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哥、曾媽、瘋子……這個獨特的金牌領隊——2025川西藏南之行散記

依寧

4月8日西藏歸來，朋友們都關切地問我感覺怎樣，有沒有高反。想起初哥在西藏時說過的一句話：如果你們跟我的團去不了西藏，跟別人也很難。是的，他是初哥，是此次川西藏南21天奢華之旅的領隊。打電話時，他會這樣向陌生人介紹自己：“我姓曾，曾經的曾。”有人稱他“年輕的老中醫”，他聞言哈哈大笑；有人稱他曾媽，他笑而不語；也有人背著他悄悄罵他是“瘋子”——常常為追求極致的風景而做出非常的舉動。估計沒有人敢當面這樣叫他。 “年輕的老中醫” 出發前一周，因服用消炎藥導致胃部難受，我連續幾天吃不下飯，每頓只能喝一小碗白米粥。先生和兒子擔心我能否應對高原的氣候和高強度的長途跋涉，建議我取消行程。去成都的飛機票早就買好了，沿318國道由川西到西藏（尤其是墨脫）是我一直所向往的，取消行程實在不甘心。3月17日出發前一天，我給領隊初哥發了個信息，說了一下胃部不適的突發狀況，很快收到四個字的回復：“不怕，有我。”聞聽此言，病怏怏的我立刻感到了一種力量，同時也非常感動。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竟有這樣的溫暖與信心。又說，“從19號開始，我會為你調理。” 18日中午到達成都，歡迎晚宴設在“巴蜀大將”火鍋店，我只能小心地吃幾片肉、幾葉菜，以保護我受傷的胃。初哥給我了一種消炎護胃的酵素，看模樣，像是日本產的。每次飯后吃兩粒，一天吃三次。 幾天后，當我們前往海拔3880米的牛背山時，隊員們不同程度地出現了高原反應，畢竟這是我們此行第一次到達這樣的海拔高度。有人頭疼，有人嘔吐，大多數人嘴唇發黑。當我們在夜里9時冒著風雪最終到達牛背山餐廳時，初哥拎著他那大大的裝滿各種藥品的袋子，給不同的人分發不同的藥。葡萄糖是大家的共同需要，喝下去，立即舒服些。初哥給我一粒白色藥片，兩小瓶葡萄糖，10粒丹參滴丸。有的隊友剛剛坐在餐桌邊還是頭歪在椅子背上一副不思茶飯的樣子，在吃了初哥給的白藥片之后，很快便立起了頭。 初哥說，藥是托人從日本買來，每次要花上千元。 他不僅有抗高反的藥，也有眼藥水、維生素以及防水膠布。 室友金華姐的手指裂口，偶而提及時，初哥說，我這里有醫用防水膠布，涂上立即形成一層保護膜，非常好用。金華姐說：“真沒想到他還帶了這個。” 一位穿紅色羽絨服的隊友不小心被牦牛角頂破了牛仔褲，腿部皮膚也出了血，也是多虧了初哥的防水膠布。 到達牛背山的當天夜里，我們在星云基地的白色帳蓬里安營扎寨，走路、洗漱、鋪被子，緩步而小心翼翼，這畢竟是我們的高原第一夜。兩個電加熱器、一個制氧機、電褥子全部啟動，雖然外面大雪紛飛，帳篷里很是溫暖。聽著白雪輕敲篷頂的聲音，漸入夢鄉。第二天中午，在海拔3880米的牛背山餐廳的單間里，我吃到了此行最香的一餐飯：熱騰騰的野山菌雞湯入胃，瞬間感到了全身每一個毛孔舒適與熨貼。連著喝了三碗，力量重回我身。 在吃光了初哥帶的酵素之后（也有其他隊友吃了此藥），我的胃在雞湯的滋潤下不知不覺堅強起來。胃口好了，吃的東西香了，人也有了精神。 “曾媽” 來自上海的團友芬姐說，稱曾隊為“曾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為啥叫“曾媽”，因為他細心啊。 且看他寫的出行說明中“穿衣建議”項：“海撥高于3400米的地方，不建議洗頭發、洗澡。一路上有高有低的住宿地，會提前公布海撥高度。準備若干一次性的棉內褲以及少量的一次性的壓縮面巾、毛巾、被套枕套。沖鋒衣加內膽或羽絨服外套一件。有內絨的防風保暖褲或者秋褲打底。中午可以穿旗袍、藏服、漢服拍攝，拍完可以加一件外衣保暖。中幫防滑徒步鞋、輕便運動鞋各一雙。自備拖鞋較為干凈。可蓋耳朵的抓絨帽子或者鴨舌帽，個別怕冷的可帶薄手套。帶泳衣泡溫泉（第二天行程）。A線有冰川徒步，注意穿防滑的鞋，也可帶伸縮徒步杖。”夠仔細的了吧。 每次到達海拔較高的觀景地點時，坐在1號車里的曾隊第一個下車，用廣東佛山普通話對著匆忙下車沒帶帽子的團友大喊：“戴帽子！戴帽子！”像極了小時候冬天早晨上學時在后面大喊“戴上帽子！”的老母親。他說，在高海拔地區最怕感冒頭疼，一定要戴好毛線帽子，護住耳朵。有個別愛美的女團友不穿羽絨服就下樓外出吃飯，曾媽一定要讓她回去加件衣服。 再說說穿藏服拍照的事。曾媽帶了一箱子華麗的藏服，約有六七件。到達中路藏寨——那座梨花初綻的美麗寨子后，他讓團友們穿上藏裝，他自己當然也穿，只是他此時是位攝影師，手里舉著沉重的相機，腰上還掛著一架微單，專職為這些穿藏服的姑娘們拍照。于是，我也終于有了人生第一次穿藏服拍照的體驗。曾媽為不會穿藏服的我們整理衣服、帽子，并且選擇不同的地點如藏寨的大門前、院子里、雪山下等拍照。團里所有的人，只要有拍照需求，他基本都能照顧到。 拍完照，他利用晚上的時間把照片從相機中倒出，還要做微調，一晚上要看200多張照片。全部調好之后，早晨6點多鐘把大家的照片發到群里。天天如是，工作量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攝影專業出身的曾媽，據說還是鐵人三項運動的優秀選手。作為領隊，全團的吃住當然都是他一手包辦。除了早餐是酒店的自助外，每天的中晚餐都是他提前給餐館打電話點菜，每頓必有魚、牛肉、雞肉。青菜更是不可或缺。有一次在大家將清蒸魚吃得差不多時，又端上了一條紅燒魚，大家驚訝：“怎么還有魚！吃不了這么多呀。”這就是曾媽，一定要讓大家吃得滿意。為保證魚的新鮮，他常常是親眼在廚房里看著廚師宰魚、烹魚后才放心。一路上，當地有名的餐食如石鍋雞、石鍋牦牛肉、藏香豬等，都吃了個遍。他帶團是從來不吃所謂的旅游餐的。據說他的家族是做餐飲起家的，啥好吃、在高原要吃啥，他最清楚。一般的餐館糊弄不了他。 “瘋子” 3月29日早飯后，我們按計劃從然烏湖駐地出發前往雅隆冰川。天一直在下雪，道路泥濘濕滑。到了冰川景區入口，初哥買了門票后車隊繼續在茫茫雪野中前行。為什么冰川離景區門口這么遠？初哥說，現在的景區大多是這樣，除了買門票，還要買景區觀光車的車票（每人60元），不管坐不坐，都得買。而且不坐景區車，乘自己的車來，也需要交錢。到了一個有著標牌的地方，初哥自己下車，與當地的村民交談，因為再往上走，山高路陡，加上下雪，能見度很低，道路也被白雪覆蓋，我們的司機來自云南香格里拉，對當地的路況不熟悉，需要當地的司機帶路。不一會兒，初哥坐著一輛當地越野車出現在我們視野里，他大聲喊著：“出發！立即出發！跟上我的車！”于是初哥風馳而去。 雪越下越大，車隊小心地一點一點往山上爬。走了一半，車子陷在了雪坑里，司機都吉下車安裝防滑鏈。一會兒，前邊的車也出現了狀況，司機師傅們合力將車子駛上道路。“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雅隆冰川？”我們焦急地詢問。“還遠著呢。還要翻過一個陡坡。”如果是一般人的想法，遇到這樣的大雪天氣，在山腳下看那個平坦一些的來古冰川就可以了，雅隆冰川固然更大更美，但天氣不允許，不必非要追求極致。然而，我們的曾隊是個“瘋子”，不是尋常人，更不愿走尋常路，追求極致的美景，要看就看最好的。所以他絲毫不猶豫地向著雅隆冰川進發。 我們的8輛車接連有幾部車子陷在雪坑里出不來，司機們也有些擔心，一位路過的當地司機說，萬一發生雪崩，后果不堪設想。于是，團友們聯系坐著當地車沖在最前面的曾隊，卻因信號不通而無果。最后，大家一致決定，轉頭回去，放棄雅隆冰川。再美的風景，都要為生命安全讓路。 此時，初哥已經進入了雅隆冰川的藍冰洞。冰川的美震撼著他，他用手機拍下了晶瑩剔透的藍冰洞。冰洞里只有他一個人，他請保安給他拍了幾張照片。當地司機在拿到了初哥的1000元錢之后，扔下他去拉別的客人了。初哥沒帶水，也沒帶吃的，口袋里只有一塊巧克力，只好吃冰雪解渴。后來，我們有一輛車載著兩位團友克服困難去到了雅隆冰川，接回了飲風茹雪的初哥。 “我花了5000塊錢（門票+觀光車票+當地司機帶路費）只有三個人看到了藍冰洞！”初哥非常遺憾和不甘。他本希望大家都能看到了美麗的藍冰洞，看到雅隆冰川。想起王安石在《游褒禪山記》中的話：“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于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雅隆冰川藍冰洞海拔高度4365米。形成原因是：陽光中波長較長、衍射能力強的紅橙光都能穿透冰層，而波長較短的藍光被致密堅厚的冰層散射。冰塊便呈現出水晶般美麗的藍色，這與天空（大氣層散射）、大海（水散射）呈藍色的原因一樣。藍冰是大塊單冰晶形式的純冰。冰越純，色越藍。自然界的藍冰，一般是鹽含量越少，則越藍。初哥說，藍冰洞每年都有變化，既有舊的冰洞塌陷融化，也有新的發育生成。所以，與藍冰洞的相遇也和人的相遇一樣，一期一會。看風景有遺憾，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 現在想來，我們去牛背山的過程也是充滿了風險，只是當時我們并不知情。那時候旅程剛開始不久，和司機師傅不熟悉，交流不多，加上注意力集中在高反上，別的幾乎無暇他顧。記得我們的車隊在景區入口處的放下的欄桿前停車等待了好久；記得師傅們一次次地下車給輪胎安防滑鏈，一次次地停車為來車讓路，因為道路實在是窄且滑。后來第二天下山時景區一位負責水電的工作人員搭我們的車回城，才知道因為連續幾天下大雪，景區已經關閉。我們之所以能上去，當然是“瘋子”初哥出錢解決了問題。一輛車5000元。呵呵，我們可是有6輛車啊。 我們雖然在牛背山沒有看到壯麗的云瀑和日出，但初哥用心了，也盡力了。 一位跟著初哥旅游多年的上海芬姐說，自從疫情前第一次跟曾隊的團旅游之后，就再也沒跟過別的團。因為曾隊的團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作為旅游達人，之前她報的是某程的五星團，純玩無購物，服務也不錯，但看風景總有那么一點小遺憾。而跟著曾隊，玩得小眾，玩得獨特，玩得全面，只要有可能，曾隊會不計成本地讓大家看到最好的景色。她說，昨天我們去羊卓雍湖海拔5200米的觀景臺，那是行程計劃里沒有的，他都安排了。 另一位來自上海的小梅說，除了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之外，初哥還是一位有情懷的人。每次旅行，初哥都會安排一個“紅色”景點，或緬懷先烈，或一起唱紅歌，讓人感動。這次我們沿著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8軍當年進藏的路線行走，并專門到“西藏解放第一村”崗托村參觀。 其次，初哥還為旅行期間過生日的團友過生日，鮮花、蛋糕、蠟燭，一樣也不少。這次恰逢室友金華姐和另一位廣東團友生日，大家一起唱生日快樂歌，尤其是當8位藏族司機站成一排，用藏語高唱祝福歌時，那氣勢震撼整個餐廳。這樣的生日一生能有幾次啊！當場，有好幾位團友說也要選在生日的時候跟著初哥旅游，享受一次這樣的聲勢浩大的生日祝福。 拉拉雜雜說了這么多，只是記錄下第一次參加初哥團隊的一些所見所感。初哥說，他從來不做宣傳，團友都是回頭客以及熟客介紹來的朋友。他也不想做大，因為個人精力和時間有限，把自己的客人交給別人他不放心，因為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帶團風格。客人的感受和細節安排他很看重。比如從四川到達西藏的第一天，我們住在昌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里，雖然酒店的晚餐要比外面餐廳的貴一倍，但考慮到大家都很累，不想大家太辛苦，所以寧愿多花錢把晚飯安排在住宿的酒店里。 初哥為了給大家拍在布達拉宮前的倒影照片，趴在地上近一個小時。 這是金華姐給初哥拍的工作照。太珍貴了！ 我和金華姐。 3月18日到4月8日的川西藏南之行，很愉快，很圓滿。感謝初哥一路關照，感謝金華姐的真誠推薦，感謝團友們的互相陪伴，也佩服我自己克服困難順利走完了全程。壯美318，扎西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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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