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江青原名李云鶴,山東諸城人,生于1914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4年在上海被捕,獲釋后以藍蘋為藝名從事電影演員工作,出演了《自由神》《都市風光》等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江青有4位前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們分別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裴明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江青的第一任丈夫,富家子弟,因貧富差距和其他原因,結婚不久就離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俞啟威(后改名黃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江青的第二任丈夫,1933年介紹江青加入中國共產黨,是青島大學黨小組的宣傳部長。兩人在上海相識并結婚,但婚后不久,俞啟威因執行任務被抓,江青為了自保與他劃清界限,最終離婚。黃敬后來成為國家重要領導人,建國后官至正部級,1958年因病去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唐納?:江青的第三任丈夫,是著名的編劇和導演。兩人在上海相識并結婚,但婚姻維持了不到一年便以離婚告終。唐納與江青離婚后,曾一度陷入絕望并嘗試自殺,但幸得及時救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章泯?:江青的第四任丈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章泯,四川省峨嵋市人,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29年畢業于北平大學藝術學院戲劇系,現代劇作家,藝術理論翻譯家,話劇和電影導演。曾任北京電影學院黨委書記、院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1年,導演了《放下你的鞭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50年,任中央電影局藝術委員會副主任,并先后被選為全國文聯理事、中國電影工作者聯誼會理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56年,北京電影學院建立,任第一副院長、黨委書記、院長等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江青1934年在上海被捕,獲釋后以藍蘋為藝名從事電影演員工作,出演了《自由神》《都市風光》等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俞啟威(又名黃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江青的第二任丈夫,1933年介紹江青加入中國共產黨,是青島大學黨小組的宣傳部長。兩人在上海相識并結婚,但婚后不久,俞啟威因執行任務被抓,江青為了自保與他劃清界限,最終離婚。黃敬后來成為國家重要領導人,建國后官至正部級,1958年因病去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唐納?:江青的第三任丈夫,是著名的編劇和導演。兩人在上海相識并結婚,婚后不久江青就離家出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藍蘋:我的一封公開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近來各小報有許多關于我和唐納的消息,這消息主要是說我負情于唐納。我本想耐性的對付這事,默默的讓它過去,因為是可以這樣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和唐納早沒有關系,他是沒有理由再來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我的。不過既然各報發出了許多不利于我的一些不正確的消息,為了使大家明了起見,我不愿再默默地忍受了。 爆發了吧,這久積在心頭的郁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帶著這毀人的郁悶,我活了一年多!這悠悠的一年多,除了極少數的朋友以外,一般的人,都在這樣說著:“唐納是那樣癡情的熱戀著藍蘋,可是藍蘋卻一再的對他情變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這些話語中是隱藏著大量的不滿和責難的?,F在我實在再也不能忍受了,雖說這樣的麻煩在一般有正經事干的人看來,是頂無聊的事情,值不得多費唇舌,可是現在有些人那樣甘愿來多費唇舌,又還那樣苦心而有計劃地來擔負起那樣重大的“責任”,我不便使別人掃興,同時也希望一般人明了那事實,所以只得出來說一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要說的是唐納是用著怎樣的方法在熱戀著我。他是在用同時愛著別人又在熱戀著我的方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是在“電通”的時候,我還沒有和他戀愛之前,那時我們是好朋友(什么公司的同事以及他的朋友),都知道他那時在愛著一個女孩(為了不要牽上別人,恕暫不提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來,他同我戀愛起來之后,我曾問他這事。可是他說那是個煙幕彈,是為了怕人知道他在追求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對一向不曾懷疑過愛我的人會對我說謊的我,這事像一顆流星在心上一閃就過去了,沒在心上留下一點痕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在去年(1936年)的“三八”節,那時我們是很窮困的,同時我在病著,可是為了青年婦女俱樂部的游藝,我是帶病在大冷天里跑著,我帶著病上臺。因為一點兒誤會,朋友們都不來幫忙了,事情是更加繁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就在一種異常痛苦的情緒下干著這繁重的工作,游藝會終于在幾個朋友的努力之下結束了??墒俏?,我也毀了!我單獨的,帶著很高的熱度和一個灌了鉛一樣重的頭,坐了一部黃包車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時我們住南洋路?;氐郊彝耸菫榱苏沂裁?,在桌子上發現了他寫給別的女人(在“電通”時所追求的那位)的情書及那位姑娘給他的情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啊,天吶!你們想象得到一個人會有那樣的痛苦嗎?朋友們不諒解,病,再加上愛人的不忠實,熔成一枝巨大鐵棒,迎頭痛擊了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我醒過來,我還是藍蘋,藍蘋是這樣的,不和唐納打一點麻煩,給他留了一個條子就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沒有地方去,我跑到白天排戲開的一個房間里。因為我知道俱樂部的朋友們會來,他們是會替我想法子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等了一會兒,門開了,進來的是唐納。他要我回去,我說既然這樣,我們沒有再在一道的可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他哭了,哭得哀痛極了!他說就是有什么回去說清楚了再分手,在那時我怕在旅館里鬧出什么不好的事來,我就同他回去了。可是我跟他說好,沒有再同居下去的余地,等天亮了我就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矣啦粫浰薜哪强蓱z的樣子!后來他逼著我說原諒了他,可是我不開口。他回頭就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為他走的神氣很不對,我跳下床,在外間桌子上發現了他留的條子,大意是他要死去。在一種驚急的情況下,我拼了全力跑到外邊,追上他了,要他回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他問我愛他不,原諒他不,天吶!在一個要死的人跟前我說什么呢?我說我愛他,我原諒了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這樣從那天起,我就掙扎在40度左右的熱度里,我胡說,我捶床,我罵人,我要瘋了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感謝唐納那時是很好的看護過我。為了窮,他伴我到他家,在蘇州他的一個親戚家里,我躺了將近兩個月。結婚他是早就提過了,可是直到那時我才同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過,我們是說得很清楚的,就是并不是拿這種儀式來挾制著誰,只是為了解決經濟問題,因為結婚他可以從家里拿一點兒錢,這樣可以還清因為失業和病所欠的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以在舉行儀式的時候,三對當中我們沒有婚書,因為我們明白,如果一旦不相愛了,婚書是沒有用的。我和他都沒有把這種形式上的婚禮放在心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話再說回頭。那時我雖說是原諒了他,可是每想起那一夜,那兩封信,我的心就像攪碎了一樣的痛?。∥覜]有對任何人說這件事,因為一方面是傷了我這份可憐的自尊心(我常常這樣想著,一個真正熱戀著我的人是不會對我情變的),但是最重要的是我那個阿Q的脾氣,我覺得我是不應該因為吃醋這事鬧笑話的,所以就深深的埋在心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這種一觸即發的心情下,是很容易鬧別扭的,因為我們常常爭執,再加上朋友們因為誤會和我們的疏遠,以及我在職業上,工作上的沒有明確的出路,于是發生了回北方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在濟南自殺后,我回到濟南時,主要是想跟他當面講明。并勸他看重自己,以后不要再這樣,然后分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當我看到他那可憐的樣子,可恥喲!我的心軟的叫人不能相信,我甚至于完全饒恕了他的不忠實,覺得人人都有錯處,只要認錯改錯就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為同情心和可憐心,我造成了一生最可恥的事,同他回上海。不過,那時我的確是想和他再建立一種新的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當我們住到畢勛路不久,我在一本書里發現了一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詩,因為太衰弱的關系,我全身抖著癱軟在地上。那是一段當我回濟南時,他寫給在日本的姑娘的熱烈的情詩(那時那姑娘已去日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像一個癱子,呆呆的坐在地上,望著窗外的樹枝在風里急劇的顫抖,那蔚藍天上的云朵,啊!我永不忘記那一片片匆匆掠過的白云,我想自殺了。因為我沒有再出走一次的勇氣和能力,我的身體壞到極點了,同時又沒有一個人可以叫我訴說一下心中的痛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個自殺的念頭在我的日記上是寫著的(這日記本在本月27日下午6時我不在家時,唐納拿走了)。可是我已經答應蔡楚生先生拍《王老五》,一種責任心,同時也是一線希望使我活下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我卻陷在一種很厲害的郁悶狂躁里!我時常捶自己的頭,打自己,無故的發瘋一樣的鬧脾氣,可是一見了人,尤其是朋友,我就只是傻傻的瞪著眼望著,我不能說出心里的郁悶,我漠視了一切友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來因為一進了聯華就有工作,感謝費穆先生給了我一個角色,我把什么都轉移到工作上,也就忘了不少的苦惱。接著拍《王老五》。排《大雷雨》,因為有工作,因為多和朋友接觸,我再也不想到死,我想到的是解決,解決!于是發生了我們的分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分居的時候,我曾經和朋友,最親近的朋友——連唐納也包括在內一一商量過,他們都以為要是一刀兩斷,怕他吃不住,又自殺,只好采取緩慢的手段,就是給他一個希望,要他努力工作,寫作,讀書,以后還有相愛的機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另一方面呢,在這種并不重要的打擊下和友誼的鼓勵下,他一定會努力的,只要努力,生活一定充實,那么這類的打擊是不會使人自殺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他忍受不了,而又沒有決心去改變自己(并不是改變了,我就會愛他,我永不會再愛他的,因為抹不掉心上過多的傷痕),所以又發生了一次要自殺,是經我和三個朋友的勸說才不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那時我對他講了,如果你再自殺,我將更堅強的生活下去,我的頭像鐵一樣,等待著輿論及一切責難,因為我問心無愧,我對得起唐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以后,他說決不再自殺。我從沒有恨他!連現在,雖不再愛他,但還可以做一個好朋友,他是對任何朋友都有著濃厚的友誼的,我決不會因為這事而抹掉他的好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這樣我們還是來往著,只是很清楚誰都不攪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是有一天,他忽然找我談話,說這樣下去,他太苦惱,要跟我清算,并給我一封撕破了的信看一一那信是那個從日本回來的姑娘寫給他的,是失戀的信——表示他對我的忠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是我已經不愛他了。我問他既是要將我們的關系清算,要不要登報申明脫離關系呢?他說如果我需要就登,他是不需要的。我當然更不需要了。于是他決定離開上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以后,我開始愛了別的人,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愛了別人,與他有什么相干?他沒有理由過問,更沒有理由讓我顧及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他回來知道了這事以后,第一次用示威的態度跑到我家里責問我,不知說了許多使我氣得流淚的字眼呀!可是我把頭偏在一邊,不要他看出我的難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為不久以前,白天演《大雷雨》,同時夜里拍《王老五》,使我的身體壞到極點,尤其是心臟衰弱的更厲害,他來的這天,又正是我連著拍了兩天夜戲的時候,我又病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天他又來了,進門就罵我,我請他出去,他不出去,于是我叫阿媽(秦桂貞)上來,但是他竟把房門鎖了,急得我那個善良的阿媽在外邊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我呢?我卻平靜的很,我知道他很痛苦,讓他罵罵出出氣也是好的??墒翘靺龋∷R的是什么呢——我生平沒有受過的侮辱,他罵我玩弄男性,意志薄弱,利用男人抬高自己的地位,欺騙他,又說到我和他分居時給他的希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這個希望是他自己不要的,他跟我清算了的!難道我跟他已經清算過了還不能愛別的人?就是不清算,我也有權利愛別的人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默默的讓他罵,他罵夠了走了??墒俏以谛睦锲鹗牧?,讓一讓二不讓三,他再來我就給他個厲害。我的讓一讓二,并不是怕他,而是可憐他,另方面是看重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一個夜里,他又來了,就這樣我打了他。他也打了我,我們關著房門,阿媽和朋友都敲不開。我瘋了,我就沒有那樣大聲的嚷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一次他拿走了他寫給我的所有的信,他又說登報脫離關系,但是他并沒有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的家里除了一把小水果刀和一把小剪刀之外,別無武器,不要怕,來吧,我絕對不躲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講到所謂的“新聞政策”,我絕對不會像阮玲玉一樣,為著“人言可畏”而自殺,或是退縮,我一動都不動的在等著,在等著他們用斗大的鉛字來罵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唐納之一再的找麻煩,以及他的朋友們要對我施以“不利的打擊”,不外是我們那次儀式在作怪。因為在這個社會,這個儀式一一雖然沒有婚書一一被普通人視為一種良好的兩性約束,自然是很平常的事。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利用來攻擊別人,也是一件極平常的事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起先我不愿聲張,完全是因為不愿為了這無聊的事來哄傳一時,同時我也不忍讓他唐納受到更多的苦惱,因為我一直是在可憐著他的??墒乾F在他既這樣,難道我是一個可憐的小蟲子,可以隨便讓人踐踏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藍蘋是個人,永不退縮,尤其是對這樣無恥的手段。在他的心目中,我既然變成那樣一個可恥的女性,他大可不必再來理我,我都沒臉理他,從那天起,我不再理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同時除一兩個最親近的朋友外,我也不想對任何人講這些事。因為我怕人家說我是向人們乞憐,并且也沒什么講的必要;因為我對得起唐納,對得起我自己,我什么都不怕,我將倔強的活下去??墒乾F在我不能不講了,不然,人們將說我理虧,更加要欺侮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7日那天,我從鄉下回來,發現他留的條子和一管水筆,還有,他偷走了我的兩本日記。因為他說過他決不再自殺,所以在那些隱約的字里行間我沒有想到他再自殺??墒撬肿詺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他沒有自殺以前,就有一部分朋友,不知是因為不知道我們的內情,還是真正為他們的友情,或是對我表示了不滿,這個我是很知道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的自殺,我并不知道,只是從一個好朋友——他是最了解唐納性格以及我們的糾紛的一一知道了一點。同時,又聽到了唐納的朋友將用武力對付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哈哈!天吶,要是把這種雄心用到打××上,真的,中國絕不會亡!可惜用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哈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僅是想說明事實,并對大家表明我對唐納的態度,此外,并無別的企圖。因此這事一說明,我不愿再為著這無聊的事情來浪費頭腦和筆墨,因而浪費了報章的可貴的篇幅。我對這類無聊的事情,沒有興趣再來羅唆了。我是需要保重自己,我要把任何時間都放在我的事業上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7年5月31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照片上的六個人,由左到右,依次為:葉露西和趙丹;藍蘋(即江青)和唐納;杜小鵑和顧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證婚人:沈鈞儒</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四川省峨嵋市人,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29年畢業于北平大學藝術學院戲劇系,現代劇作家,藝術理論翻譯家,話劇和電影導演。曾任北京電影學院黨委書記、院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5年,章泯在國立北平藝術專科學校學習戲劇,在學生運動中結識了陳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6年,參加了中國共產黨,翌年由于參加李大釗領導的反帝愛國游行情愿活動而被捕入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1年,參加中國左翼劇聯,并被選為執行委員,同年秋,他導演的《放下你的鞭子》一劇在中國國內首演,后又引進具有強烈反封建意識的外國古典劇目,先后導演了多部話劇,有力地推動了話劇的發展。1935年,任劇聯編導部主任。1938年至1945年,他創作了一系列反封建、反帝國主義侵略和反映人民疾苦的劇本,期間曾先后在成都省立劇專、重慶育才學校、四川江安國立劇專任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8年后,先后執導或編導了多部故事片,并創作了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統治殘酷壓榨、民不聊生的劇本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50年,任中央電影局藝術委員會副主任,并先后被選為全國文聯理事、中國電影工作者聯誼會理事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56年,北京電影學院建立,他先后任第一副院長、黨委書記、院長等職1</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8年,毛主席與江青在延安結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江青在延安時騎馬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61年,毛主席和江青在廬山</span></p> <p class="ql-block">藍蘋:我的一封公開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近來各小報有許多關于我和唐納的消息,這消息主要是說我負情于唐納。我本想耐性的對付這事,默默的讓它過去,因為是可以這樣的。</p><p class="ql-block">我和唐納早沒有關系,他是沒有理由再來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我的。不過既然各報發出了許多不利于我的一些不正確的消息,為了使大家明了起見,我不愿再默默地忍受了。 爆發了吧,這久積在心頭的郁悶!</p><p class="ql-block">帶著這毀人的郁悶,我活了一年多!這悠悠的一年多,除了極少數的朋友以外,一般的人,都在這樣說著:“唐納是那樣癡情的熱戀著藍蘋,可是藍蘋卻一再的對他情變著?!?lt;/p><p class="ql-block">在這些話語中是隱藏著大量的不滿和責難的?,F在我實在再也不能忍受了,雖說這樣的麻煩在一般有正經事干的人看來,是頂無聊的事情,值不得多費唇舌,可是現在有些人那樣甘愿來多費唇舌,又還那樣苦心而有計劃地來擔負起那樣重大的“責任”,我不便使別人掃興,同時也希望一般人明了那事實,所以只得出來說一說。</p><p class="ql-block">我要說的是唐納是用著怎樣的方法在熱戀著我。他是在用同時愛著別人又在熱戀著我的方法!</p><p class="ql-block">那是在“電通”的時候,我還沒有和他戀愛之前,那時我們是好朋友(什么公司的同事以及他的朋友),都知道他那時在愛著一個女孩(為了不要牽上別人,恕暫不提名)。</p><p class="ql-block">后來,他同我戀愛起來之后,我曾問他這事。可是他說那是個煙幕彈,是為了怕人知道他在追求我。</p><p class="ql-block">對一向不曾懷疑過愛我的人會對我說謊的我,這事像一顆流星在心上一閃就過去了,沒在心上留下一點痕跡。</p><p class="ql-block">可是在去年(1936年)的“三八”節,那時我們是很窮困的,同時我在病著,可是為了青年婦女俱樂部的游藝,我是帶病在大冷天里跑著,我帶著病上臺。因為一點兒誤會,朋友們都不來幫忙了,事情是更加繁重了。</p><p class="ql-block">我就在一種異常痛苦的情緒下干著這繁重的工作,游藝會終于在幾個朋友的努力之下結束了??墒俏?,我也毀了!我單獨的,帶著很高的熱度和一個灌了鉛一樣重的頭,坐了一部黃包車回家。</p><p class="ql-block">那時我們住南洋路。回到家忘了是為了找什么,在桌子上發現了他寫給別的女人(在“電通”時所追求的那位)的情書及那位姑娘給他的情書。</p><p class="ql-block">啊,天吶!你們想象得到一個人會有那樣的痛苦嗎?朋友們不諒解,病,再加上愛人的不忠實,熔成一枝巨大鐵棒,迎頭痛擊了我!</p><p class="ql-block">當我醒過來,我還是藍蘋,藍蘋是這樣的,不和唐納打一點麻煩,給他留了一個條子就走了。</p><p class="ql-block">我沒有地方去,我跑到白天排戲開的一個房間里。因為我知道俱樂部的朋友們會來,他們是會替我想法子的。</p><p class="ql-block">等了一會兒,門開了,進來的是唐納。他要我回去,我說既然這樣,我們沒有再在一道的可能。</p><p class="ql-block">可是他哭了,哭得哀痛極了!他說就是有什么回去說清楚了再分手,在那時我怕在旅館里鬧出什么不好的事來,我就同他回去了??墒俏腋f好,沒有再同居下去的余地,等天亮了我就走。</p><p class="ql-block">??!我永不會忘記他哭的那可憐的樣子!后來他逼著我說原諒了他,可是我不開口。他回頭就走了。</p><p class="ql-block">因為他走的神氣很不對,我跳下床,在外間桌子上發現了他留的條子,大意是他要死去。在一種驚急的情況下,我拼了全力跑到外邊,追上他了,要他回來。</p><p class="ql-block">可他問我愛他不,原諒他不,天吶!在一個要死的人跟前我說什么呢?我說我愛他,我原諒了他!</p><p class="ql-block">就這樣從那天起,我就掙扎在40度左右的熱度里,我胡說,我捶床,我罵人,我要瘋了啊!</p><p class="ql-block">感謝唐納那時是很好的看護過我。為了窮,他伴我到他家,在蘇州他的一個親戚家里,我躺了將近兩個月。結婚他是早就提過了,可是直到那時我才同意。</p><p class="ql-block">不過,我們是說得很清楚的,就是并不是拿這種儀式來挾制著誰,只是為了解決經濟問題,因為結婚他可以從家里拿一點兒錢,這樣可以還清因為失業和病所欠的債。</p><p class="ql-block">所以在舉行儀式的時候,三對當中我們沒有婚書,因為我們明白,如果一旦不相愛了,婚書是沒有用的。我和他都沒有把這種形式上的婚禮放在心里。</p><p class="ql-block">話再說回頭。那時我雖說是原諒了他,可是每想起那一夜,那兩封信,我的心就像攪碎了一樣的痛?。∥覜]有對任何人說這件事,因為一方面是傷了我這份可憐的自尊心(我常常這樣想著,一個真正熱戀著我的人是不會對我情變的),但是最重要的是我那個阿Q的脾氣,我覺得我是不應該因為吃醋這事鬧笑話的,所以就深深的埋在心頭。</p><p class="ql-block">在這種一觸即發的心情下,是很容易鬧別扭的,因為我們常常爭執,再加上朋友們因為誤會和我們的疏遠,以及我在職業上,工作上的沒有明確的出路,于是發生了回北方的事。</p><p class="ql-block">他在濟南自殺后,我回到濟南時,主要是想跟他當面講明。并勸他看重自己,以后不要再這樣,然后分手。</p><p class="ql-block">可是當我看到他那可憐的樣子,可恥喲!我的心軟的叫人不能相信,我甚至于完全饒恕了他的不忠實,覺得人人都有錯處,只要認錯改錯就行了。</p><p class="ql-block">因為同情心和可憐心,我造成了一生最可恥的事,同他回上海。不過,那時我的確是想和他再建立一種新的生活。</p><p class="ql-block">可是當我們住到畢勛路不久,我在一本書里發現了一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詩,因為太衰弱的關系,我全身抖著癱軟在地上。那是一段當我回濟南時,他寫給在日本的姑娘的熱烈的情詩(那時那姑娘已去日本)。</p><p class="ql-block">我像一個癱子,呆呆的坐在地上,望著窗外的樹枝在風里急劇的顫抖,那蔚藍天上的云朵,啊!我永不忘記那一片片匆匆掠過的白云,我想自殺了。因為我沒有再出走一次的勇氣和能力,我的身體壞到極點了,同時又沒有一個人可以叫我訴說一下心中的痛苦。</p><p class="ql-block">這個自殺的念頭在我的日記上是寫著的(這日記本在本月27日下午6時我不在家時,唐納拿走了)??墒俏乙呀洿饝坛壬摹锻趵衔濉?,一種責任心,同時也是一線希望使我活下去。</p><p class="ql-block">可是我卻陷在一種很厲害的郁悶狂躁里!我時常捶自己的頭,打自己,無故的發瘋一樣的鬧脾氣,可是一見了人,尤其是朋友,我就只是傻傻的瞪著眼望著,我不能說出心里的郁悶,我漠視了一切友誼。</p><p class="ql-block">后來因為一進了聯華就有工作,感謝費穆先生給了我一個角色,我把什么都轉移到工作上,也就忘了不少的苦惱。接著拍《王老五》。排《大雷雨》,因為有工作,因為多和朋友接觸,我再也不想到死,我想到的是解決,解決!于是發生了我們的分居。</p><p class="ql-block">在分居的時候,我曾經和朋友,最親近的朋友——連唐納也包括在內一一商量過,他們都以為要是一刀兩斷,怕他吃不住,又自殺,只好采取緩慢的手段,就是給他一個希望,要他努力工作,寫作,讀書,以后還有相愛的機會。</p><p class="ql-block">另一方面呢,在這種并不重要的打擊下和友誼的鼓勵下,他一定會努力的,只要努力,生活一定充實,那么這類的打擊是不會使人自殺的。</p><p class="ql-block">可是他忍受不了,而又沒有決心去改變自己(并不是改變了,我就會愛他,我永不會再愛他的,因為抹不掉心上過多的傷痕),所以又發生了一次要自殺,是經我和三個朋友的勸說才不的。</p><p class="ql-block">可是那時我對他講了,如果你再自殺,我將更堅強的生活下去,我的頭像鐵一樣,等待著輿論及一切責難,因為我問心無愧,我對得起唐納!</p><p class="ql-block">那以后,他說決不再自殺。我從沒有恨他!連現在,雖不再愛他,但還可以做一個好朋友,他是對任何朋友都有著濃厚的友誼的,我決不會因為這事而抹掉他的好處。</p><p class="ql-block">就這樣我們還是來往著,只是很清楚誰都不攪誰。</p><p class="ql-block">但是有一天,他忽然找我談話,說這樣下去,他太苦惱,要跟我清算,并給我一封撕破了的信看一一那信是那個從日本回來的姑娘寫給他的,是失戀的信——表示他對我的忠實。</p><p class="ql-block">但是我已經不愛他了。我問他既是要將我們的關系清算,要不要登報申明脫離關系呢?他說如果我需要就登,他是不需要的。我當然更不需要了。于是他決定離開上海。</p><p class="ql-block">這以后,我開始愛了別的人,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愛了別人,與他有什么相干?他沒有理由過問,更沒有理由讓我顧及他。</p><p class="ql-block">可是他回來知道了這事以后,第一次用示威的態度跑到我家里責問我,不知說了許多使我氣得流淚的字眼呀!可是我把頭偏在一邊,不要他看出我的難過。</p><p class="ql-block">因為不久以前,白天演《大雷雨》,同時夜里拍《王老五》,使我的身體壞到極點,尤其是心臟衰弱的更厲害,他來的這天,又正是我連著拍了兩天夜戲的時候,我又病了。</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他又來了,進門就罵我,我請他出去,他不出去,于是我叫阿媽(秦桂貞)上來,但是他竟把房門鎖了,急得我那個善良的阿媽在外邊哭。</p><p class="ql-block">可是我呢?我卻平靜的很,我知道他很痛苦,讓他罵罵出出氣也是好的??墒翘靺?!他罵的是什么呢——我生平沒有受過的侮辱,他罵我玩弄男性,意志薄弱,利用男人抬高自己的地位,欺騙他,又說到我和他分居時給他的希望。</p><p class="ql-block">可是這個希望是他自己不要的,他跟我清算了的!難道我跟他已經清算過了還不能愛別的人?就是不清算,我也有權利愛別的人呀!</p><p class="ql-block">我默默的讓他罵,他罵夠了走了??墒俏以谛睦锲鹗牧耍屢蛔尪蛔屓?,他再來我就給他個厲害。我的讓一讓二,并不是怕他,而是可憐他,另方面是看重自己!</p><p class="ql-block">在一個夜里,他又來了,就這樣我打了他。他也打了我,我們關著房門,阿媽和朋友都敲不開。我瘋了,我就沒有那樣大聲的嚷過。</p><p class="ql-block">這一次他拿走了他寫給我的所有的信,他又說登報脫離關系,但是他并沒有登。</p><p class="ql-block">我的家里除了一把小水果刀和一把小剪刀之外,別無武器,不要怕,來吧,我絕對不躲藏!</p><p class="ql-block">講到所謂的“新聞政策”,我絕對不會像阮玲玉一樣,為著“人言可畏”而自殺,或是退縮,我一動都不動的在等著,在等著他們用斗大的鉛字來罵我!</p><p class="ql-block">唐納之一再的找麻煩,以及他的朋友們要對我施以“不利的打擊”,不外是我們那次儀式在作怪。因為在這個社會,這個儀式一一雖然沒有婚書一一被普通人視為一種良好的兩性約束,自然是很平常的事。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利用來攻擊別人,也是一件極平常的事情。</p><p class="ql-block">起先我不愿聲張,完全是因為不愿為了這無聊的事來哄傳一時,同時我也不忍讓他唐納受到更多的苦惱,因為我一直是在可憐著他的。可是現在他既這樣,難道我是一個可憐的小蟲子,可以隨便讓人踐踏嗎?</p><p class="ql-block">不!藍蘋是個人,永不退縮,尤其是對這樣無恥的手段。在他的心目中,我既然變成那樣一個可恥的女性,他大可不必再來理我,我都沒臉理他,從那天起,我不再理他。</p><p class="ql-block">同時除一兩個最親近的朋友外,我也不想對任何人講這些事。因為我怕人家說我是向人們乞憐,并且也沒什么講的必要;因為我對得起唐納,對得起我自己,我什么都不怕,我將倔強的活下去??墒乾F在我不能不講了,不然,人們將說我理虧,更加要欺侮我。</p><p class="ql-block">27日那天,我從鄉下回來,發現他留的條子和一管水筆,還有,他偷走了我的兩本日記。因為他說過他決不再自殺,所以在那些隱約的字里行間我沒有想到他再自殺。可是他又自殺了。</p><p class="ql-block">在他沒有自殺以前,就有一部分朋友,不知是因為不知道我們的內情,還是真正為他們的友情,或是對我表示了不滿,這個我是很知道的。</p><p class="ql-block">他的自殺,我并不知道,只是從一個好朋友——他是最了解唐納性格以及我們的糾紛的一一知道了一點。同時,又聽到了唐納的朋友將用武力對付我。</p><p class="ql-block">哈哈!天吶,要是把這種雄心用到打××上,真的,中國絕不會亡!可惜用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哈哈。</p><p class="ql-block">我僅是想說明事實,并對大家表明我對唐納的態度,此外,并無別的企圖。因此這事一說明,我不愿再為著這無聊的事情來浪費頭腦和筆墨,因而浪費了報章的可貴的篇幅。我對這類無聊的事情,沒有興趣再來羅唆了。我是需要保重自己,我要把任何時間都放在我的事業上去!</p><p class="ql-block">1937年5月31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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