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333333"> 安吉村﹒荊山寺與砂金淘采故事</font></h3><font color="#333333"><br> 安吉村, 一個地道的小山村,隸屬萊山區萊山街道辦事處。地處光山、荊山、桂山之間,低山丘陵環繞。村旁一條近似南北的路,南行步步登高,翻越山頂下山即是祥山,并與林門(林家疃至門樓)路相接;北行一路下坡在車家疃村北與溝萊(溝頭店到萊山)路交匯,現在交通還挺方便。村東荊山中曾有古寺叫荊山寺,建于唐貞觀五年(即公元631年)。荊山寺又稱荊巖寺,荊巖古寺為舊時牟平地方志中所記的“十景之一”。<br> 關于安吉村建村年代,考村碑知:大概明代末年,有張姓人在這里定居,起村名為庵上。據民間傳說此名與荊山寺有關。清康熙年間,有文登爬山店子村徐姓人遷來,與張姓和諧相處,攜手謀生,取“吉祥嘉言”之意更名為安吉村。新編《萊山區志》說是1924年更名,孰是孰非,待考。安吉村往北順山間小河兩岸有郝家莊、車家疃、賈家疃、石家疃五村,地相連、水相接,犬吠雞鳴相聞。此五村中,郝家莊為元末建村,其他都是明及清初建村。因先前曾有康姓人村莊,在五村地域屬于坐山戶,康姓人雖然在清末遷徙它地,故五村又有“康格莊”之綜合村名。這個稱呼直到上世紀70年代仍流傳。這里面可能另外還有故事,待考。</font><br>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 多年來,我對安吉村有印象,是因讀高中期間的一段學工經歷。那時,強調學生“ 以學為主,兼學別樣,”學工、學農、學軍等等,學校辦了個小水泥廠。燒水泥所用的主要原料是石灰石,安吉村出產這種石頭。勞動課時,一般都是分兩個組:一部分同學在水泥廠車間干活,另一些身體強壯的同學則到安吉村推石頭。因我家有小推車,平時很少用,所以每次我都在推石頭這一組。記得有好幾次我們是早晨天還不太亮就往安吉村走,來回七八里路,八點左右返回學校上課。雖然挺累,同學們干得很賣力。不久前我到安吉村攝影采風,還專門問過一村民當時的石頭窩子采石情況,聊了許多過去的事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 安吉村處在兩條山間溪流交匯點的一側,進出村必須淌過小河。河在村東邊,水勢較緩,并形成一個水灣,村里的婦女經常在水邊洗衣服。所以靠水邊淺水處,有一些可以當作洗衣板的光滑面石頭。1964年7月的一天,楊姓女社員拐著簍子到水邊洗衣服。赤著腳走進水里,搬了一塊橢圓形平滑石頭放在水邊,自己坐在水邊的一塊干凈的石頭上,挺專心地洗著衣服。當她用棒槌敲打衣服的時候,太陽光晃著石頭上,閃爍著好幾道金黃色的石紋非常耀眼,引起她的注意。她想起人們經常說金子是黃色的,自問這塊石頭會不會是塊金子吧,旋即又自笑了笑,心想自己哪有這種福氣。雖然有點自嘲,但還是多了個心眼。洗完衣服后,她把這塊石頭往水里推了推,并扒啦一個窩,把石頭埋進沙里,然后拐著簍子回家了。晚飯后,她把石頭的事兒跟男人說了說。男人說:你是枕著扁擔睡覺想得寬,咱會有哪福氣呀。說著上炕睡覺去了。楊心里顧慮著石頭的事,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聽到桌子上的鐘敲了12下,心想都半夜了,街上不會有人啦,就叫起孩子一起,拐著簍子,又在簍子上搭了件男人的衣服,到了白天洗衣服的水灣。借著月光,看到石頭沒有人動過,就讓孩子看著村里有沒有人走出來,自己走進水里,扒拉出石頭,搬進簍子里,趕快跑回家了。第二天早晨,男人早起,看到這塊石頭的金黃色紋路,把沒有紋路的邊邊角角敲去,確實象塊金子。中午就悄悄找了鄰村一位經常在河里淘金的老人看了看。老人告訴他:這確實是塊天然的金塊,這么大,非常少見。那時候,社員都有較高的覺悟。兩口子商量后,把大金塊獻給了國家。經測定:整塊石頭長18厘米,寬10厘米,重4千克,含黃金17兩。這件事,新編萊山區志作為奇聞軼事,記入志中,也算是入史傳世了</span>。</p> <h3><font color="#333333"> 前面我們提到,安吉村東是荊山。沿著村東的山溝上山,翻過山頭到了荊山西北的山腰處,就是荊山寺。資料描述荊山寺說:寺居荊山,故名荊山寺,亦稱荊巖寺。占地3公頃,前后3座有大殿,每座5間,寬7米,長18米,東西各有廊房7間。寺中多古碑,以金元為多。寺東嶺上為塔林,有5座僧墓塔。院內有柏樹2株,高20米,圍粗6米,挺拔屹立;銀杏2株,粗均為六抱,巍峨矗立;山門前有古松,懸掛古鐘,晨鐘暮鼓,聲傳數里之外,等等。民國牟平縣志記載,當時有僧3人。1951年主建筑拆除。后來,在遺址東的山坡上建革命烈士陵園,我上學期間每年清明節都來祭掃烈士墓,而且每次都經過兩株銀杏樹。因機緣我認識了解放后還俗的劉姓僧人。由于交往多,他對我講過許多荊山寺的故事。其中一則就是采金的事。</font></h3><h3><font color="#333333"> 故事說:荊山寺后的懸崖上常年往下滴水。有句成語叫滴水石穿。懸崖上的水滴滴在下面的巖石上,形成一個小小的、圓圓的小石窩。 有一年,寺中掌門方丈要外出云游。臨走時,把負責生活管理的小徒弟叫來,吩咐說:“寺后面的懸崖下,巖石上有一小水窩。每隔10天,你去把水窩的金子取回,再用金子去兌換吃的用的。而且這事兒,要保密,不能對其他師兄弟說。”小徒弟唯諾稱是。師傅走后,小徒弟遵命行事,寺中依然衣食不缺。時間久了,小徒弟發現原來金子是隨著水滴下來的。就想啊,如果把水窩鑿大一點,不是可以得到更多的金子嗎。想到就去做。于是,第二天他帶著一把小錘子一把小鑿子,悄悄出寺來到懸崖下,將小石窩鑿大了一圈。心想啊,這回好了,可以得到更多的金子了,師傅回來準高興。哪知自此以后,他再也沒有從水窩里得到金子。沒有了金子,寺里的日常開支用項也慢慢捉襟見肘,以致僧人們連一頓飽飯都保證不了。老方丈回寺里,小徒弟如實報告了經過。老方丈聽后,看了徒弟一眼,口中念念有詞,誦著經文,走進了禪室。自此,這座盛唐所建的寺廟慢慢走向了衰落。</font></h3> <h3> <font color="#333333">這個故事的真假姑且不論,凡正講的是古代的事。但當代安吉村人在村頭河里撿到天然特大金塊,確是真實的。而且光山以東、荊山、桂山方圓數十里的河流里,自古就有淘金人。1975年我高中畢業后,在車家疃北的河套里勞動,打制用于隧道的水泥制件,就親眼看到一老年人在水里挖沙淘金,其中最大的如同小花生米一般。民國牟平縣記載:清光緒二十五年(即1899年),德國人與清政府簽訂開采登州的桂山等五處金礦。但先在其他四處開工,歷時九年未有收獲,于光緒三十四年(即1908年)停產。當時正是國人反對外來侵略、爭取收回礦權運動盛興之時,清政府以32萬兩價銀贖回登州礦權。民國初年,先后有菏澤人陳翰軒、天津解姓資本家在此投資開礦淘金,皆因水勢太大而放棄。陳雖然投資萬元以上,僅得砂金11兩。解投資數萬,經營兩載,但收獲寥寥,加之地方不靖而停業走人了。<br> 歷史上,從安吉村村西的山上,往東的荊山、桂山以至周邊廣大地區,有許多砂金礦點分布,但凡是個小河溝,都有砂金。所以,歷代都有沙里淘金謀生的人。上世紀30年代,淘金人“每工每日平均可得五六角錢”。還有些莊稼人則農閑時,則使用舊式的木簸箕淘汰沙土,取其金砂,“每人每日所得,亦在三四角錢之數”。這對于生活貧困的人來說,是一條求取財富的路子,對于改善家境,作用是很大的。<br></font><font color="#333333"> </font></h3> 新中國建立后,國家投資對這一帶的礦脈進行勘探調查。到了上世紀70年代及80年代,當時的牟平縣及萊山公社、解甲莊公社,在車家疃至陳家疃河段和辛安河,或建立縣屬金礦、或社辦金礦,開發了若干礦點開采砂金,成為發展農村經濟的重要產業之一。特別是改革開放初期,提倡國家集體個體一起上,加速黃金生產,許多群眾乘此東風,大小河灘開發了許多采金礦點。參與淘金的人常有意外收獲,少的年淘個數兩,多的達數十兩,甚至露天揀到金塊的也時有所見。據傳說,萊山塂后片東西河岸地,幾乎翻了個個兒。還有傳說說,某村有社員房子建在舊河床上,在院子里向下打深井,挖沙提上來淘金,地層被挖空,院墻和房子都倒塌了。那幾年,這一帶有許多以此成為萬元戶的,也是農村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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