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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望神州

西風文藝

<p class="ql-block">文/段金泉</p> <p class="ql-block">北固山腳下,購門票時身邊湊過來一位年輕女子,主動和我搭訕:“來看北固樓的?”我點頭稱是。她笑了笑:“現(xiàn)在人少了,前些年可是熱鬧得很。”她說自己是這里的“金牌”導游,希望我能給她講解的機會。我向來不太喜歡聽一些導游添油加醋的歷史演義,微笑著謝絕了她的好意。</p><p class="ql-block">北固山不高,海拔只有55米,爬起來并不費力。登上北固樓,視野果然開闊。長江在腳下拐了個彎,向東北方向流去。江對岸的揚州城隱約可見,更遠處則是煙波浩渺。我想象著八百多年前,辛棄疾站在這里時的情景。那時的長江該是什么模樣?江面或許更寬,江水或許更清,江上的船只或許更少。但那種“千古興亡多少事”的感慨,想必與今日無異。</p><p class="ql-block">辛棄疾是南宋著名愛國詞人,更是豪放詞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他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先后任江西、福建等地轉運使、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提出不少北伐平戎的建議,雖屢遭當政的主和派排擠打擊,但始終沒有動搖恢復祖國統(tǒng)一的信念。其詞多以國家、民族的現(xiàn)實問題為題材,抒發(fā)慷慨激昂的愛國之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特別是描寫軍旅的詞作氣勢恢弘、沉雄豪邁,在開拓思想意境和藝術表現(xiàn)上頗有建樹,對古典詩詞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在古代邊塞軍旅詩詞作者中,我尤喜辛棄疾。比如,他的《漁家傲·秋思》《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等詞作,早就爛熟于心。這次鎮(zhèn)江之行,很大程度上也是沖著他的《南鄉(xiāng)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懷》這首詞而來的。</p> <p class="ql-block">站在鎮(zhèn)江的北固樓上,望著長江水浩浩蕩蕩地東流而去,我默誦起辛稼軒《南鄉(xiāng)子》中“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的詞句來。這北固樓倒還在,只是模樣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現(xiàn)在的樓是后來重修的,鋼筋水泥的骨架,包了一層仿古的外皮,遠看倒也古色古香,近看卻覺得少了些什么。</p><p class="ql-block">從揚州到鎮(zhèn)江,不過一江之隔。早晨在揚州吃了富春茶社的包子,中午便到了鎮(zhèn)江。揚州人講究“早上皮包水”,鎮(zhèn)江人則愛“香醋擺不壞”,兩地口味迥異,卻因這一條長江而緊密相連。渡江時,江面上船只往來如梭,有運沙船,有集裝箱船,還有游船載著游客在江心轉悠。江水渾濁,泛著土黃色,全不似古人筆下“澄江靜如練”的景象。</p> <p class="ql-block">辛棄疾寫這首詞時,已經(jīng)六十六歲了。站在北固樓上,望著曾是宋金對峙前線的江北大地,心中該是何等滋味?“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zhàn)未休”——他想起孫權十九歲就統(tǒng)帥千軍萬馬,而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只能在這江南一隅蹉跎歲月。</p><p class="ql-block">如今的北固樓上,游客三三兩兩。有情侶在欄桿邊自拍,有老人拿著保溫杯閑坐,還有幾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對著江水指指點點。樓內(nèi)掛著辛棄疾的詞作,玻璃柜里陳列著幾件所謂的“文物”,無非是些仿制的兵器、陶罐之類。一個導游舉著小旗,向她的團隊講解著辛棄疾的生平,把他說成一個“愛國詞人”,仿佛這就是他全部的意義。</p><p class="ql-block">我走到樓外的一處平臺,那里立著一塊石碑,刻著《南鄉(xiāng)子》全詞。石碑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字跡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我伸手摸了摸那些凹陷的筆畫,忽然覺得可笑——我們總是這樣,把古人的心血刻在石頭上,卻很少真正讀懂它們。</p><p class="ql-block">下山的路上,遇到一位老者正在山腰的亭子里拉二胡。曲子是《二泉映月》,聽上去并不專業(yè),但也有些味道。我在他身旁坐下,聽他拉完一曲。他見我聽得出神,便問:“喜歡這曲子?”我說喜歡。他又問:“知道阿炳嗎?”我說知道,無錫人,瞎子阿炳。老者點點頭:“他當年也來過鎮(zhèn)江,在碼頭上拉過曲子。”</p><p class="ql-block">我們聊了起來。老者姓趙,退休前是當?shù)匾凰W的語文老師,現(xiàn)在閑暇時來北固山拉拉二胡,和游客聊聊天,打發(fā)時間。他說他最喜歡教辛棄疾的詞,“有血性”。我問他怎么理解“何處望神州”這一句。他放下二胡,摸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支,我擺手謝絕,他自己點上了。</p><p class="ql-block">“這話問得痛心啊,”他吐出一口煙,“辛棄疾那時候,江北都是金國的地盤。他站在這里往北看,看的是淪陷的國土。‘神州’是什么?就是咱們中國啊。他問‘何處望神州’,其實是問‘什么時候才能收復失地’。”</p> <p class="ql-block">趙老師的話,讓我想起現(xiàn)在的地圖。若是辛棄疾穿越到今天,站在北固樓上,他會看到什么呢?江北不再是“敵占區(qū)”,而是一個叫做揚州的城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更遠處,是廣袤的華北平原,是首都北京,是東北,是整個統(tǒng)一的中國。他夢寐以求的“神州”,如今完整地展現(xiàn)在眼前。</p><p class="ql-block">但不知為何,我卻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如果辛棄疾生活在今天,他還會發(fā)出“何處望神州”的疑問嗎?也許,他眼中的“神州”不僅是狹義的地理概念,而是一種廣義上的精神家園。今天的中國,物質上遠勝南宋,但精神上呢?我們還有那種“氣吞萬里如虎”的豪情嗎?還有那種“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的擔當嗎?</p><p class="ql-block">臨近傍晚,北固山下的街道上,各種小吃攤陸續(xù)營業(yè)。有賣鍋蓋面的,有賣肴肉的,還有賣鎮(zhèn)江特產(chǎn)香醋的。我走進一家小店,要了一碗肴肉面。老板娘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端了上來。面湯上漂著幾片薄如蟬翼的肴肉,香氣撲鼻。</p><p class="ql-block">“您是來旅游的?”老板娘問。我說是的,來看北固樓的。她笑了:“那樓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我們這兒的小吃實在。”我也笑了,心想她說得對。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杰化為塵土,唯有這人間煙火,亙古不變。</p><p class="ql-block">吃完面,我沿著長江路散步。對岸的揚州已經(jīng)亮起了燈火,尤其是那座仿古的大明寺塔,通體發(fā)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江邊有人釣魚,有情侶依偎,有老人打太極拳。一艘游輪緩緩駛過,甲板上的游客對著岸上揮手,也不知是向誰打招呼。</p><p class="ql-block">我突然明白了辛棄疾那句“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的深意。他羨慕的不僅是孫權的功業(yè),更是那種開創(chuàng)局面的氣魄。南宋偏安一隅,君臣茍且,正是缺少這種氣魄。而今天,我們站在新的歷史節(jié)點上,是否也需要這種開天辟地的精神?</p><p class="ql-block">刷手機時看到一條新聞:某地又發(fā)現(xiàn)了一處大型古墓,出土了大量文物。我忽然想到,我們總是熱衷于挖掘古人的遺物,研究古人的生活,卻常常忽略了他們的精神世界。比如辛棄疾,他留給我們的不只是幾首詞,而是一腔熱血,一份擔當,一種無論身處何種逆境都不放棄希望的精神。</p> <p class="ql-block">站在酒店窗前,望著夜色中的鎮(zhèn)江城,我忽然覺得,神州大地從未改變,改變的是生活在大地上的人。從辛棄疾時代到現(xiàn)在,這片土地見證了太多的興衰榮辱。今天,它正見證著一個古老民族的偉大復興。</p><p class="ql-block">江上的船只依然在航行,它們載著貨物,載著旅客,也載著無數(shù)普通人的夢想,向著遠方駛去。這景象,與八百年前并無二致。變的只是船的模樣;不變的,是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對這片土地的眷戀。</p><p class="ql-block">何處望神州?不必遠眺,神州就在腳下,就在心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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