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昨天上網,偶爾瀏覽到一個有關作家梁曉聲作品的一個視頻,故事講述了,他和一個畫家朋友交往過程,和朋友家飼養的一對鴛鴦的感人故事,和后來朋友家發生的變故。 這個故事粗看讓人有些蒙頭,一對鴛鴦與主人生活變故能扯上什么關系呢?的確,一對水鳥和一個畫家各有各的生活互不相關。但是,人和動物也有相關共性的東西,比如愛情。恰恰是作家飼養的這對鴛鴦,對待愛情的感人故事和作家婚姻的變故,讓人們從動物對待愛情忠貞的表觀,和作家配偶對待愛情虛偽和丑陋的表現,讓世人對鴛鴦這類低等動物對待愛情的行為表示了崇高的敬意。對作家配偶對待愛情的態度表示了鄙視。雖然動物的身份是低微的,但它們的行為卻是高尚的。雖然作家妻子身份是高貴的,但她的品德卻是低劣的。這個故事讓我深深感受到,從自然界生物這種意義上來講,人雖然是生物界中的高等生物,但部分人在愛情道德行為方面,卻不如一些低等生物,人們應該對此感到羞愧。</p><p class="ql-block"> 現將作家梁嘵聲講述的故事轉述如下:(注:文中圖由IA制作)</p> <p class="ql-block">馮先生是我的一位畫家朋友,善畫,優雅,頗有名氣。近35年,他的畫作與拍賣市場結合得很好,于是闊綽在新疆建了一幢別墅,還營造了幾畝地的庭院。庭院里去了一趟水塘中養了些水鳥,無非野鴨什么的,還有一個天鵝,自然鴛鴦也是少不了一對的。有一次,我們二人坐在庭院里的葡萄架下,一邊觀賞著塘中水鳥們悠哉游哉地游動,一邊東一句戲劇的閑聊。我問他們不會飛走嗎?馮先生說不會的,從動物園托人買來的,買來之前也被養熟了,沒有人去的地方。他們反而不愿去了。又問,在天鵝與鴛鴦之間,你更喜歡哪一種?大約都喜歡天鵝有貴族氣,鴛鴦君美則屬小家碧玉,各有其美。我虛心求教,聽別人講鴛鴦,鴛鴦雄者為鴛,雌者為殃,鴛不離殃,殃不離淵,一時分離,豈叫鴛鴦。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么傳說故事?馮先生卻說他也不太清楚,說他只對線條和色彩以及構圖技巧感興趣,至于什么故事不故事,從來不想多知道。</p> <p class="ql-block">三個月以后。季節已是炎夏。某日,我正睡午覺,突然被電話鈴吵醒,抓起一聽,是馮先生。他說驚心動魄。驚心動魄呀。唉,我剛剛目睹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事件,這會兒我的心還怦怦亂跳呢。我問,光天化日,難道你那高檔別墅區里發生見血兇案不成?他說,那倒不是。那倒不是,但我的庭院里剛剛發生一場生死大搏斗。于是,馮先生語調激動地講述起來。馮先生午睡前有一個習慣,總是要坐在他別墅二層的落地窗前,俯視著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靜靜地吸過煙斗。那天,他正要磕進煙斗,起身的時候,忽見一道暗影自天而降,定睛細看,竟是一只蒼蠅企圖從水塘里捕捉到一只水鳥。水鳥們受此大驚下四面游桃,兩只天鵝簇林顯框,反應極限,扇著翅膀躍到了岸上。蒼鷹一襲未成,不肯善罷甘休,全身飛上天空。第二次付出下來,目標盯準的是那只雌鴛鴦,而水塘里除了生長著的幾株河,再沒什么可供水鳥們藏身的地方。天那,那些水鳥們包括鴛鴦久不起飛,飛的本能意識已經大大退化。正在那雌鴛鴦命氣一發之際,雄鴛鴦不逃竄了,他一下子游到了雌鴛鴦前面,張開雙翅,勇敢地山打俯沖下來的蒼蠅。結果,蒼蠅的第二次襲擊也沒成功。那蒼蠅似乎餓極了,飛上空中又進行第三次。接著,而熊鴛鴦那美麗的除了被人觀賞外幾乎毫無可取之處的水鳥,也又一次飛離水面,用顯然處于弱勢的雙翅,扇打蒼鷹的利爪,拼死保衛他的雌鴛鴦。力量懸殊的戰斗就這么接二連三地展開了。令馮先生更加看呆了的是,長岸上的一對天鵝仿佛產生維護正義的沖動。他們又一起伸展開了雙翅,撲入塘中,加入了保衛戰。在他們的帶動之下,那些野鴨呀,露絲啊便都不再恐懼,先后參戰。水塘里一時間情況大亂。在馮先生不再發呆,沖出別墅,戰斗已經結束,蒼鷹一無所獲不知去向,水面上羽毛零落一片,有鴛鴦的,也有那些水鳥的。我聽著也有幾分發呆,困意全消。待馮先生講完我忍不住關心地問,那只雄鴛鴦怎么樣了?他說差不多可以用遍體鱗傷來形容,兩只眼睛也瞎了。他說,他已打電話請來一位寵物醫生,為那只雄鴛鴦處理過傷痕了,醫生認為如果幸運的話,他還能活下去。</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到了秋季,我帶著幾位朋友到馮先生那里去玩兒,發現他的水塘里增添了一道使人好奇的風景。一只雌鴛鴦將它的一只翅膀輕輕搭在雄鴛鴦的身上,在塘中緩緩地,緩緩地游來游去,使人聯想到一對臂挽著臂在散步的戀人。而那只雄鴛鴦往日的漂亮不在他的背上去根有幾處地方裸著褐色的呈現瘡疤的皮,肯定的,那幾處地方是永遠也不會長出美麗的羽毛了。更令人心怦然一動的是塘中的其他水鳥,包括那兩只氣質高貴的天鵝,一和那對鴛鴦相向游著,都自覺地給那對鴛鴦讓路。而當他們讓路時,每每清醒,將他們的頭低低地俯下,一副崇敬的姿態。我心中自然清楚那是為什么的,悄悄對馮先生說,在我看來,他們每一只都是高貴的。馮先生默默點了一下頭,表示完全同意我的看法。然而別人卻不清楚為什么的,紛紛向馮先生發問。馮先生略述前事,眾肅然起敬。</p> <p class="ql-block"> 此事不久前某日忽又接到馮先生電話。寒暄一句,隨即便道,他們死了。我一愕地問,誰們?答:“我那一對鴛鴦”。于是就想到已與馮先生中斷往來兩年之久,先是他婚變,后妻是一年輕女郎,小馮先生35歲。新婚正燕兒,禍事不妨來。他某次駕車撞到水泥電線桿上,腦震蕩嚴重落下手臂攣顫之癥,無法再作畫,后妻便鬧離婚,不堪其尖言刻語之道后同意離婚。后妻去前將其畫作一概暗中轉移。給我打電話時的馮先生,除了他那大別墅和早年間積攢了一筆存款,也就再沒另外的什么了,坐吃山空,前景堪憂。</p> <p class="ql-block">我不知該對他說什么好,而馮先生嗚嗚咽咽的告訴我,那塘中的其他水鳥因為無人飼喂都飛光了。我又一愕,經久才問出一句話:“不是都養熟了嗎?”馮先生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又是一陣嗚咽他把電話掛了。我呆呆地陷入了沉思,猛然想到了一句話“萬物互為學”,“天道也”。但卻怎么也回憶不起,是哪一位古人說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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