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人生路漫漫一百零九</p><p class="ql-block"> 小說連載</p><p class="ql-block"> 花落不知幾許，</p><p class="ql-block"> 云行萬里無聲。</p><p class="ql-block"> 得來非我所系，</p><p class="ql-block"> 舍去未必真空。</p><p class="ql-block"> 再說老好人劉漢走了一個多時晨，也沒有走出山林，只能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他往四周看了看，周圍靜悄悄，只有風吹草動的沙沙聲，和幾聲野山雞的尖叫聲，他放心掏出錢來，數了一遍又一遍，一百零一張大團結。他雖然又乏又餓，但手里捧著一千多元大票子，數了又數聞了又聞，心花怒放。天不滅曹，叼二的陰謀他心知肚明，叼二想借他輸錢的機會尋機報復，然后找機會換掉他取而代之。他利用叼二把欠隊上的錢補回來，這次贏了錢沉住氣千萬不能聲張，看看叼二兩面派的嘴臉怎樣表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說呆狗從兜里掏出"大前門香煙"發給他們每人一根，大嘴巴掏出洋火給他們點著，他們幾個騰云駕霧坐在河邊。呆狗又轉過身說：“來！焦叔抽一根煙消消氣解解乏。”船家接過呆狗給的紙煙，蹲在船頭抽了起來，他們等了一個多時晨，還不見有人下山。</p><p class="ql-block"> 留分頭的大嘴巴小伙說：“呆狗哥算了吧別等了，我又累又餓，你看這洛河邊上又沒有村莊，咱們沒吃沒喝的。”呆狗抬起頭望了望已經偏西的太陽說：“再等等……”哈哈老錢望了望河對岸又收回目光指著山坡的小路說：“從這上坡有個村子叫下馬村，再往上走四、五里地，又有個村叫上馬村，我姨家就住在上馬村，咱們去我姨家，吃飽喝足再來守在河邊，說不定在路還能碰上他，孫猴子七十二變，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心。”</p><p class="ql-block"> 呆狗想了想把半根紙煙扔進河里站起來拍拍屁股說：“那也行，反正他得坐船過河，就不相信他還能飛了不成，走！”于是他們幾個就往坡上走，一盞茶的工夫他們來到下馬村。無巧不成書，他們幾個剛進下馬村，劉漢從山里出來正出下馬村，正好和呆狗他們打了個照面，因為劉漢常不去賭，他們只見了一兩次面，大家都人困馬乏，呆狗看了一眼劉漢，當他們眼對眼時，劉漢心里一激凌，不好！這幾個小伙子正在尋找自己。</p><p class="ql-block"> 我得穩住神，不能露出破綻，不然被他們識破就麻煩了，他低著頭，不緊不慢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呆狗覺得此人面熟的很，而且還穿一身破舊的黃軍裝，奇怪下馬村沒有什么熟人呀？呆狗拍了老錢一下脊背說：“哈哈老錢你認識剛才從咱們身邊走過的那個壯漢嗎？”哈哈老錢扭身看了一眼轉回身說：“不認識，這個村里的人我也不太熟悉？”呆狗又扭過頭問大嘴巴留分頭的小伙，“三娃，你認識嗎？”留分頭的大嘴巴小伙也說：“沒見過。”呆狗轉過頭又說：“紅鼻子老弟你……”呆狗站在原地扭身望了望遠去那個人的背影自言白語說不對，不對！我總覺得剛才擦身而過的那個人，神色慌張，眼神捉摸不定……踏破鐵鞋無覽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說不定這個人就是咱們要找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說劉漢一轉過彎來到一排柿子樹前撒腿就跑，他盡管又餓又累，但是有一種精神支持著他，不能讓這伙人捉住，堅持一會，下了坡再有一二里地就到河邊了。呆狗他們幾個清醒過來后，趕緊就追，一邊追一邊大聲喊！“站住，你給我站住！”不喊不要緊，這一喊，劉漢更加斷定這幾個小伙就是在尋找自己，他飛快向河邊跑去！</p><p class="ql-block"> 正好船家剛送過來幾個人，劉漢大聲喊！等等！我要過河，船老大一看有三四個小伙子，追一個中年人，船家心想，先渡此人再說，劉漢氣喘吁吁的快要支持不住了，大聲喊：“船家……快救我！”船家一把把老好人劉漢拉上船，后面呆狗他們也趕到了，呆狗一腳剛要登船，船嗖的一聲離開河岸，后面幾個大聲喊！船家停船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呆狗一腳落空，撲通一聲掉進水里，這時一排大浪卷了過來把呆狗沖出十幾米遠，老好人劉漢一看有人落水，他心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盡管他們追我，但是，我們往日無冤，盡日無仇！想到這里他指著水里拼命掙扎的小伙說：“船家快停船救救他吧？”船家一看此人慈眉善目，心底善良。就說：“他們追你，抓你，你還要救他？”老好人劉漢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不管怎么說，先把人救上來再說。”船家再無話可說，他和劉漢先后撲通一聲跳下水。這時呆狗在河里拼命掙扎，大喊救命！他己被河水沖出幾十米遠，船家和劉漢快速游到他面前，船家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劉漢抓住他的胳膊肘，兩人合伙把他救上船。</p><p class="ql-block"> 呆狗在河心里喝了不少泥水，劉漢和船家一塊幫忙，把他拉上船，讓他把喝進去的泥水吐出來。這時候船家把劉漢送到河邊，把船拴好，盡管河那邊幾個人高聲叫喊！劉漢和船家并不理會，呆狗吐完水好多了，劉漢脫下呆狗的濕衣服，把自己跳水之前脫下的干衣服給他披上，一會兒呆狗清醒了。船家問：“小伙子？你們幾個為什么要追他？”呆狗看著眼前兩個救命恩人斷斷續續說：“唉！一言難盡！只因我……孫……孫大哥，外號老狐貍的在牛家莊后溝開了一個場子… 船家說：“這我知道。”呆狗繼續道：“其實也沒什么，這位大哥不懂規矩，贏了錢腳底摸油溜了，招呼也不打一聲，這輸了錢……錢，走……走人就是了，這贏了錢，是……是……”劉漢問：“是什么？是要抽成的，你想，操心錢、茶水錢、燈油錢、弟兄們的保護費。你不吭不哈就溜了，我們能不追么。”</p><p class="ql-block"> 老好人劉漢這時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說：“嗯，我明白了，賭場還有這么多規矩？”呆狗感激涕零又試探著說：“老哥你如果一點水都不出，我們幾個回去也不好交差，我一個人還好說，你看河對岸還有弟兄們盯著。”船家也説：“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再說我常年四季生活在這洛河邊上，你拍屁股走了，這老狐貍孫老大心毒手狠，到時候知道我幫了你，還不找借口報復我。”劉漢聽了船家的話，心想如果自己真的不出點血，一來呆狗他們回去不好交差，二來連累船工他于心不忍……</p><p class="ql-block"> 對，我先探探他的口氣再說，看一看這洛河的水到底有多深。于是他開口道：“這位老弟，你這鞏怕是借口吧？”呆狗說：“要有……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老好人劉漢雙眼盯著呆狗又問“那我應該出多少？你們才能交了差，船家也不受連累？”呆狗說：“這樣吧，你出十張大團結了事，劉漢說：“你也太黑了吧，當初我輸了七八百，也沒見人給我一分錢。”</p><p class="ql-block"> “ 我輸的分文皆無，連幾毛錢一個雞蛋都買不起，這次只是把我輸了的拿回來，你們卻要這樣費、那樣費。”船工聽后說：“我看這樣吧，你少要點，他少出點不就得了，再說剛才他還讓我下水救你，我們倆個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呆狗說：“行！那就八張。”劉漢冷冷地說說“不行！太多了點。”船家一邊擰濕衣服上的水一邊說：“得！六張。”劉漢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最多五張，多一個子我也不給。”船家光著屁股蹲在船頭只顧抽煙，劉漢和呆狗僵在那里。</p><p class="ql-block"> 這時候對面的幾個人又喊又叫，劉漢心里猛一驚，剛才只顧怕他著涼，錢還在上衣口袋里。他說：“老弟現在把衣服給我，我還光著身子咱們有事好商量。”呆狗無意識摸了一下衣服口袋，發現錢就裝在他穿的上衣里。他要挾劉漢說：“再加一點我就給你衣服，不然錢可在我手里。”老好人劉漢這時急了，他怒目圓睜大聲說：“我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再說一百多斤的大肥豬我一人扛著就跑，量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敢動我一分錢我把你扔進洛河喂王八。”呆狗這時真有點害怕，他免強笑了笑說：“大哥我和你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得！我是君子不是小人，咱們有事好商量，可別動粗。”</p><p class="ql-block"> 世事短如春夢，</p><p class="ql-block"> 人情薄似秋云。</p><p class="ql-block"> 不須計較苦勞心。</p><p class="ql-block"> 萬事原來有命。 </p><p class="ql-block"> 劉漢這時候也用商量的口氣說：“做人得講點良心，我剛才和船家救你一命，后又怕把你凍感冒了。你現在又拿我的衣服要挾我，行！六張大團結總行了吧？”呆狗心想，算了，如果再僵持下去，萬一他發怒了，自己不是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想到這里他說：“行！成交！”說完脫下上衣給了劉漢， 劉漢趕緊掏衣兜里的錢，他背對著呆狗數了一下，還好，錢一分不少。他抽出六張大團結給了呆狗，呆狗接過錢說：“來日方長哥們講義氣，救命之恩沒齒不忘你有情我有義夠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后悔有期你走吧。”老好人劉漢一陣陣心痛但也無奈，人常說破財消災嗎。他告別了船家和呆狗趕緊往回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說叼老大和叼二、叼三、藥壺商定把狼拉出去，拴到村中的老槐樹下，看村里人啥反應，如果大家主張放，就放，不主張放，餓死算了……</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p class="ql-block">陜西省散文協會會員</p><p class="ql-block">黃陵縣作協會會員</p><p class="ql-block">李明芳二零二五年</p><p class="ql-block">四月三日與北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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