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前個下班回家,公交車在某站停車下人時,突然瞥見一初中女生,燙著蓬松的長發,卷曲的頭發并未遮掩住她一臉的稚氣。看著迅速消失在站臺附近的女孩兒,腦子里瞬間浮出一畫面: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小少年,手里拿著一雙木質筷子,在煤球爐上燒烤至黑糊近冒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一雙黢黑的筷子,快速夾住門簾往里旋轉,并用毛巾使勁的握緊,如此重復數下,一個稚氣未脫的初中生,就擁有了一個卷卷的門簾,在重復幾下這個動作,長長的辮梢也就有了彎彎曲曲的線條。</p><p class="ql-block">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p><p class="ql-block"> 當年的我,為了追尋心中的那份美,也是付出過慘疼的教訓的。腦門偶爾也會被燙起泡再脫皮,疼自不言語,關鍵的關鍵是,洗臉都不敢上下搓,只敢用水洗鼻子往下的部分,基本上就是洗個嘴巴,外帶用2個食指搓下眼角。最最難堪的便是,一陣風吹過,錚亮的大腦門上有一襲包拯似的印記,無淪如何狡辯或是掩飾,小閨蜜們一眼便知:這是燙頭贈送的福利。</p><p class="ql-block"> 丟人現眼的事不是天天有,但也會偶爾浮出水面。</p><p class="ql-block"> 仗著家中兄長姐姐們的厚愛,橫行無忌,稍有不順,懶得唇槍舌戰,便直接開撕(雖從小到大也就戰斗過三次,但也足夠我回味)。最糗的一次,便是老師剛宣布下課,人還未來的及走下講臺,我便疾速占領講臺一角,對著即將要走出教室的某某人,輪圓了巴掌,一個五指山就把對方弄懵了。連講臺上正與我并排而立的老師都是一臉懵懂無知的表情。我就在這莫名其妙的氛圍中,揚長而去。雖然經年過去,我與當年的五指山受害者依然是少年同學情,但內心深處真的難以做到波瀾不驚,還是太年輕氣盛了。</p><p class="ql-block"> 更囧的事便是初三下學期的時候,那個時候剛剛興起穿喇叭褲,廠里的時髦小青年男女,天天穿著喇叭褲招搖過市,我也實在忍不住愛美之心,便把父親發的工作服上衣與褲子大卸八塊,用剪子咔咔嚓嚓一頓嚯嚯,犧牲了一個周天(那時只休一天)的時間,點燈熬蠟到很晚才收工,媽媽當時還和爸爸姐姐們夸我,說:學會的本事永遠是自己的,這輩子可以不用求人了。</p><p class="ql-block"> 殊不知,她的小女兒是在給媽媽上眼藥。</p><p class="ql-block"> 周一一早,起來飯也沒吃,也沒有敢和爸爸媽媽姐姐們打照面,直接溜出家門,扔下一句:來不及了,我去上學了。</p><p class="ql-block"> 得意忘形的我,邁著青春少女的步伐,穿著合身裹體的牛仔工作服改制的喇叭褲套裝,上衣短小緊身,褲子包臀甩著大褲腿,卡腰扭腚的向學校走去。一路上,回頭率還是有的,上班騎車路過的小青年們那羨慕嫉妒的眼神,讓我的頭顱昂的更高。后面追敢上來的和前面轉身等待的學姐學妹及同班同學,都和我預約有空給她們也改條牛仔喇叭褲(廠里發的工作服家家都有穿不完的),我的得意勁,就差把腦袋波浪下來了。</p><p class="ql-block"> 那一陣有多得意,下一陣就有多狼狽。</p><p class="ql-block"> 進校門的時候,值周的教導主任及老師、同學沒有注意到我的奇裝異服,我就那么大搖大擺的進入了教學樓,步入了教室。四十五分鐘順利度過。下課十分鐘與同學去操場上浪了六百秒,平安無事。待第二節課快下課時,教導主任走進教室,讓任課老師暫停幾分鐘,說有事要講。奶奶的,直接點名讓我跑步回家,利用課間操二十分鐘,把“奇裝異服”換下來。</p><p class="ql-block"> 我就在全班同學及老師教導主任整齊劃一的睽睽目光注視下,灰溜溜的串了出去。人剛進門,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就傳至耳際。原來,可惡的教導主任已提前電話告之了我的父親,爸爸為此特意在我到家之前,提前在家恭候我的回歸。</p><p class="ql-block"> 至此經年,再不敢有任何的高調之事。當年之舉,不知是叛逆還是懵懂無知,反正后來的高中及大學,都是絕對的循規蹈矩。連報志愿都是工科生:機械制造專業</p><p class="ql-block"> 直至今日,依舊是不敢袒胸露背,更不敢穿與年齡不符的衣裙。</p><p class="ql-block"> 人這一生囧過、糗過便也罷了,至少我的青春是無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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