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中部分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i>——題記 </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是什么?有人張口會說那還用問是金子。而我卻說,人世間最珍貴的是情,是那份赤誠相待的真情。這情,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學業(yè)荒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0年春,“文革”接近尾聲,大地仍籠罩在灰蒙蒙的陰霾之中。在復課鬧革命的口號下,我走進了村辦初中班,此時,四屆學生合為一班。沒有書,沒有作業(yè)本,說是來上課,其實無所事事虛度光陰。就這樣,我們這些正在求知路上的學生娃,眼前是一派混沌和迷茫的世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終于有一天,老師說有書了,我們喜出望外,如小鳥般嘰嘰喳喳跟著老師去領(lǐng)書。書發(fā)下來了,是縣印刷廠油印的語文課本,內(nèi)容大都是革命樣板戲,“紅燈記”、“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等。老師領(lǐng)著我們一頁頁學習,一遍遍教導我們要樹立“革命到底就是勝利”的思想。我們在革命樣板戲的熏陶之下,日漸成長起來。1970年秋,課本上出現(xiàn)了小評論的文章,狠批“自由主義”、“無政府主義”。什么“橫吃蘿卜豎吃姜,脫韁的野馬無阻擋”,“一人一桿號,各吹各的調(diào),你打你的鼓,我放我的炮”,一時間語文課又成了大批判的戰(zhàn)場?!白専o產(chǎn)階級文化占領(lǐng)學校陣地”的口號,充斥著整個校園。我們天天學不到什么東西,卻要把這些似懂非懂的政治口號硬塞進自己的腦袋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二、投筆從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眼看學業(yè)荒廢升學無望,在臨近春節(jié)之時,我脫下昔日的學生服,換上了嶄新的草綠色軍衣,參加了中國人民解放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西南邊陲,群山環(huán)繞,叢林密布。我們這群來自河南的新兵便集結(jié)于這深山密林環(huán)抱之中。吃飯穿衣,集合站隊,摸爬滾打,投彈射擊。農(nóng)村孩子在解放軍這所大學校里開始了新的生活,很快讓自己從一個普通的學生娃,變成一個新的解放軍戰(zhàn)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緊張的四個半月新兵訓練,我們學完了規(guī)定的軍事科目。在春暖花開萬木吐綠之際,我們懷揣著滿腔熱忱,從新兵連下到了老連隊(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九七三六部隊技術(shù)營工程連),當上了一名機械兵,工作是開推土機(平整樓房地基和修公路)。為了盡快的熟悉機械的性能,掌握開推土機的技術(shù)要領(lǐng),連隊領(lǐng)導首先把我們安排到機械教導排學習機械理論。從推土機發(fā)動機的構(gòu)造,到駕駛技術(shù),一點點學習開來??纯磼靾D,再看看實物,從視覺上感知機械工作的基本原理。學習結(jié)束后,我被分配在一臺東方紅75式推土機上,成為當時的班長楊增步的助手。從此,上班下班,我和推土機朝夕相處。轟隆隆的機器聲逐漸讓我產(chǎn)生了親切感,我也逐漸愛上了機械兵這項工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2年10月的一天,我正在工地作業(yè),突然班長楊增步向我走來,他告訴我連部來電話讓我馬上回連隊,到連部當通訊員。聽到這個消息,我激動得夜里睡不著覺。第二天,我?guī)е嘲蜆屩Щ氐搅诉B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副指導員李炳儒救了我的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誰知到了連隊,正趕上軍事訓練中的實彈投擲環(huán)節(jié),那天我隨著班排到投擲點投彈。不想在輪到我和王志剛投彈時,王志剛思想緊張,副指導員李炳儒的“投”字還沒喊出口,王志剛就把拉著火的的手榴彈掉在我的掩體內(nèi)。在場的李炳儒副指導員看到這種情況,沒有多想,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去撿那顆冒著藍煙的手榴彈,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李副指導員倒在了地上。我們急忙跑過去,只見李副指導員的右手五根手指頭全被炸飛,嘴邊一個大洞汩汩向外噴著鮮血。我們急忙把他扶在擔架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連隊出了這樣的大事,我這個即將入黨和接替前任通訊員工作的事便擱置下來。就這樣,一拖就是二三個月。1973年初,我終于進到了連部,當上了原工程連通訊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四、指導員楊有福的親切關(guān)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進了連部,和楊有福指導員、穆廣仁連長同住一室。我們朝夕相處,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幸福。指導員楊有福無微不至地關(guān)心我,對待我就像對待他的孩子似的。難忘,他每次出差或開會回來,總要帶一挎包水果掛在我的床頭,滿臉笑容望著我輕輕說道:“小朱,吃吧,專門給你捎的。”聽了這話,望著那鼓鼓囊囊一挎包水果,一股暖流涌上心頭。難忘,當時連級干部每人每月領(lǐng)到一袋奶粉和一袋葡萄糖粉。楊有福指導員每次食用時,只要看到我在場,他總要先把奶粉或者葡萄糖粉倒進我的茶缸,還是微笑著望著我:“小朱,喝吧。我知道你們河南人過去的日子有多苦。”望著眼前的指導員,望著茶缸里乳白色的茶水,我的眼眶濕潤了。我心里暗想,指導員,你對我這么好,我只有盡心盡力工作,來報答你對我的深切關(guān)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記得有一天,我外出跑步回來,感覺右膝蓋處有點疼,就順手拍了幾下。楊指導員看到后問我:“小朱,腿怎么了?”我脫口答道有點疼。可沒過幾日,我洗床單時,卻意外發(fā)現(xiàn)褥子底下有對護膝。我問指導員是怎么回事?楊有福指導員還是笑著說:“你說你腿疼,前幾天我去昆明回來給你捎的?!蓖菨嵃椎淖o膝,聽著指導員的話,我不由得想起了遠在幾千里外的父母。兒時,父母不也是這樣關(guān)心我,給我弄吃的、穿的?啊,楊指導員,你對我的關(guān)心就像父母一樣,我將永遠銘記在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還記得,由于過度勞累,你生病住進109團衛(wèi)生隊。你離開連隊沒多久,我也患病去團部衛(wèi)生隊就醫(yī)。當看了病準備返回時,才想起你也在那里住著。于是,我兩手空空前去看你。 你見到我后非常高興,讓我坐在床前問短問長,并問連里的工作怎么樣?我一一向你報告,你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臨走時,你拿出一包奶粉,一包葡萄糖粉,二十個雞蛋對我說:“小朱,這些我在這里吃不著,你拿回去吃吧?!蔽彝笇T,頓時兩行熱淚滾腮而下,:“指導員,你的身體不好,還是你吃吧?!蔽?guī)缀跗怀陕??!澳弥?,這是命令。”你的臉色有點凝重,不容我辯解。我雙手接過這些父母從來也沒給我過的滋補品,步履沉重地回到了連隊。回去后,我把奶粉和葡萄糖粉吃了,說什么雞蛋也不舍得吃,把它鎖在一個小箱子里,等著指導員回來吃。楊指導員在衛(wèi)生隊住了27天院, 回到連隊時,我急忙打開箱子,告訴指導員雞蛋沒吃還在??僧斘掖蜷_一個雞蛋時,雞蛋壞了,流出來一團黑水。楊有福指導員,你看著我,看著我這個傻乎乎的通訊員的舉動,你先是“哈哈”一笑,接著你的眼角也濕了,我看到你背過身去悄悄擦拭著眼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那個講政治、談“黃”色變的年代,人們的思想似乎到了發(fā)瘋發(fā)狂的地步,好端端的一部長篇小說,便隨意被扣上“黃毒”的帽子,禁止閱讀。連里明文規(guī)定,偷看“黃毒”小說是要給處分的。有一次,一個戰(zhàn)友偷偷借給我一本掉了皮的《迎春花》,記得那天是星期三,吃罷早飯,連隊干部率領(lǐng)全連去軍事訓練了,我就悄悄從枕頭底下取出了那本書,全神貫注地讀起來。江水山、姜仁寶,孫承祖等一個個鮮活的文學形象在我的眼前閃現(xiàn)。“看的什么書?”不知什么時候指導員站到了我的面前。我措手不及。書沒處藏了,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書遞過去。要知道《迎春花》這類小說當時是被稱作“黃色小說”禁讀的。我想這下完了,等著挨指導員的一頓臭批。誰知指導員接過書,隨便翻了幾頁說道:“這不是《迎春花》嗎?你知道這書是誰寫的嗎?”我說:“不知道?!薄斑@本書是我國著名作家馮德英寫的。她寫了三部書,第一部是《苦菜花》,第二部是《迎春花》,第三部《山菊花》還沒來得及出版,她就被打倒了?!敝笇T慢慢道來。聽著指導員的話,我懸著的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夜里,指導員又給我講了保爾、柯察金的故事。后來又特意訂了《解放軍文藝》讓我讀。楊有福指導員,你對我的這些愛,如山澗甘泉,滋潤著我的心靈,使我在部隊里健康成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可萬萬沒想到,沒過多久,指導員要調(diào)走了,要調(diào)到離我們工程連幾十公里的十一連去。聽到這個消息,我哭了,徹夜難眠。指導員臨走時把我叫到跟前問我,是否還回到原來的三班,我說不想回三班了,他就讓我到一班當班長。他走后,我心緒日夜不寧,還特意跑到十一連找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五、思 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6年四月,我脫下軍裝,回到了闊別五載的家鄉(xiāng),當上了小學民辦教師??芍笇T的一舉一動,音容笑貌歷歷在目。指導員對我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時常在我的腦海閃現(xiàn)。然而指導員家在何方,人在何處,卻杳無音訊。我把指導員對我的好告訴給父母,告訴給親朋好友。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時光老人把日月在眼前飛快地轉(zhuǎn)動著,我的思念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愈來愈烈。我逢人就說,逢人就講,一定要找到先前的指導員,一定要去看看這位當年如同父母的好首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轉(zhuǎn)眼到了2015年秋,一個戰(zhàn)友去陜西回來,帶來了好消息。終于打聽到楊指導員就住在陜西三原縣,并得到了他的電話號碼。我欣喜若狂,立即打電話過去。電話里傳來了指導員那熟悉的聲音。還是那么熱情,那么慈祥。我告訴他,我要去陜西看他,感謝他對我的深切關(guān)懷,他欣然答應(yīng)。</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六、四十三年后再次相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16年春節(jié)剛過,我就和老伴商量要去陜西看望楊有福指導員的事,可家里一時事情多,加上天氣冷,外出不便,就往后推。2016年3月23日,天氣轉(zhuǎn)晴,我早已沉不住氣了,去,一定得去,把我對指導員四十多年的思念告訴他,把我對他的感激之情帶給他。老伴同意了我的想法,并答應(yīng)和我一同去。當天下午,我和老伴專程到洛陽買了直達西安的火車票,并打電話告訴了遠在陜西三原縣的指導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天上午,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我和老伴一大早就來到了洛陽火車站。在候車大廳里,我的電話鈴聲響了,是指導員打過來的,問我們坐沒坐上火車。8:30我們坐上了青島至西安的K59次直快列車。8:40列車開始啟動,我們的心也隨著列車的顫動緩緩離開洛陽,向著我們盼望已久的目的地進發(f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號車廂旅客并不很多,我和偃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同志相對而坐。我不時問她列車到達西安需要幾個小時,她告訴我5個小時左右。我和她一邊交談一邊數(shù)著經(jīng)過的車站。老伴不停地問我,你們相隔四十多年沒見過面,到了那里相互還能認得出嗎?我肯定地答道:“能,一定能,我們的心相互連著。”由于來時倉促,我忘記帶充電寶,為保證到了能和指導員及時聯(lián)系上,我就把電話關(guān)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16年3月24下午14點21分,在焦急的期盼中,列車到達了西安車站,我們隨著人流走出站臺。啊,西安,這座美麗的古城瞬時便出現(xiàn)在眼前:高高的灰褐色城墻,川流的車輛,一時間,我們似乎迷失了方向。三原,你在哪里?從哪里坐車?我們邊走邊問。在火車站前轉(zhuǎn)了兩個來回,終于問到了去三原要先乘39路公交車到達城北客運站,然后在那里坐車到達三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不敢怠慢,跑著追上了即將開動的39路公交車,經(jīng)過七八個小站,到達了城北客運站。在車站里,遇到了同去三原的一個陜西男子,他熱情指點我們買票坐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客車出站駛?cè)胪ㄍ母咚俟?,?jīng)過三十多分鐘運行,于16點24分順利到達三原車站。我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指導員的電話?!拔揖驮谲囌就膺??!彪娫捓镏笇T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我快步走過去,啊,看到了,幾乎是同時他也看到了我。我們相對奔過去,在離他不足兩米的地方,我不由地舉起了右手,向這個我仰慕已久的指導員行了一個軍禮。他急忙伸出手,頃刻間四只手緊緊相握。我連聲喊著:“指導員,我可找到你了!”指導員眼睛里亮晶晶的:“小朱,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喊你老朱,不,還是四十多年前的通訊員。通訊員從河南來陜西看我來了!”他有些激動,我的眼眶此時也有些濕潤。不一會兒,他兒子過來說:“你可來了,我爸在這里等你等了兩個多小時了,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蔽艺f在火車上我關(guān)了手機。指導員告訴我他今年76了。看到指導員身體硬朗,精神飽滿,我會心地笑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坐上了他兒子的汽車,幾分鐘后就到了他的家。紫紅色的大門,兩間頭院落,坐北朝南。他老伴在家里等候著我們。我們在客廳里落座,他慌忙給我們倒水、拿糖果。我被他全家的熱情深深感動著。我說,我是兵你是首長,應(yīng)該我給你倒水,他笑呵呵地說:“在部隊里,你給我倒了多少次水,今天你大老遠從河南來,得我給你倒水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看到我來,他興奮得不得了,不停地給戰(zhàn)友們打電話,告訴他們我到陜西的消息。不一會兒,戰(zhàn)友王明生便騎摩托車趕到。小小的客廳頓時熱鬧起來。我們一起回憶部隊時的美好時光,回憶我們同室共眠的快樂日子。他說那時叫我“好兵”(好斌),我在連里,在他的眼里,是個好兵,我說你愛我如同親人。我們談?wù)撝?,沉浸在歡樂和幸福的回憶之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傍晚,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他領(lǐng)我們來到了飯館。各種菜肴擺了滿滿一桌子,他不停地招呼我吃,他兒子也頻頻給我敬酒,我被他一家的盛情款待再次感動。他說:“今天不巧,下著毛毛雨,等天晴了,就讓兒子開著車帶你們出去看看?!背粤孙埐蝗菸覀冮_口,他就付了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夜幕降臨,華燈初放。我們在他家客廳再次落座。此時室內(nèi)的溫度已有十幾度,可他們怕我們冷開啟了空調(diào)。我們開始了“諞憨傳” ,大都是有關(guān)當年在部隊上的事兒。21點20分,他和老伴領(lǐng)我們來到旅館,我們還沒來得及張口,他老伴便掏了錢。然后領(lǐng)我們上了三樓。進了房間,他和老伴給我們講如何開關(guān)電視機,怎樣用水洗澡等,直到把我們徹底安頓好,他們才離開旅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天,天空仍飄著雨絲,他和老伴領(lǐng)著我們來到三原縣城隍廟。宏偉的建筑,精巧的設(shè)計讓我們眼界大開。他領(lǐng)我們欣賞岳飛真跡諸葛亮的《出師表》,介紹了其有關(guān)歷史典故。爾后,又領(lǐng)我們到他的律師事務(wù)所,下午,又帶我們到三原縣文化廣場游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他家的一天多時間里,他們?nèi)覈覀冝D(zhuǎn),頓頓在街上吃飯。我們時時被這種人間真愛感動著。那天夜里在他家,我們提出次日一早要回河南去,他百般挽留說不能回,要再住幾天,等天晴了帶我們出去轉(zhuǎn)。我們執(zhí)意要走,他拗不過,勉強答應(yīng)下來。他老伴見機行事,急忙為我們反送禮物。五香牛肉、五香豬蹄、核桃、蘋果、陜西特產(chǎn)香糖、石子饃等,足足裝了三袋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3月26日早上六點多,我們從旅館回到他家。他說別慌著走,等吃了飯吃得飽飽的再走。我們堅持要走。不一會兒,他老伴不知從哪弄來一兜熱騰騰的包子讓我們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六點三十分,我們再次坐上他兒子的汽車,向著三原汽車站駛?cè)ァ\嚨秸竞?,他急忙下車要去給我們買車票,老伴看到后示意我快點,趕在他前邊,不讓他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要上車了,他緊緊跟著我們。突然,他從兜里掏出了一疊錢對我說:“小朱,你沒錢了吧?這錢你拿著?!薄坝绣X有錢,我有錢,指導員?!蔽液屠习橛昧ν苹亓怂氖帧4丝?,我再次看到他的眼睛里閃著晶瑩的淚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汽車啟動了,他站在那里不停地向我們招手。再見了楊有福指導員,再見了昔日如父母的好首長,來年春暖花開時,我們還會在陜西,在三原再次相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016年4月1日 完稿 于孟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作者文筆質(zhì)樸,字里行間散發(fā)著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行文如行云流水,娓娓入心。寫小人物,顯大精神;寫身邊事,寓大變革;歲月鉤深,鄉(xiāng)愁韻悠;生活管窺,正氣貫中;軍旅生涯,情深意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作者簡介: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朱號斌,筆名將相和,男 ,1953年11月26日生,河南省洛陽市孟津區(qū)人。中共黨員,??茖W歷,小學高級教師,洛陽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1989年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作品散見于《河南日報》、《洛陽日報》、《洛陽晚報》、《新孟津》等媒體。</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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