【在現代詩里搖曳?十里桃花】桃花依然笑顏開

朱耀華

昵稱：朱耀華編號：53558449 　　春風拂面十里桃花開，粉紅的花瓣在枝頭微微顫動，仿佛不勝春風的輕薄。我每每走進銀光那塊桃園樹下，總不免駐足片刻，看那些朵朵桃花如何從枝干里掙扎出來，排出一片粉紅的煙霧。 桃樹并不甚高，枝干黝黑而多皺，橫七豎八地伸展著，顯出幾分倔強的美感。花卻開得極盛一朵擠著一朵，將那些黑瘦枝干襯得越發靈動活潑了。 　　花瓣薄如蟬翼，粉中透白，花心深處又滲出一點猩紅來，像是誰用筆尖蘸了朱砂，輕輕點了一下可嗅到絲絲香甜之味。 樹下常有游人熙熙攘攘駐足觀賞，舉著手機拍照。愛美女士們衣襟沾滿了花香，喜歡站在桃枝下，將俊俏臉湊近花朵，做出引人注目的表情，還有女生像猴子一樣攀爬在枝頭，享受相機咔咔的閃光。 　　花自是花，人自是人，兩不相干，卻偏要愉快喜悅地擠在一處，更是人像蝶戀花一樣，拍出些別具一格"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景致來。 拍完而后沾著花粉的香氣，再看那搖曳美麗的桃花不忍離去而流連忘返。陽光明媚下桃花依舊笑迎春風，爭奇斗艷競相開放，并不因人的來去而有所增減。 　　記得少時在老家也有桃樹，花開時，孩子們便在樹下嬉鬧。有淘氣頑皮者，折了花枝拿在手里揮舞，花瓣紛紛揚揚落英繽紛似的落下，如同下了一場粉紅色的雪。 舅舅見了也要呵斥幾句，卻也并不當真惱怒。如今老家的這些桃樹，早已為開發鄉村經濟的大潮下，被鄉村企業所扭轉利用，曾經那些土生土長的桃樹，已消失在村民的視野中。 　　桃花的花期甚短，不過十來日光景。先是零星幾朵試探性地開了，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滿樹繁華盛開枝頭。 不講情面的一場無情風刮過之后，地上便鋪滿花瓣，枝頭稀疏起來。那些花瓣沾了泥土，很快由粉紅變為褐色，最終繁花落盡腐爛入泥。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桃花溫柔浪漫留在了人間。 　　這片桃園是半個多世紀前工廠栽種的，為建設大西北的職工打造休閑公園。這一棵棵枝彎根深的老桃樹，見證工廠的成長增產改革分流，若這片桃樹是職工的話，早已到了頤養天年的時間了。 可這些經歷風霜雨雪的桃樹還在爭奇斗艷競相開放。花朵灼灼，生機盎然。偶爾也有老樹枯死的幾枝樹杈，生與死竟在同一株樹上，呈現得如此分明而又相得益彰。 　　桃花謝后，便結出毛茸茸的小桃子來。這些果子多半長不大，未及成熟便已墜落，好像它只為那一樹的絢麗多彩而不此辛苦一生。 偶不也有幾個能長到核桃大小，味道卻也酸澀，不堪入口。當年工廠開荒種桃樹，原不為結果實，只為那一樹的繁花似錦。 花開花落，年復一年。桃樹依然如故笑逐顏開，帶給人們不同感受的幸福快樂…… 　　一一寫于2025.4.18.一一 （圖片來自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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