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遷(短篇小說)

趙秋林. qwh.ZLQ

文/趙秋林變遷(短篇小說) 在人生的旅途中，有多少歲月抹不去痕跡；有多少回憶，總是恍若眼前。本小說是以王二家史為題材而創作。王二的家史里有著磨難與困境，王二的家史究竟是怎樣的呢？故事追溯到王二曾祖父那代人說起…… 〖一〗 王二出身于太行西部山區的一個小山村。在他六、七歲時，聽老父親說，在當時，曾祖父由于家庭十分貧寒，去給村里看廟。他個頭不是很高，中等個，名叫王富。 王富有兩個孩子——王宗、王瑞。王瑞排行老二，是王二的爺爺。 王富是個勤快人，在山上開荒種地。井井有條地照管著幾個廟宇，把院落打掃得干干凈凈。心向神靈，常年住在廟里生活。 有一天，吃過晚飯，王富坐在院落乘涼，目光正好對視著座落在院落的大吊鐘，月光下，疑似看見大吊鐘底下閃爍著銀光，并無理會。 后來，王富多次看見，此景在出現。 王富心想，是否有寶藏在這里埋著，他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情，要看個究竟。 到了晚上，王富走到大吊鐘旁邊，凝視著大吊鐘遮陰的地面，仔細端詳著，并無什么寶啊！ 王富拿來鐵鍬，慢慢地將地面的黃土挖去。在月光的映襯下，寶貝閃爍著銀光。真的，驚喜出現了，王富看到了有銀元和很多銅錢。 王富快步回到家中，悄悄地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伴。兩人合計著怎樣去處理。 隨后，王富叫上了兩個孩子，爺仨來到廟院，不停地干起活來，他們往返了一夜，快到天亮時，終于把銀元銅錢搬送到家里，藏了起來。 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財不富。從此，王富的家庭有了很大轉變，家庭生活也上了一個臺階。 〖二〗 王富發財了。 王富置辦房屋和很多田地。家業做的很好，還雇起了長工下地干農活。 王富的老伴，她個頭不高，小腳婦女，身材瘦小，是個厚道人家。她待人和氣熱情，經常給長工們做些好吃的、好喝的。長工們吃得飽，喝得足，常夸主人家是個熱心腸人，我們都樂意到他家里干農活。王富的家中熱熱鬧鬧，人歡馬叫，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幾年過后…… 王富的家里發生了很大變故。 王富生病了。這下，可把老伴急壞了。家里為了醫好他的病，四處奔波多方求醫。 王富這次病倒在床上，這病并非是啥好病啊！ 碾轉幾個月過去了，王富的病就是不見好轉。一年里，家里的大半積蓄，給王富看病也折騰的差不多了。 就這樣，王富病了，躺在床上，就永遠沒有起來。 王富不到四十歲，就這樣走了……家庭的主樑沒了，整個家庭便陷入了僵局，就像天塌了一樣，沒有了主心骨。 王富的長子王宗，也參加了天門會。他外出未歸，杳無音訊。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王富家庭雪上加霜陷入困境。 家里就剩下王富的老伴和王瑞兩個人了。 寡婦熬兒，真是日月煎熬啊。 王瑞他是個爭氣的孩子，利用家里僅有的家當做起了小買賣。 他曾經開過豆腐坊，買過冰糖葫蘆。經常趕著騾子，早出晚歸。騾背上拖著東西跑到一百多里路以外的地方，賣一些瓦缸、瓦盆、等類的東西，換取銀兩，維持生機。 王瑞的娘親，勤快能干，娘倆相依為命。 王瑞經過幾年的努力奮斗，家庭狀況再一次得到了改善，娘倆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后來，經過時代的變革，王富家中的土地全部充為公有。社會便進入了tg時期。 〖三〗 王瑞已經到了成婚的年齡。他的娘親四處為他張羅著…… 王瑞和娘相依相偎多年，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娘為了這個家庭可沒少操了心，也沒少遭了罪！年紀輕輕的就沒了丈夫，守了寡。可想而知，這寡婦熬兒有多不容易啊！ 王瑞為了不讓自己的娘太辛苦、太遭罪，所以自己心里便產生了一種不成熟的念想，就是不成家，逃避婚姻。 有一次，他娘托人給他介紹對象，他聞知消息后，便離家出走好幾天。這樁婚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無論啥事候兒子成不了家，總是娘的心頭病。王瑞娘不甘心自己，繼續為王瑞的婚事張羅著。 王瑞娘再次求人給他介紹對象。她找到了媒婆，媒婆說，咱鄰村那個誰誰誰家的二閨女，人長的挺俊秀的，也愛實、老氣，家里大人都沒說的。要不，就給咱王瑞提提吧。 王瑞知道，娘又要給自己說媳婦，為了不讓娘生氣，于是，自己便想出了一個下下策。 王瑞在劈柴時，故意將自己的手指砍傷。這樣一來，他在相親時，自己手指包扎著，就說自己的手指被砍斷了，干不了農活。女方家就會不同意，因此，這樁婚事就這樣攪黃了。 王瑞娘，為了王瑞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 王瑞這孩子就是那么倔強，我這當娘的也沒什么好法子呀。 經過一段時間過后，娘對王瑞說:“咱可不能斷了王家的香火啊”。 于是，王瑞娘找到了王家族長，他們都是王家有威望、有地位的人，讓他們去數絡一下自己的兒子王瑞。 王瑞經過族長的耐心開導和數絡，自己終于想明白了這件事。作為家中的男子漢，自己首先要頂天立地，成家立業，承擔起家庭的這份責任，免得大人為咱操這份心。 半年過后…… 王瑞成婚了。 自家的孩子成婚了，王瑞娘高興得合不攏嘴。她招集了王氏家人、街坊，親戚，前來辦事賀喜。王瑞家里那叫一個熱鬧啊！整個院落人來人往，人聲鼎佛。 〖四〗 幾年過后。 王瑞添丁加女。 王瑞的老婆眉清目秀，心靈手巧。她給王瑞生下了兩個男孩和兩個女孩。 別提多高興了。王瑞的生活更加充實了，干活也更加帶勁了。他的娘親看著自己的孫兒，孫女，在自己的跟前活蹦亂跳，開心玩樂，這真是兒孫滿堂啊！她們婆媳之間，和氣相處，和睦可親，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 王瑞的老婆在娘家排行老大，是長女，她下面有三個小兄弟。每逢娘家有事時，總會找她去幫忙。 秋天來到了。娘家讓她去幫忙。她的孩子們和她娘家兄弟們在一起共同勞動，就像一支突擊隊，收秋糧，耕田地，播小麥。兩親家你恭我敬，互幫互助。村里人見了，誰見誰夸，難得的一門好親家。 轉眼間…… 王瑞的孩子們都已長大成人了。 王二的父親，排行老大，他的兩個姑姑，大姑排行老二，叔叔排行老三，二姑最小，排行老四。老大另起爐灶，叔叔跟隨大人，兩個姑姑都已出門成了家。 王二的父親，高高的個子，是村里的大力士。在村里，無論誰家有事，他總會去幫忙。對自家的兄弟姐妹更是倍愛有佳。真正起到了長子如父，樹起了老大哥的形象。 王二的叔叔，常年在外工作。家中就剩下嬸嬸和孩子們。每到秋天五月，地里農活忙，家里娘們小孩的也干不了啥活，父親就議不反顧的去幫忙做活。 王二的大姑，在城里生活。二姑在鄉下。相對來說，大姑生活比較好，收入也富裕。 有一次。王二的叔叔，家中有事，去大姑家里借錢。這姐姐看見弟弟來家里，說是要借錢。姐姐心想:“弟弟家里肯定有事，要不，他不會來找我，咱這當姐姐的，弟弟有事總不能不管吧”。于是，二話沒說，便順利地把錢借給了弟弟。 幾年過后，姐弟倆就是因為借錢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一家說，還了這錢；另一家說，沒有還錢。究竟還與沒還，自家知曉。反正，兩家鬧得都不愉快。從此以后，兩家互不來往。 王二的父親，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心想:“我是家中老大，我不出面去調解這事，那人家誰管這事呢？”。 于是，王二的父親，把姊妹們召集在一起，互相鞭策起來。 “金錢如糞土，親情似蜜甜”。咱兄妹四人，其乃一母同胞，有啥大不了的事情。不要因為幾個錢，而傷了咱們兄妹家人的和氣啊。“和為貴”的道理咱都懂得！這天和風雨順，地和五谷豐，人和百業旺。家和萬事興。 經過大哥的一番數說，姐弟倆重歸于好，終于有了來往。兄妹四家，和睦可親。 〖五〗 王二的父親，是家里的長子，名叫王有庫。 他年輕時，在峰峰石料廠上班，是石料廠的一名工人。后來，峰峰石料廠遷址邢臺，總部就設在那里。 幾年后，王有庫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經媒人介紹，與鄰村的一位姑娘談對象。這姑娘眉清目秀，性情溫和，名叫周榮。 兩人見面后，相互有了好感。在媒人的撮合下兩家成了親。 王有庫成家后，老婆隨同自己去了石料場。 經過一段時間，王有庫托人給自己的老婆在場里找了活，安排了工作。 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上班，別提多高興了，生活過得甜蜜無比。 那時候，工廠里工人很多，飲水比較困難。 一天，周榮去打水。打水的人很多，排著長長的隊伍，周榮就在隊伍當中，慢慢地等待著。快要輪到自己打水時，瞬間，有幾個姑娘插了隊。這時，周榮看不慣她們的行為，正因為年輕人心高氣盛，她們便發生了口角，越吵越厲害，后來，動起手來。人家人多勢眾，周榮吃了虧。 廠里領導知道這件事后，把她們叫到辦公室進行了處理。 周榮對于這件事情，在心里一直耿耿于懷，明明自己有理，便吃了虧。一氣之下，想不開，急得精神失常。 周榮的精神出了問題，不能上班。自己的丈夫王有庫只好請長假陪她去看病。 幾年里，王有庫陪同媳婦四處奔波，到處求醫。周榮病情就是不見好轉。 那時候，正趕上“三年大饑荒”年代。由于“大躍進”運動及“犧牲農業發展工業”的策略，全國遭遇了糧食危機與饑荒，很多人被餓死。后來，工業支援農業迫在眉睫。工人上幾天班還不如農民刨一片土地收入多。很多人棄工從農，支援農業建設，當時流傳著這樣的順口溜“金窩窩、銀窩窩，不如刨那土疙瘩”。 在此期間，王有庫和媳婦從石料場回到了農村。 幾年過后，隨著時代的發展變化，政策改革，原來棄工從農，支援農業建設，在原單位工作過的職工，政府部門給于補償。針對他們這種情況給出了解決方案。有的給了離職安家費，有的給子女安置了工作。 王有庫回到村里。由于家鄉地處山區。那時候交通、信息各方面都很匱乏，上面的政策根本就不知道。 后來，王有庫聽說他們那批人政府給了補償。所以，自己決定要去上邊找找，看看能不能給解決。 王有庫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曾找過各級政府說明自己的情況。他前后往返多次，從縣里找到省里。他們說，向你這種情況，政府早已解決了。你現在來找，未必有點太晚。他們之間相互推辭，就是沒有一個準確的答復。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王有庫在家里，一邊照管精神病的老婆和年幼的孩子們，一邊參加生產隊勞動。 王有庫在生產隊里，服從隊長領導，積極干活，做事認真、敬業。 他在生產隊里，當過飼養員，給生產隊里修排子車，補車帶，整梯田，磊石堰，修水池，當炮手，挑東西，干起活來樣樣都是能手，不愧是生產隊里的好社員。 王有庫為人厚道。鄰里團結、友好往來、互幫互助、和睦相處，鄰里之間建立了良好關系，共同營造了和諧的生活環境。 十多年后，王有庫的老婆因病離開了人間。他的大兒子招了上門女婿，二孩子在上初中。 〖六〗 王二，中等個頭，憨厚老實。初中畢業后，就投入了社會。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王二的哥哥在煤礦工作，恰好煤礦招工，哥哥就給他報了名。 幾天后，王二被礦上錄用了。從此，王二便走上了礦山之路，成了一名煤礦工人。 王二入礦后，首先開始了入礦學習，學習《煤礦安全操作規程》和《煤礦有關條例》。 學習期滿。王二被分到采煤區。 王二第一次下井，跟隨著老工人快步行走著，他看到礦井里的巷道這一條，那一處，面積好大，感覺有些好奇。他頭頂著礦燈，在這上千米的地層深處，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心情自然少不了那種壓抑和恐慌。 當時的煤礦，是半機械化礦井，實行人工炮采。相對而言，礦井設備還是落后的。 王二走上采煤工作面，工作面上是40＃溜子運煤，金屬點柱支護頂板。那密密麻麻的金屬點柱，橫向成線，縱向成排，三五排管理頂板。那一樁樁的金屬點柱，就像森林里的一顆顆小樹，守護著人們。 “放炮了——放炮了”炮手們呼喊著，工作面上機頭、機未全部戒嚴。這時，“嘣——嘣——嘣”的炮聲接連不斷，響個不停。 隨后，溜子工打開開關，溜子啟動了，這黑黝黝、亮晶晶的煤炭運走了。 工作面上，溜子在“轟隆——轟隆”不停地運轉著，頂板也時不時地發出“咯嘣——咯嘣”的壓力聲，工人們在這緊張的環境中不停地“當、當、當”敲打著金屬點柱，掛挑粱維護著頂板。這溜子的轟鳴聲，頂板來壓聲、支柱操作聲交織在一起，把整個采面鬧翻了天。 工人們汗流浹背地作業著。這滿臉的煤黑，映襯著自己火紅的內心。立志煤海，爭當標兵。 采煤作業是一種棘手的工作，在這極端而惡劣的環境中干活，井下工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很難想象他們的辛苦與安全！ 幾個月后，王二逐漸適應了井下環境，還掌握了一些采煤技術。他工作認真，出勤率高，年年被單位評為先進工作者。 幾年后，隨著煤炭經濟的發展，礦井設備更新換代。井下實行液壓支架，割煤機采煤，步入機械化作業工程。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有一次，王二在工作中，因工作面局部小面積冒頂，在維護過程中，用乳化液槍升液壓支架時，由于頂板來壓過猛，支柱彈起，恰好砸在了王二身上，王二被砸到在地，身體多處劃傷，鮮血直流，疼痛難忍，多次昏迷。工友們用擔架趕忙送往井上，值班醫生做了簡單處理后，救護車迅速送往礦區醫院。 到了醫院，醫師們迅速做了檢查，確診為:肋骨六根骨折，肺部三分之一損傷。這時，一名主治醫師走到我們護送人員跟前說:“幸虧你們送來的及時，若是晚來幾分鐘，病人就會危及生命，其后果不堪設想。” 王二手術后，在醫院精心治療著…… 王二的父親去醫院去看望自己兒子。老父親走進病房，見到兒子躺在病床上。嘴里還不停發出“哎呀——哎呀”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聲。老父親用他那顫抖的手給兒子俺了掩被褥，傷心的眼淚瞬時滾落下來，好可憐的兒子…… 幾個月后，王二出院了。經勞動能力部門鑒定，鑒定為九級傷殘。因工傷不能從事原工種，便調離了工作崗位，調到機電區上班。 后來，隨著社會時代的變化，煤礦實行轉型化發展。 王二所在的煤礦也實行了轉型。煤礦工人層次分流。王二已到了退休年齡，便退休回家。 〖七〗 王二，那年二十四歲。在農村與同齡人相比，有的已經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王二的家人也很著急，到處張羅著給他找媳婦。 聽人家說，村里有人從外地領來了三、四個女孩，這些女孩個個長的都挺漂亮的。 王二的父親，也知道這事。心想:“這些女孩都是南方廣西那邊的，感覺就是不靠譜”。所以不想給兒子說，就怕上當。 王二鄰居嬸嬸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便上門勸說父親。嬸嬸說:“你的大兒子已經做了上門女婿，二兒子又老實巴交的，咱家的條件也不是很好，二兒子的年齡不等人，他在咱本地也很難找到對象的，老哥你覺得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哥你想想看。” 沒過幾天，王二的父親犯了低估，同意給王二說說。經廣西那邊媒人介紹說:“只要出錢，就可以領女孩走”。就這樣，女孩嫁給了王二。 王二家庭選了個吉日，給王二舉行了結婚典禮儀式。這樣，王二就算成家了。 在此期間，本村還有幾戶人家，也和王二家一樣，把廣西女孩領回家當媳婦。 沒過多久，王二的媳婦跑了。隨后，另外幾戶人家，廣西媳婦也跑了。 王二的父親，著急地躲著腳說:“嘖、嘖、嘖，就怕這事，還真的讓咱遇上了。她們都是騙子，來騙錢的”。 王二的這段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時隔半年，又有人給王二介紹對象。幾年里，王二相了好幾個對象，均未成功。 王二在婚姻這條道上，真是曲曲折折，磕磕絆絆。 轉眼間，王二已到了三十多歲的年齡，還沒有碰上合適的對象。 就在這期間，王二的一位工友，他的老婆，娘家是陜西的，要給王二介紹對象。她說:“我娘家那邊有個寡婦，年齡三十左右，她帶著兩個女兒，男人因病早逝。大概就這么個情況。”問王二，就這個岔，你說不說。 王二思索了一下。心想:“就咱這條件，也老大不小了，對個岔也很難，好歹能成半家人家就不賴了。”于是，王二對工友的老婆說:“給咱說說吧”。 王二，給人家見了個面。這娘們三十出頭，人長的挺俊秀的。跟前的兩個女孩，大的五歲，小的四歲，挺乖巧的。 王二，就覺得人家是陜西那邊的，自己心里不跌底。畢竟，自己有過幾段失敗的婚姻，考慮自然會多一些。 王二，既想說人家，又怕上當。前怕狼，后怕虎。為了能成好這半家人家，王二下定決心，費盡周折。決定要親自去陜西跑跑，看看那邊到底是啥情況。 王二家距陜西女方家，距離有一千七百多里路程。王二不辭辛苦，坐上火車，直奔陜西。 王二到了陜西女方家，經過多方了解，確實是這種情況。女方家也了解了王二家的情況。 這寡婦女人就覺得王二這人性格溫柔、實在，又是煤礦工人，兩人年齡也相仿，覺得日后受不了氣，有時光過。相準了王二，自己愿意嫁過來。 王二回到家中，把這次去陜西的情況給父親詳細交待了一下。父親聽后，滿心歡喜。他對王二說:“趕快把事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王二再次往返陜西女方家。就這樣，這門親事就定了下來。 三月后，王家選了個良辰吉日，王二舉行了結婚典禮儀式。 王二成家了。 這時，正處在“計劃生育”運動期間。那時，有個口號叫:“一對夫妻兩個孩，中間間隔三五年”，三胎就是嚴重違背“計劃生育”政策。 王二的媳婦帶著兩個小孩，算兩胎，如果兩人在想要小孩就是三胎，也就違背了政策，村里就會找你麻煩，村里絕對不會讓你生三胎。 王二心想:“咱結婚就是想有個自己的孩子，來延續王家的香火”。這下，可咋辦呢？ 王二絞盡腦汁，想盡辦法，終于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他找朋友，托關系，把自己的戶口，從村里遷到了城邊哥哥那個村莊。這樣一來，村里戶口簿上就剩下父親一個人了。把這兩個女兒的戶口下到了父親名下，媳婦的戶口隨同自己下到了哥哥這個村莊。這樣一來，如果自己想要小孩，計劃生育就不會找咱事。 不久后，王二的媳婦懷孕了。給王二生了個大胖小子。王二又喜又樂，兒女雙全。 王二在煤礦上班，心情愉悅，干勁十足，從來不休班。煤礦效益很好，工人工資也挺高，他在礦上沒少掙了錢。 幾年過后，王二在城里買了套樓房，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生活有滋有味，一家人美滿幸福。 變遷(短篇小說) 作者簡介：?趙秋林：河北磁縣賈璧鄉人，高中文化，喜愛文學，愛好寫作。曾在媒體網站發表資訊、詩歌、文學作品。近年來，創作詩文入選于《感動中國的醉美詩文》、《共和國詩文》、《人間詩詞》、《大野無疆》叢書。個性簽名：用文字記錄生活，做好自己，快樂每一天！ 敬請大家賞讀記得點贊鼓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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