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憐妃色李郎堪——讀〈資治通鑒》卷第211至卷第220（唐紀27至唐紀36）偶得

朱振林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一唐紀二十七偶得（2.8）和孟襄陽《游景空寺蘭若》文/冬辰音律君王擅，梨園啟鍵關。始廉多氣定，終侈乏神閑。進奏三回處，驅禽一念間。公忠良相秉，合力治江山。【聯釋】首：唐玄宗精通音律，令太常寺掌管禮樂，又設立左右教坊教習通俗音樂。玄宗親自在梨園教道觀曲子，稱“皇帝梨園弟子”。鍵關：喻入門途徑。頷：因風俗奢靡，玄宗下制書，銷毀皇家金銀玩物，轉為軍需國用；后妃以下，不準穿戴珠玉錦繡。司馬光評：唐明皇初登，為平治天下，帶頭刻苦節儉，可晚年仍因奢而敗。《詩經》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果然。頸：唐玄宗遣宦官去江南逮鵁鶄等鳥，戶部侍郎倪若水奏曰：“現值農忙，不該捕禽鳥以供園囿之樂；長途運載，粱肉飼養，見者恐怨陛下賤人民而貴禽鳥啊！”玄宗親敕致歉，賞若水帛四十段，釋放所捕之鳥。尾：姚崇、宋璟相繼任宰相，姚善于應變成事，宋擅長守法秉公。二人雖志向操守不同，但同心輔佐，得使賦役寬平，刑罰清簡，百姓富足。原玉：游景空寺蘭若作者：唐?孟浩然龍象經行處，山腰度石關。屢迷青嶂合，時愛綠蘿閑。宴息花林下，高談竹嶼間。寥寥隔塵事，疑是入雞山。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二唐紀二十八（上）偶得（2.15）和孟襄陽《陪李侍御訪聰上人禪居》文/冬辰詔書碑禁立，心坦若修禪。撫降蕃相慰，持旌節共眠。寧王陳進諫，衛士免歸泉。不作庸人擾，憑君坐法筵。【聯釋】首：廣州官民為名相宋璟立遺愛碑。宋上書曰：“臣并無好政績，僅因皇上寵信，而成諂諛藉口；欲糾此風，請從臣始。”唐玄宗即下詔禁立碑，于是各州再也不敢。頷：因朔方大使王晙濫殺突厥降部，致使其驚恐憂懼。并州長史、天兵節度大使張說帶二十騎，持旌節到有關部落慰撫，并住宿在他們的營帳里，絲毫不為“蕃人不可信”的流言而動搖信心。降蕃終得安定。頸：唐玄宗從閣道里見一衛士將剩飯丟棄在洞里，生氣，欲杖殺他。侍臣均不敢言，唯寧王李憲上諫：“陛下偶爾窺見人之過失而殺之，臣恐此后人皆無安全感矣！食物可養活人，現陛下卻因這剩余食物而殺人，豈非因末棄本？”玄宗幡然醒悟，立即釋放衛士，與寧王宴飲盡歡，并賜予紅玉帶、坐騎。尾：蒲州刺史陸象先為政寬簡，吏民犯罪多訓諭后放回。州錄事說：“不鞭打，怎能顯威于人犯？”象先曰：“人情相近，我說的話，犯人都懂。若定要以鞭打立威，應從你始！”錄事慚退。“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的千古名言，正出自陸象先之口。法筵：佛教語，指講經說法者的座席。原玉：陪李侍御訪聰上人禪居作者：唐?孟浩然欣逢柏臺友，共謁聰公禪。石室無人到，繩床見虎眠。陰崖常抱雪，枯澗為生泉。出處雖云異，同歡在法筵。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二唐紀二十八（下）偶得（2.16）和孟襄陽《夏日辨玉法師茅齋》文/冬辰河漲淹千戶，朔天煙月涼。觀星光照遠，測日影追長。十韻吟詩意，群賢集殿房。侍郎宣圣旨，玉牒展馳芳。【聯釋】首：伊、汝水漲，流淹幾千家。張說平定降胡康愿子叛亂后，遷河曲六州五萬多胡人至許、汝、唐等州，黃河南岸、朔方千里杳無人煙。頷：開元十二年（724）四月廿三日，詔令太史監南宮說等人在黃河南、北觀測日影和北極星。夏至日，南到朗州，日影長七寸七分，北極星高度二十九度半；北到蔚州，日影長二尺二寸九分，北極星高度四十度。南北相距三千六百八十八里九十步。頸：唐玄宗親選各司長官如大理寺卿源光裕、尚書左丞楊承令等十一人為外派刺史，令宰相、諸王和司首長為之餞行洛水，宴樂場面盛大。玄宗親寫十韻詩賞賜他們。玄宗在集仙殿宴請中書門下及其他禮官學士，帝曰：“仙人純屬臆造，賢人方為國棟。”于是改殿名為“集賢殿”。尾：玄宗登泰山。詢問隨行的禮部侍郎賀知章：“前代玉牒文章，何不公開？”知章答：“或許秘祈神靈保佑，不愿讓他人知曉。”玄宗曰：“朕此行是為民祈福，當昭告天下！”于是命賀知章向群臣展讀玉牒內容。原玉：夏日辨玉法師茅齋作者：唐?孟浩然夏日茅齋里，無風坐亦涼。竹林深筍稚，藤架引梢長。燕覓巢窠處，蜂來造蜜房。物華皆可玩，花橤四時芳。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三唐紀二十九偶得（2.25）和孟襄陽《夏日辨玉法師茅齋》文/冬辰 臣罪君心惜，王崩圣腑涼。和蕃承運久，姻策睦年長。士勘開元禮，丁添錄戶房。耋齡翁致仕，諸子各貞芳。【聯釋】首：丞相張說因罪系獄，高力士奏報：“張蓬頭垢面，坐藁席，食瓦缶，等待責罰。”唐玄宗很同情他。太子太傅岐王李范逝世，玄宗贈謚為惠文太子，減膳一連幾十天。頷：吐蕃贊普遣使貢唐，向玄宗上表：“甥世代娶公主，邦交情誼如同家人。雖因誤會偶有兵侵，但絕不敢失禮。望修舊好。”此后吐蕃誠服。頸：唐依照《明慶禮》勘定五禮，祈豐、求雨、祭祖、祀天、盡孝，新禮纂成，號稱《開元禮》。戶部統計，天下戶數總共七百八十六萬一千二百三十六，人口達四千五百四十三萬一千二百六十五。尾：太府卿楊崇禮任職二十余年，恪盡職守，節省支出，盈余幾百萬貫。在戶部尚書任內退休，已九十多歲。崇禮的三個兒子慎馀、慎矜、慎名，均廉勤有才，玄宗將他們從地方縣職提升為監察御史。原玉：夏日辨玉法師茅齋作者：唐?孟浩然夏日茅齋里，無風坐亦涼。竹林深筍稚，藤架引梢長。燕覓巢窠處，蜂來造蜜房。物華皆可玩，花橤四時芳。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四唐紀三十偶得（2.28）和孟襄陽《與張折沖游耆阇寺》文/冬辰鑒貌知兇兆，亂臣非有才。諫因邪道止，讒令禍殃來。神昔朝東坐，門今南向開。大唐天下富，行萬里安哉。【聯釋】首：左驍衛將軍安祿山征討奚、契丹叛亂，敗北。面臨死刑時大嚷：“不能殺祿山！”監斬大將張守珪惜其驍勇，囚送京師。宰相張九齡批奏：“不應免死！”唐玄宗惜祿山才華，下敕將其免官，以百姓為將領軍。九齡反復爭奏：“違令損兵者當殺。看祿山相貌有謀反征兆，今若不殺，后必禍國。”玄宗仍赦之。安祿山原名阿犖山，母再嫁突厥人安延偃，故改姓安。有一鄰里史窣干，兩人生日相差一天，幼時相互交好。后窣干以狡智獲軍功，唐玄宗賜其名思明。頷：李林甫欲混淆圣聽，大權獨攬，公然聚集諫官說：“皇上明智，爾等不必多言！請看朝廷上的儀仗馬，雖喂三品官的糧食，可若叫鳴就被革逐！”補闕杜琎因上奏降為縣令。從此諫爭禁絕。有人譖太子李瑛等行動詭秘，玄宗召宰相商議此事。李林甫說：“此乃陛下家事，臣等不宜參與。”玄宗就定下主意，廢太子、鄂王瑤、光王琚為平民，后被賜死。家屬很多人連坐流放。頸：唐朝追謚孔子為文宣王，其神位由東向改為朝南，穿王爵服，享宮樂祭。追贈孔門弟子為公、侯、伯。尾：開元二十八年（740），大唐共1573個縣，8412871戶，48143609人。一斛米、一匹絹不到二百錢。天下富庶安定，行走萬里之遠，不需帶防身武器。原玉：與張折沖游耆阇寺作者：唐?孟浩然釋子彌天秀，將軍武庫才。橫行塞北盡，獨步漢南來。貝葉傳金口，山樓作賦開。因君振嘉藻，江楚氣雄哉。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五唐紀三十一偶得（3.5）和孟襄陽《游精思題觀主山房》文/冬辰綁虎輕松事，羅鉗吉網深。耀楣生女得，晉爵獻珍尋。禍世殃黎庶，瞞天扼士林。金鑾殿裝憨，偽飾掩機心。【聯釋】首：酷吏吉溫攀附李林甫，說：“今得遇知己，即使綁縛南山白額虎，亦易如覆手。”林甫又提拔羅希奭為殿中侍御史，指使兩人巧妙引用法條給異己者定罪。時人稱其行徑為“羅鉗吉網”。頷：楊貴妃得寵，紅塵一笑荔枝來，民謠唱道：“生男勿喜女勿悲，君今看女作門楣。”高力士為貴妃牽馬執鞭，朝廷內外爭獻珍寶玩飾以求晉級，經略使張九齡官至三品，長史王翼入朝為戶部侍郎。頸：李林甫迫害異己，殃及百姓，逮捕漕運綱吏，迫令他們搜括稅租，禍延鄉野。唐玄宗欲廣納天下才俊，令但凡精通一藝者齊集京師。李林甫害怕鄉野士人在對策時揭露自己不法與罪惡，竟誆騙圣上說：“應試者多為鄉野卑愚，言語恐辱圣聽。”于是事先將優異者送各省應試，僅留中下之才讓他們倉促赴京，考的又是詩賦論，最終無一及格。尾：金鑾殿上，安祿山插科打諢，裝憨賣傻。玄宗指其腹曰：“此大肚中裝啥？”安答：“唯一赤心耳！”令其拜太子，祿山不拜，問：“太子為何官職？”祿山請為貴妃干兒子，行禮時，先妃后皇，問他何因，答道：“此是胡人禮節。”玄宗喜。原玉：游精思題觀主山房作者：唐?孟浩然誤入桃源里，初憐竹徑深。方知仙子宅，未有世人尋。舞鶴過閑砌，飛猿嘯密林。漸通玄妙理，深得坐忘心。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六唐紀三十二偶得（3.14）和孟襄陽《宿立公房》文/冬辰胡酋邊地轄，邪佞竟傾山。聚斂貪臣欲，流連美色間。神威軍將勇，橫塞子儀閑。墨敕喬遷賀，球場蹴鞠還。【聯釋】首：唐朝立國后，邊帥功名顯著者可入朝為相，李林甫欲堵絕此路，以便自己固守相位、獨享恩榮，便向玄宗說：“胡人勇武，若重用其中卑賤質實者，他們定會為朝廷效死命。”于是，各方節度使都任用胡人，終使安祿山得以顛覆天下。頷：楊國忠、王鉷等權臣厚斂錢財，皇帝奢侈無度，民怨沸騰，終釀大禍。仲尼曾說：“國寧可有偷盜之官，亦不能容聚斂之臣。”此言確矣！楊貴妃的三個姐姐皆具才藝美色，玄宗以韓國夫人、虢國夫人、秦國夫人之名號分封之。她們都接受皇帝愛幸，權傾天下。下賄上賞，無可勝數；買官請托，門庭若市；建邸營宅，壯觀華麗。頸：大將哥舒翰在青海旁設立神威軍，大敗吐蕃；龍駒島上建應龍城，敵不敢近。朔方節度使張齊丘在木刺山建橫塞軍，鄭人郭之儀任軍使。尾：安祿山遷新居，請唐玄宗下墨敕讓宰相來宅赴宴。皇帝馬上中止踢足球游戲。祿山與楊家人成天游冶、宴飲，玄宗亦參與其中。原玉：宿立公房作者：唐?孟浩然支遁初求道，深公笑買山。何如石巖趣，自入戶庭間。苔澗春泉滿，蘿軒夜月閑。能令許玄度，吟臥不知還。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七唐紀三十三偶得（3.18）和孟襄陽《尋陳逸人故居》文/冬辰謊說將權攬，昏庸諫進休。欺天編馬獻，藉口縱騎游。文士思酬國，廟朝嘆望秋。砍頭何足惜，逆水力行舟。【聯釋】首：侍御史李宓率七萬兵攻打南詔，糧盡瘴染，全軍覆沒，李宓被俘。宰相楊國忠卻向玄宗謊報勝績，因而又增兵征討南詔，約二十萬人戰死，無人敢言此事。關中水旱災頻，百姓饑荒，楊國忠卻以嘉禾進獻，謊稱風調雨順。宰相韋見素向玄宗諫說安祿山必反，不可一味滿足其要求。玄宗不悅。頷：皇上詔令安祿山回朝觀禮，安稱病不應。后，安氏突然上奏請獻馬三千匹，每匹配兩人管理，擬遣蕃將二十二名分部派送。河南尹達奚珣疑有詐：意欲動用軍隊進京。玄宗始對安氏生疑。楊國忠與安祿山交惡。安氏加緊厲兵秣馬，矯詔“令祿山入朝討平楊國忠”，發兵二十萬，在范陽造反。頸：叛軍所至，郡縣降者紛紛。唯平原太守顏真卿早已筑城挖溝，儲糧整軍。謀反事起，顏真卿派七千兵士防守黃河渡口，并遣司兵李平進京報告。玄宗感嘆曰：“河北二十四郡竟無一義士！朕不知顏真卿容貌，居然他能衛我大唐！”顏真卿募勇抗逆，應者云集，河北數地幾位官員各集合數千或萬人，他們都推選顏真卿為軍事盟主。唐玄宗擬親征叛逆，命太子監國。楊國忠甚為恐慌，對楊氏姐妹說：“太子向來討厭我們，如果他得了天下，我等將亡于朝夕！”尾：常山失守，太守顏杲卿（顏真卿堂兄）被捕押送洛陽，安祿山怒罵：“我請皇上將你從范陽戶曹提拔為判官，又升太守，你為何叛我？”顏杲卿怒目而視曰：“爾本為放羊羯奴，天子提拔爾為三道節度使，恩寵無比，爾為何反叛？我食唐祿，今討伐逆賊，理所當然！”安祿山惱火異常，將顏杲卿與部下長史袁履謙一起凌遲處死。顏氏一家被殺有三十多人。原玉：尋陳逸人故居作者：唐?孟浩然人事一朝盡，荒蕪三徑休。始聞漳浦臥，奄作岱宗游。池水猶含墨，風云已落秋。今宵泉壑里，何處覓藏舟。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八唐紀三十四偶得（3.22）和孟襄陽《尋梅道士》文/冬辰忠義平生許，危飛水盡鵝。馬嵬恩寵少，蜀道悔嗟多。樂矣窮奢欲，哀兮長恨歌。晨昏符璽拜，尊事揖清波。【聯釋】首：叛臣令狐潮攻雍丘，適值老友名將張巡守城。令狐勸巡：“大勢已失，您還堅守危城，何苦？”張巡說：“您平生忠義自許，而今忠義何在？”令狐羞慚而退。“危飛”句取“水盡鵝飛”、恩斷義絕之意。頷：唐玄宗奔蜀，抵達馬嵬驛。禁軍龍武大將軍陳玄禮與太子李亨等人發動兵變，亂刀砍死楊國忠，又請誅楊貴妃，玄宗不得已令高力士縊死楊貴妃于佛堂，軍情始定。逃蜀路上，民間耆儒郭從謹面陳：“安祿山謀反形跡早露，草民都知，唯惜無路上達！”玄宗曰：“怪朕愚笨，悔之晚矣！”頸：司馬光評：圣人以仁為本，住茅屋、穿褐衣、餐粗食而自樂，唯恐勞民矣！而唐明皇憑藉天下太平，窮盡聲色之樂，一味夸耀炫富，殊不知大盜在側，早有窺心，終至車駕顛沛，生靈涂炭。誠為殷鑒矣！尾：太子李亨率禁軍北上抗逆，至順化。宰相韋見素從成都趕來，進獻傳國寶璽玉冊，李亨不受，說：“因平叛之需，暫領百官，不敢趁危繼承皇位！”于是將寶璽玉冊安放別殿，早晚供奉。房琯每論時勢，慷慨激昂。太子久聞房琯名聲，謙尊相待，軍國大事多與他商議。原玉：尋梅道士作者：唐?孟浩然彭澤先生柳，山陰道士鵝。我來從所好，停策漢陰多。重以觀魚樂，因之鼓枻歌。崔徐跡未朽，千載揖清波。 讀《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九唐紀三十五偶得（3.25）和孟襄陽《陪姚使君題惠上人房》文/冬辰災饉烽燃處，臣民難吃青。其心謀欲慮，何料死行經。哭奠懷靈覺，哀思見表形。破圍兵告急，焉可獨餐寧。【聯釋】首：唐肅宗至德元年（756）十月到二年閏八月，安史之亂戰爭激烈，叛軍氣盛，烽火遍燃，全國災荒，臣民連未熟莊稼都吃不上。頷：安祿山稱帝，病劇（失明、惡瘡），性格愈暴。兒子安慶緒擔心不能承繼，就聯絡軍師嚴莊和宦官李豬兒，弒殺安祿山。安慶緒即位，嚴莊為御史大夫。大權由嚴掌控。行經：情形，情景。頸：太上皇李隆基想念曾預警安祿山必反的故宰相張九齡，為他流淚，經常憶及其容貌儀表。命令宮使到曲江去祭奠他，以優厚的待遇來安撫張九齡家人。尾：睢陽被圍，守將張巡手下僅六百人。巡派大將南霽云突圍，到臨淮向河南節度使賀蘭進明求援。南霽云率三十騎兵，沖破賊軍好幾萬人的重圍，到達臨淮。賀蘭進明嫉張巡聲威，竟擁兵不救。卻憐愛南霽云之勇武，欲強留，以美食和佳樂邀之入座。南霽云曰：“雖已月余未食，可不愿獨餐。你安坐一方而不解睢陽之困，何謂忠義！”語畢，咬下一指明志，作回復主將張巡之證物。座中人多為他落淚。原玉：陪姚使君題惠上人房作者：唐?孟浩然帶雪梅初煖，含煙柳尚青。來窺童子偈，得聽法王經。會理知無我，觀空厭有形。迷心應覺悟，客思未遑寧。 讀《通鑒》卷第二百二十唐紀三十六偶得（3.28）和孟襄陽《晚春題遠上人南亭》文/冬辰征兵回紇族，財賞得諧和。捷報望賢闕，淚飆黎庶歌。唯思頻戲水，不計會飛鵝。失禮綱顛越，盛頹翻轉過。【聯釋】首：回紇士兵精良，郭之儀請肅宗多多征召以攻擊叛軍。肅宗在鳳翔設宴犒勞可汗之子葉護，賞賜財寶無數。唐軍元帥廣平王李俶帶領朔方部隊和十五萬回紇西域士卒，共二十萬人馬進抵扶風。頷：至德二載（757）九月二十九日，收復長安的捷報送達鳳翔；十月二十二日，平定東京的捷報送抵咸陽望賢宮。唐肅宗回朝，西京外二十里，百姓列隊歡迎，手舞足蹈，三呼萬歲，喜極而泣。頸：叛軍各派矛盾分裂，可還占據七郡六十余城池。首領安慶緒不理政事，在鄴城修治亭臺沼池樓船，尋歡作樂，絲毫不考慮財盡身死之日的到來。尾：司馬光評安史之亂：古時治軍定依禮法，晉文公看到晉軍將士少長有禮，就知城濮之戰會取勝。而唐朝治軍不遵禮法，以致士卒冒犯偏將副將，偏將冒犯大將元帥，那么，安祿山之類的大將元帥冒犯天子之情勢，就必然發生了。原玉：晚春題遠上人南亭作者：唐?孟浩然給園支遁隱，虛寂養身和。春晚群木秀，間關黃鳥歌。林棲居士竹，池養右軍鵝。炎月北窗下，清風期再過。 說明：圖照來自網絡，聯刪。 謝謝雅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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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