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清末,關外敦煌,風卷黃沙,一個名叫王圓箓的道士,來到了莫高窟。</p><p class="ql-block">他是湖北麻城人,在肅州綠營當兵。</p><p class="ql-block">退役后的王圓箓索性脫下軍裝換了道袍,出家當了道士;說白了,也是混一碗飯吃。</p><p class="ql-block">歷史的慨嘆往往就在于,它會陰差陽錯的因某一個人而改變;而更讓人唏噓不已的是,這些能夠給歷史輪胎放氣的人,往往都是一些名不經傳的小人物。</p><p class="ql-block">綜上所述,這個貌不驚人,甚至面貌有些猥瑣的道士王圓箓;就是來干這個活的。</p><p class="ql-block">此人文化水平不高,道教知識也很有限,于化緣途中,就來到了佛門圣地莫高窟。</p><p class="ql-block">也許是已至中年,已經厭倦了西域荒沙的飄零,風餐露宿。也許是天授此人,忽然有了感應,王圓箓眼前一亮,認為此地有棲鶴伏龍之風水,適合自己養(yǎng)生居住。</p><p class="ql-block">于是,他在在窟區(qū)北段清理打掃了幾洞佛窟,辦起了“三清道觀”;至此,他也就坡下驢,名正言順的成為了一代開山觀主。</p><p class="ql-block">那時的關外民間,佛道不分,反正混同信奉;而王圓箓又曾行走塞外,也算是能說會道,遠比當地不通漢語的紅教喇嘛,更接地氣。</p><p class="ql-block">所以他的周圍很快聚集了一大批的善男信女,香火很旺。</p><p class="ql-block">有了錢的王道士開始躊躇滿志,廣修功德;打算在此開宗立派,擴大道場。</p><p class="ql-block">但可惜自己沒有文化,于是就雇人抄寫道經,將某些佛像改塑為道教靈官;并打通了洞窟之間的隔墻,修建通道,清理底層洞窟內的積沙等等。</p><p class="ql-block">但也就是因為王道士的這些廣修功德之舉,卻引發(fā)了敦煌乃至中國與世界,學術史上的一件大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也就在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孟夏之交,一個干活的雇工,在休息時用芨芨草引火點燃了一支旱煙,然后不經意的隨手,將燃剩的草莖插進了甬縫中。</p><p class="ql-block">但他卻發(fā)現這根長長的芨芨草怎么也插不到頭!試著敲敲墻壁,似乎里面是空的!</p><p class="ql-block"> 工人把這個消息報告了王道士。于是當當晚夜深人靜,道士帶著這個工人,打通了墻壁;開啟了密室的封口。</p><p class="ql-block">而這個密室,就是后來震驚中外的藏經洞。</p><p class="ql-block">這個窟內堆積碼放了數萬件的佛經、道經、社會文書、絹畫紙畫、香爐、法鐸等經籍文物;其文化價值,已無法用金錢衡量,不可估量。</p><p class="ql-block">900年前的僧人,因某種特殊原因,將這些古籍藏于此洞,然后封嚴洞口,在封閉處抹上了一層泥;并請人在墻壁上重繪了一層壁畫,從而把封堵的痕跡,巧妙地掩飾了起來。</p><p class="ql-block">至王道土發(fā)現藏經洞時,這些窟中的無價珍寶安然無恙。他們歷經了900多年,其文化價值已成人類的絕品,根本無法用金錢來比肩衡量。</p><p class="ql-block">但可惜,它碰到了愚昧無知的王道士,和一個腐敗無能的朝代,他們渾然不知這座寶藏的真正價值,也終于,給這座中華民族的文化瑰寶帶來了厄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毫無疑問,沒有基礎常識的王道士并不知道這座寶藏的價值,和它的重要性。 對于只想化緣廣修功德的他來講,眼里閃過的是,這些古董可以換錢!</p><p class="ql-block">于是他從中選出了一些精美的絹畫和完整的寫經,送給了當時的敦煌縣令汪宗瀚和安肅道道臺廷棟等政府官吏。</p><p class="ql-block">但同樣可悲的是,這些平日里自詡飽讀詩書的“文人雅士”們,同樣沒有真正認識到這些經籍文書的學術價值!</p><p class="ql-block">也是將其視為古董,一再轉贈他人。</p><p class="ql-block">這就使敦煌文物作為一種書法藝術品,在彼時的西北地區(qū)不脛而走,而藏經洞發(fā)現文物的消息,也四處蔓延。</p><p class="ql-block">光緒二十九年十一月,縣令汪宗瀚將幾件藏經洞出土的唐碑拓片和絹畫寫經,送給了清末著名的金石學家葉昌熾。</p><p class="ql-block">這一次,算是碰到了識貨的人。</p><p class="ql-block">葉昌熾判明這是唐代古物,連忙建議藩臺衙門將藏經洞的古物運往蘭州保存。但地方官以籌集不到大車和運費為由,置之不理。</p><p class="ql-block">僅于光緒三十年三月由汪宗瀚派人做了一次簡單調查,責令王道士原地照舊封存。但調查的清單,卻由王道士自己保存。</p><p class="ql-block">這下好,等同于為王道士監(jiān)守自道,提供了便利。</p><p class="ql-block">而與此同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另一個最先得到的官員廷棟,將他手中的幾件經卷送給了當時正任職于嘉峪關稅務司的一個比利時人。此人后來于歸國途中路過新疆,又將經卷轉贈給滿人長庚將軍和道臺潘某。</p><p class="ql-block">這下,莫高窟發(fā)現文物的消息,像刮過南北疆的風一樣,人所共知。而王道士偷出來讓人估價求售的經籍,也在流散。</p><p class="ql-block">當秘密不再成為秘密,又并不受政府管控或者重視的情況下,很快就吸引了當時正在新疆中亞一帶,考察盜寶的外國探險家們的注意。</p><p class="ql-block">于是,他們他們像草原上的禿鷲看到腐肉一樣,爭先恐后地趕往敦煌,騙劫寶物。至此,寶藏的大門毫不設防的轟然打開,致使這一寶藏的四分之三,都流出了國門。</p><p class="ql-block"> 1907年3月,<span style="font-size:18px;">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span>從一個烏魯木齊商人口中得到了消息,迅即趕往莫高窟,卻恰好遇到王道士外出化緣。</p><p class="ql-block">于是斯坦因一邊等待,一邊帶人盜掘了敦煌西北的長城烽燧遺址,大批漢簡被他盜掘。</p><p class="ql-block">5月21日,他再次來到莫高窟。這次他如愿以償的見到了利欲熏心的王道士。</p><p class="ql-block">而此刻的王道士正急著到處化緣,廣修功德。</p><p class="ql-block">斯坦因順著壁窟轉了一圈,狂喜不已!他看著墻壁上的《唐僧取經圖》,頓時有了靈感。于是哄騙王道士,說自己是玄奘大師的崇拜者,一番巧舌如簧;又以供養(yǎng)的名義給了王道士一些少量的金錢,并且信誓旦旦的承諾嚴守秘密。</p><p class="ql-block">于是愚昧的王道士慷慨的給了他24箱寫本和5箱繪畫、刺繡等藝術品。</p><p class="ql-block">這些文物按照資助他探險的英國博物館和印度政府之間的協議,此后進入了英國博物館、和印度新德里中亞古物博物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依次跟上的是法國漢學家伯希和。</p><p class="ql-block">他于1908年2月25日趕至莫高窟。在與王道士一番交涉之中,進入藏經洞。</p><p class="ql-block">用3周時間,以每天1000卷的速度,將尚存洞中的全部文書翻檢一遍,選出了數千精華。</p><p class="ql-block">這個伯希和非比尋常,此人精通漢語和多種中亞語言,具有豐富的中國古文化知識。</p><p class="ql-block">所以他選出的精品幾乎囊括了尚余洞中的全部珍本、孤本,學術價值遠遠高于上一個盜寶者斯坦因的劫品。</p><p class="ql-block">拉了十輛卡車,整整1.37萬件古籍珍本。</p><p class="ql-block">1909年5月,伯希和將這些珍寶運抵巴黎之后,再次來到北京。</p><p class="ql-block">這個時候,中國的著名學者們,至此方知在中國的大西北,出土了大量震驚世界的文物;并已落入外人之手!</p><p class="ql-block">這個讓國人蒙羞,學者痛心疾首的消息引起了震動!于是上書學部,清廷開始重視。電令敦煌地方清點藏經洞文獻,嚴禁賣與外人,并責令新疆巡撫何彥升將剩余古物押運京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故事并沒有結束,王道士其實在官府清點之前,私藏了大量經卷。而負責清理押運的官吏也未能恪盡職守,盡職盡責。所以洞中的遺物并沒有收拾干凈,更為可氣的是,在押送途中,又遺失不少。</p><p class="ql-block">并且押運抵京后,又監(jiān)守自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王道士私藏的經卷,后來流散四方。分兩批賣給了日本探險隊的桔瑞超和吉川小一郎,合計數百卷;也有一些下落不明。</p><p class="ql-block"> 另一部分經卷約600卷,于1914年3月送給了第二次來敦煌的斯坦因,藏于英國博物館。</p><p class="ql-block">這個斯坦因也是劫走藏經洞文物最多的外國人</p><p class="ql-block"> 藏經洞中剩余的碎片,在1914~1915年被俄國佛教藝術史專家鄂登堡所得,收藏于俄羅斯聯邦科學院東方文獻研究所。</p><p class="ql-block">除文書之外,鄂登堡還劫走了三四百件絹畫、紙畫、彩塑等藝術品;繪制了大量的平面圖,拍攝了兩三千張照片,并臨摹了若干壁畫。</p><p class="ql-block">1924 年 1 月,美國人華爾納也來到了莫高窟,當時藏經洞的遺物已被瓜分殆盡。這讓這個美國人懊惱之余極為憤怒!他決心要帶走一些東西。</p><p class="ql-block">于是采用壁畫剝離和彩塑搬遷的方法實施行動。</p><p class="ql-block">他給了王道士一些禮物,獲得了揭取壁畫的許可。</p><p class="ql-block">用膠布片敷于壁畫表層,剝離了莫高窟 9個洞窟的的唐代壁畫精品。并用膠水浸泡布料,再覆于墻上壁畫,干燥后實施揭取。</p><p class="ql-block">這種極其原始粗魯的方式,導致壁畫受到嚴重受損。化學膠水使許多精美壁畫永久性毀滅,即使剩下未能粘走的壁畫,也徹底被毀。</p><p class="ql-block">光是這個美國人從千佛洞用膠布粘去和損毀的初盛唐壁畫就有 26 方,32006 平方米,這個破壞是無法彌補,讓人痛心疾首的。</p><p class="ql-block">至今,破壞留下的殘跡依舊清晰可見。就連同樣有盜取之心的日本學者;看了以后,也為之痛心不已!</p><p class="ql-block">1925 年,華爾納再次來到敦煌。</p><p class="ql-block">這次他做了充分的準備,并組織了一個更為專業(yè)的團隊,分工明確,準備動手。</p><p class="ql-block">但讓他失望的是,這次他的陰謀沒有得逞。當地的百姓和學者的聯合反對,而此地的楊縣長也頗有保護意識。不許他們留宿千佛洞,百姓對外國列強盜取壁畫的行為堅決抵制!</p><p class="ql-block">村民們自發(fā)地專門監(jiān)視這伙考察團的一舉一動。</p><p class="ql-block">美國人華爾納最終灰溜溜的打道回府。用他的話說,這次敦煌的之行是</p><p class="ql-block">“一場慘敗”</p><p class="ql-block">當這些珍寶被押運到北京后,</p><p class="ql-block">負責押運的甘肅布政使何彥升和他的親友們又自己攫取了一些,后來被大部分賣給了日本人。</p><p class="ql-block">于是,1900年發(fā)現的五萬多件藏經洞文獻,最終只剩下了8757件入藏京師圖書館,</p><p class="ql-block">藏經洞文物本是中華民族的瑰寶,但一經發(fā)現便慘遭劫難!如今,分藏于英、法、中、俄、日、韓、印等十來個國家的數十個機構及個人手中;有些甚至不知去向。</p><p class="ql-block">這也是中華文明史上極為不幸,讓人扼腕嘆息的一頁。</p><p class="ql-block">就如同著名學者陳寅恪先生所說:“敦煌者,我國學術之傷心史也!”</p><p class="ql-block">敦煌,位于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地處甘、青、新三省交匯處。</p><p class="ql-block"> 東鄰瓜州,南與肅北和阿克塞相鄰,西與新疆若羌縣相鄰,北與新疆哈密接壤。</p><p class="ql-block">而莫高窟始建于前秦建元二年(366年),傳說沙門樂尊,路經此山,忽見金光閃耀,如現十方萬佛;樂尊法師似心有所感,遂在此挖掘了第一個洞窟。</p><p class="ql-block">后禪師法良又開鑿了第二個,歷經十六國、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等朝代的不斷修建開鑿;至元代結束,開始凋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敦煌莫高窟蒙塵受辱的歲月里,一些地方官員的愚昧無知更是加劇了這座文化寶庫的衰敗。</p><p class="ql-block">俄國十月革命勝利后,一批沙皇時代的舊軍人不甘心失敗,與新政權展開了殊死的較量。在蘇聯紅軍的強力征剿下,白軍節(jié)節(jié)敗退,只好越境進入中國。</p><p class="ql-block">而這一事件,直接導致西北地區(qū)狼煙滾滾,白匪攻城略地,殺人越貨,無惡不作。</p><p class="ql-block">其中,由白俄將軍阿連闊夫統(tǒng)率的4000多白匪,裝備精良,建制齊全;而且都是參加過一戰(zhàn)的老兵,戰(zhàn)斗經驗非常豐富。</p><p class="ql-block">他們嘯聚新疆,占據邊城伊犁.橫行無忌;仍然把這個地方當成了他們的大本營,根本不把中國政府放在眼中。</p><p class="ql-block">彼時的新疆督軍是楊增新。</p><p class="ql-block">這個人,但凡熟悉西北近代史的,都有印象;這是一個非常富有謀略的封疆大吏。</p><p class="ql-block">這個楊老將軍當時在新疆實行的是降低地方稅負,與民生息。所以當時新疆真正成建制.能打硬仗的邊軍屈指可數。</p><p class="ql-block">所以面對這些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白匪,他并沒有正面硬杠.激化矛盾,而是懷柔智取。</p><p class="ql-block">通過楊增新的反復交涉,新成立的蘇俄政府允許白軍官兵繳械投降,回國謀生。此后有3500多人陸續(xù)撤出。</p><p class="ql-block">但這個阿連闊夫和他的500多死硬分子,卻始終冥頑至極.拒絕回國;靠搶掠新疆地方,維持其軍隊開銷。甚至于1920年10月,兵臨新疆省會迪化!</p><p class="ql-block">一度搞得邊疆地區(qū)人心惶惶,不得安寧。</p><p class="ql-block">楊增新意識到長此下去,必成大患!他以提供給養(yǎng)為誘餌,讓阿連闊夫帶所部移師奇臺;然后秘密調兵于戰(zhàn)略要地孚遠,監(jiān)控白匪動向。</p><p class="ql-block">1921年1月6日,白俄陸軍總司令謝米諾夫從外蒙給阿連闊夫發(fā)來一封電報,命其率部前往外蒙古庫倫(今烏蘭巴托)集結待命。</p><p class="ql-block">楊增新派大量馬車,送白軍經甘肅轉道,前往外蒙。</p><p class="ql-block">但每天只能送一隊,每隊五十人,五輛馬車,一個馬車坐十人。</p><p class="ql-block">結果,每一隊走到孚遠,即遭楊部提前布好的馬隊,收繳槍支,攔截扣留。</p><p class="ql-block">等阿連闊夫抵達時,才知道上了當!但這個時候,失去了武器,他沒有一點辦法。</p><p class="ql-block">楊增新智取白匪,收繳了他們的武器,也得到了彼時北京政府的支持。</p><p class="ql-block">甘肅省長派出專員呂季賢、翻譯陸春林、肅防支隊司令杜清楷前往敦煌,處理相關事務。</p><p class="ql-block">1921年6月11日,阿連闊夫所部白軍,在新疆督軍楊增新派出的118名騎兵押送下,抵達敦煌。</p><p class="ql-block">但巨大的疏漏也就從這兒開始了。</p><p class="ql-block">這三個甘肅省部的官員與敦煌縣知事陸恩泰商議,竟作出了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將所有白軍全部安置在距縣城50里的莫高窟中,以免威脅敦煌的治安。</p><p class="ql-block">至此,莫高窟成了白軍殘部的收容所。新疆派來押送的一百多名騎兵,與杜清楷所部一營步兵,就近駐扎,輪流監(jiān)視白軍。</p><p class="ql-block">盡管通告要求白軍官兵,不得損壞莫高窟文物等要求,但其實,根本無法落實。這兒,成了白匪殘部的大本營,安安心心的住了下來。</p><p class="ql-block">而且一住就是5個月。</p><p class="ql-block">而這,才是莫高窟滅頂之災的開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這些背井離鄉(xiāng).連年征戰(zhàn)的白俄匪兵,心理極度扭曲。他們將洞窟和寺院中的木質門窗、匾對盡行拆卸,刀砍斧劈,當成燒火的木柴。毫不顧惜地在洞窟內架鍋、生火、做飯,使很多壁畫被煙熏火燎,面目全非。</p><p class="ql-block">更令人憤怒的是,這些已是喪家之犬的白俄,將潦倒絕望、幾近瘋狂的變態(tài)全部發(fā)泄在壁畫與塑像上;對大量的泥塑斷手鑿目,挖心掏腹。</p><p class="ql-block">對壁畫胡亂涂抹,肆意破壞,給這些絕世珍寶上留下了難以抹去的恥辱痕跡。</p><p class="ql-block">1921年11月,甘肅公署實在無奈,只能自籌資金,將盤踞在莫高窟的白俄分批遣送出境。但還有一些,賴著不走,去了上海、天津,蘭州等地。</p><p class="ql-block">這個時候的阿連闊夫,已經成了光桿司令。但即使如此,這哥們也是賊心不死,明里暗里的串聯舊部,準備隨時卷土重來。</p><p class="ql-block">他在蘭州阿干鎮(zhèn)羊寨村的居所里,每日準時行操鍛煉,依舊保持職業(yè)軍人的作息日常。</p><p class="ql-block">對這個頑固透頂的老毛子,甘肅省署毫無辦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解鈴還須系鈴人,最終還得楊增新出面。他派外交專員張紹伯乘坐新疆督軍的專屬座駕,也是全疆地區(qū)唯一的一輛福特牌轎車,專程來接阿連闊夫,前往迪化“敘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個面子算是給足了,總督大人親自派專員前來邀請!阿連闊夫盡管對這個舉手投足.滿臉真誠的老頭子,還是充滿著戒備,心里七上八下。</p><p class="ql-block">但這個面子,不給看樣子是不行的。</p><p class="ql-block">到了首府迪化,阿連闊夫就被送往衙門,軟禁了起來。</p><p class="ql-block">這個時候,阿連闊夫才知道自己這是自投羅網,中了那個督軍大人的圈套。</p><p class="ql-block">于是開始大吵大鬧,雞犬不寧。</p><p class="ql-block">等屬下把這個消息報告楊增新時,他沉吟片刻,想出了一個“美人計”。</p><p class="ql-block">讓親信張家魁找了兩個迪化城里的名妓,一個叫楊筱紅,另一個叫杜金貴;讓她們輪番上陣,消磨這個健壯的北極熊。</p><p class="ql-block">可讓楊增新吃驚的是,這個行伍出身的老毛子竟然坐懷不亂,愣是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娘們在眼前晃來晃去,就算是使盡了百般手段,可他就是不上鉤。</p><p class="ql-block">這個意想不到的結局,直接導致兩個花魁,砸了招牌,此后偃旗息鼓,就此退出了迪化城。</p><p class="ql-block">就連派去監(jiān)視的張家魁也說:“這老毛子太厲害了,軟硬不吃,他的部隊都不在了,這哥們一個人,照樣起操;而且每日五更,準時準點!”</p><p class="ql-block">連楊增新,也感覺稀奇,不過辦法,總是有的,而且是層出不窮的。</p><p class="ql-block">屋里踱了幾步,又有了靈感。他讓張家魁每天給阿連闊夫泡茶時,先在茶葉中摻些大煙灰,讓他慢慢喝,不要急,慢慢來,不怕他不上癮。</p><p class="ql-block">等上癮以后,再加大劑量,熬點大煙膏子,弄到茶葉里,慢工出細活,不怕他硬,就怕他不軟!</p><p class="ql-block">此后的結果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兩三個月下來,阿連闊夫萎靡不振,精神和身體,已經不是北極熊,成了一只病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27年,阿連闊夫在中國的逍遙日子走到了最后。他被引渡回國,接受了蘇聯軍事法庭的審判,執(zhí)行槍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這,卻無法抵去他和他的手下白匪,對敦煌莫高窟的毀壞。</p><p class="ql-block">也就在1873年,從嘉峪關大草溝逃竄的白彥虎,也到了安西.敦煌一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這一次,也是莫高窟的滅頂之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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