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寫照】啞巴、狗的人間風情

陳偉銘

自從喜上爬格子，幾天不敘說故事，手兒就會癢癢。不外出采風，思緒枯竭，腦袋瓜兒不開竅。 即使憑空捏造，搜腸刮肚，也造不出象模象樣的故事。而目睹故事的來龍去脈，靈感一觸即發，創作激情噴發，即便不是完美無缺，也能接地氣，融人情。 記得，己故中學語文老師曾經教誨，“創作不僅要多寫，還要多看看，多觀察”。感恩老師，推薦拙作惠存校史室，將記憶留存紀念。 我們家弄堂有三個進出口，曾戲稱“三胞胎”弄堂，車輛施行單通道，兩進一出，是實行交通法的范例。 啞巴，是一位小區里的殘疾人，以修自行車謀生。弄堂經過整治，啞巴顯眼的修自行車攤位，被大挪移到墻旯旮。 剛開始認識的時候，那是四十年以前的事情，對弱勢群體，心中充滿憐憫同情之心。 那時在職，上下班還踏著自行車，即使自行車半道出現毛病，也要艱難推回家，讓啞巴修理，從不討價還價。 平時見面，總會主動敬煙給啞巴，而啞巴從不回敬，以為那是理所當然。 一來二去，與啞巴漸熟，有時啞巴心情好，一見面，會“阿咕阿咕”叫上幾聲，家里有什么用不著的新舊衣服，都會贈送與他，啞巴說不出一聲“謝謝”，照單全收。 有幾件事，打破了對弱勢群體，啞巴的傳統認知。 據居民傳說，啞巴有順手牽羊的惡習，白天黑夜，沒事干時候，騎著自行車東闖西蕩，常常滿載而歸。對停放許久的舊自行車，經過一番偵查，伺機而動。 有次，與鄰居發生糾紛，據說是啞巴起因，打起架來，結果破相，鼻腔給揍出血。啞巴打110報警，經過調解，是非曲折清晰明白，啞巴非要詐對方2000元，才肯罷休。 有次，母廠工友在弄堂相遇，冤氣沖天向我訴說，被啞巴宰了一個冤大頭，換了一只自行車舊鋼圈，被詐去50元。我笑笑回說，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狗是人類的天然朋友，現在養狗養貓的人很多，把它當作寵物，還有人把它喻作兒子女兒什么的，亂七八糟。而狗見著主人，便會搖頭擺尾，煞是親熱。 小區管理垃圾桶的山東人，飼養著兩條狗，整天趴著垃圾桶旁，跟著山東人上班下班。 而山東人養的狗，只要一瞧見弱勢群體啞巴，便會對他狂吠，據說，那狗兄弟倆，曾經遭受過啞巴的欺負。山東人挺講義氣，可狗兒挺記仇。 這就是我講的，啞巴和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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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