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字:大哥</p><p class="ql-block">圖片:遙兒、海貝</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篇是我大哥的作品。年過八旬的大哥,年輕時也是一位文藝青年,吹拉彈唱,寫寫畫畫樣樣在行。村子里的黑板報,都是大哥一個人又寫又畫,從不打底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退休后的大哥,安逸地居住在老家。上山摟草、劈柴。養魚,養花,彈琴,唱歌,讀書,碼字。雖然重癥在身,依然精神矍鑠,快樂享受夕陽時光。從小到大,大哥既是我兄長,亦是我老師,是我人生路上的一盞航標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最近大哥文思泉涌,文章一篇接一篇,仿佛穿越了一個甲子,回到了青蔥的歲月。一些聞所未聞的故事情節,經大哥樸實細膩的文筆,讀后令人尋味無窮。在此,我想與親愛朋友們一起分享。以后將繼續更新,謝謝!</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在農村,說起學歷,農民們總會自嘲地說,自己是“家里蹲大學”畢業。而別人問我的時候,我會自豪地告訴他:我是“紅專大學”畢業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九五八年,為了響應上級全面辦學的偉大號召。我們城廂公社趕時髦,成立了美其名曰的“紅專大學”。地址就選在我村所屬的“小西泊”。實實在在地講,世界上最聽話的就是老農民。小西泊的二十多戶村民為了支持辦大學,無私無償地將房子騰出來,搬到村中心的其他農民家中。當時,沒有一個人提出自己的房產以后怎么辦?后續的工作是:拆墻壁、拆土炕,拆鍋臺、拆豬圈。把房子全部打通堂,并將二十幾棟房子分成教室、宿舍,辦公室,伙房等。接著,兩百多名學生陸陸續續地開始進駐,全部按軍事化編制成排及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關于課程。記得有一本語文書(我想這就是紅吧)。每周就上兩天課,其余時間全部是參加生產勞動(我想這就是專吧)。勞動就是上山收拾糧食,因為當時全民吃食堂,就是吃大鍋飯。所以生產隊山上的糧食滿地扔的都是,我們就收拾回學校,以補貼我們的口糧。</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又忽然刮起一股挖老墳的風,我們學校也立即參入其中。挖出來的金銀首飾要全部上交校辦。我們三個人分成一組,挖了兩天(三座墳),收獲了一個銀手鐲,一個金戒指。如數的都上交給了校辦。當時也沒給我們收據,更沒登榜公示,直到學校倒閉,那么多的金銀首飾哪里去了?只有天知地知,誰都不知。當時我們小組有個同學提議不上交,留著以后偷偷賣了買餅干吃。我堅決不同意,想起毛主席教導我們:狠批私字一閃念。將首飾偷著賣掉這個念頭在腦子里閃一下都不允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現在回想起來。聽著這個同學的話就好了。偷著賣了買餅干吃,起碼賺個肚子飽,真乃后悔晚矣。當時也想,這股挖墳風,究竟是誰的主意?為什么挖人家的祖墳?誰也沒有解答,誰也解答不出來。在那個特殊瘋狂的年代,只要你挖,他挖。我也挖。朋友,你愿意琢磨,你就琢磨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讓我告訴你,我校的師資隊伍的組成都是高小水平。你問我校長,校長還是個半文盲。就是這樣一只師資隊伍,誰能想象到能將我們這兩百多個學生教育成:無產階級的革命接班人,鬼都不會相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說到紅。我這一年學到了什么?真是不知道,說到專,我更是只能茫然地搖頭。不過引發我記起了一件有趣的小故事。有一次上語文課,一名未婚女教師給我們講牛郎織女的故事。最后布置作業說,牛郎與織女是怎么認識的?他們二人是怎么生的孩子?剎那間,滿堂同學的笑聲把房蓋都鼓起來了。但我寧愿相信她這是口誤。</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紅專大學”曇花一現誕生了一年,說句文明話,是永遠謝幕了。搬遷走這二十來戶人家,聽說大學倒閉了,欣喜若狂地返回自己的老家。但看到自己原來的住房,變得現在一片狼藉的慘敗景象,他們又都欲哭無淚。他們互相打聽:搬遷費是多少?拆遷重建費給多少?當時生產隊的勞動日就是五毛錢,用什么來重建家園?對不起,誰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誰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誰都躲避這個話題。只能是自己問自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與之相反的情景是,搬遷戶撤走后的村中的村民,他們倒是高興的不得了。一年多來,兩家同一個屋檐下吃喝拉撒,相互擁擠的難堪狀況總算結束了,雖然一分錢的租金也沒見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刻我想唱一首略作改動的歌:走過了南北西東,也到過許多名城,細細的想一想,我還是最愛我的農民弟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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