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號:1573255
</p><p class="ql-block">美篇呢稱:云南若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每天清晨,晨光悄然從指縫間透進來,而我的左手總是比黎明醒得更早。十四年前,它毫無征兆地開始無端震顫,恰似一株在風中被吹得凌亂的小草。這一搖,就是漫長的十四年,即便到了如今,它依然帶著那份獨屬于清晨的執(zhí)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幸運的是,寫字做事主要靠右手。看著這兩只手,一只安穩(wěn),一只顫抖,卻又奇妙地配合著,我常常忍不住露出笑容。我知道,這是命運在艱難中為我留下的一絲希望之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美篇上敲字的無數(shù)個深夜里,鍵盤上總是沾著左手的汗水。它顫抖著,仿佛是在努力替我擦去屏幕前的霧氣,那感覺,就如同老友在我肩頭輕輕一拍,給我無聲的安慰。有人曾問我,帕金森患者是怎么寫作的?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舉起右手那厚厚的繭子,告訴他們:“你們看,老天雖然給病人帶來了苦難,卻也給每個人都配了專屬的盾牌。”</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還記得給帕友寄我的書《含淚奔跑》,那時,左手緊緊按著書,右手則費力地、歪歪扭扭地在書的首頁寫了一段文字。那位帕友收到書后說,我的字就像風吹過的麥浪,雖然搖搖晃晃,卻透著一股旺盛的生命力。其實哪有什么天生的頑強呢?只不過是左手在默默地替我搖晃著那些嘆息,而右手,始終執(zhí)拗地抓住那一絲希望,不愿放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公園的長椅上,左手總會在我的膝頭跳起不知名的舞蹈。路過的孩童不曉得這是疾病所致,還以為是什么有趣的游戲,竟跟著節(jié)奏歡快地拍起了巴掌。在我這具日漸僵硬的軀體里,原來還藏著能讓孩童歡笑的東西。帕病無情地偷走了我許多美好的清晨和安穩(wěn)的睡眠,可也正是它,讓我學會了珍惜每一個清醒的瞬間,把這些瞬間緊緊攥在手里。</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前幾天,一位年輕病友在微信里面給我留言。她說,看著自己不停發(fā)抖的右手,忍不住哭了一整夜。那一刻,我感同身受。我走到窗臺前,拍下左手托著的那盆綠蘿。綠蘿新生的根正努力朝著陽光的方向攀爬,充滿了生機。我把照片發(fā)給那位病友,并附上一段話:“你瞧,即便肢體在顫抖,但我們的身體里,永遠藏著向上生長的力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暮色漸漸漫上書桌,左手又開始了它的黃昏獨舞。而我,會繼續(xù)用右手,認真記錄下這些在震顫中度過的日日夜夜。我寫下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美篇這片土地上綻放的蒲公英,帶著希望,飄向遠方。十四年的時光,足以讓這頑疾在我的生命年輪里刻下一道特殊的紋路,但我的筆尖,始終朝著有光的方向。因為我知道,那是任何病痛都無法遮擋的,靈魂深處對生活的熱愛與渴望,那是生命最本真的震顫 !</span></p> <p class="ql-block">文字:云南若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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