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代的陳慧仁 <h1><p><b>初識燕燕,是在一個紅二代的聚會上。她文靜儒雅的氣質,在那些言談和舉止大大咧咧,甚至是頤指氣使的個別后代中猶如山澗的一株幽蘭。我感到她不像是我們這些軍人出身的后代,其實要從父系算,她是革命后代中的第三代,而要從母系算是第四代了。對她革命家族中的一些成員,直到我們成為朋友后,才有所了解。</b></p><b> 奶奶陳慧仁</b> </h1> 陳慧仁(后排左二)早年的家庭合照 <h1><b>燕燕的奶奶陳慧仁,是民國時期的第一批女大學生,她在青年時期受到進步思潮的影響,與中共早期領導人之一的鄧中夏烈士和黃日葵烈士都是很好的朋友,他們都很喜歡陳慧仁,但是誰也沒有勇氣向心愛的姑娘表述內心的愛戀。陳慧仁后來嫁給了五四運動的十大學生領袖之一的王德熙。</b></h1> 燕燕的爺爺王德熙(后排左一)歡送劉清揚赴法合影 當年鄧中夏烈士(左)和黃日葵烈士生前送給陳慧仁的合照 <h1><b>陳慧仁一共生育了四個兒子,其中兩個小兒子因疾病過早地夭折了。在國民黨白色恐怖的1936年,陳慧仁在重慶做革命宣傳工作,國民黨特務抓不到她,就把她年僅12歲的二兒子騙到江邊捆起來,身上壓了一塊大石頭沉到了江里,他就這樣被國民黨殘忍地殺害了。<br></b><b>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后,身處后方重慶的陳慧仁毅然于1938年的1月,親自將她最后一個兒子,年僅16歲的大兒子,也就是燕燕的父親送上戰場。之后,她在成都和重慶以開書店或教書為掩護,做黨的地下工作。小說《紅巖》里描寫的那個著名的革命烈士車耀先,被捕的前3天還在她的家里吃過飯。</b></h1> 車耀先烈士遺像(圖片來自網絡) <h1><b> 臨近解放的那一年,陳慧仁大病了一場,當時地下黨組織被破壞,她與直接聯系人失聯了。全國解放后,陳慧仁卻沒有找組織恢復關系。那時很多當時與她同在四川做黨的地下工作的戰友們,有不少人已是高級領導干部,她要恢復組織關系是很容易的,以她1938年入黨及參加革命的資歷,名、利、社會地位都能解決。可她對不理解她的家人們說:“恢復組織關系無非就是去向組織要錢、要好處。我年齡大了,身體也很不好,已經不能為國家做多少事了。你們有工作能養活我,我為什么還要去找組織的麻煩?我又不是沒見過大錢。”</b></h1> 盧作孚和他的航運公司(圖片來自網絡) <h1><b>說到“大錢”,四川的實業家盧作孚當年組建四川航運公司時資金短缺,陳慧仁豪爽地給了他2萬大洋。后來生意成功了,盧作孚就以2萬大洋的錢換成股份給了陳慧仁。解放后的1956年公私合營,她把這些股份全部上交了國家。而她自己永遠是一身灰藍布舊式服裝,內衣褲都是補丁摞補丁。除了那份知識分子特有的氣質之外,人們已經完全無法把眼前這位異常簡樸的老人與老照片上那個當年新派的民國女大學生聯系在一起了。</b></h1> 晚年的陳慧仁 <h1><b>直至陳慧仁去世,家人們從來沒有聽到她對建國后沒去恢復組織關系的事講過“后悔”二字。她不屑于那些浮名浮利,她的那種境界,那份在困境中仍能堅守的淡泊,不是凡夫俗子們所能比擬的。她以一個普通群眾的身份,默默地長眠在某個“人民公墓”里。那一代的革命志士,知識分子,為了一種理想,一種信念,完全不為自己打算。在當今物欲橫流,滋滋逐利的社會環境中,會讓人覺得她實在是“迂”、“傻”;但那一方靈魂的凈土一定會長存天地間!</b><br></h1> (本文根據王燕燕提供的文字和圖片編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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