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1, 1, 1);">“黑臉漢子”蔣法武</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color:rgb(1, 1, 1);"><i>陳曉雷</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前些年,中央電視臺在黃金時間正播放八集電視連續劇《黑臉漢子》,本劇編劇“黑臉漢子”蔣法武,是我的“黑哥們兒”,是煤礦的作家。</p><p class="ql-block"> 說起老蔣,咱煤礦的文學界和新聞界不知此兄大名的人沒幾個。1982年他用小說《窯神》把自己請“出山”,緊接著《爺們哥們妯娌們》又被拍成電視劇,整個社會通過這部藝術作品了解和認識了新時期的煤礦,以及當代礦工的的精神世界。老蔣也由此成為了名人,還榮獲首屆“烏金獎”優秀作品一等獎!</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i>1985年他的第一部小說集出版,已經是三十八歲的他,卻立下誓言:“煤礦養育了我的血肉和心靈,咱得感恩哪!”他沒有失信于培養自己成長的“黑土地”,更沒有忘記給自己以藝術靈感的“黑臉漢”們,于是長篇小說《沈家爺兒們》中走出了沈傳岳,市場經濟中站起了高國慶,這些礦山的男子漢形象,血肉豐滿地活躍于世人的眼前,步入藝術世界的神圣殿堂!老蔣,黑哥們為你高興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早在1985年,著名作家魯彥周曾以欣慰和預測的口吻說:“蔣法武的出現,應該說是可喜的,值得重視的……他寫的人物都是觸摸得到的,是生活在今天的真實的人。”老蔣沒有辜負師長的期望,此后,他用飽蘸激情的筆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完美的形象。他筆下新時代的礦工,再不是“老黃牛”,再不是跟著太陽“連軸轉”的定型人生,而是噴薄著時代的熱情,沖涌著現代氣息的有理想、有悲歡、有個性、有創造的,關聯著大千世界的多彩多姿、血肉鮮活的當代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span><i style="font-size:15px;">蔣法武中短篇小說集《爺們、哥們、妯娌們》中國文聯出版社,1986年版</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同是煤礦人,我和蔣兄早在1988年相識在盛夏的羊城。那時,法武一頭油亮的烏發,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件隨隨便便的夾克衫,讓我們這稍小他幾歲的哥兒們,感到了他的一絲超凡。一天,大家剛從特區采風回來,東道主還沒來得及準備好房間,我們就涌進了招待所。此時,正驕陽當空,炎熱難耐,主人急中生智,先將長者和“高資”人員,安排到先準備的幾個高間,這其中即有蔣法武。我等幾個年輕哥們兒,只好準備暫居走廊了。剛剛奔跑了大半天,疲憊不堪的我們,還要忍受灼熱的煎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還沒等眾哥們兒拭去臉上的汗珠,卻見老蔣放下旅行袋,匆匆從高間走出來,對我們高喊:“走走走,我的房間有空調,今天寧擠在我那里住,也不能在這里受罪!這走廊里,一宿能把你哥幾個蒸熟嘍!”說著,他便提起大家的用品,往他的房間里搬。他那仗義的話語,那一連串的動作,著實讓我等兄弟感動了,感覺就像沙漠上的長久跋涉者,忽逢一眼清泉!至今想來,仍心魄激動。</p> <p class="ql-block"> <i style="font-size:15px;">1988年4月,左起煤礦作家成希偉、蔣法武、頌揚、陳曉雷、厲克、白云海在廣州看澳門游輪上</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i>1995年,中國煤礦文聯在名城揚州瘦西湖畔召開會議,蔣法武和眾兄弟不約而同地說道:“是為了煤礦,是為朋友們的友情,才來開這個會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讓我感到驚訝的是,當年老蔣的滿頭烏發中,生出許多銀絲,那張清癯而黝黑的臉上,卻依然洋溢著熱情和剛毅。還未等我們坐穩,他就滔滔不絕地講起寫電視劇《黑臉漢子》的苦辣酸甜,他關心的是七百萬礦工的命運,關注的是煤炭產業大軍的前途,他充滿情感地說道:“市場經濟了,礦工就該受窮受苦嗎?我想借助劇中主角的嘴道道礦工的心里話,讓全社會都認識工作在最底層的煤礦工人,是他們給了當今經濟發展的最初動力。”我在他銀屏展現的高國慶身上,看到了這一點,也感到了這一點。</p> <p class="ql-block"> <i style="font-size:15px;">蔣法武長篇小說《沈家爺兒們》,百花文藝出版社,1987年7月版 </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蔣法武根植于煤礦,然而,他的作品已不拘泥于煤礦,他筆下的藝術形象,就像他走遍全國的足跡,不管是書本上,還是銀屏上,人類追求生之偉大,探求創造之艱辛,都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充分展現。這是人類永恒的主題。由此,我們可以知道老蔣的筆,似乎就是鋒利的犁鏵,正向人類生活更深層、更豐富層,不斷地開鑿挺進。</p><p class="ql-block"> 立于高山之巔,可以擁抱太陽的光芒,沉于大地之腑,可以創造生命的輝煌!</p><p class="ql-block"> 法武兄,你大膽地往前走、往前沖,你這個黑臉漢子,正在掘筑光潔明亮的宇宙……</p><p class="ql-block"> <i style="font-size:15px;">注:本文首發《工人日報》,后選入陳曉雷散文集《生活的位置》,中國文聯出版社,2002年版。</i></p> <p class="ql-block"> <i style="font-size:15px;">1988年4月,左起作家蔣法武、陳曉雷、厲克,在廣州看澳門游輪上</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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