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近照</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械 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陳吉華;網名,愚公</p><p class="ql-block"> 圖: 《豆包》提供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二年的十一月,四川省德昌糖廠正在建設中。糖廠的土建工程由四川省廣漢縣建筑公司承建,給公司領導開小車的司機,姓陳,人們都喊他陳老五。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名號,他也總以陳老五自稱,就都習慣地叫他陳老五了。</p><p class="ql-block"> 陳老五可是個刺頭,脾氣暴躁好斗,是個說毛了就要動刀動槍的主。還自稱操過幾天扁掛,三、幾個人近身不得。熟悉了他的人,都要避開了走,除了他的哥們,少有人敢和他招呼的。這小子工作倒還蠻認真的,把領導也服伺得巴巴適適的。論起工作,他肯定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司機。就是脾氣帶來的暴躁,愛和外邊的人發生糾紛,吵嘴鬧架那是常事,只是多數人懼怕他武功了得,不得不少惹這刺頭的了。</p><p class="ql-block"> 人生哪有長久的武順,好斗之人,早遲會因好斗而償敗。這不,馬上就來了個現場直播。而我,也有幸觀賞,并介入后事處理之中。</p><p class="ql-block"> 也臨近黃昏,忙完事的我,被老楊相邀著從道班房(糖廠建設指揮部)往公路上走。距公路只有十幾步,就見陳老五雙手飛舞著兩把菜刀,嚎叫著狂奔在公路上。我們連吼他二聲,哪止得住他那勢,只聽見跑過拐彎的地方,傳來棍棒打落菜刀的“哐當”落地之聲。連忙拐過去一看,陳老五也倒在公路邊,兩把菜刀就落在他后面的公路上。對陣的一邊,十幾個新塘二隊的社員,握著鋤頭棍棒,監視著倒在地上的陳老五。</p><p class="ql-block"> 被當頭一棒擊在額頭,并被打裂頭皮近三寸長的口子,還一直冒著血的陳老五,也昏厥在地上。執棒的社員,仍嚴實地看著他,怕這猛虎突然躍起傷人。</p><p class="ql-block"> 還顧得什么,走攏的人中就有人連忙跑道班房(指揮部)去叫徐醫生。徐醫生到后連忙在圍觀人的幫助下,扶起也在清醒的陳老五,連忙給陳老五包扎傷口。這陳老五也經常找徐醫生看病,焉了氣的他,也只有乖乖的聽任徐醫生給他處理傷口了。</p><p class="ql-block"> 陳老五這傷,幸好是在前額,若是在后腦,說不定這陳老五就掛了。徐醫生說現在必須馬上送縣醫院,進一步縫合傷口和檢查,于是連忙喊了指揮部的車,我當時在指揮部任后勤總務,還就只有老楊和我陪著送陳老五去三十公里外的縣醫院了。</p><p class="ql-block"> 到了縣醫院急診科,醫生連忙給陳老五手術。醫生一般對打架者都不手“軟”,拿起鑷子直接用棉球往傷口里“捅”,以清洗里面的雜質。痛得陳老五發抖,豆大的汗水從臉上流下。但這小子就是硬性,雙手攢緊拳頭,哼都不哼一聲,真是個鐵漢子。接下來的縫合時,醫生說頭部麻藥用量不能大,怕對腦細胞有影響,在徽麻醉的情況下,醫生到是挺細心,里外兩層縫合,更是疼得陳老五一直在顫抖,卻依然不服輸地沒哼過一聲。在一個多小時的縫合下,他攢緊的拳頭支撐著他堅強的意志,從未哼過一聲。直至醫生停手完治,他才舒了口氣,在解脫中昏迷了過去。醫生說,他這是虛脫了,過段時間就會醒過來。</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在急診臺上躺了半個小時的樣,陳老五醒過來了。醫生說安排住院,但這小子緩過這口氣后,生機又蓬勃了,堅持不住院,叫送來的車把他拉回公司。也因我倆送他來的明天還要上班,也沒人護理他,就這樣原車把我們一起又拉回了糖廠工地。陳老五的女朋友和廣漢建筑公司的人,忙著把他安置休息,又給他補充了些營養品,這小子還就輕松地睡著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女朋友侍候他在床上休息了一天,第三天這小子居然出外活動了。我親自參加了陳老五的整個救治過程,又遇到他在外面招呼我。不得不感嘆這小子生命力之頑強,更欽佩他在救治過程的堅強毅力,我在旁邊都痛得心里噓裂,他抗住劇痛竟然沒哼一聲。這就是這小子的過人之處,難怪他在廣建司青工里面,能居鰲頭之位。不由黯想,這精神用在正能量上,用在戰斗民族上,倒不失為頂尖拔萃的壯舉。</p><p class="ql-block"> 其實,也沒為好大點事。陳老五逛下工地到新塘二隊小路上,與當地農民發發糾葛,幾句活不順,脾氣暴燃,先和農民動了手,在手持工具的農民面前沒有撿到便宜。隨即吼叫農民等到他,他要回來弄死他們幾個。于是,在伙房里抓了二把菜刀,飛奔到公路邊,見到手持鋤頭棍棒嚴陣以待的農民,揮舞著萊刀瘋了樣地撲過去。短刀怎抵長棍,哐當兩聲,萊刀即被擊落,另一棒擊在他的前額,這小子當即被擊昏倒在了地上。農民沒有繼續棍棒施之,拄著棒監視著這虎仔醒來。這時,我們趕到了,救治中自然也平息了戰火。</p><p class="ql-block"> 指揮部協調下,廣建司和生產隊合議了這場糾紛,幸好傷型不重,合議還是在握手中和解了。但陳老五不可能留在工他了,公司把他調回了廣漢。</p><p class="ql-block"> 自那以后,再也沒見過陳老五。但那事件,那莽撞、倔傲,卻又頑強如鋼、毅力堅挺的陳老五,不時在我腦屏中閃現。既然如此,還是把它寫出來吧,也成就了我的一篇小小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0二五年四月九日于西昌</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摸擬圖:雙手拿著菜刀飛舞的陳老五</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摸擬圖,雙手拿菜刀和手持棍棒的農民對陣</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摸擬圖:三兩下,就被打倒在地的陳老五</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摸擬圖:急診科醫生正在給陳老五清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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