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登山難,爬山難,下山更難,摸黑下山難上加難……</p> <p class="ql-block"> 說起爬山,大家都很熟知,而我的“這次”卻成了烙印般的記憶……</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辛丑年(2021)子月中旬某日,應友之約,三人同行,驅車到河北涉縣東南一隅爬山。因好久沒有爬了,興致高昂,彼此間有說有笑,在荊棘雜草叢生的林中爬行(“打頭陣”的同伴用兼拐杖的鐮刀在前面“開路”),偶爾還拿起相機和手機攝下瞬間,誰也沒有感覺到累。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這時候,山頂也已逼近了,似乎在向我們“招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量,我們加快了攀爬的速度,不多時,便凌到了山頂,放眼望去,有種“山高我為峰”的豪邁和“一覽眾山小”的曠達……</span></p> <p class="ql-block"> 經過簡單小憩“整裝”和一人一袋奶、一個蘋果充饑后,互相對視了一下,都成了“土人”(因好久無雨雪,荊棘和草叢上都是土灰),又開始向下一個山峰“翻越”……</p> <p class="ql-block"> 群山挺拔險峻,蜿蜒起伏。不知道下了多少個坳,翻越了多少個峰,太陽漸漸沉沒了,天也慢慢的黑了下來。就在這時,我提醒二位好友,“天黑了,不要再爬了,危險”,可能出于興致的原因,他們笑呵呵的說:“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再爬最后一個”,于是,在他們的“堅持”下,只好“尾隨其后”了。</p> <p class="ql-block"> 最后一個山峰終于艱難爬完了,時間也已六點整,而這時天已深度黑了,已“伸手不見五指了”。此刻,山頂寒風嗖嗖的刮著,怎么下山?沒有了方向感,只能看太陽落山方向大致估計;沒有攜帶專門照明設備,只能靠手機,可一看手機,電量都不多了,只能先開一個(其它兩個備用),必竟是手機,只能照射一米左右距離,其余一片漆黑,“屋漏偏逢連陰雨”,再一瞥,手機也都沒信號了,頓時氣氛感覺凝滯起來,如果離得近一點,似乎能聽見“怦怦”心跳。如果原路回返,摸黑走,估計至少需要六個小時左右,而且此刻肚子也饑饑咕嚕叫了,擔心身體吃不消、頂不住,況且手機電量也不足。權衡利弊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定主意就地下山。于是,一場在黑暗中“摸攀爬滾的生死戰”開始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都是“初來乍到”,都不了解山情坡形,懸崖峭壁隨處暗藏著。怎么辦?據“老人言”,“投石問路”(就是每爬挪幾步,往前邊扔石頭,如果大半天聽見石頭響,說明前面是懸崖,而且是萬丈深淵,如果隨時聽見滾石響聲,說明是山坡),于是,我們也進行了“合作分工”,一人照明,一人“劈路”,一人撿投石頭試探是否懸崖。就這樣,我們慢慢的摸爬著,時而攙扶著,似乎都屏著呼吸,空氣異常緊張。有時滑摔跌倒,誰也不敢“吱聲”,一骨碌起來繼續爬;有時到陡峭處,需要借助外力,只能手攀拉住荊棘,腳踩準支撐點,輪番替換著一點一點往下挪,或互相拉手、拽著往下移;有幾次一扔石頭,大半天聽不見回音,“肯定是懸崖、肯定是深淵”,“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往回返;還有幾次,我們都不時的、不同程度的栽了大跟頭,但全然顧不上(比如頭是否蹭傷,皮膚是否被劃破等),立即起來繼續向下摸著、移著……就這樣在險情中一步一步摸爬了三個多小時,才終于到了山腳下。此時此刻,我們相擁在一起,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呼了出去,什么也沒有說,都會心的笑了……</p> <p class="ql-block"> 這次爬山,驚險與困難在以下幾點:</p><p class="ql-block"> “爬”。因長期無人行走,又荊棘野草叢生,只能艱難向上向前“挪移”;</p><p class="ql-block"> “陡”。一般地方坡度都超過了50度,有的地方達到70度以上;</p><p class="ql-block"> “難”。難就難在沒有爬行的路,只能靠自己“蹚路”;</p><p class="ql-block"> “險”。有的地方一個人很難攀上去或爬下去,只能靠互相拉拽或拽攥荊棘才能上去或下去,特別是晚上下山,情況不明,山勢險峻,摸爬艱難,甚是一場“歷險”;</p><p class="ql-block"> “巧”。就是先觀察什么方向容易“造路”,然后才能用攜帶的“鐮刀杖”去“劈路”(就是把阻礙前行的荊棘枝丫割斷、雜草劈倒),包括晚上“扔石試懸崖”等。</p><p class="ql-block"> “合”。在關鍵時候還要相互合作,攜手前行共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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