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二黑記”(上):</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黑金記“三英”愁嫁</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為《花花鄉(xiāng)土文學(xué)》留言116</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文分為上下兩期,《黑金記“三英”愁嫁》是(上),《黑牛記“一秘”伴飛》是(下),如果合二為一,標題就是《黑金記“三英”愁嫁,黑牛記“一秘”伴飛》。</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實這(上)與(下)是獨立成篇的,那為什么我要用“二黑記”把這兩篇“混搭”呢?首先是因為這兩位作者的網(wǎng)名中都有一個“黑”字——其實他們都不姓黑,純屬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其次是我要“留言”的這二人的作品標題中都帶個“記”字——黑金寫的是《王鳳仙嫁女記》,黑牛寫的是《我隨一秘出行記》。他們都是既有“黑”又有“記”,我就把他們互為“搭子”吧。</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個人的姓名一般情況下不由自己決定——當然這事不絕對,也有自己決定的,比如改名甚至改姓。但網(wǎng)名(或筆名)則可以由自己決定,并且這個自己可以決定的名字,更能反映本人的性格特點。</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花花鄉(xiāng)土文學(xué)》(下稱《花》)的作者微信群“酸菜粉兒”群里,黑金與黑牛這“二黑”,都是個性鮮明的寫手,他們的作品也都很有看點。</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黑金在《花》上發(fā)作品的時間不算很長,但他的作品都很接地氣,有濃濃的生活味道。近期他分9期連載的短篇小說《王鳳仙嫁女記》,又給讀者帶來新的感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系列的115期,我的標題是《鷓鴣天?可憐怨女遁空門(外一首)》,是以填詞的方式給黑金這篇小說的第8、9期做了留言。那篇留言“囊括”了我這個留言系列的兩個“第一”:第一次為一篇作品填寫了兩首鷓鴣天、第一次將兩首鷓鴣天以“外一首”的形式發(fā)在同一篇美篇中并被精選。但鷓鴣天的字數(shù)太少,只是簡單地表達了一下我讀那兩期的想法。而此篇會稍微詳細一些,來說明我讀黑金這篇小說之后的想法。</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嫁給鳳凰嶺徐四蔫巴的王鳳仙不是“小鳳仙”,她雖然有名有姓,但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婦女。她有3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名字分別叫“大英子”“二英子”和“三英子”。看到這里,我想起曾經(jīng)有個宣傳計劃生育的相聲,其中說到有個家庭有10個孩子,名字分別從“大毛”叫到“九毛”——第10個叫“截住”。我想,假如王鳳仙有10個女兒,會不會也從“大英子”叫到“九英子”然后再叫“截住”什么的呢?</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前些日子我在美篇里曾寫到了關(guān)于起名的問題,提到現(xiàn)在起名的“文化含量”越來越高(當然也有“短板”)。而王鳳仙沒趕上現(xiàn)在這個時代,當年的她貌似也不認識會起名的人,所以只能把“英子”這個女孩子的常用名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這事其實也怨不得她,因為哪個做父母的不想給子女起個好名字呀?用“大、二、三”為3個女兒起名,王鳳仙也是沒別的轍。不過這說明,王鳳仙不是個“文化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雖然王鳳仙是個沒什么文化的農(nóng)村婦女,可能連諸葛亮的“志當存高遠”這句話也不知道,但她明白“鳳凰要把高枝占”的道理(嫁到鳳凰嶺的王鳳仙與“鳳”也是頗有緣分滴)。所以,她把自己的3個“英子”待“嫁”而沽,列出的3個擇婿條件是:第一必須是當官的;第二必須是城里人;第三必須要有車有房。</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沒問題。問題是,“婚姻自由”是《婚姻法》的基本原則,否則不論你是爹還是娘,違反這個原則就是違法。早在1950年,我們新中國制定的第一部法律就是《婚姻法》,確定了“婚姻自由”這個基本原則。而更早在1943年,趙樹理的小說《小二黑結(jié)婚》寫的就是婚姻自由的問題。同樣宣傳婚姻自由的著名評劇《劉巧兒》,也是根據(jù)作家袁靜1943年的劇本(還有其他人的作品)改編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在現(xiàn)實生活中,直到現(xiàn)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仍然是一些人信奉的結(jié)婚前提條件。而有些父母也以自己的標準為子女選擇配偶,因此而導(dǎo)致的悲劇從未斷絕。今年初我去南方某個以水景著稱的旅游景點,就聽說曾有一對無法得到雙方父母同意的戀人在那里投水自盡。</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過黑金這篇小說的朋友,對王鳳仙可以說是“同仇敵愾”“深惡痛絕”,認為她毀了女兒們的幸福。確實,這種包辦婚姻既違法又害人——甚至是有可能利他人害自家人,但王鳳仙的“發(fā)心”是要讓女兒們過上好日子,這就比較矛盾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黑金這篇小說沒明確寫出時代背景,應(yīng)該是大致“與時俱進”的,因為在王鳳仙列出的擇婿條件中有“有車有房”這一條——特別是有車,這在咱們國家“大面積”普及的時間不算很長。而小說中的人物都在使用固定電話而非手機,可以說明小說的時代背景是手機流行之前。</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咱們國家,曾經(jīng)有“三大差別”這一說,就是工農(nóng)差別、城鄉(xiāng)差別、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雖然有關(guān)方面一直在力圖消除這“三大差別”,但事實上這是很難做到的。這也會讓王鳳仙產(chǎn)生讓女兒們“跳出農(nóng)門”的想法。</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應(yīng)該說,改革開放之后,城鄉(xiāng)差別在逐漸縮小,有些農(nóng)村人的日子甚至比城里人過得還要舒坦滋潤。但從整體上說,要徹底消除城鄉(xiāng)差別還是未來很遙遠的事。在我所認識的人中,作為城里人的男方娶了農(nóng)村妻子(或者說農(nóng)村美女)的不乏其人,但作為城里人的女方找了農(nóng)村戶口“另一半”的還不多。所以,要讓“王鳳仙”們不再產(chǎn)生“非分之想”,從大環(huán)境上來說還是要加速消除城鄉(xiāng)差別。</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句經(jīng)常被人們引用的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一直不太理解這句話——按我的想法,可以說成“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比如王鳳仙,大家都認為她可恨,但她也很可憐。</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說中寫王鳳仙時有這樣一段:“她不同意三英子嫁給田大壯的理由有兩個:一個是田大壯根本不符合王鳳仙嫁女的條件,再一個是當年王鳳仙與田大壯的父親田平談戀愛,都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刻,因為王鳳仙家庭出身不好,影響田平入黨提干而甩了她。這對王鳳仙的打擊是致命的,她已把女人的第一次給了田平,也就是說她已經(jīng)不是處女了,嚴重點兒說她已經(jīng)不好嫁人了,最后老實巴交其貌不揚的徐四蔫巴當了綠色的接盤俠,娶走了王鳳仙。所以王鳳仙打心眼里記恨田平這個負心漢。”</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也就是說,王鳳仙被田平“始亂之,終棄之”。這件事,估計對王鳳仙是一個極大的心理刺激。當時所謂的“出身不好”,一般指“地富反壞右”。對于農(nóng)村人來說,可能是指“家庭成分高”,即地主富農(nóng)之類。從歷史上說,有這樣的優(yōu)渥生活條件是讓人羨慕的,也是這種“大戶人家”挑選婚姻“對象”高高在上的條件(比如我們從古代文學(xué)作品中經(jīng)常看到有富家女子“拋繡球”的故事之類)。但歷史的變遷把這種優(yōu)勢變成了劣勢,讓曾經(jīng)的富裕人家從眾人之上跌到眾人之下。而這一點,或許是王鳳仙想讓自己的女兒“出人頭地”的動因之一。</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為短篇小說,黑金不可能把相關(guān)的時代背景及人物的心理活動描寫得面面俱到,但作為了解那段歷史的讀者,有些情節(jié)我們可以自行“腦補”(在戶口簿上有“成分”那一欄時,我家的成分是“城市貧民”,屬于社會底層)。</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是1970年代中期下鄉(xiāng)當知青的,那時生產(chǎn)隊里所有的“好事”都不允許成分高的人做,比如生產(chǎn)隊長、會計、“打頭的”(領(lǐng)著大家干活的人)、保管員、飼養(yǎng)員、車老板兒等。“文革”結(jié)束之后,以成分決定人的命運的做法才告終結(jié)。</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王鳳仙的女兒長大成人之后,已經(jīng)不是以家庭成分論“英雄”的時代了,所以她才敢動輒對田平及田大壯出言不遜。如果是在“唯成分”時代,她除非不想過安穩(wěn)日子了,否則只能逆來順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雖然小說中沒提到王鳳仙的學(xué)歷,但從她給三個女兒起名字這點我們已經(jīng)看出她的學(xué)歷不會很高——在講“成分”的年代,成分高人家的子女也難以受到更高學(xué)歷的教育,這與“舊社會”有錢人家的子女才有可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成為反差。而表現(xiàn)王鳳仙“沒文化”的一點是,她在氣急敗壞時對丈夫四蔫巴罵了一句“操你媽的……”對于這句“臟話”,可以作兩點解讀,一是有這一句臟話,才更鮮明地表現(xiàn)了王鳳仙那種說一不二不把自己丈夫當回事的性格,假如她像《紅樓夢》中的林黛玉臨終時那樣,說一句“寶玉,寶玉,你好……”那就不是她王鳳仙了。另外,我們可以看出,作者在這句臟話中用了個別字,對此我們也可理解,因為在我們現(xiàn)在的語言環(huán)境下,有些字詞是屬于敏感字詞,如果在網(wǎng)上使用可能會被過濾掉(或?qū)е伦髌窡o法發(fā)布)。同樣我們以《紅樓夢》為例,現(xiàn)在我們所謂的敏感詞,在這部書中都曾有出現(xiàn)。</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黑金是位謙謙君子,多次在群里說他的作品有不足之處,希望群友們提出意見和建議。從在《花》編輯部“先睹為快”的角度說,我也見到過他作品中某些不足之處,但總的來說這部小說的問題不多,可見作者下了足夠大的功夫。或者我們換種說法,一篇作品,如果不是僅僅寫給自己看,那作者就應(yīng)認真對待,既不可自欺,更不能欺人——“自欺”容易,“欺人”則難以做到,因為讀者也都是“大神”啊。從這一點說,黑金值得我們很多群友學(xué)習(xí)。</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攝影:納蘭曉薇)</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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