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將軍”轉業事“耕耘”</b><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b></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將軍二字既然打了引號,自然不是“正宗”的了,中國人下象棋時愛用此語,而我曾一度耽于此道,就這么個“將軍”。至于“耕耘”,是由現代人喜歡稱爬格子為筆耕引申而來的。 </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下面說說我由“將軍”“轉業”事“耕耘”的故事。 </b></h1><h1><br></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高樓流水沒罷休</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我于三十多年前便是書癡,十多年前又成了棋迷(1988年柳大華來黃州的閉目棋表演引發了黃州的中國象棋熱,我就是那時成的“發燒友”)。雖然對書基本是“癡”心未改,但相對而言,象棋畢竟因極具趣味性和挑戰性,對素喜爭強好勝的我更具吸引力,于是哪怕我手里正棒讀一本非常好看的書,只要有一棋友“上門索戰”,我無疑會放下書與他“大戰三百回合”,直到他“掛起免戰牌”,我才“鳴金收兵”。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無論在從事飲食業的歲月還是以做早點為生期間;無論是先前經營服裝、百貨,還是后來專賣古舊書刊,我這一嗜好整整持續了十年。十年內因迷下象棋發生過許多笑話和“事故”,都講出來怕篇幅太長,就揀“精彩”點的說說吧。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一九九七年夏季的一天中午,剛從書店下班回家的我吃罷飯后,將碗筷收進廚房洗碗池里準備洗刷,可擰開龍頭后,水沒上來(住頂層的我家當時經常鬧水荒,現在總算解決了),于是邊等水邊拿一本書看。忽然,我書店隔壁的圖片社老劉到樓下喊我下棋。他那一聲呼喚對于我來說,與戰場上的士兵聽到沖鋒的號令一樣有無法抗拒的號召力,我除了放下書飛奔下樓外再沒想起別的。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嗵嗵嗵一口氣跑上圖片社三樓后,就與早已擺好棋子的家門將起軍來(路過自家書店時妻子埋怨我又不睡午覺只心領了她的好意)。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一番殺又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在樓下看店的妻子一反往日的溫柔敦厚,稍帶火氣地跑上來對正在“運籌帷幄”的拙夫告知:因水龍頭沒關,放任自流的水在淹遍家里所有的角落后已經從門縫里“泄洪”飛流直下三十米,沖過一百三十九級臺階到達樓底地面來了。她一接到三樓一個鄰居的“汛情私告”后,馬上丟下店子跑上樓“關閘排澇”,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抗洪搶險”,現在告一段落,希望我能暫“罷兵”回家解決善后事宜。對于造成這“百年一遇”的水患有著不可推卸責任的我,沒等妻子“匯報”完畢,就以來時一樣的速度跑回家去。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重整家園”,總算將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大浪淘書未回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因為沉湎于棋局,發生“高樓流水”的“洪患”,就算妻子沒大張撻伐,我也應該有所收斂,不再因癮大誤事了。然而,時隔不久,我又因為下棋犯了更大的一次錯誤。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那是同年八月份的一天,我也是吃罷午飯便到圖片社與老對手下棋,不同的是這次我不是應邀入局,而是上門“復仇”的。因為頭天我因沒發揮好而“潰不成軍”,雙方收兵后的一個晚上半個白天我好不容易才熬過來,一到時間,我便以獵人般的目光盯著他的來路,等待著上下午班的他進入我的視線。“軍閥重開戰”后,我即以凌厲的攻勢連勝兩局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正待我欲乘勝追擊來他個三比零挽回頭天的面子時,外面忽然下起陣雨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這個時候,我本應該下樓幫妻子搶收擺放于店前攤上的書刊的。可我就是舍不得丟下棋局——既怕失去好不容易找到的“感覺”,又怕我離開后別人取而代之,于是兩眼不望窗外雨,一心只下“剁人”棋。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結果怎么樣呢?越下越大的暴雨將整個師院路變成了一條洶涌澎湃的河流,這河流形成的“洪峰”和“浪濤”漫過了我妻子沒來得及收完(全長十二米的)半個書攤,造成上百元的濟經損失。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一而再地因下棋導致自家財產遭受不應有的損失,妻子再賢惠也不免要對我“憤怒聲討”。好在我這人特別能知錯認錯——她不斷地“飛珠吐玉”,我持續地“沉默是金”。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徹夜“熬戰”不覺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當然,我也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下棋,有時還是歇歇手的,特別每次犯錯誤之后我至少有兩天是比較“老實”的。過了兩天后,我的手又癢起來了,看見別人下棋,我忍不住要攏去看看,看著看著,心想“臨淵羨魚,不如歸而結網”,遂又找個“販子”“剁”起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我下棋輕易不服輸,卻又見不得別人輸不服。一九九八年七月的一天,我與在黃州供電局一樓租門面開副食店的熟人下棋,本來他棋藝比我要差一點,可此前在我的書店里下的時候,由于我要分心做生意,不能集中精力跟他認認真真地下,常常跟他打平手,于是他趾高氣揚起來,說他再練兩個月就要把我“剁熄”。我說“好!兩個月后一定奉陪”。于是我在約定的時間到來后去他店里找他進行“反攻倒算”。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沒想到這老幾也是打死不投降的主兒,把他“剁”了個九比一(其中一盤是給他面子)他卻由此看到了“一”線希望,又要跟我再殺十盤。待第二個十盤下完時(仍是九比一,我沒痛下殺手),一個環衛工人已經上班掃街了。我偶爾抬頭看到有人在遠處揮動掃帚時,便問那人:“你們么晚上掃街呀?”他笑著說:“這明明是早上怎么是晚上呢?”果然,說話之間路燈一熄,天空便顯出曙色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這還不是我唯一的一次徹夜“熬戰”呢。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我對象棋就是這樣的執“迷”不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相逢一“報”泯恩仇</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一九九九年,《黃岡晚報》發行員羅運忠以他的熱誠和執著爭取到了我這個訂戶,使本來書讀不完,棋下不嫌的我又多了一份報看。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生活軌跡竟因此徹底改變。自認真拜讀“赤壁泛舟”、“家庭天地”等欄目的妙文佳作,便逐漸喚醒“沉睡”多年睽違已久的文學夙愿。遂從陷身整整十載的楚河漢界毅然“撤兵”,與“冤冤相報”沒完沒了的勁敵對手道再見,提筆鋪紙試著撰寫新聞報道、生活感悟、往事漫憶,注神悉力不斷掌握選材方法、素材取舍、結構安排、主題提煉。雖然總有“泥牛入海無消息”,卻也常見“似曾相識歸來燕”。雖有過一句不慎百般悔,卻也曾千字文發十分歡。那些不愿調轉槍口對盟軍的“冤家對頭”,到現在還在我眼皮底下像無頭蒼蠅到處亂竄。他們的猖狂叫囂肆意挑釁我充耳不聞無動于衷,因為我覺得一篇文章變鉛字比八個對手被“剁熄”更使人有成就感。如今我正信心百倍,樂此不疲地爬格筆耕,完全忘掉了周遭棋壇上的你贏我輸,恩恩怨怨。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寫于1999年 </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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