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吃藥。想想就是樂觀看待自己的身體健康的人,在樂觀之后必然會面對悲觀地迎來自己必須約束自己的剩余時光。沒誰能夠判定自己會在什么時候開始一種自律的生活,但早些發(fā)現(xiàn)自律的樂趣或許會有更多的樂觀享受健康生活的時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記得母親曾跟我說起我的童年時光里最多的就是和醫(yī)生建立起來的緊密聯(lián)系。母親說幾乎每周都要和醫(yī)生見個面吧,有位楊姓的醫(yī)生雖然幾十年過去了,還記得每次見到他都能有塊糖或者有一個小玩具在他的門診室里玩一會兒。母親總是講小的時候都把病集中在一起了,長大了就不會再有了。我也總是喜歡樂觀地順著母親的意思想一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直到十幾年前的一天體檢完醫(yī)院要求復診。結果出來我才意識到自律的日子開始了。回家探望母親的時候她還不停地寬慰我說,某些政府要員他們也曾患病多年得以高壽。我也就開心地回應母親多點約束自己的生活沒什么不好。從那時開始我就告訴自己,健康不再是一種可以隨便對待的個人儲蓄,必須善加對待。想想看有時候還是覺得自己有些許委屈,母親走了,這樣的感受只能跟太太絮叨一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惜了,才能感受到諸事兒緣至的不易。感恩的心才能真正從心底出來。能與一切因結緣而得到的果沒有好與壞之分。晨光斜切過紗窗時,總在鋪著氈布印滿墨漬的用餐桌改成的寫字臺上投下細碎的金箔。幾年的臨習里,我數著堆在旁邊架子上一卷卷的廢紙——那是這些年留下的晨起暮落的印記,如今卻成了晨光里晃動的晃動著金色印記。書房里這樣的清晨總讓我自在:就好像生活原是由無數個未被命名的瞬間縫合而成的織物,經緯之間藏著比星辰更密集的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隔條街巷口的早餐店兩位早起打理鋪面的中年夫婦也總會在午后打盹,男人的老花鏡總會滑到鼻尖,在四月的風里泛著溫潤的銅色。有次我出差很早的航班,五點多他倆就已將店內的吃食安排停當恭候客人了,生活,就是又一次陽光穿過梧桐葉的間隙,在行色匆匆的各色人等的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那一刻我忽然懂得,生活的韌性往往藏在這些被行動反復確認的細褶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深夜干活兒的臺燈總在凌晨一點投下疲憊的光暈,這時太太會端來一杯溫過的牛奶,玻璃杯壁上凝著細小的水珠,在稿紙上洇出淡淡的圓漬。關門時總會留條縫,讓客廳的電視聲像條溫暖的河漫進來。有次我低頭敲擊鍵盤,忽然看見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仿佛與太太俯身放牛奶的動作重疊在一起,那些被臺燈拉長的、細微的動作,原來早就在時光里織成了一張溫柔的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總在尋找生活的答案,以為它藏在某個宏大的命題里,卻忘了真正的生活從來都在細枝末節(jié)里抽芽。是太太切菜時刀刃閃過的光,是早餐鋪子里手里的醬香餅,是深夜留門時漏出的那道暖光。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碎片,其實早已在歲月里釀成最醇厚的酒,只有蹲下來細看生活褶子的人,才能看見藏在針腳里的、永不褪色的春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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