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01年,我在北京友誼醫院心血管中心進修學習,至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年。歲月如梭,但那段日子卻始終鮮活地留在我的記憶中。不只是同學之間的友誼難忘,也難忘友誼醫院的師生情。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都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一部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剛到北京友誼醫院不久,就在一次科室大查房時,見到了顧復生教授。她那年73歲,是博士生導師,穿著打扮非常時尚,看著她比實際年齡要小十歲。顧教授是上海人,個子不高,但是精神抖擻,站在我們面前,給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覺。她畢業于上海同德醫學院,曾經在前蘇聯的列寧格勒第一醫院留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精通俄語、英語。她對待她的學生、年輕醫生以及我們這些進修生,嚴厲又慈愛,我們都喜歡聽顧教授講課。她對待病人總是耐心又親切,盡自己所能幫助病人,病人都特別信任顧教授。</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去年2024年,96歲高齡的顧復生教授接受電視臺采訪時的影像,讓我再次感受到她的治學嚴謹。鏡頭前的顧教授眼神專注,風采不減當年,她在提醒我們——醫學是一門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事業。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課堂,聽她講解每一個復雜的病例。</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01年7月,友誼醫院為了慶祝顧教授從醫五十年,出了一本書,里面收錄了顧教授幾十年的論文和科研。我清楚地記得那天——2001年7月20日,我正在ICU(重癥監護室)值班。我們進修醫生的班長李鐵楓,也是我的好友,她叫我和我的搭檔張永勝趕快出來一下。原來,在ICU外面的心內科一病區辦公室,顧復生教授在給我們發書。我們這個進修班里一共47名醫生,除了下夜班休息的人,陸陸續續的都來了。顧教授在她的書上分別寫上我們每個人的名字,再寫上“留念”二字,最后簽上她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我們每個人都激動不已,對著顧教授又是鞠躬致敬,又是說著感謝的話語。大名鼎鼎的心內科專家,博士生導師,北京友誼醫院心內科的老主任顧復生,竟然答應了進修班班長提出的要求——送書。她的新書出版后,特意加印五十本,就是為了發到我們這些進修生的手里。我雙手接過顧教授的書,她還叮囑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朱大夫,你是最年輕的進修生,你更要好好學習啊!</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 顧復生教授送給我的書,我保存了整整二十四年。這本書是為紀念她從醫五十周年而出版的專輯。每次翻開它,我都能看到扉頁上她親手寫下的簽名,字里行間充滿了對后輩的鼓勵與期望。這本書不僅是一份珍貴的禮物,更是一種精神的傳承。</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對于顧教授,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有兩件事。我們進修那年,正是北京各大醫院剛剛開展做心臟血管支架的時候,傳統的心內科藥物治療似乎一夜之間變得微不足道。有一次,顧教授在辦公室向我們進修生和實習生提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你接診了一個胸痛的病人,你最先做什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顧教授隨機指著我們,讓我們一個一個地回答。第一個人是首都醫科大學的本科實習生,他說“趕快呼叫二線大夫”。(注解:二線大夫就是我們的上級醫生,一般都是主治醫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個人是在讀的碩士研究生,他說“給主任打電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三個人是我們進修生中的一位,他說“胸痛的病人考慮是急性心肌梗死,給病人做冠脈造影檢查,做冠脈支架手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停!”顧教授非常生氣地制止我們回答問題,我們大家都面面相覷。顧教授對著心內科主任賈三慶,還有副主任閆松彪就是一陣開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你們都是怎么教這些學生和進修生的?他們以后可都是醫院里的新生力量啊!接診胸痛的病人,就一定是急性心肌梗死嗎?首要做的事難道就是放支架嗎?自己不問診病人不明確胸痛是什么病嗎?不給病人做心電圖嗎?不給病人測血壓嗎?還說什么呼叫二線,找主任?他們這樣學習,將來能夠獨立診治病人搶救病人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此后,我們不僅僅追求學習做冠脈支架、射頻消融、安置心臟起搏器這些新技術,更加注重傳統的診療方法。顧教授說,那些基礎的醫學診斷方法“視觸叩聽”永遠不過時,也不能丟,一個好醫生更不能完全依賴儀器設備檢查來看病。賈三慶和閆松彪兩位主任也虛心接受了顧教授的批評,對于我們的教學,增加了更多的基礎訓練和實戰演習,讓我們在工作中有學習,學習中有工作,做到了理論聯系實際……</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在2001年7月20日,顧復生教授在她的《從醫五十年專輯》扉頁上簽名,分別送給了我們四十多名進修醫生。當年顧教授73歲。</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件事更加深了我對顧教授的敬仰之情。那是我在心內科二病區的時候,我主管的病人范紅花因為反復暈厥而住院。在詢問病史以及她住院治療那幾天,范紅花向我講述她與顧復生教授的淵源,我才知道是顧教授一直在幫助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范紅花是山東的農民,在老家與村長有矛盾卻得不到公正的解決,她一路告狀到北京成了上訪戶。在北京友誼醫院南邊的天橋市場,她搭個帳篷擺地攤生活。她有一次暈倒了被老鄉送到急診,正好顧復生教授在那里會診另一個病人,就順便給她看病。范紅花做完普通心電圖后,顧教授又幫她預約做了24小時動態心電圖和心臟超聲,她才知道自己患了心臟病,屬于心律失常中的間歇性三度房室傳導,發作時會心率很慢,造成大腦缺血缺氧才暈厥。這種心臟病非常嚴重,會隨時危及生命,最好的辦法就是安裝心臟起搏器。可是二十四年前的農民,不像現在有醫保報銷,看病都是自費。起搏器至少十萬元,對于一個外地農民上訪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顧教授多次與醫院領導和心內科主任溝通,又自己拿出一萬塊錢給范紅花交住院費,才把她收住院治療。最后,院長和賈三慶主任減免了范紅花一半費用,又號召醫生護士給她捐款,她最終只花了幾千元錢,就安裝了心臟起搏器,效果非常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范紅花出院的時候,還抱著我和顧教授哭了好久,說我們救了她的命也救了她的家庭。后來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辦法,她竟然找來了北京電視臺的記者,給我們錄像做采訪。兩個記者在醫院領導的陪同下,帶著范紅花找到了我們幾個人——她的首診醫生也是資助她的顧復生教授,給她做心臟起搏器的梁金銳博士,幫助她減免費用的賈三慶主任和閆松彪副主任。最后還不忘找到我,只因為我是她住院期間的主管醫生。她沒有錢雇傭護工陪床,術后第一天她不能下床,都是我守在她身邊照顧她,給她端水喂飯,幫助她在床上大小便……</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這位就是給范紅花做手術,安裝心臟起搏器的梁金銳博士。現在她是友誼醫院心內科電生理組的專家,曾多次來我們醫院講課。雖然在進修期間,我與她接觸不多,但是她對我印象深刻。第一次來我們醫院的時候,梁金銳就認出來了提問題的我。</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還有一位沈潞華教授,她和顧復生都是上海人,顧教授當心內科主任的時候,她是副主任。顧教授退休后,她成為心內科主任。我們進修的前一年也就是2000年,友誼醫院成立了心血管診療中心,沈教授正好60歲了要退休,賈三慶接替她成為新的科室主任。我和沈教授之間發生的幾件事,我一直記憶猶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01年4月,我在心內科一病區進修時,主管的一個女病人準備做冠脈造影。病人才34歲,她經常胸悶憋氣,心臟彩超顯示心臟擴大。她老公擔心她是冠心病,找人托關系才給她辦理了住院。沈教授查房后和我們討論病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這個女病人沒有到絕經期,這個年齡得冠心病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她也沒有心絞痛和心律失常發作。做心電圖和化驗心肌酶都正常,心臟彩超顯示心臟擴大,應該考慮是心肌病。不能為了經濟效益而讓病人做不必要的冠脈造影檢查,哪怕這個檢查是患者及家屬要求做的。但是病人的心臟彩超結果又不符合擴張性心肌病和肥厚性心肌病,也許,我們要考慮她會不會是特殊類型的心肌病……</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8px;"> 沈潞華教授是我進修期間的另一位重要導師。這是她在接受電視臺采訪的一段視頻截圖。她的形象親切,讓我想起了她往日的風采。她傳授與我的那些關于心臟疾病的講解,至今仍在我耳邊回響。</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聽了沈教授的講解后,縈繞在心里的疑問瞬間被打開。我向沈教授說出了自己的分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病人身高只有1米58,體重210斤。是不是太胖了,才會引起心臟擴大?我仔細問過她的病史,她親生父母在內蒙古,是蒙古族,她是被收養到北京的。她從小到大就比別人胖,最近這兩年體重增加了50斤,就出現了胸悶憋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沈教授和其他幾位主任及醫生,都認為我分析得有道理。很快,沈教授聯系了她的好友——北京協和醫院內分泌科大主任,也是專家級別的王恒教授。那天,我拿著病歷和友誼醫院開好的介紹信及外院會診申請單,同病人及家屬一起去了協和醫院。在內分泌科專家門診,護士長讓我們在診室外面等著。原來,王恒教授去廣州參加學術會議去了,臨走前交待另一位專家金自夢主任給這個女病人會診。我們等了一個小時,病人都胸悶憋氣加重了,還是不讓我們進去。我找那個護士長問了兩次,她總是說金主任還沒忙完。我第三次找到護士長,對她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請您幫忙問一下金主任,讓我這個病人先會診吧。我是王恒教授的研究生,現在分到友誼醫院心內科輪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掏出我在友誼醫院的胸卡工牌給她看,上面貼著我的照片,寫著我姓名及所在科室,還蓋著友誼醫院的紅章。那個時候,大多數人還沒有手機,護士長不可能打電話問遠在廣州的王恒教授,核對我的話。所以,護士長就把我領進了金主任的診室,很快,會診結果就出來了——病人是很罕見的肥胖性心肌病,屬于內分泌失調代謝紊亂引起的。金主任寫下了治療方案,并告訴病人出院后減肥的方法,說以后也可以到協和醫院找他或者王恒教授復診。當我們回到友誼醫院,沈教授和科室主任都感到很奇怪,因為以前帶病人去外院會診都是半天四個多小時才完事。我只好承認,是我冒充了王恒教授的研究生,護士長才優先帶我們去找金自夢主任。正當我等著挨批評時,沈教授她們幾個人都大笑起來,還連連夸贊我是“小機靈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病人還是強烈要求做冠脈造影檢查,結果,冠脈造影顯示心臟三根動脈沒有狹窄,排除了冠心病。這下,病人和家屬更信任沈教授和我了,也就放心出院了。在我進修結束后回到原單位,我晉升主治醫師需要發表論文。我就寫了一篇《肥胖性心肌病一例報告》,投稿到某知名醫學雜志社。沒想到我收到了沈教授寄來的信,她竟然是那個雜志社的副主編。她幫我改正了一些詞語,調整了段落的順序,沒用我交任何費用,就幫我發表了論文。我至今還保留著雜志社寄給我的證書,對沈潞華教授一直心存感激之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曾經跟隨沈潞華教授出心內科專家門診好幾次,她的醫術精湛,醫德高尚,令我敬佩不已。有一次,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看完病,連連感謝沈教授。他來自北京市南邊的河北省某地的農村,他把一個裝得鼓鼓的大包袱送到沈教授面前,說是自己家里種植的谷子磨成的小米。沈教授和藹地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你是風濕性心臟病,心力衰竭的病人,告訴你很多次了不能干累活,不能拿這么沉重的東西。你的謝意,我心領了。你們在農村種糧食不容易,看病也花很多錢,快拿回家去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清楚地看到病人流下眼淚,哽咽著和周圍等待看病的病人訴說。原來,他每次看病,都是夜里從村子步行到縣城,坐火車到北京,再換乘公交車到友誼醫院。北京各大醫院的專家號很難掛上,每次都是沈教授給他加號看病,這樣他當天晚上就可以回家了。周圍的病人也不停地喊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沈主任,您就收下小米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最后,沈主任抓出來一點兒小米,放進自己的餐盒里,說自己煮小米粥喝。那個大包袱還是讓病人背回了家,沈教授告訴他盡管放心來看病,千萬不要再帶東西了,否則就把東西交到醫院門診部辦公室。沈教授還對我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你們這些進修生要好好學習,將來回到原單位,這些心臟病你們都能夠診治的。不明白的或者需要我幫忙會診的,就打電話。總之,一切以病人為中心,要方便病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沈教授的諄諄教導,我一直牢記于心。多年來我也如沈教授那樣,那樣對待我的病人,那樣教育我的學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還有一次,我上午自己出心內科門診,沒吃早飯一直忙到中午12點下班。看著后面還有幾個病人,我不忍心他們再等到下午,就放棄了午飯給他們看完病。北京的醫院都是中午休息一個小時,下午一點又安排我跟著沈潞華教授出專家門診。饑腸轆轆的我忙到下午三點半,忽然覺得病人在我面前晃動起來,我聽到的聲音越來越遙遠,我心慌出汗,一下子就趴倒在桌子上了。沈教授趕快掐我的人中穴位,喊來護士給我靜脈推注了20毫升50%的高滲葡萄糖。我清醒之后,沈教授說我是犯低血糖癥了,得知我沒吃早飯午飯,又把她的牛奶、餅干和巧克力遞給我,看著我吃下去。此后,我聽從沈教授的告戒,隨身攜帶零食,實在太忙來不及吃飯就用巧克力糖果補充能量……</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友誼醫院心內科的醫生們在討論病例。顧復生教授坐在中間,左側是沈愛東醫生,右側是沈潞華教授。他們對待患者認真的神情,讓我明白了團隊合作的重要性。在醫學領域,只有大家齊心協力,才能為患者提供最優質的治療方案。</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05年春天,我結束北京的進修學習已經三年了。我媽媽婦科癌癥手術后也兩年半了,突發重度腹水,肚子脹大了很多。我們醫院化驗腹水不能確診有無癌細胞,建議我去上級醫院。我和我老公帶著一瓶抽取的腹腔積液,一天之內跑了北京五家醫院——北京通州區解放軍263醫院,北京軍區總醫院,北京友誼醫院,北京協和醫院,北京腫瘤醫院。其中前兩家醫院考慮癌癥,我到了友誼醫院化驗室,正好遇見沈教授。原來,她老公是化驗室以前的主任,也是博士是教授是檢驗醫學領域的專家,那時候他們夫妻倆都六十多歲了還在上班。沈教授立刻帶我找到她老公黃主任,仔細分析化驗了標本,最后斷定不是癌癥,是肝硬化引起的腹水。沈教授和她老公又幫我聯系了北京協和醫院及腫瘤醫院的化驗室專家,檢測結果都與黃主任的認定一致。我買了龍井茶葉要感謝沈教授夫婦倆,他們說什么也不收下。此后的很多年,我每到元旦前夕,都會給沈教授寫信或者打電話問候。我到北京參加學術會議或者培訓,也會抽空到友誼醫院去看望沈教授。每次見到我,沈教授都會開心地詢問我的工作生活情況,還向她身邊帶教的研究生和進修生夸獎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這位就是我經常和你們提到的,我以前的進修生朱文凱。她是學習非常刻苦,工作非常認真的優秀醫生,現在當心內科的主任了……</b></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至今,我還記得北京友誼醫院的院訓——“仁愛博精”!在我進修學習的一年時間,我感受到了醫者大愛,對生命的敬畏;也看到了醫者仁心,對患者的慈愛。從步入醫學院校時的青春稚嫩,到如今行醫三十年的沉穩厚重,我覺得在友誼醫院進修的那一年,是我人生長河中最靚麗的年華,那年我25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時光流逝,歲月荏苒,當年意氣風發的梁金銳博士已經年過花甲,沈潞華教授八十多歲了,顧復生教授是將近百歲的老人了……但是,她們依然活躍在醫學的診療工作與教學科研的舞臺上,奉獻著自己的光和熱。幾位專家的醫術醫德,值得我用一生去學習去傳承。她們向我傳授的不僅僅是知識和技術,更為強調的是治病以人為中心的理念,因為,人是有思想有感情的,醫生治病不是修理機器零件。這一理念與美國醫生愛德華·特魯多的墓志銘如出一轍,也在時刻提醒著行走在醫學道路上的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時去治愈,常常去幫助,總是在安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未完待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朱文凱寫于2025年4月6日</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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