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凡是到墨西哥旅行都必去坎昆 Cancun,而我卻是因為人在墨西哥中部瓜納華托,要去古巴就不得不從坎昆飛過去。</p> <p class="ql-block">為何“不得不”?因為坎昆并不是原汁原味的墨西哥,只要貼上國際化的標簽,那地方就一點兒辨識度都沒有了。</p> <p class="ql-block">早在公元前,坎昆地區就是瑪雅文明的一部分,人們在這兒從事漁業和鹽業。</p> <p class="ql-block">1517年后,坎昆被西班牙占領,瑪雅居民逐漸離開,這片地區被荒廢。</p> <p class="ql-block">70年代,墨西哥政府在這兒建設旅游區,逐漸成了美加人冬季的好去處。</p> <p class="ql-block">到這來的全是老外,消費也不用墨西哥比索而用美元。</p> <p class="ql-block">作為緩沖,這里就是個驛站,放松身心,卸去旅途的疲憊。</p> <p class="ql-block">Anyway,旅行不只是趕路,更是身心的SPA。</p> <p class="ql-block">無所事事,葛優躺看看書。</p> <p class="ql-block">這趟拉美之行,讓我對墨西哥文學作品興趣陡增,之前對這片帶著神秘的面紗的土地知之甚少。</p> <p class="ql-block">美西人說起墨西哥就是蒂華納 Tijuana,那里可以滿足美國未成年人喝酒的欲望。</p> <p class="ql-block">美東人說起墨西哥就是 Cancun,這里有漂亮的海灘。除此之外,“墨西哥印象”就只剩下了打工仔和偷渡客。</p> <p class="ql-block">追根溯源的話,美墨兩國同祖同宗,500年前都是印第安人的地盤,后來又前后腳成了歐洲人的殖民地。</p> <p class="ql-block">美國獨立不久,墨西哥人也仿而效之,開始爭取獨立。200多年后,美國已是世界頭號富翁,墨西哥卻淪落成窮鄰居。</p> <p class="ql-block">旅行前花了半年多時間看了些二十世紀以來墨西哥著名作家的獲獎作品:</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90年墨西哥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span>Octavio Paz</p><p class="ql-block">拉美文學巨匠,魔幻現實主義先驅 <span style="font-size:18px;">Juan Rulfo</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拉美文學爆炸”核心人物之一 </span>Carlos Fuentes</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墨西哥女性主義文學先驅,詩人、小說家 </span>Rosario Castellanos</p><p class="ql-block">2015年后現代文學大師,塞萬提斯獎得主 Fernando del Paso</p> <p class="ql-block">其中胡安·魯爾福 Juan Rulfo,諾奧克塔維奧·帕斯 Octavio Paz 和卡洛斯·富恩特斯 Carlos Fuentes 并列墨西哥文學20世紀后半葉的“三駕馬車”,被視為拉美魔幻現實主義的先驅。</p> <p class="ql-block">這是一座長21公里、寬僅400米的蛇形島嶼,西北端和西南端有大橋與尤卡坦半島相連。</p> <p class="ql-block">隔著尤卡坦海峽與古巴遙遙相望。</p> <p class="ql-block">海邊有一條綿延20公里長的白色沙灘,鋪滿了由珊瑚風化而成的細沙,柔如毯、白如玉。</p> <p class="ql-block">閑暇中看完了胡安·魯爾福的魔幻現實小說《佩德羅·巴拉莫》Pedro Páramo,這本書里寫的死亡,完全不是中國人理解意義上的死亡,我若沒在墨西哥過亡靈節是完全無法理解的。</p> <p class="ql-block">如今坎昆成了世界公認的十大海灘之一,每年吸引著數百萬游客。</p> <p class="ql-block">陽光、沙灘、泳池與瑪雅文化的完美邂坎。</p> <p class="ql-block">書中死亡的陰影與現實的亮光在時間的長河里來回穿梭,仿佛隔著一層厚重的幕簾,云里霧里、虛無縹緲。</p> <p class="ql-block">遠處海天相接處泛著紫紅暮色。</p> <p class="ql-block">1955年出版的《佩德羅·巴拉莫》,迄今仍被認為是“拉丁美洲文學的巔峰小說之一,神奇之處是看明白這中篇小說花的時間跟長篇小說不差上下。罪與罰的生死糾葛,讓讀者欲罷不能。</p> <p class="ql-block">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風光旖旎。</p> <p class="ql-block">墨西哥風味餐廳主打各類玉米餅卷。</p> <p class="ql-block">按菜單點菜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這墨餐也忒不上相了,牛油果、仙人掌和黑豆做的醬汁泛著屎黃屎綠和炭黑,沒有色美自然難言味香。</p> <p class="ql-block">以為亞洲餐廳能吃到中餐,麻麻地,主打海鮮。</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Hotel Hilton </span>僅限成人入住,成人的世界,娛樂活動多多。</p> <p class="ql-block">雜耍為主的表演水平還不錯。</p> <p class="ql-block">出飯店到市區溜達一圈。</p> <p class="ql-block">普拉亞德爾卡曼 Playa del Carmen 核心區,離希爾頓飯店幾分鐘路,熱鬧非凡。</p> <p class="ql-block">這里曾是個1937年始建的一個小漁村,60年代因對科蘇梅爾島珊瑚礁的宣傳,旅游業爆發,90年代以來人口大幅增長了好幾十萬。</p> <p class="ql-block">第五大道兩旁商店、餐廳、酒吧和夜總會密布,還有街頭藝人表演,燈火輝煌。</p> <p class="ql-block">就連北京王府井都好久不見此番熱鬧了,人群在骷髏周圍涌動,不禁讓我想起馬科拉小鎮上的離奇故事。</p> <p class="ql-block">不得不佩服作者胡安·魯爾福腦洞大開,營造了光怪陸離卻又充滿魅力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時空交錯、碎片化的“鬼魂敘事”方式,模糊了死亡和現實的界線,沒有豐富的想象力根本無法跟上作者跳躍的思維。時間和因果都得到堆滿鬼魂和記憶碎片的墳墓去尋找。</p> <p class="ql-block">《佩德羅·巴拉莫》寫了青年胡安·普雷西亞的魔幻之旅,他遵循母親的遺愿,前往馬科拉小鎮去尋找生父佩德羅·巴拉莫,結果命喪科馬拉。</p> <p class="ql-block">胡安父親佩德羅·巴拉莫家道中落后,騙取胡安母親錢財結婚,成為鎮上首富。</p> <p class="ql-block">佩德羅一生陰險狡詐、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胡安母親也不能逃脫被拋棄的命運,傷心而死。</p> <p class="ql-block">蘇薩娜和佩德羅是青梅竹馬,30年后佩德羅找到的卻是一個瘋子,佩德羅把霸占<span style="font-size:18px;">蘇薩娜</span>的父親殺掉,她不久死去,佩德羅從此一蹶不振。為了報復科馬拉人沒有跟他一樣悲傷,他任科馬拉毀滅。</p> <p class="ql-block">佩德羅·巴拉莫既有冷酷無情、作惡多端的一面,又有對蘇薩娜深情的一面,善惡交織,人性復雜。</p> <p class="ql-block">最終佩德羅因拒絕了另一個被拋棄的兒子為了葬妻請求施舍而被殺死。</p> <p class="ql-block">書中曾經繁華的科馬拉落得空無一人,只有滿城亡靈,破敗、凋敝,宛如一座鬼魂的國度。這簡直是本亡靈之書,我以為是活人的人竟然都是死人。</p> <p class="ql-block">這里不是荒涼的科馬拉,沒有干裂的陶土、哭泣的墻垣和孤魂野鬼。</p> <p class="ql-block">治安很好,人們可以肆意狂歡。</p> <p class="ql-block">書中這話很贊: 喧鬧是屬于在時代的貪欲海洋里沉起沉浮的人們,而<span style="font-size:18px;">寂靜才是屬于這片大地的。</span></p> <p class="ql-block">梳理后的故事情節似乎很簡單,可書中卻不那么直白。大量對話和獨白,所有角色的形象都是霧蒙蒙的,即便是個性鮮明的佩德羅,都難以讓人在腦海里勾勒出輪廓,人物關系基本靠猜。</p> <p class="ql-block">在我們的文化中,鬼魂往往是因為仇恨或是什么未了情,才會長久徘徊于人間。</p> <p class="ql-block">但在這本書中,死亡似乎只是換了一種存在的形式繼續書寫歷史。</p> <p class="ql-block">死亡在墨西哥人的觀念中是一種自然循環,就像白天與黑夜、四季更替一樣。</p> <p class="ql-block">墨西哥的宗教信仰,認為死亡是與神靈溝通的重要方式,是生命的一部分,是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的過渡,并非生命的終結。</p> <p class="ql-block">說來也奇怪,世界上自殺率最低的國家就是墨西哥,"死亡即存在"的哲學使得墨西哥人心寬體胖,極少煩惱。感覺西班牙人找到墨西哥這么個殖民地,真算是蜜蜂找對了花蕊。</p> <p class="ql-block">不由地想起莫言的《生死疲勞》, 也是以超現實的敘事結構探討生死與人性。</p> <p class="ql-block">莫言用動物視角描寫了歷史的荒誕:西門鬧的六世輪回(驢-牛-豬-狗-猴-人),驢的倔強對應土改暴力,牛的忠誠映射集體化狂熱,狗的諂媚暗諷人性異化。</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描述了高密東北鄉</span>土地所有權變遷中的暴力循環。</p> <p class="ql-block">土地在這兩本書中里既是權力載體也是詛咒之源。</p> <p class="ql-block">《生死疲勞》最終讓西門鬧轉世為人,暴力循環終結。而《佩德羅·巴拉莫》中佩德羅與蘇薩娜的骸骨相擁,一切罪惡終被土地吞噬。</p> <p class="ql-block">兩種文明對歷史暴力做出了不同回應方式,一個在循環中尋找救贖可能,一個在廢墟中完成末日審判。</p> <p class="ql-block">難怪說:一個人,懷著憤怒,飽含激情,就可以理解墨西哥……</p> <p class="ql-block">泳池在射燈的映照下光影交織,椰樹在微風中悠然搖曳,共同營造出一種神秘而浪漫的氛圍。</p> <p class="ql-block">這靜謐的夜晚,靜得仿佛能聽到歷史的回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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