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家鄉的櫻花與桃花</b></h1><h1><br></h1><h1> 肖向榮 文</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h1><h1> 南國春來早,二月即飛花,在暖風熏陶下,大地重披錦衣。濃郁的春意,喚醒了我心中踏青的沖動,和賞花愉悅的記憶。雖然近年每每贊嘆花容花貌之余,腦里會浮現魯夫子的兩句詩:“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是入年了,且有熟視無睹的心態作聳。但生活在深圳,花兒飄香四季,芳影連綿不絕,春賞紅桃黃風鈴;夏訪粉荷火鳳凰;秋游菊圃,冬則傾城共慶市花簕杜鵑。生活在這個花花世界里,不賞花,不愛花,不懷花心還真難。</h1><h1> 那么,就愛她的精致瑰麗,愛她繽紛璀燦,愛她朱霞朵朵,還愛她粉嫩羞澀吧。</h1><h1> </h1> <h1> 今春,卻有新的興奮點,因為可以在家鄉踏春賞花問芳了。因為可以在家鄉新增的北郊公園,塘山嶺下看數千枝櫻花與桃花競開了。初聞還有點不敢相信呢。<br> 塘山嶺又稱謝建嶂,橫亙在廉城北部,綿延數公里,氣勢雄偉,主峰海拔190多米,像一條綠色的巨龍護衛著廉城。據史書記載,塘山嶺在清朝嘉慶24年(公元1819年)時,就已定為石城縣(廉江舊稱)八景之一“建山疊嶂”。在它的南麓山腳下,有口古井,人們稱它為“仙人井”。據《石城縣志》記載,“仙人在謝建嶂之南挖井一口,深約3尺,井口略圓,井底多碎石,水由上而下注瀉,攪之不濁,煮茶味佳”。現在每天早晚,不少市民到此排隊取水,以圖飲“仙水”達長壽。</h1><h1><br></h1><div><br></div> <h1> 我第一次和塘山嶺親密接觸還是個孩童。當時塘山嶺與廉城還隔著十里稻田。一天,我和阿鵬表弟爬上廉城后嶺向北遙望,被塘山嶺迷住了,就順泥濘的田埂向北走去。還爬著崎嶇的路徑到了半山腰。在童年記憶里,塘山嶺亂石堆疊,雜草叢生,荒野得使人害怕。<br></h1><h1></h1><h1> 上世紀八十年代,城市開始向四面擴張,至今大街已延伸至山下。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當美不再是某一階級的專屬時,當人們擼起袖子全力建設宜居家園時,塘山嶺也開始變綠變美了。</h1><h1> 我回城工作后,多次參加市里在山上的植樹造林。新世紀后,塘山嶺砌有登山石階。于是,逢節假日,邀三、五知己,登高望遠,向南是街道縱橫,樓宇重疊,車水馬龍。整個廉城盡收眼底;向東向北,群山蒼茫,起伏連綿,整個大地像一塊五彩斑斕的綠錦,幾座村莊就像寶珠鑲嵌其上。</h1><h1> 不過,山腳的幾個山塘,一直是養豬戶的廢水池,有點煞風景了。</h1> <h1> 去年,聽說家鄉人決心將廢水塘改成美麗的湖泊,現回家鄉過春節,又傳聞山湖間栽種櫻花和桃花,怎不令人一睹為快呢?于是,年初八,穿上新衣,攜妻邀友,兩家人興致勃勃來到了北郊公園。</h1><h1> 這塊常來的地方,第一眼看起有點陌生,原廉江大道起點處的小山包已整平成宏大的廣場。在那里可以瀏覽秀麗的塘山嶺,和嶺腳下城北公園全貌。幾個小山塘挖通連結成湖。上面修筑幾條別致的小橋,橋下碧波蕩漾。湖心島與湖岸栽滿了桃花與櫻花。遠遠看去,盛開的花兒是一片片彩霞,遮遮掩掩著淡黛色的塘山嶺腳。雖然法定假日已過,但賞花的路依然擁滿了身穿節日盛裝、滿臉春風的父老鄉親。</h1> <h1><font color="#010101"> 隨著人群,穿過小橋,我們來到了湖心島。只見桃花初開,嫣紅的桃花在青翠欲滴的綠葉映襯下,更顯得鮮艷嬌美。有的才展開兩三片花瓣兒,有的花瓣兒全都展開了,一絲絲紅色的花蕊頂著嫩黃色的尖尖,調皮地探出頭。有的還是花骨朵兒,羞羞答答地互相簇擁著,仿佛是一群膽怯羞澀的小姑娘,誰也不肯第一個統開笑臉。 </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或許是花色艷麗,或許古詩詞的熏陶,人們心目中桃花是與男女情懷系在一起的。你看每株盛開花兒簇擁著一對對年輕在合照或互照。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紅”;或者對著花兒向著情人甜言蜜語,仿佛在相互訴說:“十里春風不如你,三里桃花不如卿……”</font></h1> <h1> 因為桃花在早春開放,芳華鮮美,往往成為春天來到的象征。比如唐代杜甫的江畔獨步尋花·<br> “黃師塔前江水東,春光懶困倚微風。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h1><h1> 更有周樸的“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吳融的“滿樹如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宋代白敏中的“千朵濃芳綺樹斜,一枝枝綴亂云霞。憑君莫厭臨風看,占斷春光是此花”等,都生動形象地寫出桃花在萬紫千紅的春天所占的特殊地位。桃紅柳綠,一直是明媚春光的典型寫照,</h1><h1> 但近百枝的桃花只是今天花會的配角,主演是櫻花。看太多青年男女簇擁著桃樹,我只匆匆攝了幾張初開的花蕾。就隨著人流,越過未裝飾的拱橋,去探訪今天的“花魁”。</h1> <h1> 撲臉先是一陣清香,抬頭是一片紅霞。啊,真的,數千枝的櫻花,圍繞著數里的塘山嶺腳,在仙人井水的澆灌下,這些來自遠方的嬌客,這些將永遠扎根在家鄉的美麗花卉,在早春二月,真的盛開了。<br> 我在家鄉從未見過她的麗影,亦很少聽過她的芳名。記得十年前,我們一班同學,相約在櫻花盛開時,千里迢迢,來到珞珈山下,回到母校,向恩師匯報自己,亦為了重睹櫻花的芳蓉。<br> 那是一個記憶深刻日子,也是最難忘的快樂時光,潔白的櫻花彌滿了校園的天空,櫻花樹下,十多個同學攜手漫步賞花敘誼。那次還適逢孩子在校剛完成碩士畢業論文,于是暫別同學,父子倆循花路重游一遍。<br> 家鄉栽種的是粉紅的山櫻花,盛開在春節前后,與濃郁的年味相配,但她依然那么清純脫俗,閑靜雅氣。<br><br></h1> <h1> 櫻花花瓣美麗純潔,婀娜多姿。文字很難描寫她的樸質,像晶瑩剔透的翡翠吧,她又顯得那么柔嫩而富有彈性。薄如紙片,又似輕輕一捏,就會滲出清純的水意。花瓣圍繞的是嬌艷細膩花蕊,她們隨著輕風微笑招搖,散發著淡淡的清香。</h1><h1> 千姿百態的櫻花,圣潔如百合卻略顯夢幻,清純似荷花更添一番絢麗,嬌艷像玫瑰但帶點羞怯。她盛開于春天,綻放于枝頭,與桃花同科屬,有別是先含苞后吐芽葉;花形與臘梅相似。雖然沒有臘梅那傲骨霜雪的氣概,卻有令人淘醉的妖嬈與芬芳。當春天來臨,她總是先于百花開滿枝頭,為人們送來春天的第一縷芬芳。</h1><h1> 相對熟悉的花卉,鄉親們對這位來自遠方嬌客,或許一見鐘情。為之傾倒。每棵樹,每枝花,都有人們愛戀的目光。連綿數里林帶中,數千枝花樹下,滿滿的游客,沒有雜音,靜靜地欣賞花兒,臉上是一派驚麗神情。這是櫻花的神奇魅力,也是家鄉人懂美、愛美、愛生活的自然流露。</h1> <h1> 近年,家鄉自發了幾次大規模的賞花行動,我有幸都參與了。<br> 初次在吉水鎮,在九洲江畔,農戶種植大片油菜花,也是春天,油菜花開,遍野金黃,蜜蜂忙碌,我們走在田埂上,呼吸著泥土的清新和花開的芬香。鄉村田園,令人沉醉。美中不足的是,有賞花者隨意采花或踏花,惹惱了農戶。</h1><h1> 去年,一經營商在廉城東郊種植大遍花卉,傳說是來自青藏高原格桑花。雖然收費觀賞,但依然吸引了大量訪客。我和朋友趕過去時,已是尾聲,不過散落在田野的一些遲開的小花還那樣美。</h1><h1> 草本花卉只開一秋,但桃櫻木本花卉會年年盛開。往后每個春天,她倆將在塘山嶺下姹紫嫣紅,爭艷斗麗給家鄉增添一道最耀眼的風景。</h1> <h1> 畢竟懷著對櫻花的偏愛,過了兩天親友互訪忙碌的日子后,我又偷閑去看一次櫻花。剛見面有點驚愕,才分別未幾,花兒全都柔弱低垂著,少了 那天青春生氣。輕風掠過,滿地腥紅。</h1><h1> 都說看花開是一種幸福,看花落會從心底感到悲涼。即使古今英豪也有憐香惜玉的情懷。如南宋辛稼稈曾寫詞感嘆:“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h1><h1> 我想花開還是花落,都是一種美。花開時是美得有朝氣,美得燦爛,美得妖冶;花落是是美得收斂,美得安靜,美得含蓄。笑看花開是一種欣喜;靜賞花落是一種內心靜的回歸。也許櫻花盛開匆匆,示意我們須憐惜美麗,更加珍惜春光。珍惜人生遇見的每次美麗和光華。然而,草木一秋,人生百年,絢麗綻放會是短暫的,期盼的只是生命之樹常綠。</h1><h1><br></h1><h1><br></h1><h1><br></h1><h1> </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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