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記憶(十二)挖辣辣

卓山

昵稱：卓山。美篇號：85900672圖:二三來自網(wǎng)絡(luò)，文：卓山。創(chuàng)作地址：蘭州 　　在我的家鄉(xiāng)會寧有一種野生植物辣辣，屬于十字花科獨行菜屬植物。一年或二年生，生長在山溝、路旁及村莊比較陰濕、土層較硬的地方。? 　　辣辣剛出土單株生長，主枝上分枝很多，主枝高20到30公分，每年陰歷二三月生根發(fā)芽，五月左右成熟。 　　一棵辣辣可生長出三四百顆籽粒，因無人采集，成熟的種子脫落到原地，笫二年生長出來很稠密。據(jù)老人講辣辣籽是中藥，治療尿路不暢。有懂醫(yī)學(xué)比較細(xì)慮的人在辣辣成熟時收拾一些備用。 　　小時候每年辣辣探頭的時候，孩童們就開始挖辣辣根吃，鐵锨鏟子大人要用還怕拿上割手，只能找細(xì)棍刮尖硬剜，在小時候挖辣辣一方面是嘗嘗春天野菜鮮，一方面是饑餓所迫，也是充饑的辦法，挖著吃一點好像餓的慢了。剛露出黃芽的辣辣根有八九公分左右，水分足有甜味，后味有點辣。 　　在孩群中大一點有力氣的孩子肯定霸氣，發(fā)現(xiàn)一坨辣辣，人家就圈為己有，挑揀葉子胖大的挖，根子肥嫩，吃起來量多味濃，別的孩子只能挖一些細(xì)小的，沒力氣沒棍棍剜的用手指摳著，手指頭摳爛流血，但為了一根辣辣忘記疼痛。看到人家炫耀著又粗又多的辣辣用手把泥土捋一捋放到口里，眼巴巴的瞅著角上流出泥水，不但不嫌臟而饞看口里咕嚕咕嚕，眼淚刷刷流，可憐的讓人心酸。 　　在物資匱乏的年代，家庭用于生產(chǎn)生活用具緊缺，小孩常因刮削挖辣辣的尖棍而弄壞家里切刀被大人打的哇哇大哭。有時因搶占辣辣而撕打的皮青臉腫、扯皮身掉(衣服扯爛)。更因挖辣辣忘記了上學(xué)遲到曠課，裝在書包里的挖辣辣的小棍一旦被老師發(fā)現(xiàn)沒收折斷時，心里的委曲無法言表，比屁股上挨板子還難受。 　　清明前幾天去鄉(xiāng)里，偶爾碰到一坨辣辣，小時候搶著挖辣辣場景浮現(xiàn)在眼前，曾因搶占辣辣和小伙伴們互相撕打，我一拳把他的鼻子打的流血，他大哭了起來，這可嚇壞了我，趕緊撕破自己的棉衣掏出棉花，塞進鼻孔堵住流血，一邊說著好話，一邊把我手里的辣辣塞給他，辣辣的力量止住了哭聲，鼻血也擦干凈了，并不斷叮嚀千萬別給家里人說，我明天還挖辣辣給你吃。 五十多年過去了，小時候的伙伴分東離西，幸好有他的電話，忙著撥通電話，問他能記得有次挖辣辣我打他的事嗎？他哈哈大笑著說記得。問我怎么記起這事了，我說在咱們莊里，碰到辣辣就記得咱倆打架的事，好像是現(xiàn)在。他說那個時候雖然困難，在一起玩的很快樂，一輩子人一眨眼就老了，是的，永遠(yuǎn)回不去了——金色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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