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三角湖公園城墻坡上的老槐樹槐花盛開 ,槐樹梢頭壓著雪似的白,細(xì)碎的花瓣在風(fēng)里簌簌地落。望著枝椏間跳躍的日光,忽然想起六十年前也是這樣四月天,爺爺帶著我們摘槐花的模樣。那時候的槐花蒸飯里,總摻著爺爺和我們弟兄幾個歡快的笑聲。同時,也勾起我摘槐花的欲望。</p> <p class="ql-block">前天早飯后,與小區(qū)的鄰居海清老弟聊起哪里有槐花可摘,海清說南崗上有片槐樹林,去年他們?nèi)ミ^。聽說后,我和老伴騎著三輪電動車從文昌大道一路向西,到太行路向南拐,沿著一路攀高的坡道跨過安林高速橋,就看到公路西側(cè)一片槐樹林。</p> <p class="ql-block">南崗上的槐樹林,向來是無人過問的?;睒渖貌桓撸Ω杀P曲,開滿了白花,遠(yuǎn)望去,猶如覆了一層薄雪。然而這雪卻是香的,微風(fēng)拂過,那香氣便浮動起來,鉆入行人的鼻孔,使人不覺駐足。</p><p class="ql-block">我們把三輪停在路邊,順著路邊的小路走到槐樹林前。</p> <p class="ql-block">槐樹下坑洼不平,荊棘叢生,尖刺橫七豎八地向外伸展,仿佛警示行人不要入內(nèi)?;被ㄊ㈤_時,常有路人來此。他們不敢深入林中,只在邊緣處用竹竿打下幾串槐花,便歡天喜地地去了。那被打落的槐花,散在地上,白得刺眼,慢慢的就干枯了。而滿樹的槐花依舊開得熱鬧,香氣愈發(fā)濃烈了。</p> <p class="ql-block">一對年輕夫妻正在槐樹林里摘槐花。他們是有備而來,穿著長褲長袖衫,戴著口罩,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他們有帶鉤的竹竿,工具方便,摘槐花也很快,不一會兒就摘了那么多。年輕的夫妻主動與我們打招呼,交談幾句,才知道是鋼廠六區(qū)的,看到我們沒帶竹竿,那年輕的丈夫遞給我一根有樹杈的樹枝,說“叔叔,用這根樹枝可以夠著高處的槐花”,我攥著那截意外得來的樹枝,樹杈間的年輪硌著手心,我很感激這位年輕的有心人,連聲道謝,有了工具,我們摘起槐花也方便多了,速度也快了起來。</p><p class="ql-block"> 聽到我們老兩口都是七十四歲的人了,年輕夫妻眼里滿滿的都是佩服,說你們身體真好。他們是一對善良的人,不住的叮咐我們注意腳下,防止荊棘扎傷和摔倒。摘了一會兒,我一使勁兒,帶樹杈的樹枝斷了,沒法再鉤著高處的槐花。</p> <p class="ql-block">年輕的媳婦到我們跟前,把自己袋子里的槐花往老伴的口袋里裝,說你們年紀(jì)大了,夠不著就回去吧,別再累著了,老伴連聲道謝,走到我跟前說,那對年輕夫妻真好,都是好人。</p> <p class="ql-block">眨眼之間,太陽突然熱了起來,天已近午。我們告別了年輕夫妻,離開了槐樹林。</p><p class="ql-block"> 歸途上,我們聊著閑篇,槐花香在車棚里陣陣飄逸,令人心情舒暢,令人陶醉。路過老城墻時,我恍然看見老槐樹頂那晃動的白槐花,與年輕人塑料袋中傾瀉的雪,在記憶深處融成同一條春天的河。</p> <p class="ql-block">圖片來之網(wǎng)絡(luò)</p><p class="ql-block">2025.4.1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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