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凌晨，被一陣鳥鳴吵醒，聲音耳熟，似乎又是四年前那個擾醒我的黑鳥，仔細靜聽，沒錯，就是它。</p><p class="ql-block"> 它通身羽毛純黑，橙紅色的喙，是什么鳥我不懂。四年前我從珠海回到石家莊我的老屋，五月下旬的一天凌晨四點多，當人們還在睡夢中時，它就在我的窗外開喉歌唱，把我從夢中喚醒。</p><p class="ql-block"> 今天又是如此，天還朦朦朧朧，除了窗外的馬路上偶爾駛過的車輛，四處一片寂靜，它也不在意有沒有人傾聽，只自顧自地唱著它的晨曲。</p><p class="ql-block"> 與別的鳥類每次只會發出一聲單調的鳴叫不同，它會發出一連串音色不同、聲調高低不一的聲音，間歇一會兒再次發聲似乎又有不同；它也不像灰喜鵲那樣扯著嗓子干喊，而是仿佛在平靜訴說，仿佛在輕聲歌唱，聲音那樣清亮清澈，流暢婉轉。</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道今天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唱起，它已經唱了很長時間了，我看了看掛鐘，此時五點十分，眼下它正唱得高興，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像四年前那樣，我既睡不成，也完全沒了睡意，便起身把手機靠在窗上，錄下一段它的歌聲。</p><p class="ql-block"> 早晨我到飯店用完早餐，又到超市買了點飲料，然后提著東西按照每日慣例步行鍛煉，走了一大圈回到大院門口，此時已是十點一刻，老遠就聽見它還在我家窗前的樹上鳴唱，悠然自得，不知疲倦。</p> <p class="ql-block"> 上面三張圖片是約四年前，即2021年5月下旬的一天，我從家里向窗前的樹上拍的；下面視頻是今天上午拍的，前半段我站在窗前樹下拍這只鳥，后半段我在步行鍛煉。今天的演唱者與四年前是不是同一位，其實我不敢十分肯定，它與同類的模樣差別我也難以分辨，但總在我的窗前演唱，就不能不讓我相信是同一位。</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下面視頻前半段是上午十點多回來站在窗下馬路邊拍的，后半段是十點以前我步行鍛煉，這時的鳥鳴聲是今天凌晨我把手機靠在紗窗上錄制的窗外鳥鳴聲，用來作為背景音。）</span></p> <p class="ql-block"> 它為什么總會在我的窗前鳴唱，我不知道。但窗前總有人為你歌唱，為你消除寂寞，難道不是值得欣慰的事嗎？它總是不停地唱，想必也在表露心聲，也在排遣寂寞，也需要一個知己互相傾訴，只不過它身邊從未見過有伴，而它的鳥語我又聽不懂，無言以對，這不是遺憾嗎？好在不管它的意思聽得懂聽不懂，音樂歌聲是無界的，它自己唱得高興，它美妙的歌聲給我也帶來了愉悅。</p><p class="ql-block"> 希望它能年年來此，每當我回到莊里這老屋時，等到春天來了，就又能聽到它的歌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菜</p><p class="ql-block"> 2025年3月4日于莊里老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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