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謝謝您,戴先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劉彩品| 中國科學(xué)院紫金山天文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天地境界 宇宙情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戴文賽先生紀(jì)念文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1年12月第一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看到《紀(jì)念恩師戴文賽先生誕辰一百一十周年》文章中的戴文賽先生照片,想起40多年前木村和我到上海的醫(yī)院探望戴先生的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記得我和木村是在1977年5月2日下午到上海瑞金醫(yī)院探望的戴先生,在醫(yī)院一樓見的面。記得與夫人一起走過來的戴先生穿著既不像住院病人,也沒有想象中的癌癥患者的憔悴狀;記得戴先生用閩南話說自己是漳州人。感到無比溫暖和親切(我的祖籍是漳州南靖,故鄉(xiāng)嘉義講的是漳州閩南話);記得戴先生提及我們在《天文學(xué)報》上發(fā)表的有關(guān)塵埃彗尾結(jié)構(gòu)的文章,說在 Sky and Telescope 雜志上介紹中國天文學(xué)研究的文章中,作者江濤先生對該文評價很高。記得告別時,戴先生握著木村的手說:"謝謝你來中國工作。"那次會晤,對于戴先生的印象以及說的話記憶鮮明,卻不記得自己說的話,是否講了當(dāng)時所處情況和心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探望戴先生是在木村離開上海的前一天,心情極壞之時。從木村申請出入境簽證的1976年9月9日(由于是毛主席逝世日而記得)起,遇到很多想不通的事。簽證遲遲不發(fā),過半年多簽發(fā)的是限期出境的簽證。為買到離境期限前的唯一航班機(jī)票,帶著兩個小孩四人匆匆坐11點(diǎn)的夜車到了上海。到民航售票處一問,沒票。當(dāng)時一個星期只有一班,問下一班次也沒有票。最后通過駐上海日本領(lǐng)事館買到5月3日的機(jī)票。好像是故意刁難,故意讓人難受。如果他是在給中國、給紫臺帶來麻煩,有必要在中國工作嗎?那是我們當(dāng)時的煩惱。</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記得從醫(yī)院出來后,我跟木村說過,戴先生評價你的工作,戴先生歡迎你來中國工作。第二天送木村和兩個兒子到虹橋機(jī)場的樓梯口(當(dāng)時的飛機(jī)是停在樓梯下幾公尺遠(yuǎn))告別時,我說:"苦労させてごめんね(讓你吃苦,難為你了)。"他說:"大丈夫、中國で仕事するのも意義があるよ(沒事,在中國工作還是有意義的)。"重憶舊事不僅感慨,戴先生的一席話似是為木村餞行準(zhǔn)備的,在覺得孤立無援時,如果沒有戴先生的餞別話,不知木村會帶著什么心情離開中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回到南京,我寫了一封信給方毅(當(dāng)時的中國科學(xué)院院長),提到木村出國時的遭遇和我的疑問。不久郁文秘書長來紫臺告訴我,公安局、紫臺和民航的應(yīng)對和處理都是土政策。他說周總理歡迎木村先生來中國工作,周總理逝世后我們還是歡迎他來中國工作。一年半后,民航安排木村坐一等艙回到上海。實(shí)際上,并不需要科學(xué)院領(lǐng)導(dǎo)出面,也不必坐一等艙,戴先生的話已經(jīng)讓他感到中國天文界評價他、歡迎他。他是會回來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日本回憶戴先生,想象如果那時沒有碰到戴先生,失望之下離開中國,由于半途而廢之感,耿耿于懷心中得不到安寧,今天就不是心安理得、安詳過日子的木村和我了。我們必須感謝戴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回憶此往事中,令我不解的是,我怎么知道戴先生患???怎么知道戴先生在上海瑞金醫(yī)院治???因?yàn)楫?dāng)時幾乎沒有與戴先生接觸過。1971年年底到南京的我們,只在1973年朝天宮會議上見過他,而且僅是有人指著坐在前面的老先生介紹"南大的戴先生"。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木村和我為什么想起探望素昧平生的戴先生。那是我們在中國感到孤獨(dú)和痛苦的時刻。無解之答,只能說"天助我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謝謝您,戴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附】原文照片</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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