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游記】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情寄魯南人文山水間</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一首“沂蒙小調”唱遍了全國,唱紅了魯南沂蒙山區。當時,多少顆年輕的心,熱情奔放,向往著那里。《紅日》電影的上映,更讓英雄的老區人民、神秘巍峨的沂蒙山,深深地鐫刻在人們的腦海中。在崗期間,我到過沂水縣、臨沂市、沂南縣。在那里,感受了沂水老城厚重、質樸的素顏、山東人的熱情與豪放。第一次品嘗沂水老白干醇正而香甜的地瓜燒味道;在臨沂,我住在沂水岸邊的“頤正園”酒店,樂享夜晚沂水月光下的寧靜,我想著當年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曾經填過一首詞:畫堂春·沂南行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午陽高照蕩歌聲,無邊思緒難平。桃蔭翠柳沂南行。冬麥青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崖上梨花飄雪,崖頭月夜鶯鳴。香椿嫩葉水清清,夢里鄉情?!?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記載1988年4月1日我陪同岳父回到他闊別六十二年家鄉的故事,在那里住了近半個月。岳父故鄉在山東沂南縣張莊鄉固崖村,屬沂蒙山區,需從縣城界湖鎮,坐農用三輪車繞過張莊鄉汶水大橋,經過20幾公里路的顛簸到達崮崖村(當時那里,只有縣城與縣城之間通客車,縣城到各村還沒有小客,農用三輪就是載客交通工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崮崖村坐落在半山腰,一點不摻假的山村,一步一塊石頭,一步一個坎,一腳落地,便是塵土飛揚。雖然落后貧窮,但是,大自然的造化與恩賜,那里依然是山清水秀,麥苗青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時,我穿著一件大半截的風衣,很是時髦,挎個120海鷗相機。下車后,我與岳父打聽問路,不一會身后跟上一群衣著不整,鬧哄哄卻很天真的孩子,邊走邊喊著:誰家來kei了(客),誰家來kei了(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叔丈家獨門獨院,房子、院墻都是石頭堆砌,有些殘破,院里有座石磨,豬雞俱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年叔丈家新蓋三間房,獨門獨院,還沒住人,房間里還有些潮濕,晚間我被安排在那里,因為村里沒有通電,弟弟妹妹們就找來三個煤油燈,屋里還是很明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四月的沂南,麥苗青青,綠意盎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清晨,陽光灑在山間,給整個崮崖村蒙上了一層金色的紗幕。我走出房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泥土的芬芳和麥苗的清香。亭亭玉立在農家院子里的香椿樹,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不與百花爭艷,她如同這山里素顏質樸的少女,雖不善于涂抹胭脂,而她獨特的品格與性能,卻能四季飄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村后山坡林子里傳來的鳥鳴,與農家院子里的雞鴨鵝的叫聲,匯聚成了一首優美的金色晨曲,蕩漾在魯南大地,打破了沂蒙山村清晨的寧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抬眼望去,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與湛藍的天空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美麗的壯觀的沂蒙畫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岳父八歲,隨其父母,逃荒到遼陽安居,到這次踏上故鄉的土地,已經是六十二年。俗語說,故土難離,這里是他魂牽夢繞的地方,回到闊別六十二年的這片熱土,甭說有多高興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岳父鄉音難改(爺丈一口沂南話,我聽不懂,由妻為我當翻譯,她能聽懂爺爺的沂南話),他說的遼陽話,仍然夾雜著沂南話的味道,但很親切。這次與幾十年未見的親友、兒時小伙伴們的相聚,見面十分親熱、話著家常,臉上洋溢著久別重逢的喜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走出院門,漫步在村間小路上,感受著這片土地的質樸與溫暖。田地里,農民們辛勤勞作,那牛,那麥田,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實與親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每天的餐桌上擺滿了當地的特色美食,煎餅、大蔥、咸菜、大塊紅燒肉·、地瓜燒,雖然簡單,卻充滿了家鄉的味道,大家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回蕩在小院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岳父的堂姐住在山后的孫祖鄉黃莊,那天,岳父帶我去姑姑家做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登上村后的山上,山上有一座小水庫,是大集體年代,大興水利時,由附近幾個村子社員修的,灌溉山上的麥田及抗旱時用·。水庫里,清凌凌的水,藍瑩瑩的天,山下,薄霧飄渺,煙霧繚繞,一幅水墨丹青畫卷,由近向遠慢慢舒展開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姑父家姓梅,過的很殷實。在黃莊,好多地方都晾曬著地瓜干。趁著岳父與姑父、姑姑寒暄、拉家常之際,我與姑姑家三妹推著獨輪車去村外收地瓜干。我試了試,結果可想而知,丟了遼陽人的臉,鬧出了笑話,成了故事佳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崮崖村的日子里,我仿佛忘卻了外界的喧囂與紛擾,沉浸在這寧靜而美好的鄉村生活中。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承載著人們對家鄉的深深眷戀和對生活的熱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3號那天早晨,離別來臨,告別鄉親那一刻,心中還是有些不舍。當鄉親們把我們送出村外,忽聽后邊有人追趕上來,原來是岳父兒時的伙伴已經六十多歲的大成,拎著二十幾個雞蛋,氣喘吁吁地趕來送給我們。他那淳厚、樸實的的音容笑貌、滿口沂南山東話的口音,至今還時??M繞在我的腦海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魯南行,特別是在沂南固崖這段難忘的經歷,將永遠留在我的記憶深處。我帶著對崮崖村的美好回憶,踏上了歸程,期待著有一天能再次回到這片充滿溫情的土地。</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注:前幾年妻與其弟弟妹妹,清明期間回到沂南,為爺丈清明上墳立碑?,F在那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諸葛亮故里沂南縣磚埠鎮孫家黃疃村,與張莊鎮相鄰,崮崖村僅十公里,那里吸引了很多外地游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5.4.18完稿</span></p>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南安市|
江源县|
新巴尔虎右旗|
清河县|
罗江县|
宁都县|
红河县|
托克逊县|
左云县|
景德镇市|
修文县|
澳门|
朝阳区|
金沙县|
刚察县|
柳河县|
余姚市|
嘉定区|
五莲县|
福建省|
都昌县|
民权县|
虞城县|
普宁市|
垫江县|
邻水|
措勤县|
凤庆县|
正安县|
台前县|
肥城市|
安溪县|
花莲县|
宕昌县|
黔西县|
宜黄县|
青冈县|
高清|
波密县|
石城县|
固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