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圖/賀子珍在蘇聯養病和學習時的照片</p><p class="ql-block">據曾志（陶鑄夫人）回憶，1941年她在延安產女后，由于她家和毛主席家分住在上下窯洞，靠得比較近，所以，那段時間她常常會抱著女兒到毛主席家里聊天，談一些家常和過往的事情。</p><p class="ql-block">當時毛主席已經結婚，曾志心里總想著賀子珍，可有不好貿然提她，直到有一天，毛主席主動和曾志說起了她。</p><p class="ql-block">毛主席對曾志感嘆說：“我同賀子珍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做了10年的夫妻……”</p><p class="ql-block">曾志聽后疑惑地問道：“那為什么要離開呢？”</p><p class="ql-block">毛主席回答：“不是我要離開她，而是她要離開我。她脾氣不好，疑心大，常常為一些小事吵架。有一次我批評她不懂事，不顧影響，她不服，為此我們兩人吵得很厲害。一氣之下她就說要去現場，然后到蘇聯去看病，她身上有11處彈片，我希望她能回來，寫了一封信，叫警衛員送去西安，接她回來，但她不回，卻捎了一方白手帕，上面寫了訣別信，不久就去了蘇聯。這封訣別信至今還保存在我的鐵箱子里。”</p><p class="ql-block">毛主席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她長征吃了不少苦……我最懷念的是她在中央蘇區生的毛毛，部隊出發時，孩子站在路邊送行，那時毛毛才4歲，沒想到這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了?！?lt;/p><p class="ql-block">在曾志的印象中，毛主席一直都是一個歡天喜地的大丈夫，而在談到賀子珍和毛毛的時候，他流露出一種曾志之前從未發現過的發自內心深處的傷感。如果不是面對老戰友曾志，毛主席也不會如此袒露自己內心這樣脆弱的一面。</p><p class="ql-block">說著說著，毛主席又和曾志說起了當年在中央蘇區時候的往事，那時候王明路線橫行，毛主席也遭到了錯誤的打擊，被從領導崗位上撤了下來，擔任一個有名無實的蘇維埃主席。那時候他生了病，賀子珍也不怎么理他，不去照顧他，而是強調自己有事情要干。（《一個革命的幸存者：曾志回憶錄》）</p><p class="ql-block">毛主席對曾志說：“那時候我就想，讀書吧！堅持真理，堅持原則，我不怕殺頭，不怕坐牢，也不怕老婆離婚，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一心一意去多讀書?！?lt;/p> <p class="ql-block">圖/曾志照片</p><p class="ql-block">這次毛主席開誠布公的談話，給曾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曾志坦言，自己過去對于毛主席和賀子珍的分離，總是傾向于同情賀子珍，而不能充分理解主席。這次聽了主席的這番肺腑之言，才感覺到毛主席在這段感情里也有難言的苦衷。</p><p class="ql-block">曾志的這種感受并不是個例，張聞天的夫人劉英作為賀子珍的老朋友和老戰友，對主席和賀子珍的婚姻也有著類似的看法。</p><p class="ql-block">劉英晚年在回憶錄《劉英自述》中曾寫道：賀子珍因為在小的時候沒有接受過太多的教育，性格脾氣也比較外露，因此常常會干擾到主席，兩人在生活中時常有一些摩擦與不和諧，賀子珍有時候急了甚至還會動手動腳。可想而知，兩個人在性格還有思想上，契合度其實并不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劉英當年是和賀子珍一起去蘇聯治病的，據她回憶，在去蘇聯前，毛主席曾多次挽留，但賀子珍性格很好強，從不可能主動寫信給毛主席。</p><p class="ql-block">所以，回國后，劉英在一次聊天的時候便大膽地對主席說：“毛主席，你身邊確實需要有人照顧，你同賀子珍也實在合不來?！?lt;/p><p class="ql-block">聽到劉英這樣說，毛主席高興地拍了拍大腿，說道：“劉英同志，你才是真的理解我的人啊，這件事有不少同志反對，你要給我做解釋宣傳工作?！?lt;/p><p class="ql-block">可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婚姻中的一地雞毛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p><p class="ql-block">賀子珍從蘇聯回國，已經到了1946年，她進入東北后，當時正在東北工作的曾志和她見了一面。之后賀子珍本來想去北京，卻被送到了上海。</p><p class="ql-block">東北一別，曾志和賀子珍兩人再次見面就到了1957年。當時廬山會議期間，馮伯駒突發急性心肌梗塞，被送到南昌搶救，陶鑄下山去探望，曾志也一同前往，順道便去看望了在南昌生活的賀子珍（賀子珍是江西永新人）。</p><p class="ql-block">盡管11年沒有見，賀子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曾志，接著便客氣又熱情地把她帶到了客廳。當時的賀子珍年紀還不到50歲，卻已經像個老婦人了，頭上一頭花白的短發，身體瘦弱，穿著一件洗褪色的短綢褂子和黑色半短褲，腳上拖著一雙布鞋，手里拿著一柄蒲扇。當時正值夏天，南昌酷熱難耐，她只能把涼水潑在地上降溫，搞的客廳都是濕漉漉的。</p> <p class="ql-block">曾志看到賀子珍這市井婦女一般的生活，由衷地感慨她還是那么質樸、真誠和善良。</p><p class="ql-block">當時外界有傳言，說賀子珍的精神出了狀況，但據曾志觀察，她說話還是很有條理的，腦子也很清醒，每次提到毛主席，她都畢恭畢敬地尊稱“毛主席”，并沒有外界說的那樣夸張。</p><p class="ql-block">上山之后，曾志見到毛主席后，便主動向主席匯報了賀子珍的情況：“我看她精神很正常，說話表情神態和正常人一樣，記性也很好，過去的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lt;/p><p class="ql-block">毛主席聽后陷入了沉思，接著說道：“我想見見她，畢竟是十年的夫妻嘛！你跟汪東興同志講一下，把賀子珍接來。”</p><p class="ql-block">不久之后，賀子珍就在朱旦華(毛澤民夫人)和水靜同志(楊尚奎夫人)的陪同下上了山，和分別近20年的毛主席見了一面，這也是兩人的最后一次見面。</p><p class="ql-block">這次見面后，曾志曾問毛主席，久別重逢的感覺怎么樣，毛主席一遍嘆氣一邊搖頭說：“看來他的精神狀況還是不太好，我吃安眠藥，她一把搶過去，說是有人下了藥，唉！”</p> <p class="ql-block">或許是和毛主席見面的時候，賀子珍有些過于激動了，才勾動了病根，激發出這些不太正常的行為，所謂關心則亂。</p><p class="ql-block">60年代，曾志到上海治病的時候，又去多次看望了賀子珍，賀子珍也來看過她好幾次，兩人談了很多往事和心里話。曾志始終相信：“子珍思考是健全的，有獨立見解，政治水平不低，不像有精神病?！薄安还茉鯓樱遗c子珍是風雨同舟的戰友，我同情她，更尊敬她！”</p><p class="ql-block">不管賀子珍怎樣變化，在曾志的記憶里，她永遠是當年井岡山上那個一頭短發，手持雙槍，性格潑辣，勇敢又精干的巾幗英雄。(胡言說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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