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這是大詩人杜牧的名句。清明節是我國的傳統節日,也是人們祭祖和掃墓的日子,一般來說,天氣大都是陰雨綿綿。但是今年清明節卻無雨,上午晴空萬里,下午變陰了,氣溫也不過是20度左右。因遠在金陵,離家鄉幾千里,再加上年已七十有余,不方便前去掃墓,因此在這陰沉的天氣里,我想寫一篇短文,借助美篇的平臺,在網上表達對父母的懷念,旨在傳承傳統文化,緬懷先人。 父母的合影 我的母親于1997年3月26日早3:05因患腦癌早父親兩年離我們而去。在她患病的日子里,父親盡心盡力地服侍,接屎接尿,喂飯喂藥。總看見父親坐在床邊握著母親的手,輕輕說話或為她讀書讀報。母親臨走的前幾天,突然想吃香蕉,我剝開一只送進她嘴里,她卻嚼不動了。父親默默接過,咬一小口,細細嚼爛后喂給母親。母親含著嚼爛的香蕉,慢慢蠕動著牙床,品嘗著,然后深情地看了父親一眼說,真香,真好吃!說這話時,她那蠟黃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點紅暈!<br> 后來,母親昏迷了,進了醫院。父親終日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盯著她的臉,不動,也不說話。我們兄妹擔心父親的身體,反復勸說,才在一天傍晚把他勸回家休息。那天晚上,母親就不行了。我們兄妹守在母親身旁,看著她呼吸漸漸微弱。突然,母親努力地睜開眼睛,輪流看著我們幾個。我們明白,最后的時間到了,忍住悲痛,幾雙手疊在一起,握住母親的手說,放心,我們會照顧好父親的。母親欣慰地微笑著,永遠閉上了眼睛。 母親的舊照 母親走后,父親迅速地蒼老了。原本樂觀開朗的他,變得寡言少語了。母親年紀大了后,特別愛嘮叨,父親就是她嘮叨的當然對象。現在突然沒有人嘮叨了,父親怎能不感到格外寂寞?有時我們用洗衣機洗衣,父親會神色凄然地倚著門框看著。母親節儉慣了,雖然有洗衣機,但是除了洗被子一般不用。有時換下來的衣服多,父親就要用洗衣機,母親趕忙制止,并嘮叨起來:就幾件衣服,用什么洗衣機呀?費水又費電。吃不窮,用不窮,人無算計一世窮。你是苦日子沒過夠,還想受窮啊!有時我下晚自修回家,見父親房里的電視開著,他已睡著了,就悄悄進去為他關上。誰知道我剛出來,就聽見父親在翻身,并且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明白父親醒了,又在想母親了。晚上他們常坐在床頭看電視,看著看著倆人都睡著了。母親突然醒過來,見父親正打著呼嚕睡得香,就搖醒父親嘮叨起來:開著電視睡覺,也不怕浪費了電!父親愣了一下,明白過來,笑了:你不也睡著了?母親更有理了:知道我睡著了怎么不關電視?你是扣兒子的電費不心疼?我曾背著母親問父親,媽那么嘮叨你不煩?父親說,聽慣了。聽她嘮叨也是一種享受呢。<br> 大約是思念過度所致吧,一年后,父親也得了腎癌。到醫院動手術摘了病變的腎,父親顯得好多了。第二年暑假過后,父親又說腳痛,后來還慢慢延伸到了腿上。到醫院一檢查,竟是癌細胞轉移到了骨髓!雖經多方醫治,卻阻擋不了病情迅速惡化,父親開始全身疼痛,并終于臥床了。這時,父親要我找出一盒磁帶反復放給他聽,那里邊有蘇芮唱的《牽手》。我背著父親流淚了。我明白,父親是要追隨母親而去,和母親永遠牽手了!1999年10月17日晚10:08,父親也溘然長逝。 父親舊照 父親和母親合葬在家鄉長青陵園的一個雙墓里。我退休后跟小女兒定居南京,但每年都會回家鄉一至兩次,如沒有特殊的原因,我回家鄉一般都會去陵園祭掃,燒點香紙,或擺一束紙花。去年清明,我回了家鄉,到父母墓前祭掃了。幾年清明,我不能回家鄉,就只能寫此短文,在網上表達懷念的思緒了。 父母的合影 寫于揚子江畔金陵一隅 <div><b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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