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幸福】抓野豬

曉陽【楊】

美篇名：曉陽【楊】美篇號：499430021圖片：自己手機拍攝音樂：優美抒情自由敘事古風 　　我的老家是晉南黃河岸邊的風陵渡，它的對面是潼關，東南方是三門峽。這里又是渡口，又是關口，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這里古代是歷史上的魏國，解州鎮就是關公的故里。 我的老家同時又背靠雄偉的中條山，它位于華山和太行山之間，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有句話說 “日落西山遍地紅”，就是說日本侵略者打到了山西以后，打到了風陵渡渡口，又遇到了潼關關口，就再也打不動了，基本上就沒有打過黃河，那時就出現了遍地都是抗日的紅軍了，日本就開始走上了注定失敗的窮途末路了。 　　由于老家是兵家必爭之地，從古到今戰爭多，小時候老人們總說老家狼、野豬等野獸特別多，說是因為戰爭時死人多，它們有吃的東西，所以獸群發展的快。小時候我聽到關于老家這塊土地上狼吃羊、狼吃人、野豬吃莊稼、打野豬的故事太多了。 我上學的小學校是一座古廟，有老人說以前他們上學時有一次進校門，狼卻從操場沖了出來，逃走了，把他們嚇了一跳。記得小時候如果我天沒亮就去上學，進學校校門時我都要左顧右盼的，時刻提防著萬一沖出來狼或者野豬之類的動物，我好有所準備。 　　記得小時候村子里“孝春”的爸爸有一桿精致的獵槍。孝春的爸爸身板好，槍法又準，每年冬天農活忙完以后，他的父親總會進中條山里去打野豬，每年都會打好幾只野豬帶回來。別的人家辛辛苦苦養了一年豬，過年才舍得殺一次豬，吃豬肉過年。孝春家卻從來不用養豬，他家過年吃的是野豬肉。野豬肉味道十分鮮美，他家人都吃不完，還會給村子里的人們送上些。孝春的父親還到集市上賣野豬肉，收入還不少呢，那時候他們一家人生活過的很滋潤！ 　　我們小時候雖然經常吃到孝春家送來的野豬肉，但從來沒見過打野豬是怎樣打的。 有一次有只野豬大白天便進了村子里，我便親眼看到了抓野豬、殺野豬，同時煮野豬、吃上野豬肉的整個過程。 　　平時狼和野豬在大白天是不敢進村子的。原來這是一只受了傷的野豬，它的嘴巴被獵人下的炸藥炸傷了，獵食受到了影響，也不知已經多少天沒進食了，可能實在餓得不行了，便沖進了村子里。 當人們發現野豬時，野豬已經在人們的驚叫聲中沖進了一個舊窯洞，它在窯洞里警覺地與外面的人們對峙著。窯洞外面站著黑壓壓的人群，不少人手中還抄著家伙什，但就是沒有人敢靠近，甚至還與窯洞口保持了很遠的距離，大人還一個勁地喊我們小孩子站遠點，把我們護在身后。我當時很奇怪，那么多人，為什么怕一只受傷了的野豬呢？因為我已經看到了野豬被炸裂的嘴唇，它的嘴角一片肉垂了下來，嘴上的兩顆獠牙顯得更長了。 村子中只有一個成年人沒有害怕，他的外號叫“啞巴”，全村只有他一個是啞人，而且比較楞，所以只要說“啞巴”，人們自然知道是在說他了。只見“啞巴”手上只拿了把鐮刀就朝窯洞里的野豬大步走去，可能他覺得這是一只受傷的野豬吧？只見野豬不到三、兩秒鐘就瞬間沖到了啞巴跟前，有的人們還沒看清的情況下，啞巴的褲子就被野豬的獠牙劃破后掉了下來，他的腿也裂開了個血口子。只一個回合，這啞巴就被野豬打敗了，只見他爬起來，羞得趕緊提起褲子捂住屁股，又羞又疼、一瘸一拐地被人拉上逃回家養傷去了。 野豬又掉頭回了它的大本營——那個舊窯洞里。這下人們更不敢靠近了。幾個小時過去了，有人忽然想起了孝春的爸爸。孝春的爸爸那天趕集去了，有人用拖拉機把他接了回來。孝春的爸爸知道野豬是很猛的，也只好站得遠遠地朝野豬開了一槍。由于獵槍用的是小鐵砂，野豬只是中了子彈，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只見野豬像發瘋了一樣沖向了人群，又咬又跳，又把好幾個人的衣服弄破了。最后在眾人用各種農具一頓亂打下，野豬沒有了力氣，被好多人壓在地上咽了氣。這時我們更看清楚了，野豬一定好多天都沒吃食物了，它的舌頭都干裂了。 當天村里人把野豬殺了后，全村人又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野豬肉。 　　抓野豬、吃野豬肉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一只受傷的野豬竟然還那么厲害，這種情景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使我多少年都在領悟和思考中。 我終于明白了，不能以體型大小判斷動物的兇猛程度。野生的狼、野豬體型與家養的豬和羊大小差不多。但它們為了覓食，不論冬夏每天都要跑幾十上百里山路，這樣的訓練量是家畜和練武功的人也達不到的，所以這一類的野生動物要兇猛的多。如果人們遇到后，小心點就不會吃虧，但如果誤判了對方，輕視了對方，反而要吃大虧。 后來我長大后讀書時，看到了書中的“溫酒斬華雄”，我也知道了關公本身應該是不能夠“溫酒斬華雄”的，武功的懸殊沒有那么大。華雄是很厲害的，他是都督，三軍陣前連斬了祖茂、潘鳳等好幾員有名的大將，他這時覺得對方再挑不出自己的對手了，而關公當時名不見經傳，華雄便輕視了，誤判了對方，于是關公一戰成名。 　　后來我長大后在書中看到了“平型關大捷”，按當時的裝備，日本應該不會輸的那么慘。但是當時戰爭之初，日本憑借自己優良的裝備，連打勝仗。國民黨都認為日本是不可戰勝的。日本軍更是面對中國人，即使走到了不利的地型也如進入“無人之境”。毛主席領導的八路軍一一五師指戰員不信邪、不怕鬼，抓住戰機迎頭痛擊，打破了日本不可戰勝的神話，增長了中國人民的信心，為最終抗戰勝利開了個好頭。當時蔣介石也發去了三次賀電。 后來我讀到毛主席有些戰略戰術思想的書及《孫子兵法》的書，他們戰略戰術上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圍殲敵人要留口子。當時我還不容易理解，但結合人生閱歷，慢慢地便知道了，這樣做就是避免對方“斗如困獸”。因為“困獸”是很可怕的，這樣在殲滅敵人過程中會自己一方傷亡減少很多。 　　而“破釜沉舟”則是想造成“斗如困獸”的局面，為了大大地增強戰斗力！ 　　結合自身閱歷和生活中正在遇到的事，時時回憶童年故事，會不斷增長智慧！ 2025年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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