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者:DeepSeek·喜子</p> <p class="ql-block">作為宰相,章惇是北宋歷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人物,對北宋政治乃至歷史具有深遠影響,一生致力恢復“熙寧新法”,修正新政的弊端,使新法得以完善和推行;主持重修《宋神宗實錄》。經略湖北、湖南時,發展當地經濟,調節朝廷與少數民族的關系;力主征戰西夏,為朝廷開疆擴土作出了貢獻。書法造詣較高,代表作有《草堂寺題記》《會稽尊候帖》等。</p><p class="ql-block">附述章惇與蘇軾的“恩怨情仇”。</p> <p class="ql-block">北宋鐵血宰相的功過人生</p><p class="ql-block"> 一、家世與早年:才俊初顯,傲骨天成 </p><p class="ql-block">章惇(1035年-1105年),字子厚,福建浦城人,出身官宦世家,其父章俞官至銀青光祿大夫。據載,章惇乃其父與乳母楊氏私通所生。</p><p class="ql-block">章惇年少時便顯露出非凡的才華與桀驁的性格。嘉祐二年(1057年),他與蘇軾同榜中進士,卻因族侄章衡高中狀元而憤然棄敕誥不授,次年再考終列一甲第五名,開始步入仕途。其特立獨行的性格在青年時期已顯露端倪:與蘇軾同游終南山時,他獨闖險境題字,蘇軾驚嘆“子厚必能殺人”,預言其敢作敢為,有魄力。</p><p class="ql-block"> 二、仕途與變法:王安石的堅定繼承者 </p><p class="ql-block">章惇的政治生涯與王安石變法緊密相連。熙寧二年(1069年),王安石推行新法,章惇因才干受其賞識,歷任集賢院編修、三司使等職,成為變法派中堅力量。他主張務實改革,在地方任職時政績斐然,如平定湖北蠻亂、開發湖南、設立州縣等,為江南發展奠定基礎。 </p><p class="ql-block">元豐八年(1085年),宋神宗駕崩,高太后垂簾聽政,舊黨司馬光掌權,新法遭廢。章惇當面駁斥司馬光“村夫子之見”,反對割讓神宗時期收復的西夏領土,終被貶嶺南。直至哲宗親政(1094年),章惇拜相,全面恢復并改良新法,推行免役法、青苗法,整頓吏治,改革官制,史稱“紹圣紹述”。其政策注重財政增收與民生平衡,被后世視為王安石變法的“制度進化版”。</p><p class="ql-block">三、鐵血執政:軍事擴張與黨爭之殤 </p><p class="ql-block">章惇執政期間,北宋對外一改綏靖姿態,展現出罕見強硬: </p><p class="ql-block">1. 降服西夏:紹圣二年(1095年),西夏五十萬大軍犯邊,章惇命章楶率軍反擊,收復會州、天都山,殲敵數十萬,迫西夏稱臣。 </p><p class="ql-block">2. 開拓西南:元符二年(1099年),宋軍攻入吐蕃,將大片疆域納入版圖,并在西南設州縣鞏固統治。 </p><p class="ql-block">3. 改良軍備:他親自主導兵器革新,提升軍隊戰力,使北宋一度擺脫“積弱”形象。 </p><p class="ql-block">對內,章惇以鐵腕打擊舊黨,手段激烈:貶謫元祐黨人至嶺南,甚至奏請掘司馬光、呂公著之墓,雖未獲準,卻招致“殘酷”之名。此舉雖出于報復舊黨對新黨的迫害,但也埋下日后被清算的禍根。</p><p class="ql-block"> 四、與蘇軾:從摯友到政敵 </p><p class="ql-block">章惇與蘇軾的關系堪稱北宋政壇最具戲劇性的篇章。兩人早年因才相惜,結為摯友。蘇軾因“烏臺詩案”險遭殺頭時,章惇挺身力辯“龍非人君獨稱”,救其性命。然而,哲宗朝章惇掌權后,因蘇軾屬舊黨陣營,將其貶至惠州、儋州,成為蘇軾晚年流放的“總導演”。這種政治立場的對立,折射出北宋黨爭的殘酷性,亦顯章惇“為政不惜私誼”的冷酷原則。</p><p class="ql-block">五、歷史拐點:反對立徽宗與悲劇結局 </p><p class="ql-block">章惇最具遠見的政治判斷,莫過于反對宋徽宗繼位。元符三年(1100年),哲宗崩而無嗣,章惇力主立簡王,直言“端王輕佻,不可以君天下”。然太后執意立端王(即徽宗),此言成為其政治生涯的致命“罪證”。徽宗即位后,章惇遭御史八度彈劾,貶至雷州、睦州,最終于崇寧四年(1105年)郁郁而終。其子孫亦受牽連,南宋時更被《宋史》列入“奸臣傳”,罪名包括“盡復新法”“詆誣宣仁后”等,后世爭議至今未息。</p><p class="ql-block"> 六、歷史評價:毀譽參半的鐵血改革家 </p><p class="ql-block">章惇的歷史形象長期被舊黨文人抹黑,但近代史家多為其翻案: </p><p class="ql-block">功績:他改良新法,增強國力;開疆拓土,扭轉對西夏頹勢;識人如炬,預言徽宗亡國。梁啟超評其“有才而負氣,奸則吾不知也”。 </p><p class="ql-block">過失:黨爭手段過激,株連過廣;性格剛愎,樹敵眾多,終致身后被極度污名。 </p><p class="ql-block">結語 </p><p class="ql-block">章惇的一生,是北宋變法派理想與黨爭現實的縮影。他以鐵血手腕推動改革,以遠見卓識洞察危機,卻因政治斗爭的殘酷與性格缺陷淪為悲劇人物。若其主張得以延續,北宋國運或未可知。然歷史不容假設,章惇的功過沉浮,終成一面映照時代矛盾的明鏡。</p> <p class="ql-block"><b>章惇與蘇軾</b></p><p class="ql-block">章惇與蘇東坡的關系堪稱北宋政壇最具戲劇性的“相愛相殺”典范。他們從青年時期的生死之交,到晚年因政治立場對立而成為宿敵,其間交織著才華的碰撞、性格的沖突與時代的裹挾。</p><p class="ql-block">一、早年情誼:才子相惜,生死之交</p><p class="ql-block">1. 同榜進士,性情互補</p><p class="ql-block">兩人同為嘉祐二年(1057年)進士,章惇因族侄章衡高中狀元而棄官重考,次年再中一甲第五名,其“傲骨”初顯;蘇軾則因文采被歐陽修賞識,雖科考名次不高卻聲名鵲起。兩人性格迥異:章惇果敢狠厲,蘇軾幽默豁達,卻因才華相惜結為至交。</p><p class="ql-block">2. 險境同游,肝膽相照</p><p class="ql-block">嘉祐六年(1061年),兩人在陜西任地方官時同游終南山仙游潭。面對橫跨深淵的獨木橋,蘇軾畏懼不前,章惇卻從容走過題壁“章惇蘇軾來游”,蘇軾感慨:“子厚必能殺人!”預言其日后行事狠絕。另一軼事中,章惇坦腹問蘇軾“腹中何物”,蘇軾戲答“謀反家事”,直指章惇出身爭議(其母為父妾),章惇不以為忤,足見交情深厚。</p><p class="ql-block">3. 烏臺詩案,救命之恩</p><p class="ql-block">元豐二年(1079年),蘇軾因詩文被新黨誣陷“誹謗朝政”入獄,章惇雖屬新黨,卻力諫神宗:“蘇軾乃仁宗所譽‘宰相才’,豈能以詩定罪?”甚至怒斥宰相王珪陷害蘇軾,最終助其免死改貶黃州。蘇軾致信章惇感念:“平居遺我藥石,及困急,又有以救恤之。”</p><p class="ql-block">二、政見對立:從摯友到政敵的撕裂</p><p class="ql-block">1. 變法立場的分歧</p><p class="ql-block">章惇是王安石變法的堅定支持者,主張鐵腕改革;蘇軾則批評新法弊端(如青苗法、鹽法),被視為舊黨。盡管早期章惇曾為蘇軾辯護,但元祐年間高太后執政、舊黨得勢后,章惇因反對廢除新法被貶嶺南,而蘇軾被啟用,兩人立場徹底對立。</p><p class="ql-block">2. 權力更迭下的報復</p><p class="ql-block">哲宗親政后(1094年),章惇拜相,開啟對舊黨的清算。他將蘇軾貶至惠州,又因蘇軾詩中“日啖荔枝三百顆”顯豁達,再貶儋州(海南);蘇轍則被貶雷州。章惇甚至欲掘司馬光墓,其手段之酷烈令朝野側目。</p><p class="ql-block">3. 性格與命運的沖突</p><p class="ql-block">章惇的剛愎與蘇軾的豁達形成鮮明對比: </p><p class="ql-block">章惇:因出身陰影與早年挫敗,形成“以權雪恥”的執念,掌權后試圖通過極端手段鞏固變法成果,甚至預言徽宗“輕佻不可君天下”卻無力阻止。 </p><p class="ql-block">蘇軾:被貶期間以“此間有甚么歇不得處”自解,在海南開堂授徒、傳播文化,以超然態度消解苦難。</p><p class="ql-block">三、晚年糾葛:恩怨未了,歷史留白</p><p class="ql-block">1. 章惇失勢與蘇軾北歸</p><p class="ql-block">徽宗即位后,章惇因反對立徽宗被貶雷州,蘇軾則獲赦北返。章惇之子章援(蘇軾門生)致信試探,蘇軾回信稱:“某與丞相定交四十余年,雖中間出處稍異,交情固無增損也。”展現寬容,卻未及相見便病逝途中。</p><p class="ql-block">2. 歷史評價的悖論</p><p class="ql-block">章惇:被《宋史》列入“奸臣傳”,但其軍事開拓(平西夏、拓西南)、改良新法的功績近年被重新審視,梁啟超稱其“有才而負氣,奸則吾不知也”。 </p><p class="ql-block">蘇軾:以文學與人格魅力被后世神化,但其政治理想的天真與章惇的務實形成對照,兩人沖突實為北宋黨爭的縮影。</p><p class="ql-block">四、關系本質:時代悲劇與人性鏡像</p><p class="ql-block">1. 黨爭裹挾下的無奈</p><p class="ql-block">北宋新舊黨爭的極端化迫使士大夫“站隊”,章、蘇二人皆無法超然。章惇的報復既是個人權欲,亦是新黨集體利益的驅動;蘇軾的流放則是舊黨失勢的必然。</p><p class="ql-block">2. 性格決定命運</p><p class="ql-block">章惇的“狠”與蘇軾的“柔”恰似硬幣兩面:前者以鐵血推動改革卻失于人望,后者以豁達化解苦難卻難改時局。兩人關系的破裂,實為理想主義者與實干家的悲劇性碰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結語:章惇與蘇軾的故事,是才華與權謀、友情與立場、人性與時代的復雜交織。他們從生死之交到政治宿敵,最終在歷史的塵埃中留下“君子和而不同”的注腳。正如蘇軾所言:“眼前見天下無一個不好人”,其寬容或許是對這段恩怨最深刻的注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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