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總結:</p><p class="ql-block">一.“泡包肺”氣腫性病變類型之提出及現象學描述:</p><p class="ql-block">在慢阻肺所繼發的自發性氣胸(SSP),或大泡/肺減容治療實踐中,有相當比例的患者表現為“泡包肺”這樣一種氣腫性病變類型/模式,病變范圍主要見于上葉,但可擴及其他肺葉:外周廣泛且具有一定厚度的胸膜下肺大泡(SPB)群/氣腫層將相對正常/氣腫程度較低的部分肺組織包裹/圍困在中間。</p><p class="ql-block">二.治療意義:</p><p class="ql-block">在SP條件下,治療目標有二:1.治療SP——終止當前漏氣和降低遠期復發;2.同時實現肺減容目標,改善肺功能和生活質量。</p><p class="ql-block">三治療方法</p><p class="ql-block">(一)外科方法:</p><p class="ql-block">1.方法:肺葉切除或楔形切除(大楔切)。</p><p class="ql-block">2.優缺點:</p><p class="ql-block">1)肺葉切除相對較不容易發生術后漏氣,但把有功能的中間部分肺組織也犧牲掉了,此可與經支氣管鏡放置活瓣肺減容相類比——同樣是“把洗澡水和孩子一同潑掉”;</p><p class="ql-block">2)大楔切:切線較深且難以覆蓋全部SPB/氣腫層,在此基礎上加或不加防漏氣材料(切緣鑲嵌或切緣覆蓋);優點是操作簡潔,穩健;缺點:其一是由大面積肺表面(臟層胸膜)喪失所可能造成的切緣繃緊/裂開和術后肺復張不全——這涉及吻合器切除的一大短板:“槍”所到之處,肺表面“寸土不留”,因此,吻合器“洗劫”后的余肺組織,如同被緊身衣緊緊捆束而復張受限;其二是與肺質量相關的術后漏氣——在肺質量很差/極差條件下吻合器切除很難避免術后漏氣。</p><p class="ql-block">3.邊緣切除:有文獻提到這一概念/方法,但少系統闡述、分析,常與局部切除相提并論,或也包括楔形切除。</p><p class="ql-block">(二)替代/優化方案:</p><p class="ql-block">1.APC“地毯式”消融SPB/氣腫層+創面覆蓋“新涂層”:此區別于經典“APC plus”之APC消融+創面敷膠。“新涂層”在創面覆蓋和防范漏氣上更穩健。</p><p class="ql-block">適應證和優缺點:</p><p class="ql-block">適用于SPB/氣腫層相對局限和厚度較淺的病變類型或病例;</p><p class="ql-block">優點:路徑損傷小,操作簡潔,肺表面減損低于大楔切,“新涂層”創面覆蓋可顯著降低術后漏氣風險;</p><p class="ql-block">缺點主要是受限于APC消融效能及深度,不適用SPB/氣腫病變范圍更廣和厚度較深的病變/病例;其次是受限于目前醫用膠性能(硬膠,缺乏可塑性等),大面積創面覆蓋可能不同程度限制肺復張,且其密封效能尚無法完全避免術后漏氣;</p><p class="ql-block">應用建議:對高手/“高段位”操作者可以嘗試應用,新手不建議。</p><p class="ql-block">2.“多頭并進式”/“多線式”切除SPB/氣腫層+“防漏氣新方法”加蓋切緣和/或創面:</p><p class="ql-block">優點:可更有效消除目標病變和保留余肺組織,減少肺表面丟失和分解切緣和肺表面張力,最大限度降低術后肺復張不全風險;其與“防漏氣新方法”的聯合應用,可有效避免/降低術后漏氣風險——本中心在迄今為止完整實施切緣/創面加蓋病例中,尚無持續漏氣(PAL)病例出現(指漏氣時間>3天,而目前較為一致的PAL定義是指漏氣時間>5天)。</p><p class="ql-block">缺點:仍主要受限于目前所用醫用膠性能(硬膠,密封可靠性等),覆蓋面積較大時,可能會影響術后肺復張,故建議術中在肺處于半膨脹狀態下加蓋。</p><p class="ql-block">3.兩種替代方法之比較:</p><p class="ql-block">“多線式”切除+“新方法”加蓋切緣/創面在大泡/肺減容效能、穩健性和適用范圍或廣度上要優于“地毯式消融”+“新涂層”創面覆蓋——此處“穩健性”含義主要是指其效果之可重復性,即在不同操作者和不同患者相對較易被“復制”, 以及允許靶病變在范圍、深度上的較大變異幅度;而“地毯式”消融+“新涂層”之可復制性相對低,對患者/靶病變條件及操作者要求相對較高,如以病例1而言,或已達到或接近該方法組合之應用邊界,其方法之得心應手與魔幻或僅是對“高段位”操作者而言的。</p><p class="ql-block">四.分總結</p><p class="ql-block">病例1(“地毯式消融”+新涂層方法)和病例2(“多線式切除”+“新方法”加蓋)分總結詳見正文。</p> <p class="ql-block">先看一個“地毯式消融”+“新涂層”——即“APC plus+”——案例:</p> <p class="ql-block">病例1.老年男性,慢阻肺,繼發性自發性氣胸(SSP),持續漏氣40余天,其間曾到過我處,因下肢靜脈血栓回當地醫院抗凝,然后再回來治療氣胸。</p><p class="ql-block">從術前定位CT看,即使在肺部分萎陷條件下,仍可看到胸膜下肺大泡(SPB)極其多發,且多個肺葉分布,尤其是上葉,在術中肺膨脹狀態下,則完全為SPB和極度氣腫的肺組織所覆蓋,沒有哪怕一點相對好的肺組織,因此使其整個上葉肺表面幾乎都是治療靶區(下葉氣腫當然也很嚴重,SPB也非常多發)——對于此類大泡(尤其是廣基底的SPB)和極度氣腫性病變,APC消融的適宜性和(對操作者而言的)舒適性,完全配得上“魔幻”、“治愈”等頗具夸張意味的詞,但是在這樣做的時候有一個問題——正如前面的文章所講到的,當肺質量很差/極差,而消融又過于廣泛時,在現有醫用膠條件下,創面漏氣就很難避免,因此而使得手術過程不再簡潔:術中反復查找和處理漏氣既增加了操作程序或環節,也顯著延長手術時間,且即使做到了結束手術時不漏氣,但術后漏氣仍會時常發生,且肺質量越差,就越難避免術后漏氣——雖然有“體位加”綜合干預法的有效保障,但當存在術后肺復張不全和/或感染時,“體位加”的應用也會受到限制!。</p><p class="ql-block">然而,在有了<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APC plus+”</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中這一附加程序后,接下來這幾天的手術(僅就胸腔鏡下的SSP治療而言,不包括GEB減容術)感受已大不相同:可以更快捷地結束手術,且幾無術后漏氣之虞——尤其是像今天的患者,其消融面積應是迄今為止最為廣泛的(當然是因為</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APC plus+”</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所給予的底氣),而仍可在完成操作后直接結束手術——放置引流管,觀察無漏氣,宣告手術結束,以此免于胸腔注水查漏、補漏的復雜程序——對此類(嚴重慢阻肺/極度肺氣腫)患者來說,術中查漏、補漏是一個十分“煎熬”的過程:麻醉師不膨肺,你看不到漏氣,而一鼓肺,你更什么都看不到了——這些氣腫的肺組織會像忽然冒出的一朵朵碩大的云團或棉花糖,瞬間擠滿了整個胸腔,即使肺葉鉗輔助操作也是“按下葫蘆起來瓢”!</span></p> <p class="ql-block">左肺上葉,甚至包括左下葉,肺實質大都為胸膜下肺大泡(SPB)或極度肺氣腫所包裹——這事實上是嚴重慢阻肺/肺氣腫繼發SP的一種常見肺病變表現,即“泡包肺”模式:相對好一些的肺組織被一圈SPB/氣腫層所包裹,尤其是胸腔鏡下,麻醉師一膨肺,那完全就是一場“大泡-氣腫”的狂歡!</p> <p class="ql-block">慢阻肺所繼發的SP(自發性氣胸),相當比例的患者都如本案例所示,表現為“泡包肺”的結構模式:相對好一些的肺組織被一圈SPB/氣腫層所包裹:</p> <p class="ql-block">仰臥位的SPB/氣腫層顯示:慢阻肺所繼發的SP,相當比例的患者都如本案例所示,表現為“泡包肺”的結構模式:相對好一些的肺組織被一圈SPB/氣腫層所包裹。</p><p class="ql-block">下同。</p> <p class="ql-block">健側臥位的SPB/氣腫層顯示:</p> <p class="ql-block">患側臥位的SPB/氣腫層顯示:內側(縱隔)面也不例外:</p> <p class="ql-block">胸腔鏡下表現:</p><p class="ql-block">慢阻肺所繼發的SP,相當比例的患者都如本案例所示,表現為“泡包肺”的結構模式:相對好一些的肺組織被一圈SPB/氣腫層所包裹,在肺復張狀態下會更明顯,尤其是胸腔鏡下,麻醉師一膨肺,那完全就是一場“大泡-氣腫”的狂歡!</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術前、術后CT對照:目標SPB消除較為滿意,負壓吸引下患肺已基本復張:術后可追加胸膜加固。</p> <p class="ql-block">連下肺的大泡/氣腫也一并得到消融:</p> <p class="ql-block">當SPB較大而APC難以完全消除時,也可能會有大泡殘留/或殘腔,但其容積會明顯縮小且泡壁增厚,因此也不大可能再次為患——造成SP。</p> <p class="ql-block">病例1總結:</p><p class="ql-block">1.“APC plus+”可以使我們(在現有醫用膠條件下)比“標準APC plus”應對更大一些的SPB,或做更大范圍的靶區消融——如對這個患者所做的近乎“地毯式”的靶病變毀損——如此所帶來的后果是:其一,通過更滿意消除“SP相關病變”(SPB/極度氣腫肺組織)而更好地治療SP;其二,在一些極端患者,甚至可以同時實現減容目標——改善肺功能和生活質量等,卻并未以增加漏氣風險為代價,如“標準APC plus”在同樣情況下所不得不面對的;2.其在降低創面漏氣風險上的良好表現,使的至少在大多數情況下可免于術中注水測漏、補漏的復雜程序——在嚴重慢阻肺/極度氣腫條件下,這是一個頗為“煎熬”的過程——,如此而可有效簡化手術流程、縮短手術時間;3. “APC plus+”的適應證: 在現有醫用膠條件下,“APC plus+”只對高漏氣風險的SP亞組患者,和/或高漏氣風險靶區才是必要的,如嚴重慢阻肺/肺氣腫,又消融廣泛,或目標SPB尺寸較大時;而對余肺質量好又靶病變局限的患者,如原發性自發性氣胸(PSP),除了極少的例外,“標準APC plus”已經夠用。而對于BHDs,盡管其靶病變異常多發(單側肺常多達數十、甚至上百枚/簇“泡泡”——實為囊腫),但由于其“囊泡”之外的余肺完全正常,因此也很少需要用到“APC plus+”;4.安全性和可行性:“APC plus+”中的附加程序,即某“液體”與醫用膠的嵌合反應,其可行性和安全性已包含在該(類)產品的原初性能設計和日常應用之中,此處只是用以達成不同目標而已,因此其安全性與常規應用并無不同;5.慢阻肺所繼發的SP,相當比例的患者都如本案例所示,表現為“泡包肺”的結構模式:相對好一些的肺組織被一圈SPB/氣腫層所包裹——APC的作用特點,使其對這個大泡/氣腫層的團滅(消融),有如用熨斗熨平打皺的床單一般高效和熨貼,且其相較吻合器切除所造成的肺表面損失要小的多:吻合器所到之處是以肺表面的完全喪失為代價的,而肺表面損失越多,對術后余肺復張就越不利。相反,APC方法保留了所消融部分的肺表面,但在現有醫用膠條件下,消融+敷膠后的肺表面則是以舒縮性/可塑性的喪失為代價的,“APC plus+”雖然可以有效降低創面漏氣風險,但其對所到之處肺表面的硬化作用與“標準APC plus”并無不同,這使其對給定患肺的毀損范圍上仍然需要受到一定限制;6.“APC plus+”的療效可靠性/魯棒性尚待更多連續病例的觀察和進一步證實;7.雖然在這個患者“APC plus+”近乎完滿實現了治療目標,但另一方面,這個患者的SPB/氣腫層其廣度和深度均已達到<span style="font-size:18px;">“APC plus+”方法所能達到的極限,并且我們看到了少部分SPB沒能被徹底消除(消融)。盡管如果再聯合“防漏氣新方法”還可以進一步提高其穩健性。</span></p> <p class="ql-block">再看另一個采用“多線式”切除病例:以吻合器“多線式”切除SPB/氣腫層,輔以“APC plus”或<span style="font-size:18px;">“APC plus+”消除切線間</span>零星SPB,再以“防漏氣新方法”行切緣/創面加蓋。</p> <p class="ql-block">病例2是由心血管科轉入的。既往有肺氣腫、肺大泡病史。</p> <p class="ql-block">影像學表現:與病例1相同的“泡包肺”病變模式/類型,但似乎病變范圍要更廣,SPB/氣腫層更厚(鏡下觀察更顯著),對于在廣度和深度上達到如此程度的大泡/氣腫性病變,APC消融為主的方法穩健性可能降低,如術后漏氣風險增高,同時要滿意/徹底消除大泡/氣腫層(實現減容目標)的壓力增大——APC方法的作用深度限制了其在較大SPB或較深氣腫層上的作為。——也正是因為以APC為主的方法在應對此類病變時已接近其效能與穩定性邊界,才使我們不得不轉向“多線式”切除為主的方法。</p><p class="ql-block">胸頂部大片致密黏連是對術者的第一關考驗——這個障礙繞不過去,唯有徹底分離這片黏連,才能“隨心所欲“地處理肺尖及上葉的靶病變的必要前提。</p><p class="ql-block">進到范圍如此廣泛的“泡包肺”處理后的重要考量是:既要滿意消除SPB/氣腫層病變,又要完整保留被包裹其中的余肺組織,還要避免如此得以保留的肺組織,不會因“肺表面”的大量喪失而被緊緊裹住而難以復張——在造成大泡/肺減容術后肺復張不全的原因中,如把痰堵(所致肺不張)等暫時性因素放在一邊,則除余肺儲量不足和黏連限制之外,肺表面(臟層胸膜面積)的大量喪失,在持久性肺復張不全發生中是一個很少被意識到的重要成因:當肺表面被縮減殆盡時,再多的余肺組織也是形同虛設!——此處我們涉及到了吻合器這一外科“神器”/利器的一個重要短板:“咔嚓”所到之處的肺表面是由面變線“零保留”的。這使我們能夠想象,吻合器“洗劫”過后的余肺組織被捆束之下的局促與苦痛!但是,另一方面,誰又能否定吻合器真確是個好東西呢?——它使切割與縫合(吻合)完美地實現于單次擊發之中,將高效、穩健與普適集于一身,謂之外科學近數十年來的“革命性”利器應不為過!</p><p class="ql-block">然而,任何利器/神器皆不過工具而已,唯揚其長而避其短,才能更好地匹配我們的任務目標。——其短處已如上述:零保留肺表面和用于氣腫/大泡性病變時的高術后漏氣發生率——以美國“國家肺氣腫治療試驗”(NETT)的數據為例,在行外科肺減容術(LVRS)治療的肺氣腫患者,在術后30天內,有90%的患者出現漏氣——“多線式”切除思路/方法即是“槍下留情”的針對性策略之一,</p> <p class="ql-block">典型“泡包肺”病變模式/類型:</p> <p class="ql-block">胸腔鏡下表現與前一病例如出一轍:</p><p class="ql-block">慢阻肺所繼發的SP,相當比例的患者都如本案例所示,表現為“泡包肺”的結構模式:相對好一些的肺組織被一圈SPB/氣腫層所包裹,在肺復張狀態下會更明顯,尤其是胸腔鏡下,麻醉師一膨肺,那完全就是一場“大泡-氣腫”的狂歡——這使我們除了“地毯式”的消融,幾乎別無選擇:</p> <p class="ql-block">完成靶病變消除及切緣/創面覆蓋后直接放置引流管,麻醉師膨肺不漏氣,直接結束手術:</p> <p class="ql-block">術前-術后24小時(手術次日)CT對比:術后CT示靶病變消除滿意,在未加<span style="font-size:18px;">負壓吸引條件下患肺完全</span>復張。</p><p class="ql-block">解釋:患肺之所以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滿意復張,除了得益于優化的“多線式”切除方法之外,術后是否漏氣也是影響肺復張的重要因素,而原創“防漏氣新方法”切緣/創面處理之穩健性,使這一目標得以實現——“防漏氣新方法”迄今為止的應用驗證都還是滿意的,甚至可以說是驚艷的。</p> <p class="ql-block">病例2總結:基于該法——“多線式”切除(SPB/氣腫層)+“新方法”覆蓋切緣/創面——之穩健性,對于在大泡和/或肺減容領域訓練有素,又嫻熟掌握吻合器使用和原創“防漏氣新方法”的操作者,這就是一個可復制的成功案例——與“多線式”切除(SPB/氣腫層)程序相比,“新方法”全面加蓋切緣及/或創面對于手術的穩健或完美性要更為關鍵。</p> <p class="ql-block">附.“泡包肺”氣腫性病變模式/類型之多發和常見性舉例:</p><p class="ql-block">正說話間,有同仁微信發來SSP會診病例——也是典型的“泡包肺”病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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