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前不久,外甥開車送我回鄉(xiāng)下老家。一路上,坐在副駕駛座,隔窗外望,家鄉(xiāng)沿途的風景讓我留戀、思緒萬千……</p><p class="ql-block"> 過了資峪橋,拐個彎,便是資峪溝村的境地。沿途所經過的,都是來來回回走過六十多年的老地方,但不一樣的是,當年的老式土瓦房不見了!替而代之的是一處處白墻、紅檐邊的新樓房,或一層,或兩層,一幅幅新農村景象撲面而來。</p><p class="ql-block"> 過三里店,上楊家村,到南溝口、北溝口,再到火神廟、何家塬、金洞溝、北溝、路南、甕窯溝…一路上,小車不緊不慢地沿“312”國道行駛著。透過車玻璃,左顧右盼,不停的向路兩旁張望。國道兩旁,家鄉(xiāng)的村村落落,溝溝壑壑,山山水水,是那樣的熟悉,讓我如數家珍,永不忘懷!多少次思鄉(xiāng)心切、魂牽夢縈……</p><p class="ql-block"> 從兒時青少年,到長大成人,一條資峪溝,上下十五里,我在這條路上,走過何止百次、千次!</p><p class="ql-block"> 從高中畢業(yè)回鄉(xiāng)說起吧。那時,我們農村高中畢業(yè)回家的叫返鄉(xiāng)知青;那些城里來插隊落戶的叫下鄉(xiāng)知青。我回到家,生產隊長就讓我擔任生產隊保管員。不久,公社團委書記平福安又讓我讓我代理大隊團支部書記(沒到換屆選舉時間)。幾乎同時,公社武裝部又任命我為大隊民兵連副連長,兼任基干民兵排排長。帶領基干民兵排,扛著紅旗,在資峪溝上下河道壘堤壩,修沙灘地;在山上挖條田、坑田,植樹造林;曾經與大隊會計李家安一塊,跑遍了全大隊13個生產小隊的塊塊田間地頭,測量各家各戶的土地面積。家鄉(xiāng)的一草一木早已刻在腦海中,溶進情思里……</p><p class="ql-block"> 那時候,若在早春正、二月間,地里的麥苗綠油油的,向陽的河堤上,一簇一簇的迎春花迎風吐蕊,河兩岸的楊柳技也開始泛綠。可如今,沿途無論大小地塊,卻不見麥苗的蹤影了。以至于年初本人寫了一篇有關春天的文章,想配一張綠色的麥田圖片,在縣城至家鄉(xiāng)甚至在親友群里征尋,幾乎統一回復:“沒有你說的綠油油的麥田,現在都沒人種麥子了。”</p><p class="ql-block"> 還有令人惆悵的是,不少老舊的土瓦房人去屋空。住在城里人,到了大年三十才趕回來,給門上貼副紅對聯、墳上送個紅燈籠,然后,又急匆匆返回城里去了。只留下空屋子憂傷地聳立在古老的莊基地上……</p><p class="ql-block"> 離開老家,回望一眼掩在樹蔭后的村莊,令我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山,還是那座山,河,依舊是那條河。可故鄉(xiāng)卻變得讓人既熟悉又陌生起來了。令人欣慰的是,家鄉(xiāng)確實是變富了,變美了,變亮麗了!歷史在前進,時代在更迭,一切都回不到原來那個樣子了。但這鄉(xiāng)情、鄉(xiāng)思與鄉(xiāng)愁啊,剪不斷,理還亂!</p><p class="ql-block"> 也許,再過若干年,我的后代的后代,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故鄉(xiāng)是什么樣子了。因為他們現在已是城里人了。只有我等同輩之人,故鄉(xiāng)在心中,永遠是美好的;古老的村子里,有我們成長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鄉(xiāng)情,是一世緣,是永遠無法斬斷的那條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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