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5年2月28日晚,我在孔夫子舊書網上觀看畢業證書的拍賣。其中一份結業證書中學員的姓名—胡培彥,讓我眼睛亮了一下。因我在工作期間收集新中國第一批女坦克手資料時,從上海參軍到東北軍區長春裝甲兵部隊中就有一名女兵叫胡培彥,當時我還與她通過信。這證書是否就是這位女坦克手的學習證書呢?我馬上根據證書上學員的年齡、籍貫和我了解的女坦克手資料對比,真的就是這位女坦克手的結業證書。我立即加入拍賣的隊伍,最終拍得此證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該證書是上海市徐匯區干部紅專學校校長鄭道宗,于1963年10月30日頒發學習高中文科的結業證書;學員胡培彥,浙江慈溪人,當年29歲(可以推算為1934年出生)。證書上方有雙邊三面紅旗和五角星、紅綢帶等圖案,尺寸為30.6X23.6厘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2年9月19日,胡培彥大姐從上海來信(4頁)。</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根據胡培彥大姐來信整理資料:</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胡培彥,1934年1月出生,浙江慈溪人。1943年隨母到上海大姐家。1945年到上海樂華香煙廠當童工。1950年10月,響應上海市總工會號召參軍。經徐州后到東北軍區裝甲兵技術部長春駐地,學習駕駛坦克,參加建國2周年沈陽紀念大會閱兵活動。1953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在部隊獲得個人二等功、三等功各1次,集體三等功1次。1954年轉業回上海,到徐匯區組織部工作。1969年帶領“上海知青”到黑龍江呼瑪縣插隊,1975年回機關。1980年調徐匯區工會工作,1980年退休。</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附:新中國第一批女坦克手資料</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共和國第一代女坦克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袁丹武 </p><p class="ql-block"> 1952年夏,盧溝橋下,昔日曾打響抗日第一槍的地方顯得格外的寂靜。忽然一陣煙塵襲來,隆隆滾過的坦克履帶聲劃破了這里的寧靜。車停了,從駕駛窗里鉆出來的不是須眉男子,而是一群渾身透著青春氣息的姑娘。這是北京第一戰車編練基地女生區隊的姑娘們。與此同時,在北國春城長春也聚集著一群姐妹—— —東北軍區裝甲兵坦克駕駛培訓班的女學員。她們是共和國第一代女坦克手。 </p><p class="ql-block"> 1952年,朝鮮戰場硝煙彌漫,剛組建不久的裝甲兵部隊,大批技術骨干都已入朝參戰。部隊急需大量的技術人才。學坦克技術,文化水平要求高,當時部隊戰士的文化普遍比較低,而機關女戰士文化程度大都比較高,于是就想到培養一批女坦克手來充實技術骨干隊伍。通過請示中央軍委領導并經論證,決定培養一批女坦克手。 </p><p class="ql-block"> 消息一傳開,在裝司機關的女戰士中就像炸開了鍋,姐妹們奔走相告,紛紛報名應征,不到幾天,就有100多人報名。經過一次次篩選,最后,北京的23名女戰士,長春的11名女戰士,光榮地成為共和國第一代女坦克手。 </p><p class="ql-block"> 在坦克的轟鳴聲中,姑娘們又張開了想象的翅膀,盼望有一天能像女飛行員一樣,駕駛著鐵騎,威武雄壯,隆隆地駛過天安門廣場,接受毛主席的檢閱。 </p><p class="ql-block"> 理想是美好的,但要變成現實卻要付出艱辛的努力和汗水。 </p><p class="ql-block"> 課堂里,姑娘們凝神注目聽著教員講解坦克構造、發動機工作原理。她們上課認真聽,細心記,課下抓緊時間細嚼慢咽再消化。文化參差不齊,互相幫助學;晚上熄燈后,悄悄溜出去借著路燈學,被隊干部發現后趕回宿舍又在被窩里打著手電學。不愧是裝甲兵百里挑一的巾幗英雄,干啥都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憑著這股勁,她們硬是闖過了理論這一關,通過測驗,大都是5分。 </p><p class="ql-block"> 盛夏,烈日炎炎,她們的實際操作訓練也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三步登車,每天要在滾燙的坦克上爬上爬下,兩腿跳腫了,腳脖子也腫了,抬腿的勁都沒了;臉被曬脫了皮,汗水一浸,火燒火燎的;手掌心磨破了,血肉模糊,一碰鉆心地痛;坦克里高溫灼人,熱得人腦袋直發脹,早上剛穿上的工作服,不到中午就結上了一層白花花的堿霜。特別是在障礙物駕駛中,精神高度集中,體力極度消耗,汗流浹背,雙臂腫痛,一圈跑下來,頭暈,嘔吐,吃不下飯。面對苦和累,姑娘們沒有一個打退堂鼓。車場歸來,依然是一路歡歌。 </p><p class="ql-block"> 她們雖是女性組成的群體,但卻是在中國女性從沒有人涉足的世界,為中國女性奮筆書寫著驕傲和自豪。 </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共和國的第一代女坦克手。當年,她們闖進本屬于男性的世界,創造了中國婦女的奇跡,今天,她們仍然書寫著新的輝煌! </p><p class="ql-block"> (解放軍報 2000年08月30日 第10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北京軍區23名女坦克手與2名教練(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東北軍區的11名女坦克手均是上海參軍入伍的女兵,在《上海婦女志》記載:1951年1月,上海第十七棉紡織廠和上海卷煙廠的11名女青年參軍后,在中國人民解放軍東北軍區裝甲兵部隊技術部學習駕駛坦克。1952年9月28日被命名為“新中國第一批女坦克手”。同年10月1日,在沈陽50萬軍民慶祝國慶大會上,駕駛四輛蘇制T-34坦克,接受檢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后記</b></p><p class="ql-block"> 通過上海赴黑龍江呼瑪插隊的知青劉琪的幫助,找到了了解胡培彥大姐在呼瑪帶隊時的情況的上海知青潘煥浪,他寫了短文回憶:</p><p class="ql-block"> “在察哈彥知青中,我與鄭道宗、胡培彥和她先生舒夏卿三位長輩,接觸算是比較多的。1969年10月6日,他們作為徐匯區干部與我們一起去了呼瑪。因為工作關系,去前就認識了負責我們的舒、胡夫婦。當時他倆分別在徐匯區政府辦公室和婦聯工作,我去過他們在淮海中路的家。舒很儒雅,胡很熱情,都很隨和,對我很有幫助。</p><p class="ql-block"> 鄭老更是令我十分尊敬的老干部。1970年一打三反運動,工作組進駐察哈彥,組長是鄭老,組員有公社派出所所長的王惜光和我。我十分欽佩鄭老作為老干部深入發動群眾的優良傳統和豐富的工作經驗,從老鄉不敢說話到揭發出罪犯。從他身上,你可知道那個年代的老干部才叫真正的好干部!這期間鄭老對我有不少教導,受益匪淺。解放前他坐過南京老虎橋監獄,受過老虎凳等酷刑,仍堅貞不屈。去呼瑪前他就是徐匯區委副書記,回滬后曾任徐匯區人大主任,住在汾陽路三角花園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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