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近日見農場征稿啟事,特編輯此龍門三分場軼事趣事之二</p><p class="ql-block"> 農場的老領導懷著對歷史的敬重與擔當,牽頭發起《龍門知青》的編輯工作,這一義舉,無疑有著非凡的意義,堪稱功德無量 。知青群體的到來,為農場發展注入鮮活力量,他們的故事,構成了農場發展史不可磨滅的重要篇章。知青們難以忘懷揮灑熱血的青春歲月,農場也同樣銘記著知青們的無私奉獻。</p><p class="ql-block"> 當年朝氣蓬勃的知青們,如今皆已步入古稀之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珍貴的記憶愈發脆弱,所以這項編輯工作迫在眉睫。通過《龍門知青》的編寫,我們不僅能留住一段段鮮活的記憶,更能傳承那份堅韌不拔的知青精神 。</p><p class="ql-block"> 龍門農場荒友,請你拜讀《征稿啟事》,或可抽空撰寫點回憶文章,并通過以上告知方式,將文章發送過去。既回應農場的招喚,也可了卻自己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b>《龍門知青》(暫定書名)征稿啟事 </b></p><p class="ql-block"><b>龍門農場知青朋友們;</b></p><p class="ql-block"><b>大家離開龍門農場已經半個多世紀了,我們在龍門農場的知青歲月至今還沒有一個相對完整的專著記錄。</b></p><p class="ql-block"><b>近日,1980年至1989年在龍門農場擔任黨委書記、場長的王進喜同志,推薦原龍門農場退休髙級教師薛世榮同志,他自愿申請為在龍門農場下鄉的老知青編撰一冊書籍,反映知青在龍門農場艱苦奮斗的歷史及感人故事。籍此展現知青們的青春經歷、感悟,給龍門留下一些記憶;記錄知青在開發建設龍門農場時期做出的貢獻;記錄知青從龍門起步,走向成熟并創造了新的業績。這也是很多知青朋友多年的愿望。</b></p><p class="ql-block"><b>現發此征稿啟事,期待得到龍門農場廣大知青朋友們的大力支持。</b></p><p class="ql-block"><b>一、作品內容:反映知青在龍門農場時期的工作、生活經歷;知青回訪農場記實;歷年來各分場知青聚會和紀念活動記錄。</b></p><p class="ql-block"><b>二、體材:回憶錄、日記、書信、工作筆記、小說、詩歌、散文等均可。美術、書法、攝影作品;</b></p><p class="ql-block"><b>三、稿件要求:</b></p><p class="ql-block"><b>1、文稿、圖片等用紙質、電子文檔投稿均可;</b></p><p class="ql-block"><b>2、圖片需備注時間、地點、事件,其中的人物標注姓名;</b></p><p class="ql-block"><b>3、美篇、微博、抖音等各種電子軟件格式的稿件,需要轉換成文稿和靜態圖片,以適應圖書編輯的需要;</b></p><p class="ql-block"><b>4、紙質圖書以文稿為主,美術、書法、攝影作品選做插圖和部分彩頁;</b></p><p class="ql-block"><b>5、有需要郵寄實物稿件的請聯系薛世榮。</b></p><p class="ql-block"><b>三、征稿期限:從現在起至2025年9月30日截止,爭取在2025年底前完成編輯出書。</b></p><p class="ql-block"><b>四、所有投稿者需附上個人簡歷、肖像照片。</b></p><p class="ql-block"><b>五,為保證這項活動的推進,現成立籌備組,由王進喜、楊維玲、于杰、郭利榮、薛世榮、尚組玉組成。請曾經在各個分場及總場各部門工作過的龍門知青推薦有條件、有能力的人參與征稿、聯絡、協調、稿件篩選、審核、編輯等工作。同時,邀請各分場知青聯誼會活動的組織者參與我們的工作。</b></p><p class="ql-block"><b>籌備組日常負責人薛世榮 :</b></p><p class="ql-block"><b>聯系電話.18633604378(微信號)</b></p><p class="ql-block"><b>電子郵箱xueshirong195803@163.com</b></p><p class="ql-block"><b>聯系人尚祖玉:</b></p><p class="ql-block"><b>電話153 5840 3575 </b></p><p class="ql-block"><b>微信號szy_416,或者153 5840 3575加微信</b></p><p class="ql-block"><b>電子郵箱szy_416@126.com </b></p><p class="ql-block"><b>聯絡員趙桂芝</b></p><p class="ql-block"><b>微信號13757183612</b></p><p class="ql-block"><b>電話13757183612</b></p><p class="ql-block"><b>《龍門知青》(暫定書名)籌備組</b></p><p class="ql-block"><b>2025年4月5日。</b></p> <p class="ql-block"> 現摘取本人所作《難忘青春歲月 往事依在流淌》美篇的章節,以作《龍門知青》征文投稿之二。</p><p class="ql-block"> 回顧人生,青春幾何?五十年了,雖然遠去, 但在黑土地發生的往事,仍記憶猶新。每逢相聚,總有說不盡的往事,那就聽聽以下幾位老友講的農場舊事吧。</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離別--抵達</b></p><p class="ql-block"> 何明芳</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零年五月六日,上海彭浦火車站人聲鼎沸,站臺邊??康闹鄬A?,即將把我們送往遙遠的黑龍江。站臺上親人的叮囑,相擁離別,列車啟動的那一刻,哭聲響徹一片,再見了,上海!那個場面刻骨銘心。</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時間逐漸平撫我們我們傷感的心,車廂內有了些許歡笑聲,一批熱血青年,還是有著美好的向往。</p><p class="ql-block"> 經過三天三夜,火車抵達龍鎮,再轉乘大卡車一路顛簸,傍晚時,終于到達目的地龍門農場三分場。一下車,頓時被那荒涼的場景驚呆,宿舍里面很暗,煤油燈照明,壓抑感油然而生,眼淚又一次涌出,抽泣聲此起彼伏。</p><p class="ql-block"> 好在有先于我們一年來到農場的上海知青,王寅珍、楊家春、張寶妹、陸芬芳等,她們都伸出熱情的手,幫助我們鋪床,安放行李,把早已打好的水讓我們洗漱,安排用餐。王寅珍就像大姐一樣,親切地對我們說:“你們初來乍到,有什么事來找我,沒關系的。”一股暖流頓時涌上心頭,這一切都讓我們感受到親人般的溫暖,非常感動,那份情至今難以忘懷。</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旅行袋不見了</b></p><p class="ql-block"> 汪樹喜</p><p class="ql-block"> 1970年5月,黑龍江還是初春季節,身上還穿著棉衣棉褲。前幾天分場領導說:9日又有一批上海知青來農場,讓我們到公路邊迎接他們。我穿著棉襖棉褲,腰間還扎著一根繩子,早早的在公路邊上等著。二部卡車載著1百名新知青來到了三分場。吃好中午飯,新知青也安排好了,大家準備休息一下,等晩上開歡迎會。</p><p class="ql-block">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上海新知青來找我,說是有一個旅行袋丟了,讓我幫他找一找,我問清楚了,旅行袋有什么東西后,對他說,我可以幫你找回來,但你包里的食品一類東西肯定沒有了,其他東西不會少,你看行嗎?</p><p class="ql-block"> 當時的環境很惡劣,食品極奇缺少。老知青又在農場悶了一年多??上攵敃r新知青包裹里的食品是多么吸引眼球。后來我我幫他包找了回來。和前面說的一樣衣服一樣不少。而食品也就不再追問了。當時我們去農場的時候,也就十七,八歲,少年時代都有夢想,可是看到當時農場的惰景,一切也就化成泡影了。</p><p class="ql-block"> 但是少年的新鮮好學的精神不會改變,那時候什么都是革命,好多小說書也被封禁了,情歌不能唱,情書不能看。生活苦悶無味。當時我有一個好朋友借來一本小說書相當吸引我,開口向他借,他說借你可以,晚上借你,早上還給他。他已答應明天一早還給書的主人。真的精神可嘉,當晩我打著油燈,一個晚上把書看完。</p><p class="ql-block"> 現在想想真是少年無知,少年的沖動,少年有很多很多的美夢。一晃50年過去了,美好的東西在腦海里永遠不會忘記。</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廁所文化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張冀平</span></p><p class="ql-block"> 1970年5月9日傍晚,我們第二批上海知青到達了龍門三分場。隨后按照名冊被分配到各個連隊,我們這些人進宿舍鋪好被褥馬上睡覺。由于三天三夜沒有好好休息,所以這覺睡得特別香。</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宿舍外面的吵雜聲給吵醒,一看天已大亮。大家趴在炕上隔著布滿灰塵的雙層玻璃窗往外看,看到朝男生宿舍的廁所門外站著4-5個東北女生,對著廁所門內大罵“臭流氓,臭不要臉……”那個叫罵聲此起彼伏,我是第一次聽到罵人還能罵出調子來。不一會又有一位女生帶來一位中年男人,那男人進了廁所馬上就出來了,只看到他向幾位女生說了些什么,那些女生才嘴里嘟嘟囔囔地離開了。</p><p class="ql-block"> 不一會就看到我們的zao同學,腋下夾著一個鋁飯盒一晃一晃從廁所里走出來,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回到宿舍。原來他看天亮了就起床去食堂,誰知食堂還沒有開門,只能返回宿舍順便上個廁所。他想當然認為廁所門對著男生宿舍就是男廁所,誰知道進去剛方便沒多久就被這些女生堵在里面挨罵。這時候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們昨天晚上都犯了跟zao同學一樣的錯誤,雀占鳩巢誤闖女廁所啦!不知者無罪! </p><p class="ql-block"> 后來才知道,女生連隊房屋在前排,男生連隊房屋在后排,一側建有南北向的廁所,那男廁所一定是朝南的,女廁所必朝北。在我們男生房屋朝前看,就是朝北的女廁所,怪不得會鬧出笑話。從當地廁所文化來看,當年東北人的大男子主義還是滿嚴重的。</p><p class="ql-block"> 在農場生活那么多年,看到和自己遇到的趣事不計其數,唯獨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因為它是我們到農場碰到第一件想當然的趣事。</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躺在麥桔堆上遐想</b></p><p class="ql-block"> 袁于銘</p><p class="ql-block"> 到三分場不久,我當了統計,麥收之時,每天要統計人工與機務作業數據。那時的大地是一片金黃,鑲嵌著一條條收割后斑駁的麥田,與麥田相鄰的苞米已長得高過我頭,可能是我站在壟溝里的原因吧。</p><p class="ql-block"> 工作基本完成了,我找塊空曠地,抱些麥秸,上面鋪上層新葉緊裹的苞米,然后再如法炮制一層,至少有三十多穗,點上火后在十多米開外的麥秸堆躺著。仰望烈日西斜的藍天,想著前幾夜隨機耕隊翻地我竟敢不停車換檔……</p><p class="ql-block"> 那時我力爭能被認為是“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此刻享受著苦澀歲月最簡單輕松的片刻。誰知不久又有惡運襲來,半年后我無奈地離開了龍門。</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場院守夜</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張 紅</span></p><p class="ql-block"> 冬天又來臨了,隊長叫我看護場院。快過年了,大家都準備回家探親了,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北大荒的黃豆是帶給家人最好的禮物了。那些天,場院里的黃豆頻頻遭殃,李秀主任安排我和另一位女生打夜班看場院,并叮囑我們給看緊了啊。</p><p class="ql-block"> 夜深人靜,皎潔的月光照在厚厚的積雪上,如同白晝,萬籟俱寂,只有大頭靴踩在雪地上咔嚓咔嚓的響聲。我們來到場院,看到那里停著一輛拖拉機的機頭,正好對著宿舍過來的方向,我倆就坐了進去,美美的聊著天。聊著聊著,一下子看到遠遠的有3~4個男生過來了,我們既不敢做聲,也不敢下去作“斗爭”啊,可是重任在身,怎么辦?靈機一動,想了個損招,把拖拉機的門重重的拉開,只聽見哐當一聲巨響,把他們嚇得不輕,掉頭就跑,我們也就完成了任務,今夜必定平安無事了,可以下班啦!</p><p class="ql-block"> 這件事一直沒忘記,至今也不知道那幾位都是誰,他們還記得嗎?把你們嚇著了,在此送上遲到了近半個世紀的歉意!</p><p class="ql-block"> 我們把青春年華留在了那片黑土地上,也把歷歷往事留在了心底,完完整整的,瑣瑣碎碎的,清清晰晰的,模模糊糊的……</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牧羊的艱辛</b></p><p class="ql-block"> 王秋萍</p><p class="ql-block"> 1968年11月,我與高偉,張佩芝,趙淑蘭,宋麗波等幾個齊齊哈爾69屆知青,赴龍門農場三分場,都分配在羊號排放牧班,全班11個女生都是齊市的,杜鳳英是我們班長。</p><p class="ql-block"> 每天一早,每個女生各領一群羊到山上放牧,誰也看不到誰。放羊的路線自己選擇,不是東山就是西山,那里有漫山遍野羊喜歡吃的綠草。</p><p class="ql-block"> 天天和羊群在一起,味道不好,刮風下雨的奔波,太陽曬蚊蟲咬,吃冷飯喝冷水,遇到困難時就感覺孤獨無助。上山放牧其實還是很危險的,有時可見狼尾隨在羊群后面。 </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下午就起霧了,記得當時是晚上7點收牧,清點時發現少了商亞男放牧的一群羊,她也沒回來。于是,全體畜牧隊立即出動,提著馬燈到東山去尋找。</p><p class="ql-block"> 天色越來越黑,我們兵分多路,沿著一條條羊腸小路呼喊著,磕磕絆絆的找啊找啊,找到她時,她已經連哭帶累的在羊群里睡著了。喚醒后她說,因為當時下了很大的霧,四周全是灰濛濛的,返回時怎么也找不到過東山必要經過的那座很窄的小木橋,就這樣在山里打圈迷路了,那個害怕別提了。</p><p class="ql-block"> 因為當時霧很大沒有辦法清點,回到畜牧隊才發現少了20多只羊。這時已經半夜了,經大家商議第二天一早再去尋找。結果第二天,找到的是一堆羊骨架和被咬死的羊,應是遭到狼了。是彭世樓趕著牛車把死了的羊拉回來的。</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食堂的火墻</b></p><p class="ql-block"> 蔡小興</p><p class="ql-block"> 我在三分場將近8年時間,有近一半的時間是在食堂渡過的。食堂工作看似簡單,其實還是很煩雜的。</p><p class="ql-block"> 一年365天,每天都要起早貪黑,煙熏火燎。一天到晚少不了挑水劈柴,發面揉面上屜蒸饅頭。盡管和連隊比,太陽曬不著,雨淋不著。夏天忙得你滿頭大汗汗流浹背。</p><p class="ql-block"> 最難過的還是冬天的來臨。食堂做饅頭的房間有一道火墻,可能是年頭長了,這個火墻很不好燒,簡直沒有一點熱氣。室內溫度不高,往往連面都發不起來,影響了下一步的揉面做饅頭,而且蒸出來的饅頭還有點死面饅頭的樣子,很不好吃。</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冬天又要來臨了,這個火墻問題又要頭痛了,食堂管理員周鋐說,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吧。這回輪到我當瓦匠了,大塊頭(陸儀韻)當小工來重砌火墻。在食堂王琴琴、沈龍興、殷羅英、黃國寶、胡飛盛、姚文寶、趙以煌等兄弟姐妹的協同下,搬磚備沙子,取土和泥,接連干了好幾天。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食堂的大面板下邊,一條新的取暖的火地龍完工了。</p><p class="ql-block"> 接著一頭接上爐筒子另外一頭砌好了爐子,大家迫不及待的點起了爐子,漸漸的食堂做饅頭的操作間暖和起來了。這個時候,我看到大家歡聲笑語,心里美滋滋的也在想,明天做饅頭的面一定會發起來的。</p><p class="ql-block"> 1976年入冬之前,我離開了龍門三分場,去河北參加華北石油會戰。幾十年過去了,但是總忘不了在食堂和大家一起砌火地龍的事情,這是我們的“青春難忘歲月”。</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肩挑大水桶</b></p><p class="ql-block"> 侯海龍</p><p class="ql-block"> 每當看到這張相片,我就會想起知青歲月的日子里。當時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水房燒水,還做豆腐。這張相片是我上場院用大水捅挑黃豆回水房做豆腐時拍的。</p><p class="ql-block"> 說到大水桶,就想起它的來歷。每到冬天時,機耕隊的車子就要送到場部機修隊去保養大修,司機隨車難以回家,在這段曰子該司機家里用水就有問題。水井房地上積滿厚厚的冰,有的家屬去打水,稍不留神就會滑倒,于是領導又給我增加了一項任務,每天給司機家里去送水。</p><p class="ql-block"> 為了節約時間,我就叫機耕隊做了四個鐵皮大水桶。每次送水,先去井房間一轱轆一轱轆打上井水,再用一根肩擔挑四個桶,一腳高一腳低地向司機家走去,四桶水倒入缸中正好滿滿的。雖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但也為自已省時高效完成送水任務而高興。</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我當通訊員</b></p><p class="ql-block"> 伍貽廣 </p><p class="ql-block"> 冬天的黑龍江,有時一連下幾天雪,我己二天沒有去場部拿信了。想著想著,不能再睡了,匆匆跑到辦公室里打聽,有沒有拖拉機、馬車去場部? </p><p class="ql-block"> 這時老郭海推門進來,說他要趕馬車去場部拉飼料,我喜出望外,這樣我就不要一腳淺一腳深,趕往18里路外的場部了??斓街形珩R車總祘出發了,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上有個大上坡,風把路上的雪吹得干干凈凈,我跳下車來跟著走,好讓凍得麻木的腳趾緩過勁來,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風雪兼程總祘到了場部。又是一番周折,載滿貨物的馬車踏上了回分場的路,老遠我看到分場宿舍已亮起了燈光,??一會我們就到了分場。</p><p class="ql-block"> 那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了,著急地問著:“有沒有我的信?” 幸虧我在郵局己把各連隊的信分好了,大家急不可待,搶著從我郵包中挑選自己久盼的家信,收到家信的一陣風地走了,也許要急著看信。沒有家信的,悻悻地待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樣子,很沮喪的。</p><p class="ql-block"> 我們這些十七、八歲的知青,遠離父母到農場,思家之情是深切的。“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游子千里外,家書抵萬金。每次看到荒友拿信的情景,常激勵我,要認真負責做好這項工作,路遠辛苦,算什么呢?有大家的笑容,比什么都值。</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半夜軍訓拉練</b></p><p class="ql-block"> 喬龍根 </p><p class="ql-block"> 69年3月赴黑龍江龍門農場,農場所處中蘇邊境。那時中蘇關系緊張,分場組建民兵排,各連隊還時要進行軍訓拉鏈。第一年的冬天,天氣十分寒冷。一天,我睡在上鋪,邊上是徐銀發,半夜正睡得真香。突然,劉指導來喊到食堂門前緊急集合,大家只好睡眼朦朧地胡亂穿衣服,披上棉大衣,戴上帽子,急急匆匆地往食堂方向跑。</p><p class="ql-block"> 在去食堂的方向中間有一條不寬的小溝,上面是幾塊木板搭成的便橋,絕大部分人就直接跳過去了,我也跟著跳了,哪知跳到對面滑了一下,就掉到了溝里,眼鏡也掉了??床磺逯荒苡檬趾鷣y瞎摸眼鏡,好一會終于找到了,但眼鏡腿斷了一個。擦干凈戴上一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馬上被一種害怕、孤獨、無助的氣氛籠罩著,好像鬼就在周邊。又不敢回到空無一人的宿舍去,只能繼續往食堂方向走去。到了食堂,看他們都走了,不知去哪個方向,夜深天寒地凍,也不敢冒然去追,只好獨自在食堂火墻邊上靠著取暖。</p><p class="ql-block"> 過了一會兒,王大楞主任路過食堂,看到我,嚴厲地審問了我好一會兒。當了解情況后,主任臉色和氣些,他把我帶到分場主任辦公室,讓我烤火取暖。</p><p class="ql-block"> 身子暖和了,我就獨自回連隊。望著空無他人大屋子,不由地怨道: 真是折騰人,蘇修不讓人睡個安穩覺??!</p><p class="ql-block"> 后半夜大家回來了,只見人人口罩上、眉毛上、帽子上都是白霜,看上去就像一個冒著白氣的雪人,一個個氣喘吁吁、狼狽不堪的。這時我才慶幸自己掉隊沒去成,一切的害怕無助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很快大家烏央烏央、懶懶散散地回到70公分的大統鋪上,脫衣就睡,鼾聲如雷到天亮。</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給我第二次生命的姐妹們 </b></p><p class="ql-block"> 葉瑞清</p><p class="ql-block"> 時光如梭,轉眼已老去,漫長的農場生活對于我來說,最令我難以忘懷和感恩的是那些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姐妹們。</p><p class="ql-block"> 那年我生病急需輸血,上海知青馬亞妹和齊市知青呂淑英等好姐妹們立馬為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把自己寶貴的鮮血輸入我的體內,使我重獲新生。生命誠可貴,真摯的友情價更高,幾十年了,每念此心中就會涌動深深的感激。</p><p class="ql-block"> 我們大家的情誼是真誠的,是永恒的,日月可鑒。讓我們這些有共同經歷的兄弟姐妹們,晚年生活更健康,更幸福,更絢麗多彩!衷心祝福大家!</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想家了,不辭而別</b></p><p class="ql-block"> 張 華</p><p class="ql-block"> 到農場半年后的一天,陸惠丘找到我說:“農場太苦了,兩個人回去好伐!” 一拍即合,悄悄準備了幾天,領了工資,吃了晚飯,兩人各拿了一個背包,和別人招呼都沒打,當晚就向場部出發。</p><p class="ql-block"> 剛進場部,被武裝部人員截下,帶到辦公室,脫鞋上炕,盤問…?!暗綀霾縼碜鍪裁??” (當時在抓偷跑的人)。我倆膽小實說:“想回上海?!? 保衛說:“不行!明天一早送你倆回分場?!?當時頭暈,完了!我靈機一動,說了聲,我和五分場海榮是朋友,(劉海榮曾和我提起,有事我可罩著)。說完,保衛態度大轉,“早說?。 ?馬上送上饅頭,開水。說:“明天可放你倆乘大巴去龍鎮?!?好興奮,一夜沒睡。</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了班車到龍鎮辦事處下車,直去車站,車票也沒買就上了火車。與小丘一直混到濟南站才下車,去了天下第一泉趵突泉…,游玩了一天。第二天化28元買了回上海的火車票,一路順風到達上海老北站,出站。叫了輛三輪車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回上海沒幾天,身上全是紅塊,混身發癢。父親帶我去了華山醫院看皮膚科,醫生說是皮膚過敏,開二瓶藥水涂幾天就好了。華山醫院自制的白色粉狀藥水,回家一涂,果然見效,紅塊沒了,也不癢了。到了第三,四天紅塊又出現了,混身更癢了。父親說:“不要是東北帶回的老白蚤作怪。” 衣服脫下來一看,嚇一跳!運動衣縫里一排全是蚤子,連毛衣上也有。母親幫忙把毛衣拆了,開水燙好,重新結織。那件運動衣用火燒了。又去了趟醫院,和醫生講起,他也大笑,也不敢再提醫學高超了。</p> <p class="ql-block"> 吾輩知青, 命運多舛造就了我們這一代人堅強不屈的精神狀態,使我們能夠直面人生,直面紛繁復雜的社會。返城后,重新擇業、業余讀書、下崗退養,直至全都退休。也許我們無大的作為,但都盡了全力,可以說我們無愧于社會、無愧于家庭,更無愧于自己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各位龍門荒友,按照《征文啟事》,以上已撰寫過的,還可修改充實; 沒寫的可否償試一下;或可轉發農場老友,讓其知曉。謝謝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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