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5年3月5日至7日,我們非常幸運的請到了全省著名考古專家張克仁老師,在甘肅省會寧縣新莊鎮黨委政府的支持下,勘察了新莊鎮遺存的部分古堡、烽火臺、古墓群、古寺廟。雖然考察時間很短,但基本能夠確定新莊塬(西海道家塬)在明代時期的移民、屯田、防御、交通等方面的歷史重要性,其神秘面紗也將隨著進一步的考察和研究徐徐向世人揭開。 </p> <p class="ql-block"> 張克仁老師,祖籍甘肅會寧,1988年畢業于西北大學考古專業。曾任安定區博物館館長,現為定西市文物保護中心副研究館員,中國長城學會會員。2022 年的“五一”節期間,張克仁老師就曾去過西海道家塬的柴家灣和武家溝考察,這次受邀考察是他第二次來西海道家塬。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3月5日,剛好是驚蟄,天空中飄著不大不小的春雪。是日下午,我們同車過了新堡子,沿大羊營三岔路口至新莊公路上了西海道家塬,依先前計劃好的路線,徑直趕往新莊鎮鞏昌衛村霍家塬社的古堡。站在堡內殘墻上,舉目四野,茫茫春雪中新堡子川一覽無余,祖厲河與關川河相匯之處的青涼山也隱約可見。</p><p class="ql-block"> 張克仁老師先是定了位,測了坐標,錄了視頻,然后才教我們拾瓷片,認瓷片。看著手中的黃白釉、黑褐釉和“青花”瓷片,張克仁老師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這個古堡不簡單,應該是明代的,有份量。 </p> <p class="ql-block"> 在去鞏昌衛村鞏昌社的途中,我們順路看了霍氏家族的兩處相隔不遠的祖塋,其中有一處祖塋葬著十二代人,是目前西海道家塬我們見到的現存規模最大最完整的一塊私人墓地。另一處則在傳聞中的“霍將軍府”和“趟馬渠”之間,僅葬七代人。但依據撿到的好幾塊青花殘片可推斷,此地曾是“霍將軍府”并非憑空杜撰,極有可能。</p> <p class="ql-block"> 鞏昌社古堡在S564公路之右的臨崖山頭上,佇立其中可以盡覽西海道家塬東南側的層巒溝壑以及關川一帶的風物。據一向熱心探究地方文史的霍宗兵先生講,天氣放晴時此堡與霍家塬社古堡南北呼應,清晰互見。張克仁老師依然很認真地定了位、測了坐標、錄了視頻,和我們一起撿拾瓷片。在一處裸露得非常明顯的堡墻夯層前,他興奮地告訴我們:毫無疑問這個堡子和前面看的堡子是同一時期的,都是明代的。 </p> <p class="ql-block"> 那是2023年的古歷四月初十,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坡頭社有一個比東坡堡占地面積還要大的古堡。此堡系坤山艮向,四角為正,長寬基本相等,約130米左右,是西海道家塬上現存規模最大的堡子,若遇大晴天,站在堡墻上,巍峨屈吳山近在眼前,氣勢磅礴,非常壯觀,我們懷疑它就是“鞏昌衛寨”。這次邀請張克仁老師,此堡也是考察的重點內容之一。</p><p class="ql-block"> 在坡頭社的塌堡子里,我們撿到的瓷片并不多,但它的規模同樣引起了張老師的好奇,可惜如今的居民沒有一個能夠說上關于它曾經的名字和經歷,中心大堡的后續勘察和研究還會繼續。 </p> <p class="ql-block"> 3月6日一早,為了節省時間,我們驅車趕往亮羊灘的烽火臺。雖然此處的烽火臺早已被確定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但經張克仁老師的仔細勘察,在原來方形的烽火臺東側不遠處又確認了一處圓形的烽火臺,在烽火臺南側確認了兩處明代軍堡。據張克仁老師講,在同一處所建烽火臺的數量決定著這里的防御級別的高低,就這一點來說亮羊灘烽火臺一帶當年也是相當級別的防御點,這也是令我們臆想不到的,所以莫名的興奮。而到了與亮羊灘相距不到1000米,南北一條線上的東坡堡,同樣讓張克仁老師感受到了此處的不同凡響。一邊撿著瓷片,一邊聽著我們講“先有東坡堡,后有靖遠城”的傳說,不停地念叨:這西海道家塬,的確“砝碼”! </p> <p class="ql-block"> 后所社的塌堡子規模也不小,依山而建,三面臨崖,與亮羊灘烽火臺隔溝相望,張克仁老師斷定也為明代古堡。可能是因為大家都在興奮之中,沒顧上喝一口水,在寺寨村文書小朱的導引下,我們連續考察了寺寨的烽火臺遺址、柴家梁烽臺山的烽火臺遺址、中寨張氏祖塋,并在鄭鳳賢老師的陪同下一口氣勘察了西帑社“指揮城”遺址旁邊的明代古剎重慶寺。當看到重慶寺保存的古脊獸時,張克仁老師如獲至寶,認真地拍了照片,一邊教我們放大照片仔細看,一邊指著放大的線條告訴我們這就是所謂的“粗大明”。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本來我們計劃當天還要去生人溝和武家溝一帶去勘察一些古堡的,可惜因為下著春雪,擔心道路濕滑,行車不安全,不得不放棄了計劃。變更計劃后,返回途中邀請他去了普化山,并看了旭琎書院、“鄉史館”及新莊學校發祥地“耕讀紀念碑”。</p><p class="ql-block"> 當晚,我們依舊住在紅堡子的王成唐家,經過梳理和判別兩天來的實地勘察信息,張克仁老師一再堅信:西海道家塬現存的古堡、烽火臺及古地名乃明代衛所制下的軍屯制體系,是目前隴中地區發現的保存最完善、規模最大,建制最全的體系。 </p> <p class="ql-block"> 3月7日,我們送張克仁老師回定西的路上,最多的話題依舊是西海道家塬遺留的古堡群,張克仁老師一再告訴我們,現在正值全國第四次不可移動文物普查實地調查階段,要及時將我們的發現向政府相關部門匯報,力爭將西海道家塬明代衛所制下的系列軍屯遺址列入普查名單。</p> <p class="ql-block"> 熱愛和執著是每一位專家的共同特點,張克仁老師也不例外。3月10,我們互有默契,不約而同想再次深入西海道家塬。 </p><p class="ql-block"> 為了讓張克仁老師對西海道家塬的地理位置有一個更加清晰的了解,當日下午我們坐著有濃厚故土情節、剛從定西某單位縣級領導崗位退休的李克虎先生的私家車,特意從關川共豐(古稱馮家堡)的河西坡進武家溝,沿北面山腰的簡易公路過雙圈、山背后、中堡、吊峪子、小瓜坪到達此行考察的主要目的地泉坪。在企業家武宏斌的協調下,村支書武志學、村民武庫周等人熱情接待了我們,并陪著我們依次考察了泉坪堡(古稱金龍峪堡,俗呼“韃王城”)和蔡家灣的“蔡駙馬府”遺址。另外還看了泉坪廣場上造型古樸、雕有奇特圖案的古柱頂石。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1日,在企業家蔡海禎的電話邀請和協調下,又對北川(楊岔村和楊趙村)一帶的趙家灣古堡、舊堡子的前身張家堡(古稱“野力麻堡”)進行了全面勘察。途中,但凡得知我們為西海道家塬考古而來,每一位老鄉都顯得特別熱情,他們都渴望通過考古,了解這片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上的歷史和曾經的過往,這也讓張克仁老師非常感動。每到一處他都會一絲不茍地實施考古的步驟,生怕漏掉每一個環節。看得出,眼前的西海道家塬已經不是他之前所聞聽的西海道家塬了。他說他要把所考察過的古遺跡繪成圖,然后通過進一步研究,堅信一定會有重大的發現和奇跡出現。</p> <p class="ql-block"> 12日上午九時許,從張家稜干起程,為了進一步加深張克仁老師對西海道家塬全貌的印象,我們有意從東向西,沿塬沿梁而上,沿著便道(海榆公路)過了新莊鎮的寺寨、泉坪、楊岔三個行政村的地界,至官莊進入榆中界才返回定西。車上張克仁老師不無感慨地說:今天,這也算是我第三次來西海道家塬了,每到一處都可以用“發碼”兩個字形容。雖然因時間原因沒能親眼目睹“肅府地界”石刻,倒是見到了石刻的發現者老支書柴俊隆,斷斷續續聽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信息資料!不虛此行,不虛此行!</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返程途中,同車的我們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在明代或者更早,西海道家塬究竟經歷了什么?當然我們的行為只是出于一種對家鄉的厚愛,對考古的熱愛,對歷史的敬畏,真正要揭開西海道家塬神秘的面紗,還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和物力,非是我們幾個愛好者所能完成的。</p> <p class="ql-block"> 本文作者:張克靖 李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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