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程淑娟，女，生于1979年5月。河南省鄭州市鞏義市人，農民。自幼愛好文學，對文字充滿熱愛，一直默默無聞練筆，用文字書寫所熱愛的一切。最大的夢想就是把自己生活的點滴化成文字與大家分享。</p> <p class="ql-block">情在深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文/秋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太陽從山尖尖兒上升起了一回又一回， 葉子從樹上落下了一次又一次。我看到時光留在大樹的年輪里，也刻在父母的皺紋間，并無情的印刷著我的回憶。</p><p class="ql-block"> 前幾日，也是臘八節那天，我和母親被舅舅，舅媽邀請，一同回老家趕廟會，我萬分歡喜。</p><p class="ql-block"> 母親和幾個舅舅，舅媽的關系都很好，一路說說笑笑 開心至極。大舅是我母親的大哥，他對于家鄉的熱愛應該是多一點，因為總念叨著會不會遇到曾經的老鄰居。我大舅因為工作原因，很早之前都已經搬出老家了，所以他很掛懷家鄉的山水還有親人。</p><p class="ql-block"> 廟會祭祀很隆重，長長的案子上供奉著豬、羊，還有格式格樣的祭品，看著莊嚴又氣派。香客特別多，碩大的焚燒爐里，一波接著一波的焚燒著疊好的元寶，上空煙霧繚繞。每個人都在祈禱著平安，我們也燒了香，送了元寶。</p><p class="ql-block"> 忙完正事，我陪著母親在看大戲，咿呀咿呀的有點聽不太懂，無心的我左顧右盼。突然看到大舅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和一個老鄉熱情的問候，臉上堆積著笑容，還握著手，足矣能表達那久別重逢的喜悅。老鄉趕緊把凳子讓出來給大舅坐，親熱的舉動讓濃濃的感情凝聚在空氣里。一會兒三舅也走了過去，那老鄉看到我三舅，更是喜笑顏開 ，輕輕拍了一下三舅的肩膀，一邊笑一邊嘮嗑。那一舉一動，一笑一顰，瞬間觸動了我的心靈。我猜想，這應該不是單純的老鄉了！</p><p class="ql-block"> 下意識的，我打斷了聚精會神看大戲的母親，讓確認一下他們三位究竟是什么關系。母親看了看然后笑了：“呵呵，那個老頭是你大舅小時候的同學，倆人還一塊下河洗澡，被你姥爺抓到，拿著棍子追著打呢，他們小時候可玩的好呢！”</p><p class="ql-block"> 是啊，無論是誰，都有兒時的玩伴，也都有兒時的回憶。我大舅都七十多歲了，看到小時候的同學也還這般的開心和激動。</p><p class="ql-block"> 太陽終于有了暖暖的光，映著一幅幅慈祥的面孔。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他們并排走著，腳步很慢。是啊，我母親也七十有余了，被三舅挽著胳膊，蹣跚在溫暖的陽光里。我透過陽光，看到他們年輕時候的模樣，聽到他們兒時追逐的笑聲。頓時喉嚨哽咽，難言半語又不知所措……</p><p class="ql-block"> 望望周圍的群山，調節一下無法抑制的情感，看他們依然相談甚歡，此刻我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聽眾了。</p><p class="ql-block"> “大哥，那年你去北京， 全家人都為你高興呢”！母親用無法掩飾的開心，還崇拜著大舅當年的榮譽！</p><p class="ql-block"> 三舅也符合著：“是啊 ，我還送大哥去了車站呢。”</p><p class="ql-block"> “嗯，嗯，你姐當時烙的油饃很香，我到了北京才吃，那可是純白面油饃呢！”我大舅朝我母親看了一眼，又對三舅重復了好幾遍那樣的話。我母親排行老二，是我三舅的姐姐，我姥姥去世的早，家里做飯縫補衣服這類似的活，都是我母親一個人做的。</p><p class="ql-block"> 母親沒有言語，我看到她偷抹了一下眼角，三舅也只是嗯了一聲，我想，他們姊妹仨肯定是同樣的心情。我還有二舅和四舅，只是忙于工作，沒有同來，如果都聚到一起，那肯定是幸福滿滿，親情濃溢！</p><p class="ql-block">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姐姐打的電話，詢問我們是否玩的開心，中午怎么吃飯，我瞬間淚崩了，居然哽咽著不會了言語。</p><p class="ql-block"> “怎么了，咋哭了呢？”</p><p class="ql-block"> “我，我沒事，真的沒事，中午回咱媽媽家吃餃子呢！”</p><p class="ql-block"> “有事了回頭給我說，別讓咱媽看到，他們會不開心的，”</p><p class="ql-block"> “嗯，嗯，我真的沒事，回頭了給你說話”</p><p class="ql-block"> 我急急忙忙掛了電話，平復了一下心情。我姐姐最能理解父母的付出了，我和弟時不時的還惹父母生氣，而今都步入了中年，自己的孩子也都二十歲左右了，見了面親熱如初，都在相互掛念著。隨著年齡的增長，包容，理解，付出像一杯杯濃香的酒，在各自的心田醞釀。簡短的話語摻和著濃厚的親情，我們三個也姊妹情深！</p><p class="ql-block"> 山路彎彎曲曲，我們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回家吃午飯。母親早已做好了餡兒，大家圍坐著桌子，把開心包進餃子里，把快樂吃進肚子里，屋里歡聲笑語，熱鬧非凡。</p><p class="ql-block"> 大舅媽提議，唱歌助興，我父親也彈著他們那個年代的曲子。一場盛大的宴會在母親的小屋里隆重舉行了。</p><p class="ql-block"> 一碗碗熱騰騰的餃子，一個個活躍的音符加上一句句溫情的曲調，在坐的每一個人仿佛都回到童年，帶著濃厚的親情，走進過往，又面向未來！</p><p class="ql-block"> 好奇的太陽光從窗臺上跳進來，它醉在了這么和諧唯美的場景里。不小心潑灑了一壇裝滿親情的老酒，同時醉了容顏，醉了心脾……</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親</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文/秋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父親是一位平凡的農村人，他個子不太高，瘦弱的身子硬是撐起了一個家，他很勤勞，也很辛苦。我很幸運這輩子做了父親的女兒。</p><p class="ql-block"> 父親年輕的時候是一位人民教師，在我們村的小學校教書。我那會兒三五歲的年紀，由于母親要忙于農活，所以經常被父親帶去學校。隱約記得他在講臺上拿著粉筆寫字，我也鬧著在黑板的邊緣涂鴉著曲曲彎彎的線條。學生在偷笑，父親卻在無奈的搖頭。后來我也要上學了，那個年代，剛入學的育紅班都要自帶小凳子的。父親一手牽著我，一手替我拎著凳子，在走進教室的那刻，我認為自己是班里最幸福的孩子。</p><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計劃生育抓得很嚴，村干部說句實話也干了許多缺德的事情。父親也因為我弟弟出生被迫離開了他喜愛的講臺，為了生計，他只能去出力賺錢了。從此滄桑就與父親的容貌結合在了一起。我們姊妹仨也在父親日復一日的辛苦勞作里逐漸長大。</p><p class="ql-block"> 記得父親每天騎著自行車去十公里以外的石灰廠干活，早晨我還沒起床，就聽見父親推自行車擦著門口的擋板發出的哐當的聲音，這聲音漸漸的成了我起床的鬧鐘。晚上見他回來，身上，臉上，頭發上都是白涂涂的石灰粉末，只有口罩遮住的地方顯現出一天的疲勞。母親總是做好了飯菜等著父親回來，那時候我不記得父親臉上有過太多的笑容，讓我還記憶猶新的是母親縮進眼角的無奈的表情。</p><p class="ql-block"> 那年春天，估摸我都上一二年級了，父親干活回來，居然給我買了一個發箍，橘紅色的，特別的美。我驚訝的都不敢相信父親什么時候猜透了我的小心思，現在想想，他的疼愛一直都在，只是生活清苦的原因吧。那個發箍我帶了好多年，顏色都泛白了，質量也不怎么好了，總是滑下來擋著視線。一次正玩的瘋的時候，一個跟頭震掉了發箍，瞬間斷成了兩截。父親看到了，笑我快要哭出來的丑模樣：“斷了就斷了吧，都戴了好長時間了，回頭爸再給你買一個更漂亮的”，漸漸的，我意識到拮據的日子在父親的勤勞中有了些許的改善。他的臉上也多了微笑也多了言語。不知道是默許或是任性，我生平第一次在父親懷里撒嬌著哭了……</p><p class="ql-block"> 時光冉冉，父親在他的責任和擔當里，始終沒有停下腳步，他像一個永遠都不知道疲倦的機器人，操勞著這個家，雖然身體依然瘦弱，雖然只是蒼老了一點點，但那臂膀永遠是我們仨最值得信賴和依靠的地方。 </p><p class="ql-block"> 大姐長大后，父親讓她學了做衣服，后來在村里開了一間縫紉店，而我學了開車，天天跑出租。家里還開了一間磨坊，父母給村里的人加工面粉，粗糧。天天忙碌在那間不大的磨坊里，那被面粉染白的頭發像極了兩個仙翁，我們都可憐他們還這般拼命做活，可怎么也勸不了，還嘮叨我們管了他倆的事兒。</p><p class="ql-block"> 其實大姐和我已經能撐起這個家了，就算弟弟還在讀高中，也是可以供他上學的，可是沒辦法只能依了父母，也慢慢明白，父親是想讓我們過更好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父母又干了三五年的光景，直到全村搬遷，才不忍心舍棄干了二十年左右的磨坊，離開了辛苦了大半輩子的村莊，他們實在不舍，又無奈于政府的抉擇。</p><p class="ql-block"> 父親那年已經六十多歲了。我們一家第一次開車出去游玩，我也第一次看到父親堆滿笑容的面龐，他釋然了。一路上與我們談笑風生，好不愜意。是啊，我們都長大了，像窗外飛起的小鳥，像風里挺拔的梧桐，可以自由飛翔，也該還給父母一片藍天，一個安享晚年的生活了。</p><p class="ql-block"> 父親在學校的時候是很喜歡樂器的，只是囧于現狀，沒能吹拉彈唱于那個年代。而今我們姊妹仨都成家立業了，父親又想摸索一下樂器，我們都滿口答應了。你聽：小提琴的聲音輕柔而歡快，父親的二胡也拉的深沉而平緩，還有口琴和電子琴，父親都能摸索的韻味十足。母親時不時也跟著節拍唱上幾句，很是好聽。父親的演奏，比不得大師的彰顯，可這是我聽到最美的獨一無二的音符，如絲絲暖流涌進心房。</p><p class="ql-block"> 而如今，父親母親都七十有余了，頭發真的被歲月染白了，走路也緩慢了，但是身體還算硬朗，只是記憶力大不如從前了。那音符像調皮的孩子一樣在父親的手指間胡亂的蹦著，發出各式各樣的聲音，他笑了，母親也笑了。</p><p class="ql-block"> 走出家門，父母相互攙扶，在一處別人遺棄的菜地里種下了青菜，那曾勤勞的雙手拿起鋤頭還是那般的利索。父親彎著腰，背影在夕陽里晃動，我仿佛看到他年輕時候的模樣，唉，如果您不老，該有多好??！</p><p class="ql-block"> 青菜旺盛得掩蓋了梗子，父母總是吃不完的，于是，這成了要我們仨回家的最直接的理由。是啊，隨了父親的愿吧，我們也回家多陪陪他們，同時吃上一口母親炒的青菜，絕對的是人間美味。那柴米油鹽的幸福夾雜著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心，溢滿整個房間。</p><p class="ql-block"> 其實，我最喜歡吃的是父親燉的大肉片兒，味道是獨特的，每次回家都攙著讓父親做，那油而不膩，入口即化的感覺把味蕾伺候的妥妥的舒服。</p><p class="ql-block"> 過幾天又要回家了，我提前買好了肉，也提前告訴了父親我又饞他燉的肉片兒了，電話里，父親滿口答應著：“好好好，回來了就給你做，還是那個味兒，你也吃不煩啊！呵呵”，我“嗯嗯嗯”的，已經哽咽著不知如何接應他的話了……</p><p class="ql-block"> 父親其實也很愛說愛笑的，只是生活的苦，讓他一輩子都在扮演著沉默的角色，他沒有抱怨，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只是無言的撐起這個家，他的付出我無法有言語比擬。他教我們做人的道理，讓我們現在都知恩，知理。父親從朝陽變成了夕陽，把炙熱的愛給了我們成長，我都羞愧用只言片語來記錄他一生點滴的瞬間。</p><p class="ql-block"> 我敬愛的，親愛的父親，我不后悔今生做了您的女兒！我要用我的余生愛您的余生！</p> <p class="ql-block">這兒的空巢有點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秋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去超市買東西，在賣菜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位老奶奶，她個不高，花白的短發有點凌亂，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碎花棉襖。寬大而顯得破舊。她伸手去拿廉價的蘿卜，粗糙的手背裂出一道道泛白了的印記。她看了一眼遠處的服務員，偷摸的拂去蘿卜上的泥土。那臉上的表情，感覺到她過的肯定很不好，要不然不會那么膽怯。</p><p class="ql-block"> 挑好了蘿卜，她抬頭去撕袋子，我看到那滿是皺紋的臉寫滿了滄桑，歲月把面容涂的黝黑，一看就有七八十歲的高齡了。一雙昏花的眼睛看不清哪里才是袋子的口，粗糙的手胡亂的搓著怎么也打不開。我走了過去，把袋子給她打開，順手裝上她選好的蘿卜。她一邊自嘲的笑著，一邊說：“謝謝你啊，這人老了，都不中用了，啥也不會做了”，我回應的笑了一下，就離開了。</p><p class="ql-block"> 在結賬的時候我居然又看到那位老奶奶，她就在我前面，只買了剛才的三個蘿卜。收銀的小姑娘人挺好，耐心的等待老奶奶，只見他從握著的一卷零錢里抽出了五元遞給了小姑娘，又將所有的卷好了，裝進了棉襖的口袋，還不忘用手拍了一下，確保安全了才慢慢離開。</p><p class="ql-block"> 我付過錢，走出了超市，老奶奶還沒有走遠，她把蘿卜放進一個腳蹬三輪車里，然后慢慢坐上去，踩著踏板緩緩的消失在人群里。</p><p class="ql-block"> 我在想這位老奶奶過的會是什么樣的日子，怎會這么大年齡了還一個人出來買菜。不會有什么苦衷吧？我胡亂猜測著緣由。</p><p class="ql-block"> 吃了午飯，我照常出攤賺錢去了。在閑暇時間里，我無意向同行的擺攤阿姨說起了此事，才得知，老奶奶是她一個村里的貧困戶。</p><p class="ql-block"> 年輕的時候是一位裁縫，出嫁后依然給別人裁剪衣服。她的老伴是一個搞養殖的，之前養了好多的雞鴨，在那個年代生活都算好一點點了的家庭了。只是一輩子沒有兒女，曾經抱養過一個女兒，三四歲的時候，因病夭折了，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沒有抱養 。</p><p class="ql-block"> 而如今，老奶奶老伴的身體也不如從前了，雖說有政府的補貼和照顧，卻還依然過的清貧。那阿姨說起來唉聲嘆氣的，我也只能聽聽，卻力不從心。</p><p class="ql-block"> 想想老奶奶年輕的時候，醫療條件不好 ，農民也沒有多余的錢去看病，加上愚昧的思想，就聽天由命了，想想都感覺可悲。</p><p class="ql-block"> 晚上，收拾了碗筷，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位老奶奶，不知道她和老伴現在吃飯了沒有，我默默的祈禱上天，讓他們天天吃飽穿暖，無病無災的平安到老吧！也希望全天下的孤寡老人都能健康平安！</p><p class="ql-block"> 想到這里，我拿起手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吃飯了嗎？天氣還好冷的，晚上就別出去遛彎了”！</p><p class="ql-block"> “沒有出去，我和你爸在守著柴火爐看電視呢，不用擔心”！母親笑著給我說話。</p><p class="ql-block"> “冷了就早點睡覺，想吃什么就去超市買，別不舍得花錢”！我認真的叮囑著母親。并暗暗的對自己說：父親，母親，您有我們三個孩子，雖然給不了你們達官貴人的榮華富貴，但絕對的豐衣足食，你們就放心的安度晚年，享受每一天的美好時光吧！</p> <p class="ql-block">離別的思念之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秋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鞭炮聲逐漸散去，過年的氣息也慢慢的淡了下來，新的一年在外出做工的人流里緩緩的開始了。</p><p class="ql-block"> 今天送一位朋友去火車站，我剛把車停好，就看到從旁邊的一輛轎車里下來三個人，看看樣子也是坐火車的。那妻子接過他老公的大背包，深情地說著：“我來拎吧，這次去的新的公司可要謹慎點，好好干啊”。</p><p class="ql-block"> “好好，我記下了，你看看，咱女兒不舍得我走，都不開心了呢”。那個父親一邊笑著一邊撫摸著小姑娘的頭發。</p><p class="ql-block"> 小姑娘七八歲的年紀，身著一身漢服，兩個翹的老高的辮子看著美麗極了，白靜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瞅著即將分別的爸爸。</p><p class="ql-block"> “回家開車慢點，上班累了就請假歇歇，照顧好自己和女兒?！彼麄內艘贿呄蚝蜍囀易咧腥艘贿叾谥拮??？粗脺厍榈囊患胰税?！</p><p class="ql-block"> 我把朋友送到候車室門口，就只讓旅客進去了，我揮手與朋友作別，就要轉身離開，突然被一個中年男子給狠狠的撞了一下，我抬頭正準備指責卻欲言又止。</p><p class="ql-block"> 只見他背著碩大的行囊，估計裝著被子和換洗的衣物，一件破舊的迷彩棉衣被重重的行囊勒出了兩條深深的勒痕，一只手提著一個塑料桶，里面有碗筷，牙膏什么的，一只手拎著一個小背包，鼓鼓的看起來也很重。帽子幾乎遮蓋了額頭，他用胳膊撥弄了一下帽檐，急促的對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怕趕不上火車，走的有點快了”。</p><p class="ql-block"> 他用一雙很真誠的眼睛在等著我的原諒：“沒事兒，沒事兒，”</p><p class="ql-block"> “謝謝你，謝謝你不和我計較”。他都沒來得及放下拎的東西就慌忙去檢票的地方了。看來是真的沒時間了，才會如此的慌張。</p><p class="ql-block"> 這位中年男子看樣子是一個人坐車從家里趕過來的，送別的妻兒也許在家門口哽咽著叮囑了遠行的親人。我猜想她的家人不是不想多送一段路程，而是想把省下的來回車費給孩子買喜歡的東西吧。</p><p class="ql-block"> 旅客絡繹不絕的進了候車廳，有年輕的學生，有拉著行李箱的上班族，也有攜帶著包裹的打工人，他們都去向不同的地方，做自己該做的事。總之生活的不易都寫在每一位旅客的臉上。</p><p class="ql-block"> 這是一個小小的車站，卻演繹著一個個離別的場景。</p><p class="ql-block"> 我站在來來回回的人流中，看著行行色色的人從我身邊走過，是誰的父母，或是誰的子女，都被長長的列車帶到了不同的地方。那依依不舍的親人，或徘徊在廣場上，或看著列車駛過才緩緩離開。</p><p class="ql-block"> 我無法理解遠赴他鄉的人的心情，可我卻深深的明白，每一個小小的家庭，都蘊含著深厚的愛與親情。他們都在為自己的責任擔當，做著該做的事。</p><p class="ql-block"> 好好干吧！每一位奔赴遠方的有擔當的旅客。我相信，短暫的分別會給下一個重逢醞釀出一個個唯美的畫面。我祝福你們都平安健康，多多賺錢。也祝福每一位不辭勞苦的母親有個好心情，好工作！在下一個新年到來之際，團聚在這曾經分別的車站！</p><p class="ql-block"> 離別的車站，人流如潮，聲音嘈雜，在我心里似在演繹著一場大型的交響樂，唱起離別的思念之歌。陣陣撕心不堪負，聲聲入耳不忍聞。年年今日，歲歲今朝。唯愿安好是晴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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