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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夢》長篇小說連載225.226.227.228

袁龍民

<p class="ql-block">《清徐報導》長篇小說連載225</p><p class="ql-block">“你膽虛?我一聽蛇字,后心頭就冰涼。”</p><p class="ql-block">   想起她上次碰到蛇的樣子,我趕緊說:“對不起,我是無意,可不是故意說的。”</p><p class="ql-block">“故意不故意,你心里清楚。我是個笨人,愿意把一切都當作無意的。”</p><p class="ql-block">“你笨?我不能說笨,但反應太遲鈍,忙一件事的時候就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你回家后,真擔心你再不回桃花峪來,恐怕永遠也沒有向你謝罪的機會,那可就要了我的命了。”</p><p class="ql-block">   小敔笑了說:“要不,把那個布棉墊鋪在地上吧?”</p><p class="ql-block">   我剛想說話,忽聽二大娘在院里說:“是誰把墊子弄到地上?不是貓鬼神就是毛姑兒(老鼠)。”</p><p class="ql-block">話音剛落,人就進來了,“呀,原來是主任,我還以為是亞男她們。”</p><p class="ql-block">   連日來,小敔精神很好,有說有笑的,我覺得沒必要再提什么往事,心里也輕松起來。</p><p class="ql-block">   那天上午,我和小敔到村前地里勞動,剛出大隊部,碰上李玉琴推著自行車上來了。一見面就說:“領導你好,你們這是去地里吧?”</p><p class="ql-block">   不知她為什么稱呼我領導,就問她說:“你是不是找老馬匯報工作?”</p><p class="ql-block">“是,還捎的幾份文件。”</p><p class="ql-block">“那你快去吧,我們出來時,他也準備上地去。”</p><p class="ql-block">   中午收工后,我和小敔剛進村,李玉琴在大隊部門口站著,看了小敔一眼,對我說:“我有件事想和你談一下。”</p><p class="ql-block">“什么事?”</p><p class="ql-block">   玉琴看著小敔不說話,小敔臉一沉就走了,弄得我也不高興。</p><p class="ql-block">“事情倒不大。你看,現在桃花峪的青年突擊隊很有名,我想沾些你們的光,在這里搞一支婦女突擊隊,老馬也同意,讓我和你們具體商量。我覺得這樣做雖不大好,可也是為了工作,只好厚著臉皮和你們說。”</p><p class="ql-block">“這完全是好事嘛,有什么不大好?搞好了,我們也光彩呀。可你為什么不和小敔說?”</p><p class="ql-block">“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小敔也肯定會同意,我只是擔心她心情不大好,怕她嫌我煩,不想當面說。過后請你給她好好解釋解釋。”</p><p class="ql-block">   我以為,可能老秦回到機關后說了些什么,就問她:“小敔心情有什么不大好?”</p><p class="ql-block">“這個嘛,反正老馬會告你們的。這樣吧,過幾天我再上來,咱們具體籌辦吧。” </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p class="ql-block">《清徐報導》長篇小說連載226</p><p class="ql-block">  正說著,翠梅過來叫玉琴吃飯,她又叮嚀幾句就走了。</p><p class="ql-block">   我也怕派飯的社員家里等著,趕緊先去吃飯。心里有事吃不下去,吃了半碗,放下就走。聽的那社員在后邊說:“主任,著甚急嘞,吃飯也吃不到肚里,俺村的事還真把你們拖累垮的呢。”</p><p class="ql-block">   一進辦公室,老馬正坐在床上抽煙,也不知吃沒吃飯,兩條眉毛皺在一起,用下巴指了指桌上說:“你的任命書下來了。”</p><p class="ql-block">   我也顧不上看,忙問有沒有小敔的。</p><p class="ql-block">   老馬說:“公社黨委打報告前,縣委準備從縣直機關調一名青年下來擔任公社團委書記,公社的報告一上去,估計縣委要重新研究,暫時都擱在一邊。”</p><p class="ql-block">“那怎么辦呢?”</p><p class="ql-block">“下午,你上地去吧,我和小敔談談。”</p><p class="ql-block">“把我的也壓下來,暫時不要宣布。”</p><p class="ql-block">“即使不宣布,人們很快也會知道。”</p><p class="ql-block">   害得我一下午做什么也做不到心里。后發現亞男她們一會兒嘀嘀咕咕,一會兒偷笑,就借故訓了她們幾句,我也裝模作樣,振作起點精神來。</p><p class="ql-block">   晚上吃飯后,我又去了二大娘家,卻見小敔在炕桌上描窗花,二大娘在一旁指指點點,我也坐在一旁看。</p><p class="ql-block">   一會兒,二大娘說:“對了,烈屬大娘叫我晚上去她家,不知有什么事。你們坐著吧,我趕緊去看一看。”</p><p class="ql-block">   二大娘一走,小敔就不描了,愁眉苦臉地靠在被子上,抱著雙臂,低下頭一聲不吭。</p><p class="ql-block">   我想了想說:“這件事你也不用擔心,我看是沒問題的。咱公社幾年沒團委書記,公社里怕影響工作,肯定催著縣里要人。現在有了你,工作也很有成績,公社和團縣委都支持你,其他人即使有關系,也絕對競爭不過你去,任命只是時間的問題。”</p><p class="ql-block">   我看小敔臉色緩和了不少,接著說:“最主要的,咱們還是把工作再往前推一推,當然了,青年工作要抓,點上的其它工作也要考慮,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互相有聯系的,工作也是這樣,各項工作,都是整體工作的一部分,互相聯系,互相促進。” </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p class="ql-block">《清徐報導》長篇小說連載227</p><p class="ql-block">   小敔說:“老馬也給我說了不少,再說,我爸他……,反正,我心里清楚。我想的是其他事情。”</p><p class="ql-block">“其他事情?”</p><p class="ql-block">“李玉琴和你說什么來?”</p><p class="ql-block">“她想在桃花峪搞一支婦女突擊隊,這件事老馬也同意,讓她和咱們商量的辦。”</p><p class="ql-block">“那她為什么要背著我說?”</p><p class="ql-block">“她覺得這件事總有些白手摘果子的嫌疑,怕你因任命的問題心煩,就先和我打招呼,讓我給你解釋解釋。”</p><p class="ql-block">“這個人表面潑辣直爽,看起來卻是很有心機。都是為了工作,人手越多越好嘛,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有些人總認為自己胸懷廣闊,而別人就是小雞肚腸呢?我看是心里有鬼的人,總覺得別人心里都是鬼。她怕我心煩?是怕跟我面對面說,暴露出她幸災樂禍的陰暗心理!”</p><p class="ql-block">   這真應了怕鬼就有鬼,我也不好說什么。</p><p class="ql-block">   過了一會兒,我說:“不管怎么說吧,半邊天的問題也很重要,這方面的工作搞好了,對桃花峪的整個工作也是個促進。”</p><p class="ql-block">“這也用不著你解釋。搶的干工作也不是什么壞事,只要別見什么搶什么就好。”</p><p class="ql-block">   我想,你是待定的團委書記,她是婦女主任,各負其責,互相之間有什么可搶的?就笑了說:“她能搶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小敔冷笑一聲說:“她想搶什么,她心里清楚,也許有人心里也清楚。”</p><p class="ql-block">   我怕越描越黑,就笑了笑,搖搖頭,沒說話。</p><p class="ql-block">   小敔微微一笑說:“我啊,什么也不怕,一怕你愁眉苦臉,二怕你嬉皮笑臉。”</p><p class="ql-block">   唉,你有兩怕,我有多少怕啊!</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在大隊部里整理辦公桌上的東西,準備上地去。聽的院里有停自行車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李玉琴,這姑娘倒是急性子。</p><p class="ql-block">   果然,玉琴一進門就笑著說:“我怕夜長夢多,說干就干吧。麻煩你把小敔請上,能的話,今天上午就辦理了吧。”</p><p class="ql-block">   我給她倒杯水,就到二大娘家叫小敔,小敔說:“你們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這件事我不想參與,搞好了好說,萬一搞不好,我怕落個從中作梗的嫌疑。你告她,就說我有事忙得顧不上,有什么問題我都全力支持。”</p><p class="ql-block">   玉琴聽了我的轉達后說:“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這可讓我有些難為。”</p><p class="ql-block">   我沒想到女同志們都這樣麻煩,皺起眉頭說:“怎么你們都是疑神疑鬼的,累不累呢?”</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續)</p><p class="ql-block">《清徐報導》長篇小說連載228</p><p class="ql-block">玉琴笑了說:“我是說小敔比較特殊點。”</p><p class="ql-block">   我們只好光把翠梅叫上,找世仁和世清談了談,因為暫時也不搞什么活動,不必興師動眾,先把組織落實了,再寫一份材料就行。隊長自然由翠梅擔任,又找一些婦女談談,填寫了個花名表,桃花峪婦女突擊隊的組織就算塵埃落定。</p><p class="ql-block">   然后,三人共商,由我執筆,費心地斟酌了一份材料,總算大功告成。</p><p class="ql-block">   玉琴十分滿意,三番五次地說不知如何來感謝我。并說,縣里最近要召開婦女工作會議,這份材料一定可以添不少彩。我倒覺得無所謂,反正是桃花峪的婦女突擊隊,難道我不應當盡心盡力?</p><p class="ql-block">   吃了中午飯,我正在床上躺著,玉琴進來了,我趕緊坐起來讓坐,她就坐到老馬的床上。我們好長時間不在一起,自然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從玉琴來說,上午工作順利,基本達到預期的目的,心里十分高興,加上有點內疚,很想縮短感情距離,是有意和我套近乎,當然是從工作上考慮的。而我呢?好長一段時間,心里煩悶得很,能有個比較熟悉的人說說話,特別是女性,也是求之不得,因而我倆倒歇得很融洽。</p><p class="ql-block">   說來說去,就開起玩笑來。</p><p class="ql-block">   玉琴說:“現在你工作上去了,官也上去了,可不能忘了我這個老朋友。”</p><p class="ql-block">“你不要把我看成缺乏感情的人。”</p><p class="ql-block">   玉琴笑著說:“咱們相處多少年,還沒去過你家呢,什么時候能去你家認一下門子?”</p><p class="ql-block">   我也笑了說:“什么時候都可以,只要你有空就行。”</p><p class="ql-block">“就怕你媽看不上眼。”</p><p class="ql-block">   我剛要乘風放火,說一句“不管別人看上看不上,我看上就行”的套話,卻見玉琴看著我側后里間的門口,臉色突變,張開的口合都合不上,回頭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小敔一腳蹬在門檻上,身子靠著門框,臉色陰沉沉的。</p><p class="ql-block">   本來,同事之間,特別是青年干部之間,平時閑談無深沒淺,是很正常的,可在此節骨眼上,我慶幸胡話沒說出口之余,反而心虛了,說不出話來。 </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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