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6年3月25日,我在《美篇》埋下第一粒文字的種子,未曾想這方寸天地竟成了我安放悲歡的驛站。那時春寒料峭,窗外的梧桐還未抽芽,我深夜嘗試在手機上用文字和圖片將表達記錄到《美篇》。這里有體會,有交流、有思考,也有顯擺。"大雁"這個用戶名字馱著生機的九年光陰,在虛擬的云端劃出綿延的遷徙軌跡。</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時勤時懶的百余篇文章,30萬閱讀量如散落的雁羽,在《美篇》這片天空下自成風景。有些是晨起推窗時撞見的一場薄霧,有些是夜半聽雨時拾得的三兩句囈語。文字庫里存著如江南梅雨季潮濕的心事,有不眠之夜的千思萬緒,有不成格調的詩篇,也有如晾曬過戈壁烈日下滾燙沙粒的熱情,還有同事群里熱鬧的各式影像。《美篇》于我,恰似大雁用羽翼丈量四季——不為追逐掌聲,只是順著心潮的季風,在時光經緯間留下坐標。</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象魚的七秒記憶,幸有《美篇》像一方靜默的硯臺,允許我把思緒慢燉成文。這個平臺像位沉默的老友,記得我悼念母親的文章,系統自動生成的素雅信箋上,淚痕洇開的字跡竟比宣紙更懂留白。那些閱讀量過萬的篇章,何嘗不是撥動了不同人群的心弦?在年復一年的書寫中,我逐漸讀懂發現的航程不在于尋覓新風景,而在于獲得新眼睛。有時翻看舊作,恍然發現某個被遺忘的黃昏竟在字里行間完好封存:那年朋友圈的對詩熱情,傳遞品質信息予人玫瑰的清香,還有我鬢角初現的霜色。這些碎片在記憶的河流里本會消逝,卻因文字和影像的捕撈而永遠鮮活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寫作是場孤獨的遠征,但《美篇》的讀者留言常如驛站燈火。九年時光在鍵盤上流淌成河,沖走了青澀的矯飾,沉淀出溫潤的質地。文字不再是單薄的記錄,更像老茶壺中的普洱,在杯子里悄然轉化出層次。當思維在字句間攀巖,當情感在段落里淬火,寫作早已超越了表達的范疇,成為梳理生命年輪的歲月。這些萍水相逢的共鳴,讓獨行的雁陣聽見了遠方的和鳴。此刻窗外又見雁陣北歸,我的文字候鳥依然在《美篇》的天空盤旋。它們或許永遠不會抵達所謂的流量彼岸,但每片羽毛都浸透了飛翔的喜悅——畢竟有些旅程,本就是為了丈量自己的心空。我依然是九年前那只笨拙的孤雁,只是羽翼間多了幾縷穿越季風的勇氣。</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2025年3月25日寫于南寧</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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