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這是六弟全家合影</p> <p class="ql-block"> 陽春三月,正讀大二的侄子突然參軍了。</p><p class="ql-block"> 盡管打完電話的六弟再三勸阻說,讓我不要回老家送行,說西安路途遠不方便。但光榮參軍,保家衛(wèi)國,這是全家的光榮和榮耀,而且這也是我五十多年來的一個心愿。于是我三月十七起個大早,坐地鐵,倒長途,往武功縣城趕去。望著窗外鶯飛草長,花紅柳綠,車輛往來,人流如梭的春忙景象,不由想起自已年輕時夢想參軍的過往……</p> <p class="ql-block"> 我們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都是看著《鐵道游擊隊》、《林海雪原》、《誰是最可愛的人》、《上甘嶺》、《雷鋒》等戰(zhàn)斗小說和電影長大的,所以我們從小敬仰解放軍,崇敬英雄。那時就連大姑娘找對象,社會上都流傳著順口溜:一軍二干三教員,最后再嫁莊稼漢。而且參軍復員后就能安排工作,轉商品糧戶口。所以參軍穿上綠軍裝,也成了我那時的夢想。</p> <p class="ql-block"> 但夢想歸夢想,現實卻是殘酷的,這一切都和我無緣了。</p><p class="ql-block"> 因為在特殊年代的1969年,我大隊(村)突然將三戶人家的成分“提拔”成了三戶地主富農成分,其中就有我家從上中農“提拔”成了地主成分。那時的地、富、反、壞、右、走資派、特務、叛徒、資產階級權威等九類人的后代,親戚是不能參軍招工、上大學的。</p><p class="ql-block"> 甚至連別人嘲笑的:當兵當了個民兵,當工人當了個民工,當教師當了民盼(民辦)。就是民兵民工民辦教師,這些子女當時也不能當的。</p><p class="ql-block"> 但所幸,我曾兩次被別人請去代替參軍體檢項目,一次是目測,一次是量血壓,且都過關。</p> <p class="ql-block"> 1978年,我父親及我家家庭成分問題,都得到平反。但我也超過了參軍年齡。</p><p class="ql-block"> 更所幸的是1988年,我在讀大學參加軍訓期間,和指導我們軍訓的教官有了接觸,并接觸到了槍械……</p> <p class="ql-block"> 到了!隨著一聲提醒,我們車己到了縣城文化廣場。這里就是縣政府舉辦的二五年春季新兵歡送會,也是家長和新兵的告別聚會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我在廣場東北角找到了侄子。只見他身著軍裝,挺胸昂首,目光正視,筆挺地站在新兵方陣東北角。其實我六弟及一家人就站在離侄子兩米的紅欄線外邊,但他一直堅持目不斜視。</p><p class="ql-block"> 縣上也極為重視,歡送會場氣氛熱烈,領導致歡送辭,鑼鼓隊的鑼鼓喧天,電子炮車的陣鳴……</p> <p class="ql-block"> 最后的親人告別時間,在廣場上形成了一個個小圓圈,只見一家家送別的親人們,把自己身著綠軍裝的孩子圍在中間,不斷地千叮嚀萬囑咐著。遠遠看去,就象一個個巨大的花朵:周圍一圈五顏六色,中間一抹鮮亮的翠綠……</p> <p class="ql-block"> 弟媳將一碗從家里帶來的餃子遞給侄子,讓他吃幾個。這是鄉(xiāng)俗,寓意孩子走得再遠,離家時間再久,也別忘了父母和親人,也別忘了家鄉(xiāng)。</p><p class="ql-block"> 和所有新兵的家長一樣,我們除了說著告別的叮囑,也抓緊時間,和侄子拍了合照。</p> <p class="ql-block"> 十一點半,隨著長長的哨音,新兵們迅速列隊,走向車隊。車隊緩緩啟動了,車窗里伸出了許多不斷揮動著手,有幾個新兵眼圈紅了。我努力地搜尋著侄子,越急越看不到他,車子明顯加速了,就在這時,車內后窗玻璃上猛地貼上一張臉并張嘴笑著——侄子。</p> <p class="ql-block"> 這是筆者和侄子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二0二五年三月十七晚</p><p class="ql-block"> 三月十九晚修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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