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追思，那些刻骨銘心的溫暖 ——光溥大哥逝世十周年祭

劉文匯

永遠懷念陳光溥大哥！十年前的今天，2015年3月23日，星期一，農歷乙未年二月初四，我們夫妻倆在北京。晚餐后刷碗時，妻子慧麗的三哥光群來電話急切而嘶啞地說：陳芃給他打電話告知：陳光溥大哥因患胰腺癌醫治無效，于今天，2015年3月23日下午18.20左右，在醫院去世，享年71歲。光溥大哥初中時期。 2012年9月25日，光溥大哥和秀榮大嫂在鳥巢外廣場。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妹妹慧麗。文革時期，風華正茂的光溥大哥在天安門前。 2012年9月25日，光溥大哥和秀榮大嫂在北京中軸線。不啻于晴天霹靂，陳光溥是妻子的大哥，如同自己的親哥一樣。盡管知道光溥大哥罹患胰腺癌正在治療，但是上次在北京分手時，光溥大哥與平時沒有任何不同，精神矍鑠，樂觀幽默，那份笑容一直美好在眼前。 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北京奧體中心游泳館水立方外面。 奧林匹克公園玲瓏塔前。 2012年9月26日，北京瑞福祥門前。第二天，妻子慧麗急忙趕赴沈陽，去送光溥大哥最后一程，我因為北京的任務還很忙，只好留守在北京家。 記得當年慧麗奔喪回來，傷心悲痛挺長時間。大柵欄商業街。前門大街。 <div>2012年4月22日，在為岳父舉辦逝世三周年祭祀活動之后，陳家部分親屬在飯店用餐時合照。 </div><div>左一為光溥大哥。</div> 光溥大哥青年時代的風采。高考準考證和剛到沈陽化工廠辦的職工證，用的都是這張照片。 和壽星老合影。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北京胡同。 2012年9月26日，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天安門廣場。 思想和技術日趨成熟的光溥大哥。 2012年9月26日，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天安門廣場。天安門廣場。王府井大街，身后是天主教坐堂。在北京西土城公園草坪上。 1963年8月18日，在本溪千金溝家中的全家福。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北京盤古大廈。年齒日深，思親日切。在光溥大哥逝世十周年的日子里，回顧緬懷光溥大哥的一生，點點滴滴，每一個鏡頭都被款款深情環繞；平平常常，每一處場景都有親情血脈流淌。煙火人間中的來來往往，家長里短里的纏纏綿綿，每一個細節依然被光溥大哥忠厚老實，誠實可信的高尚品格，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和藹性格所感動。河北燕郊福成五期，金牛奮蹄雕塑前。夫唱婦隨。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大妹。 1943年8月11日，農歷七月十一，光溥大哥出生在遼寧省莊河縣青堆子鎮。因其出生在立秋之后，所以小名：秋華。1963年由本溪高中考入沈陽化工大學，畢業后分配到沈陽化工廠工作，是沈陽化工廠高級工程師。街邊散步。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大妹。光溥大哥作為父母的第一個孩子，又是男孩，從小便自然而然地背負著振興家庭的重擔。幫助爸爸媽媽干家務活，分擔爸爸媽媽的憂愁，照顧弟弟妹妹的飲食起居健康安全，輔導弟弟妹妹的課外學習，關心弟弟妹妹的成長過程等等。兄妹夫妻石階小坐。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大妹慧麗。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大妹大妹夫游天壇。 1975年，光溥大哥和門秀榮結婚。 1976年，大女兒陳芃出生。1979年，小女兒陳馥出生。 兩個女兒的到來，給光溥大哥和大嫂的生活，帶來了無盡的樂趣。兩個女兒也在父母的關愛下健康快樂地成長。 現在，兩個女兒都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 夫妻對飲，舉案齊眉。光溥大哥秀榮大嫂的大女兒陳芃。光溥大哥秀榮大嫂的小女兒陳馥。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大妹妹大妹夫。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北京妹妹家。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在光溥大哥逝世三周年之際，妻子慧麗寫了一篇《懷念哥》，發在這里：《懷念哥》寫下這三個字，心中頓生悲情，眼里已涌滿淚水……三年前的今天，哥離開了我們，永遠的走了……噩耗傳來，妹悲痛不已，瞬間妹的心被撕碎了！哥啊！你年紀還不大，身體一直很棒，且無任何不良生活習慣，怎么就沒有抵擋住兇猛而來的惡疾呢？弟弟妹妹愛你！舍不得你！舍不得你離去……你是大哥，可是弟弟妹妹都喊你哥，不用大字，這樣稱呼更親切更依賴你。哥長我九歲，哥是弟弟妹妹們的榜樣，帶領我們前行成長。哥用功讀書，讀高中時，家距學校十多公里，每天徒步往返，那時父親經營著自家奶牛場，早起要擠奶裝瓶喂牛收拾牛舍等等活計，幾個哥哥都要干活，哥是老大自然承擔得更多，干完這些活還要背上一大兜瓶裝牛奶去上學，在途中送到幾家奶站，放學還要收空瓶帶回。每天傍晚我們小姐弟仨就趴在后窗臺上望著幾個哥哥陸續回家，哥一定是最晚歸的那個，每天看到哥的身影的時候哥都是一邊走一邊背外語單詞，背著一大兜奶瓶，斜挎著書包，還時不時地看看手里的自制單詞卡片，有幾次差一點被絆倒，回到家我們還笑哥。幫母親忙完晚上的家務才能學習。在相當長的一段時光里，母親積勞成疾臥病在床，又住院又治病都是哥早起做飯照顧弟弟妹妹。夏天的早晨哥常常到后院的小山坡上學習，有時朗聲讀著外語，有時低頭看書，有時奮筆寫著……我最喜歡偷看哥的作文，崇拜至極！還學了哥作文里的一段話寫在我四年級時的作文里：“初夏的清晨，朝霞映紅了天邊，小山坡上紅的黃的五顏六色的小野花爭相開放，綠油油的小草葉子上滾動著露珠，小鳥在嘰嘰啾啾地鳴唱……”。我最以為自豪的是有三個學霸級的哥哥。在那樣極其艱苦的條件下，哥考上了理想中的軍事學院，體檢合格，錄取通知書已收到，全家喜氣洋洋，為哥送行，還特意照了全家福，可是最后被根本不叫事的可惡的政審拒之門外。哥性情極溫和，納言厚道、與世無爭、低調做人、穩穩重重。可是三個哥哥聚在一起談古論今談天說地的時候，哥總是侃侃而談頭頭是道，給我們講故事也是娓娓道來，說起笑話來更令人捧腹煽出淚花：“祖國啊！我的媽啊……”是哥繪聲繪色學他的同學的詩作朗誦。那時最開心的事是每學期開學，哥總是扛回一白一黃兩大捆紙給我們釘本子，白紙是作業本，黃紙是練習本，小學生釘的是32開的本子，中學生釘的是16開的本子，每人一大摞，哥總是不忘給我的特供，悄悄塞給我一沓買來的白紙好本子，又給我們包好書皮。哥上大三那年冬天，母親去世了，哥放寒假回來就開始收拾家搞衛生，拆洗全家的行李準備過年，那時是用手洗在外面凍干，要好多天才能做完這些事。過第一個沒有媽的年三十，哥鋪好每年過年媽才會鋪上幾天的大床單，又整理好屋子，家里立刻有了過年的感覺，哥又領著弟和妹包餃子，雖然我們誰也不會包，但是也包了餃子！哥努力的制造快樂，給我們講故事講趣聞，高高興興的表現，就是想方設法地溫暖著我們，驅散沒有了媽過年的凄涼...........暑假的時候，哥和我一起學著拆洗全家的棉衣，破破爛爛一大堆拿到小河里漿洗。哥做了很多是姐姐才要做的事，我們哥亦兄亦姊，小妹沒出生前，我有三個哥一個弟弟，就我一個女孩自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被慣著，是兄弟眼里的小公主被寵著，尤其被哥寵著。記憶最遠的和哥的幾個小故事：那是在老家我三四歲的樣子,一天門口有人喊：“一分錢三兩楂”。我拿起小籃子就要去買,媽說山楂很酸！小孩子不能吃，不能買！我生氣了一邊哭一邊跑，一下子絆倒了，來了個嘴啃泥，左邊眉頭磕在一塊磚頭尖上，立時血流滿面……正趕上哥放學回來，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下，一邊哭喊著一邊背起我跑到小診所。至今我左邊眉頭上還隱約留著小傷疤。有一回我丟了：那天，不遠處晚上露天演戲，全家都去看，趁家人沒注意，我自己偷偷跑到剛結婚不久的堂姐家，吃喝玩樂了一通，堂姐要送我回去，我肯定的說哥來接我。果然哥來接我了，哥狠狠地瞪著我，打了我兩個手板，非常生氣：“怎么自己跑呢？你丟了全家都翻了天的找你，我就知道你準上大姐家了.......“幼小的我還不懂丟了的深刻含義,委屈的淚眼婆娑，哥哥背著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趴在哥的肩頭心里是那么踏實。過年了，家里殺豬要耗油，白花花的一盆盆肥肉等著下鍋煎熬，大人們忙著吱吱啦啦地煉油，怕燙著孩子不讓看，我禁不住四溢飄香的誘惑，扒開門縫喊：“你們做啥好吃的，這么香！給我一點吧！”媽說：“沒熟呢”！“那就給盛點湯喝也行啊”。哥在一旁哈哈大笑：“小傻瓜！那是油，會燙人的，不是湯。”我不太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肉不給吃湯也不給喝。正在我不高興的時候，哥偷偷的給我拿來一小碟油梭子，哇！真香！以后的日子里和哥閑聊時都會講些這樣的小故事，不知是我三四歲時依稀的記憶還是哥常常講起已植根于我的腦海中，這些小故事的畫面總是浮現在眼前。我到北京的醫院看哥，哥出來送我，我還想有話說，不巧那會兒車來了，哥推我一下：“上車吧！再見！我沒事不用惦記我”。哥的眼神溫和淡定，身體也看不出異樣，絲毫沒有重病的感覺,“哥！保重！再見！”揮揮手......這竟成了兄妹的永訣！分別的這一瞬永遠定格在妹的心里。哥：很多時候覺得你還在，還在我們的生活里，仿佛還在和大家一起絮絮的聊天，還在捧著本書，還在忙里忙外.......看你的照片或觸碰到有關你的信息，妹都會心酸泛淚……人生自古傷別離，割舍不了的就是人間親情。哥！你離開我們三年了，親人們思念你！祈禱你在天堂一切安好！兄妹夢中相逢吧！思念你的妹妹慧麗寫在哥離世三周年的日子。2018.3.22 兄嫂攜妹，街頭閑逛。 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旅途。 在沈陽光溥大哥家。 1988年8月暑假期間，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光群三哥、慧麗，帶孩子們去本溪水洞。 2012年10月1日，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鐵路北京站。 點亮一盞心燈，訴說弟弟妹妹思念光溥大哥的無限深情！ 文章發在微信中，三哥光群揮淚和詩。 讀大妹文章，不覺老淚盈眶。將我這幾未脫稿的祭文初略整理，草草奉上：以寄托哀思，緬懷親情。 《長歌憶我兄》 少年篇: 家道衰敗鳥獸散， 積勞成疾母重患； 弟稚妹幼多困苦， 里里外外哥承擔。 助母管家兄似姐， 二哥攜弟理菜園； 喂牛牧羊售乳汁， 起早貪黑為賺錢。 兄為理想多發奮， 廿里走讀非等閑； 首節早課常缺席， 口訥俄語難上難。 廢寢忘食苦讀書， 勤懇之人天顧眷； 寒門學子事競成， 踏進大學遂心愿。 青年篇: 兄是榜樣走在前， 弟弟妹妹思齊肩； 貧寒之家學風濃， 滿門正氣實不凡。 文革狂風亂世間， 豎子成名變虛幻； 忠誠老實無歪道， 不黯世故上錯船。 正義質樸抗紛擾， 淡泊名利早靠岸； 回首重走專業路， 術業專攻咱為先。 五毒不侵甘寂寞， 不良嗜好永不沾； 安份知足人常樂， 無欲則剛敢登攀。 中年篇: 守得節操人清廉， 安家立業嫂子賢； 精心育女才情好， 侄輩面前樹典范。 終生好學才智全， 寬厚包容親情歡； 艱苦奮斗創大業， 勤儉樸素建家園。 冷眼旁觀千萬變， 溜須拍馬心特煩； 怒斥腐敗護聲譽， 我行我素攻書卷。 中興改革歸正道， 我兄才學天可鑒； 斯文重啟乃天意， 尊重知識遂人愿。 老年篇: 老而彌堅舍命干， 發明創造多貢獻； 高工所長贊譽多， 學者專家名號全。 科研攻關總忘我， 毒害污染留隱患。 未到花甲離崗位， 發揮余熱不偷閑。 古稀初渡人未老， 天地設坎七十三； 頑疾突發天塌陷， 扁鵲華佗皆犯難。 女兒舍錢難買命, 老嫂求神淚嗚咽, 四十年恩愛轉瞬逝, 痛惜斷腸只呼天! 后事篇: 撒手塵世兄做古， 怎舍老妻已暮年； 噩耗如涕泣滄然， 弟妹揮淚赴靈前。 別妻離女歸故里， 松嶺吾兄置墓園； 眾親共挽接英魄， 故土多情兄骨安。 　　愛女哭父淚如泉， 　　老妻撫碑述心愿； 　　松濤招魂常在耳， 　　對面美景是嵐山。 　　生應眷戀死何悲， 　　魂魄有知天道寬； 　　五十三載重相聚， 　　大哥二哥奉娘畔。 三月廿四日深夜 三弟：光群 1993年8月21日，弟弟妹妹們在光溥大哥家吃飯喝酒。 2012年秋天，北京天壇。 1993年夏天，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小女兒陳馥。 1993年8月21日，弟弟妹妹們在光溥大哥家。妻子慧麗和三哥光群的詩文,說出了他們對光溥大哥的血脈親情和撕心裂肺的懷念傷痛之感。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北京。上個世紀80年代末期，暑假期間，慧麗母子倆在光溥大哥家。 1993年8月21日，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家中款待弟弟妹妹們。 2003年夏天，岳父陳春喜80大壽，和子女們合影。<div>中間兩人為光溥大哥和岳父陳春喜。</div> 本溪水洞內。北京天壇。兄妹情深。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北京中關村。兄弟姐妹，血脈相連。今天，光溥大哥離開我們整整十載。時光流轉，可對光溥大哥的思念，從未因歲月而稍減。天壇長廊小憩。我們仿佛看見每次去沈陽，光溥大哥在車站焦急的等候，騎著自行車一趟一趟往返買菜，起早貪黑汗流浹背做飯炒菜烙酥餅；我們仿佛看見慧麗串聯在沈陽中轉，光溥大哥為她在校內奔走聯系進京車票；我們仿佛看見每次在本溪聚會光溥大哥開心的笑臉；我們仿佛看見光溥大哥盡量創造機會，張羅為岳父祝壽寧可費力花錢；我們仿佛看見無數個瞬間，光溥大哥熟悉的身影，幽默的語言，真誠的教誨，堅實的依靠。 弟弟妹妹記得小時候，光溥大哥總是把最好的都留給我們，夏日的夜晚，手持蒲扇，為我們驅趕蚊蟲，伴我們甜甜入睡；冬日的凜冽，關好門窗，堵住涼風，用文靜卻勤勞的雙手，為我們捂熱凍僵的小手，讓我們不再畏懼嚴寒。那些與光溥大哥共度的時光，是弟弟妹妹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 2013年12月30日，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和弟弟妹妹們及孩子在一起。光溥大哥的離去，讓我們真切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常。這十年，我們依舊在過好日子的道路上摸爬滾打，每一次的跌倒與站起，都多么希望能得到光溥大哥的鼓勵與安慰。我們生活中的每一點成就，都希望和光溥大哥一起分享。 2003年夏天，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帶著陳芃陳馥來本溪，在望溪公園啤酒花園為父親陳春喜祝賀80大壽。如今，歲月已悄然改變了我們的模樣，可光溥大哥的音容笑貌，在我們的記憶中卻從未模糊。我們知道，光溥大哥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我們。 2005年6月26日，陳家大部分親屬在本溪明珠大酒店。在這特殊的日子里，我們帶著無盡的思念和深深的眷戀，來與光溥大哥訴說。愿您在另一個世界，一切安好，沒有病痛，沒有煩惱。我們會帶著您給予我們的愛和力量，好好生活，不辜負您對我們的期望光溥大哥秀榮大嫂在前門大街。 光溥大哥秀榮大嫂游覽天壇。 點點心燈，寄托著對光溥大哥緬懷之情！ 光溥大哥。 光溥大哥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焚三柱清香裊裊上升，恍惚看見光溥大哥站在云影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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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追思，那些刻骨銘心的溫暖 ——光溥大哥逝世十周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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