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瑞麗市畹町鎮,當年是中國最小最小的一個縣級市,這里有一條河叫畹町河,也是中國和緬甸的界河,更是千百年來的一處通商口岸,當年的史迪威公路與滇緬公路交匯點也就在畹町九谷橋對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群跑步愛好者,響應亮哥的號召,從畹町跑到昆明,全程盡量體驗當年老滇緬公路的崎嶇與艱險,紀念抗倭戰爭勝利八十周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國目前是橋梁建筑史上的龍頭老大,前二十座世界級橋梁之最中,中國占2/3取其強。而當年的畹町橋惠通橋,且盡是洋人材料,印人總監總設。1935年最為奠定近代惠通橋雛形的, 總捐資為保山蒲縹人梁金山,現場總督查是昭通綏江人邱天培(字石磷),因通車典禮當天邱縣長得一千金,故取其女名為鐘惠,這女子了得,過了二十年,成為了中國的第一個女子乒乓球世界冠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瑞麗一隅佇立著一座美麗的邊城。它就是國家級口岸——畹町。傣語意為“太陽當頂的地方”。畹町雖小名氣很大。是一座陽光之城,希望之城。絲路要津、邊關名鎮、黃金口岸、翡翠之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畹町歷史典籍可追溯到漢。西漢屬益州郡哀牢地,東漢屬永昌郡,唐歸南詔,宋歸大理,元屬大理金齒等宣慰司。明分屬遮放副宣撫司和勐卯安撫司。萬歷年間設置了“八關”鎮守邊疆,今畹町屬八關之一的漢龍關宛頂屯田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明朝王驥將軍三征麓川屯兵畹町,清朝明瑞大將軍兩次征緬,踞畹町而馳鐵騎。緬木梳王朝時,永順鎮總兵烏爾登額駐守畹町,為抵御外來侵略,保衛疆土及領土完整做出了巨大貢獻。畹町雖是一座袖珍小城,卻存活在艾蕪的《南行記》中,存活在《中國遠征軍》和《血祭國門》的字里行間里。來到畹町,總能拾起無數歷史碎片,讓現實與歷史在此對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畹町橋亦稱九谷橋,書寫過驚天地、泣鬼神的抗戰史詩,為抗倭勝利做出過重要貢獻;畹町是一座外交名鎮,畹町譜寫過中緬胞波友誼長存的外交佳話。1950年4月29日,中國人民解放軍將五星紅旗插在畹町橋頭,宣告云南全境解放,畹町橋從此成為聯系中緬胞波情誼的彩帶。畹町是一座商貿名鎮,奏響著改革開放、商賈云集的邊貿樂章。畹町歷史上就是南方絲綢之路的主要驛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8年8月滇緬公路開通,是中國通向東南亞、南亞的樞紐。1938年國府在畹町設立海關對進出口貨物進行查驗管理。為方便資金流通和決算,中央銀行在畹町設立分行,方便人員交往、貨物流通,國家郵政局在畹町設立了國際郵政互換站。1952年8月17日政務院批準畹町為中國首批國家一類口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06年畹町榮膺“云南十大名鎮”,在中緬邊境綻放更加獨特的光彩。畹町是一座多元化名鎮,薈萃了絢麗多彩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畹町是中華文化與異域文化、漢文化與少數民族文化的交融匯集點,呈現多元文化特色。可以說,畹町是多元文化的活寶庫,民族文化奇葩綻放,光耀華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百年前的畹町,僅是國境邊一塊被龍江沖積而成的窄長壩子中的小村寨,與緬甸九谷隔畹町河相望,居住的多是傣族。1928年芒市土司方克明方克勝兄弟為了方便與緬甸的商貿來往,邀請一位印度工程師幫助勘測設計了從芒市通到畹町的公路,并用一年的時間筑成,自此為地處國門的畹町帶來繁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抗倭時期國軍節節敗退,蔣府遷走重慶,大半河山淪陷敵手,出海口完全喪失,曾有一段時間,滇緬公路為全國唯一的陸上國際交通要道,一切外援物資全由畹町進口。抗戰期間滇緬公路共運輸各國援華物資五十萬噸,進口汽車萬余輛。高峰時期在畹町橋頭,每兩分鐘就有一輛汽車出入國境,車輛綿延數公里,是當時國內最繁忙的國際交通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民國曾昭掄曾在《緬邊日記》中憶述了尚未完工的畹町橋,“這橋的橋身一共長八米,所謂叫做畹町八粎橋,橋的兩旁,一邊刻著漢字,一邊刻有英文”。那時候氣勢恢宏的國門尚不存在,雙方只是在離橋不遠的地方,雙方各自在自己境內設有一處</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篾</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棚模樣的檢查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畹町橋頭不遠處,一幅巨大招牌矗在路旁“北有盧溝橋,南有畹町橋”。不了解的人還會以為是托大之辭,事實的確如此,"盧溝橋事變"是抗戰開始的時刻,而將倭倭驅逐出畹町橋,則是抗倭反攻階段第一次將強盜驅逐出國土。正所謂"北有宛平,南有畹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離橋百余米的地方,有個長長的坡路,路口放置著一個碩大的石碾子,這是修滇緬公路時的重要工具,作用相當于現在的壓路機。面對長坡,右手邊有兩棟中西結合的建筑,一幢上面寫有“中央銀行”四個字,另一幢則寫著“國際郵件互換局舊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0年6月,中緬(實則為英)兩國訂立互換國際郵件協定并成立國際郵件互換局。同時,昆明至畹町開通逐日快車郵件郵路,疏運由仰光經轉的東南亞、西亞以及歐美等國寄往中國的各類國際郵件,中國沿海未淪陷各省的郵件也先由海運運往仰光,經滇緬公路運入昆明后再行分發。“中央銀行”畹町分行于1941年設立,也是為了便于抗戰期間國內外資金的流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洋華僑機工紀念碑”。同樣題名的豐碑還有兩個,一個位于昆明西山腳下,云南省府于1989年5月樹立;另一座位于馬來西亞的檳城,南僑機工出發的地方。這座碑是啟功先生的題詞,碑前矗立著著名的愛國華僑——陳嘉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南僑機工和陳嘉庚</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洋華僑機工歸國支援抗戰。時值倭寇大舉侵華,華夏大地硝煙密布,同胞備受蹂躪。華僑機工雖身居海外,但皆為熱血男兒。在南洋華僑救濟祖國籌賑總會首領陳嘉庚先生的號召下,分散在馬來半島、北婆羅洲、荷屬東印度群島、泰國、菲律賓等地的3200余華僑機工,毅然決然地參加了華僑機工回國服務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華僑機工分兩個地方出發,一個是由新加坡乘船前往安南(今越南),從這里啟程的主要是新加坡、南馬各坡以及沙撈越、印荷泗水、巨港等地的華僑機工。另一路是從檳城出發,主要是檳城吉隆坡以北、霹靂、太平吉打、彭亨和丁加奴、暹羅、蘇門答臘的機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歸國南僑機工努力為抗戰提供后勤保障,并輾轉于云貴川、廣西、湖南以及印度、緬甸等地。滇緬一線地處邊沿,經濟落后;熱帶疾病高發,感染幾率大;山高路險,濕霧迷離,意外事故頻發;雨季常遇山洪爆發,土石坍塌,公路被雨水沖陷,有車毀人亡的危險,環境十分艱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機工們不怕艱苦,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在倭戰機的無數次轟炸中奮力拼搏,不管刮風還是下雨,運送軍需物資,用自己的赤子之心、報國之志,支援國家的抗戰事業義無反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洋機工紀念館的建成,離不開福建人黃曉昌。他先于2005年捐資350多萬元,建成上文提到的南洋華僑機工回國抗日紀念碑。在2011年已當選全國政協委員的他,又提交了“為南僑機工修建紀念館”的提案,2017年7月7日,一座集文史資料、圖片、實物等為一體的大型博物館——南洋華僑機工回國抗戰紀念館在云南畹町正式免費對公眾開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漫行館內,那一張張英姿颯爽的人物照,一封封重于千金的家書,一件件他們曾緊握在手中的修車工具,配合著厚重的布展思路和時代的線索呈現,系統而嚴謹地向游客講述這一偉大但又不為大多數人所知的群體,很贊嘆邊陲小鎮擁有這樣一座氣勢撼人的博物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八十多年前,抗倭烽火燃遍中華大地,侵略者封鎖了中國所有的沿海港口,妄圖在最短時間內滅亡中國,中華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時候。為運輸國際援華物資,確保對前方的供應,國府決定趕修一條滇西通往緬甸的國際通道,即滇緬公路。滇西二十多萬各族兒女吃野菜雜糧,住巖洞窩棚,冒寒風酷暑,奮戰九個多月,用熱血和生命,奇跡般地鋪筑了這條東連昆明,貫穿滇西,途徑畹町,西接緬甸的國際通道,粉碎了倭倭封殺中國的圖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國十萬遠征軍也從畹町跨出國門,赴緬參加平倭戰,譜寫了一曲慷慨赴國難的贊歌。抗倭期間,三千多海外華僑和機工抱著同仇敵愾、共赴沙場的決心,不遠萬里參加抗戰,為全國抗戰的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5年1月黑山門戰役的勝利,更是首次將倭逐出了國土。如今,居住在畹町的抗戰老兵和南洋機工已無存,但歲月不會忘記,歷史不會忘記,聳立在正陽門前的南洋華僑機工回國抗戰紀念碑時刻見證著這段光榮的歷史,向后人訴說著那段崢嶸歲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緬兩國一衣帶水、唇齒相依,邊民跨境而居、聯姻互市,胞波情誼,源遠流長。陳毅元帥有詩云:君住江之頭,我住江之尾,彼此情無限,共飲一江水。生動地描述了中緬兩國人民深厚的友誼。1956年12月15日,在緬甸訪問的周總理與緬總理吳巴瑞,從緬甸九谷經畹町橋步入畹町鎮,前往芒市參加中緬聯歡大會。兩位總理種下了象征兩國友誼的緬桂樹,開啟友好往來新篇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云南王”龍云。提議搶修一條自昆明經滇西到緬甸北部最后直通印度洋的交通線。這條線打通之后,國際援華戰略物質就可經海路到緬甸仰光,再通過緬鐵路,公路運到當時的西南大后方。龍云的提議當即得到了蔣介石的批準,隨即在1937年11月確定了公路經下關,保山,芒市、畹町到緬甸的臘戌,在臘戌連接緬邦鐵路。龍云派特使到緬與緬英當局商談并達成了協議:中方負責修建下關到畹町一段,英方負責修建臘戌到畹町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公路竣工期限被定為一年。當時滇緬公路東段,即昆明到下關的一段之前已經修通。當時所要修建的公路主要是從下關到畹町這一段。下關到畹町540多公里,沿途要橫跨瀾滄江怒江等,還要翻越高黎貢,怒山、云嶺等崇山峻嶺。而且當時技術人員和機械設備嚴重缺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7年12月滇緬公路正式開工,由于時間緊迫,除了橋梁等重大工程之外,其余工程均由沿途各縣負責設計施工。由于當時很多青壯都已從軍奔赴前線,民工數量不足,所以沿途各縣不管男女老少,甚至背著嬰兒的婦女都加入了筑路大軍。民工們基本都是自帶工具,徒步數公里甚至十幾公里趕到工地。在修路過程中發生的傷亡無計其數。修建滇緬公路,每公里至少有三人為此獻出了生命,這是一條血肉筑成的抗倭血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史迪威公路的起點在印度東北部的邊境小城雷多。從雷多南下進入緬甸北部的邊境小城密支那之后,分成南北兩線。南線經過緬甸的八莫進入中國的畹町與滇緬公路連接,北線通過滇西的猴橋經騰沖到龍陵與滇緬公路連接。畹町是史迪威公路南線中國段的起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地形極其險峻,筑路設備極其簡陋的情況下,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建成通車,被世界認為是筑路史上的奇跡,同時畹町也成了舉世聞名的小鎮。可以說滇緬公路改變了中國抗戰的歷史。有人說沒有滇緬公路就沒有1945年的抗倭邊陲收復,這是偉大血線的光榮使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戰期間,史迪威將軍在中國先后擔任了反法西斯同盟中國戰區的參謀長,中緬印戰區的美軍總司令等職務。史迪威公路是由史迪威將軍提議,中美雙方合作修建的另一條生命線。為修建這條公路,中美雙方有二千多工兵民夫長眠在緬北的熱帶雨林之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史迪威公路建成之后,大量堆積在印度的國際援助物質得以源源不斷地運送到了中國的抗日前線。為了紀念史迪威將軍對中國抗戰的卓越貢獻,蔣介石特意命名這條公路中國段為史迪威公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惠通橋始建于明朝末年,初為鐵鏈索橋。位于滇緬公路六百公里處,是連接怒江兩岸的唯一通道。民國二十五年,新加坡華僑梁金山慷慨捐資,將舊橋改建為新式柔型鋼索大吊橋。吊橋全長二百零五米,跨徑一百九十米,由十七根巨型德國鋼纜飛架而成,最大負重七噸。至一九七三年新建鋼筋水泥大橋落成通車,吊橋開始廢棄停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清道光十六年(1836年),當地土司線如綸曾倡議在“老渡口”建鐵鏈懸橋,以利商旅,后因遇亂中止,清同治十二年至清光緒三年(1873年—1877年),建成了能通行馱馬的鐵鏈懸橋,取名臘勐橋;因橋臺設置過低,常遭水患;因鐵鏈較易損壞,需不時更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清光緒十四年1892年,龍陵廳同知覃克振倡捐,集銀千兩,并勸紳商士民協力捐助建橋,橋建成后但僅一個月即被江風吹斷,以后雖竭力續修,但不數年又折。光緒二十五年1900年,龍陵廳同知龍文再次大力組織捐派,得銀四千余兩建橋,但由于橋臺設置過低,常遭水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民國3年1914年11月至民國4年2月,更換鐵鏈工程完成。1928年龍陵縣長楊醒蒼召集鄉紳討論改修為西式柔性鋼索吊橋,并延聘英國工程師來滇籌劃。同時多方募款,云南省府撥助滇幣萬元,但由于楊醒蒼到期辭職后擱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民國20年(1931年),邱天培接任龍陵縣長,得到省第一殖邊督辦李曰垓的支持,組成18人的建筑委員會籌劃建橋事宜,得到緬甸華僑公會會長梁金山先生給予了大力的支持。民國21年(1932年) ,龍陵縣確定把該橋改建成西式吊橋,正式成立建筑委員會專項造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民國22年(1933年)冬,梁金山在緬甸代聘的印籍技工和華僑技工數人同至龍陵。民國24年(1935年)1月14日,惠通橋落成。橋臺增高至20米,全橋有4根主索,主索錨固定于兩巖巖壁內。橋塔采用鋼格架,高7.85米,兩岸橋塔中距87.23米,橋面凈寬4.35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民國26年(1937年)7月,為了讓橋與趕修中的滇緬公路配套,將橋改建為十級荷載公路橋。改建工程由國府交通總段管理處工程師徐以枋設計,段長陳德培和工程師郭增旺施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民國27年(1938年)4月,滇緬公路局保(山)龍(陵)段工程分處設立惠通橋工段,在原橋的基礎上,對惠通橋進行技術改造。工程人員利用原橋臺,加固橋塔,主索每邊由原來的2根增至9根,另制索鞍,吊桿改用31.7毫米的鋼索,橫梁為工字鋼,縱梁及橋面為木料,選用栗木制成雙腹桿加勁析構。十月下旬,惠通橋竣工通車,每次可通行十噸卡車一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2年5月5日早晨8時,中國遠征軍為阻擋日軍進攻云南,炸掉惠通橋,利用怒江天險擋倭寇。中國遠征軍陸軍獨立工兵第二十四營營長張祖武(黃埔六期生)指揮了這次炸橋任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民國33年(1944年)6月6日,盟軍占領陰登山,為強修惠通橋創造了有利條件。6月20日,惠通橋完成輕便吊橋架設。6月24日,第八軍由便橋渡過江,接替臘勐防務。6月23日,惠通橋開始渡運。8月1日,啟動修復惠通橋。8月18日,惠通橋恢復通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民國36年(1947年),惠通橋曾組織過一次大修。1949年6月中旬,惠通橋被“共革盟”破壞。11月,當地革命武裝為截斷國民黨軍隊逃往緬甸的去路,曾暫時將惠通橋橋面拆除。1950年4月,惠通橋復修工程完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惠通橋位于保山龍陵與施甸分界的怒江上,東有形如刀削的等子大山頭,西有聳入云天的臘勐松山。高山峽谷之間,江灘險惡,素有“天塹”之稱。橋倚懸崖修筑,呈東北——西南走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畹町一路村寨有很多古樹。還可以看到很多“獨樹成林”的景觀,瑞麗和畹町很多都是景頗族,傣族。云南的少數民族大都崇拜山川樹木。這些少數民族居住的地區,大樹都得到了很好的保護,都尊為寨子中的樹神加以保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金山在緬甸購辦的建橋材料,先用火車后用汽車運到中緬邊界,然后用騾馬把鋼材、水泥等馱運到怒江建橋工地。建橋用的鋼索拉直后用人從國界邊抬到工地,工程歷經艱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通車儀式上梁金山為吊橋剪彩,開始“踩橋",他從緬甸帶來一頭大象最先過橋。一位名叫楊文義的施甸農民踏上吊橋后,十分激動地喝彩道:“梁金山好心腸,修座大橋通四方。此橋本是金山橋,一年修好萬年牢!”有人當即建議:“這橋干脆叫金山橋。”梁金山卻不同意。他說:“修橋是為了大家,方便行人,施惠交通,惠惠通通,還是叫惠通橋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由于遠征軍在緬北戰場的失利,1942年5月3日,日軍攻占邊陲重地腕町、芒市。4日,龍陵失陷。5月5日,倭逼近惠通橋西岸。此時此刻,危機萬分。如果倭從惠通橋渡過怒江,當時的中國很難有有力抵抗,倭倭不超過十天即可占領昆明。占領昆明后,侵略者可經下關取西昌、成都,陪都重慶都將難以自保。千鈞一發之際,守橋工兵引爆了事先準備好的炸藥,在爆炸聲中,惠通橋被炸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87年惠通橋被省府公布為重點文保單位。2019年10月7日,滇緬公路惠通橋被評為第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20年9月1日滇緬公路惠通橋入選第三批國家級抗戰紀念設施遺址名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惠通橋就像一位沉默的老兵,骨子里依然縈繞著不屈的戰魂。在中國滇西抗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終將永垂千古。惠通橋是我們了解近代特別是抗倭戰爭以來滇西交通運輸事業發展的重要物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被稱之為“橋”的語詞總在有河流的地方出現,當你刻意地去尋找一座橋,就像在云南龐大的水系家族,也是刻意去尋找河流,經常要相遇,有名、無名、寬闊、細小,在每一條必經的道路上等待你,著名橋梁專家茅以升在《論中國古橋》的文章中寫道:“橋的作用是跨過河流與山谷,以便接通道路”,道路以“橋”的形式在河流上空延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漫步云貴川,人們會和很多橋相遇。一段橫臥于潺潺溪流之上的腐爛木頭,大地生長植物編織鋪就的竹橋、木橋和藤橋,用石、磚、鐵等各種材料修建廊橋、懸橋、石橋、浮橋、花橋、獨木橋、板橋、拱橋等,當然還有溜索。很多老土地名都以小石橋,大板橋,七孔橋為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類最初的“涉水建筑”以橋梁開始,就像碑銘一樣,記載著一條河流以人類的沿革史,可閱讀一條河流上的人類足跡。福樓拜說:“要使一個事物變得有趣,只需長久地凝視它。”于堅說:“那些文明史上丑總是速死,唯美留下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們在河流之上建造各種造型的橋,為了繁衍生息、天長地久或為討得水神的歡喜、庇護,各美其美,然后時間再次建造它、磨損它、考驗它,美人之美,總熬得過時間,與大自然一塊構成和諧而精巧的一體,讓千萬座橋承載河流記憶、歷史烙印,與中華文明綿延不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通往怒江峽谷深處的公路沿著怒江的上游延伸,永遠只能按照江水的意志行走,只有馬幫和古老的驛道敢于違抗大江的意志,從峽谷兩邊懸崖翻越過去被人和馬踐踏得泛白的驛道,猶如一條曲折的布帶纏繞在水勢洶涌的褐黑色的山崗之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奔騰在高黎貢和怒山之間的怒江,及其支流龍川江上空沿道路延伸的有十數座各式橋梁,有的甚至是南方絲綢之路——“蜀身毒道”上的古橋,幾乎都與“雄偉”、“大氣”一詞有關,與洶涌湍急的怒江所體現的風格一致,陡峭的怒江峽谷連接著巨大弧線,惠通橋也不例外,但唯有惠通橋最為牽動人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惠通橋位于施甸與龍陵分界的怒江上,其地東有形如刀削的等子大山頭,西有聳入云天的且聞名遐邇的臘勐松山,高山峽谷之間,江灘險惡,素有“天塹”之稱;過去是保山通往德宏乃至境外的交通要道,始建于明朝末年,初為鐵鏈索橋,明清毀修數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龍陵縣志》記載:“清道光以前,臘勐無橋,往來皆渡筏。”從緬甸的密支那至中國的騰沖原本就有一條古道,商人們通過南方絲綢之路進行貿易交流,終點是印度,史稱“蜀身毒道”,惠通橋所處的位置就是南方絲路的天塹之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惠通橋是滇緬公路的一個重要橋梁。深不見底的怒江峽谷,從北向南蜿蜒而來,又漸漸消逝在蒼茫的遠方。橫斷山脈群山間直插到江中的之字形長坡盤旋而下的那條細絲,就是滇緬公路。沿著舊時的滇緬公路彈石路順勢而下,走完兩個之字形大彎后,下到看不見的峽谷底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來到怒江邊,這座被譽為“抗倭功勛橋”的惠通橋,映入眼簾。過江以后又要再次蜿蜒盤山爬上西岸山脈的最高處,向西邊的龍陵、芒市、遮放、瑞麗延伸,最后出國門,入緬邦,達大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歷盡劫波的鐵索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滇西高原的崇山峻嶺又重現了當年四千多里南方絲綢之路的喧鬧,卻不再是昔日古驛道上具有歷史意味的馬幫,是燃燒汽油的鋼鐵機器和現代工業制造的熱兵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場捍衛民族生死存亡的滇西抗戰中,怒江顯示無畏的膽識和勇猛,用它“水無石不怒,山有欲飛峰”的憤怒和熱血阻擋了倭寇的侵略,昂首屹立怒江之上的惠通橋就是它的豐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7年倭開始全面侵華戰爭。1940年10月,倭倭便開始大規模轟炸滇緬路重要橋梁,惠通橋當即成為重點目標。1942年5月5日,一批倭鬼混入我北撤車輛,企圖偷襲惠通橋,混過怒江,圖謀昆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為阻擋日寇進犯,軍機瞬息萬變,抗戰守橋部隊工兵營長張祖武果斷下令將橋梁炸毀,橋面緩緩墜入江底,形成軍事術語中所說的“絕對障礙”,敵軍改用橡皮船渡江,兼有泅水渡岸者,危急時宋希濂派駐祥云的三十六師趕到惠通橋東岸,與渡江之敵展開激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天后將倭寇隔斷于怒江西岸,為保證西南后方云貴川三省的安全,抗戰部隊沿江布防。怒江以西的滇西半壁山河,伴隨著惠通橋的爆破而淪為敵手,敵我兩軍隔江對峙兩年,倭寇始終未能渡過怒江,為抗戰勝利爭取了大量的時間,怒江以東的疆土得以保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惠通橋悲壯的犧牲阻止了倭倭沿滇緬公路向東突進的企圖,改變了整個滇西抗日戰爭的格局,云南由抗倭大后方變成抗倭最前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直到1944年8月中國遠征軍大反攻,惠通橋再一次起死回生,用它英雄的脊梁護送遠征軍渡過怒江,見證滇西民眾和僑胞,不分階級階層、不分民族種族、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宗教信仰,自覺地團結在愛國主義旗幟下,共同為民族的生存而奮戰,匯成全民抗戰的洪流,使來犯倭寇最終被消滅在滇西國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張祖武:</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湖南長沙東鄉長塘村人,黃埔六期生。此君不僅能賦詩,還通曉英語。民國抗戰期間,曾先后擔任中國遠征軍獨立工兵第24營營長及獨立工兵第十五團團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2年,當侵緬倭倭企圖從怒江西岸瘋狂進犯中國云南的嚴峻時刻,張祖武果斷炸毀惠通橋,此舉被近代史家譽為“改寫歷史一瞬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抗戰期間,倭空軍曾先后組織過六次大規模轟炸,總計出動轟炸機170多架次,投下炸彈四千余枚,以致惠通橋多次遭受損毀。幸運的是,國軍工兵每次搶修及時,從而確保了這條“抗戰生命線”的安全。不過,由于中國遠征軍在1942年4月兵敗緬甸,惠通橋這條抗戰“生命線”在當時已成了“催命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5月1日,國府首腦蔣中正密電駐滇參謀團團長林蔚迅速安排炸毀惠通橋等事宜。隨后,參謀團立即派遣一個工兵營趕到惠通橋實施炸橋任務,同時還派了一隊憲兵駐守惠通橋。這時,已擔任獨立工兵第15團團長的張祖武成了這兩支隊伍的總指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張祖武立即命令工兵營官兵提前在惠通橋的橋頭、橋墩等要害部位安裝大量炸藥,然后連接好引爆器。安排好這一切,剩下的便是讓后續人員盡快撤離。此時,雖然遠征軍大部隊已經過江,但還有許多家住怒江西岸的百姓和作戰時掉隊的遠征軍官兵尚未過橋。為此,張祖武沒有急忙下令炸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5月5日下午,惠通橋上仍舊擠滿大批難民和零星后撤的遠征軍敗兵。不久,四架日軍戰機飛到大橋上空盤旋良久,卻沒有朝大橋投彈。此舉讓張祖武心生疑竇:日機為何沒朝橋上后撤的人群和車輛投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時,因害怕日機轟炸,橋上擁堵的人群開始瘋狂奔跑,他們相互傾軋、嘶喊、推搡......一片混亂!不過,在張祖武和守橋憲兵的竭力督導下,逃難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忽然,西岸橋頭傳來一陣尖銳的汽車喇叭聲,再次引發人群騷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張祖武立即趕到現場查看,發現有輛卡車試圖在人群中逆向行駛。當守橋的憲兵制止后,坐在車上的一位蠻橫的商人竟然用污言穢語辱罵。原來,押運卡車的商人跟當時的“云南王”--國民政府云南省主席龍云有交情,故而完全不將守橋憲兵放在眼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眼看商人仍在喋喋不休,張祖武氣得火冒三丈,快步上前狠扇了商人一耳光后怒斥:“眼下是人命關天的危急時刻,任你有什么關系都沒用!” 聽罷張祖武的訓斥,商人立馬慫了,趕忙讓卡車司機掉頭。然而,卡車猛一掉頭,竟撞上了另外一輛車,以致大橋交通瞬間堵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雖然看不清碑上的字跡,但人們已經感受到了這段歷史的悲壯與無語,這些石碑,曾經遭到當年洪衛兵小將門的搗毀,當年的這幫人,現在也應該是七十來往的年齡吧,不知道他們心里有何愧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情急之下,張祖武命令守橋憲兵立即將卡車推到橋下。這回,商人急眼了,哭天喊地纏著憲兵要說法。這回,張祖武不再慣他,直接命令憲兵將商人拖到橋頭空地上槍斃。隨后,為震懾橋上鬧哄哄的難民,張祖武命令守橋憲兵時不時地鳴槍示警。然而,沒多久,從橋西連綿不絕的人潮中突然傳來密集的槍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時,張祖武立刻反應過來:難民中一定混有企圖奪橋的倭鬼。后來的事實證明,張祖武的判斷很準確,5月5日下午,已攻擊到怒江西岸的倭鬼曾聯系空軍偵察機到惠通橋上空巡察。在獲悉中國軍隊在惠通橋上并沒有駐守重兵后,倭便派出一支兩千多人的突擊隊偽裝成難民和遠征軍散兵,隨著逃難的人潮和車流涌向惠通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5月5日凌晨,這支喬裝打扮的日軍突擊隊已順利抵達惠通橋西岸。他們打算繼續隱藏在難民隊伍中,一旦到達東岸,即動手消滅守橋的國軍憲兵,然后一舉攻占惠通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得不說,倭倭襲占惠通橋的作戰計劃制訂得相當完美!然而,天佑中華,倭的陰謀竟被一個因不守規矩而死于非命的中國商人間接粉碎了。當那名惡商被槍決后,守橋憲兵便時不時地通過鳴槍示警,維持難民過橋秩序,結果此舉引發混在難民隊伍中、神經已高度緊張的倭寇官兵提前掏槍射擊,企圖趁亂奪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時,距離惠通橋最近的倭寇已不足百米。眼看倭鬼即將踏上惠通橋,張祖武立即下令守橋憲兵開槍還擊,同時果斷命令工兵營迅速炸橋!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惠通橋頃刻間被炸得四分五裂。這時,已躥上大橋的部分倭寇和沒來得及撤離的中國軍民一同落入怒江峽谷,轉眼被滔滔江水吞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十分鐘不到倭大部隊趕到怒江西岸。眼見惠通橋被炸,倭倭便開始征用船只,企圖架設浮橋渡江。不過,國軍第36師先頭部隊也隨即趕到怒江東岸,向倭發起進攻。激戰到深夜,兩軍仍處于相持狀態,直到次日,國軍大部隊趕到后才徹底肅清了這支倭寇。從此,雙方軍隊便開始隔江相望,形成長期對峙勢態。直到抗戰勝利,倭倭也未能到達怒江東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兩年后,鑒于中國戰場形勢一片大好,尤其是中國遠征軍反攻緬甸獲勝,倭開始節節敗退后,國府便開始組織人力重新修復惠通橋。1944年8月18日,惠通橋恢復通車。從此,暢通的滇緬公路繼續為抗戰發揮巨大的作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5年8月,倭寇投降后,張祖武因不愿追隨國軍部隊與中共打內戰,便毅然卸甲回鄉辦學。然而,他在五十年代,竟遭小人誣陷,被冤殺于桑梓......嗚呼,痛哉!在歷史大背景下,往往衍生出許多小人物的悲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滇緬公路全長1146.1公里東起昆明,西行經保山龍陵德宏畹町出境,直通緬甸臘戌從1938年開通至1945年抗戰結束從滇緬公路運入中國的戰略物資約五十萬噸是名副其實的抗戰“輸血線”和“生命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惠通橋位于怒江之上,最初是一座鐵鏈索橋。1935,緬甸華僑公會會長梁金山捐資5萬多銀元,聘請印度工程師和工程人員蒞臨指導,將舊橋改建為新型鋼索大吊橋。新的吊橋全長200米,寬4米多,一次可通行7匹負重騾馬(2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橋成為怒江歷史上第一座鋼纜吊橋,橋成之日,梁金山回國參加儀式,謝絕了縣長邱天培的提議——將橋命名為“金山橋”,他認為修橋主要為了惠及兩岸民眾,并期望借此連通中緬兩國,因此建議命名為“惠通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恰在此時,邱天培收到次女出生的喜訊,于是為女兒取名“鐘惠”。20多年后邱鐘惠成為我國第一位獲得女子世界冠軍的乒壇女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滇緬公路是一條重要的軍事援助路線,為了破壞這條補給線,日本從1940年10月至1941年2月,對惠通橋進行了6次空襲,共出動飛機168架次,投彈4000余枚。每次都使橋梁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壞,使車輛受阻,但橋并未被炸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原因是:由于兩岸懸崖陡壁,陽光直射峽谷就中午一個小時,飛機只有這時有機會瞄準目標,其余時間,大橋都隱藏在迷霧和陰影中。而日本飛機從越南機場飛到大橋上空,需要幾個小時。可以利用的時間很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守橋員工和部隊在日寇每次轟炸后均立即突擊搶修,修復最短時間是一個小時,最長時間是五天。但橋梁負載能力已降低,每次僅能通過7.5噸卡車一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惠通橋扼守著怒江,是怒江上唯一可通行汽車的咽喉要津,日軍以裝甲車隊為先導,來勢兇猛。形勢危急,工兵總指揮馬崇六電令獨立工兵第24營營長張祖武前往惠通橋維持交通秩序,并秘密派人在橋上安裝炸藥,準備隨時炸橋,阻止敵人過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隨時炸橋”到底是什么時候?沒有準確的時間點。總指揮馬崇六只是讓張祖武盡可能地放更多的難民和中國潰兵、軍車過橋,但絕不能讓一個敵人混過來,而且日軍有可能混跡于難民車隊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5日晨,由于人車壅塞,秩序混亂,守橋官兵與拋錨車輛人員發生沖突,之后將對方槍決。這意外的槍聲讓混入的日軍誤以為身份暴露,于是將機槍架在車廂上向橋頭開始掃射,并搶占地形,向守橋部隊開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時,工兵營長張祖武果斷下令點火,橋身瞬間起爆,橋沉江底,日軍裝甲部隊無法過江。張祖武在危急時刻果斷炸橋,被史學家稱為“一分鐘改寫了歷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穿行于橫斷山脈的這條大江,古往今來讓無數旅人望而卻步;如今,在這場抵御外族入侵的戰爭中,它又書寫了一段新的傳奇。如今站在松山上遠望這座橫臥于怒江之上的惠通橋,地處峽谷,人跡罕至,顯得蒼涼孤寂。當年作為連接怒江兩岸的重要通道,這里卻是車水馬龍,行旅不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倭第56師團攻占臘戍后,立即組成了一個快速部隊,百余輛汽車載著數千士兵,正是由于適時的炸斷了惠通橋,擁有機械化裝備并附十門大炮的倭第56混合步兵師團三千多人被堵在了怒江以西,從而形成了兩軍隔怒江對峙局面,也為遠征軍后來的反攻奠定了基礎。以裝甲車為先導,沿著滇緬公路快速北進。滇緬公路地形極為險要,易守難攻。然而當時中國境內卻是出人意料的混亂和空虛,使倭倭如入無人之境,畹町、遮放、芒市、龍陵相繼陷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僅用幾天工夫,倭倭第56師團的坂口支隊就于5月5日來到了怒江的惠通橋邊,還有一部分已經渡過怒江。其進攻速度之快,推進之順利,不僅出乎中國人的意料,甚至大大超過倭指揮官的計劃。此時的倭鬼,相信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們的前進,坂口對此更是更是信心百倍。現在,他面前只有一個障礙,那就是怒江天塹。于是,惠通橋便成了決定中國命運的關鍵。惠通橋連接怒江兩岸,是當時怒江上唯一一座能通汽車的橋梁,因此而成為滇緬公路的咽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八點左右,有一卡車出現故障橫于路中,混亂中更加阻滯了交通。守橋憲兵趕緊前往疏通,命令把車推到江里,但車主極力阻擋,情急之下,憲兵開槍打死了車主。這突如其來的槍聲,讓日軍指揮官以為他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于是馬上脫下偽裝,猛烈開火,并向橋頭發起沖擊。中國軍隊這才發現民流隊伍中混進了倭鬼,工兵團團長張振武當機立斷,立即引爆炸藥,一聲震天巨響之后,惠通橋被炸斷成兩截,東岸橋塔及主索被炸毀,長120米的惠通橋像被攔腰斬斷的巨龍沉入江底。日軍想占領惠通橋,并借此控制滇緬公路的美夢被徹底粉碎。</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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