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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婆和表舅

我愛皖南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 “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情。”前人生活不易,后人當飲水思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 ——本文致敬于生命接力的所有上人,2025年2月18日寫于懷遠家中。</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我的外婆趙林恩</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我外婆在世時經常說:“人這一輩子,沒有誰能一桿子耍到頭,三起三落不算難?!?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當代大師季羨林有句名言:“大多數人來世上都是湊數的,普通老百姓想青史留名想都不要想,普通人最大貢獻就是傳宗接代,努力讓家人過的好一些?!本偻笍氐奈虻?,百年之后,塵歸塵土歸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老百姓常說:“艱難萬苦是一輩子,幸??鞓芬彩菐资?。人生如夢,終究都是時間的過客?!?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人來世上不是我們能選擇的,當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時,你也無法拒絕。人生似河,我們如舟。前人是渡口,命運是風浪,自己的拼搏是槳。在該奮斗的時候就要努力奮斗,做好每個階段的事情,許多事情只有去干才有成功的可能。無怨無悔,靜觀花開花落,享受云卷云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在人類的歷史上,像科學家,哲學家,著名作家或各個行業翹楚,可?能會讓歷史記住名字。只有改變歷史走向的人,才可能青史留名。其實,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小人物都是草木之人,行色匆匆如過江之鯽,來去如風似隨波逐流。有人說,普通人離開這個地球,差不多五十年后,很少還有人能提得起他們的名字,允許,一百年后的地球,會抹平他們來過這個世界的痕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我的外婆趙林恩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歷史上的一些所謂大人物,與我的生命沒有一毛錢關系,在我看來一文不值。而外婆那是我心中的豐碑,我滿滿的是感恩和思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外婆生在民國初年,母親說,外婆年輕時個子高挑,大眼睛,眉清目秀,高顴骨,寬寬的額頭,目光炯炯有神,是個妥妥的美人胚子,有著江南水鄉的典型氣質和口音。衣服無論新舊,都收拾的干凈,得體。年輕時走路快如風,嗓門高,性子略急。手里針線活麻利,是一個干練的傳統女性。歲月的滄桑使得晚年的外婆腰彎駝背,步履蹣跚了,我們老家通常把外婆又稱呼為“老娘?!?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我一直想寫點文字,從塵封的記憶中尋覓一下外婆的蹤跡,表達對前人的感恩。多么希望外婆站在時間靜止的時空隧道里,看到我寫回憶往事的文字,笑著呼喚著我的小名說:“小安子,這個外孫沒白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外婆娘家在江蘇洪澤縣蔣壩鎮上,那是個魚米之鄉的趙姓之家。外婆活著差不多一百多了,我外婆早年零星的念過私塾,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舊社會實屬不易。外婆生平好碼牌,晚年喜歡紙牌和麻將。小時候會背百家姓,千字文。我小的時候就經常聽她背過“朱秦尤許,何呂施張;云蘇潘葛,奚范彭郎”的句子。外婆說她祖上念書的人中,出過趙舉人,祖上幾代頗有田產,家里曾經殷實過,請過私塾先生。是的,外婆家風純樸,注重耕讀傳家。外婆的父兄在耕讀中,還有一門“畫佛龕”的家傳手藝,在舊社會里算是一招鮮,吃遍天,日子有得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民國年間,軍閥混戰,兵匪一家,家道漸漸中落。后期跑“鬼子反”,家里有女孩子的,早早就嫁了。因為世道兵荒馬亂,家長膽戰心驚,逼得莊戶人家早做打算。我外婆的大哥叫趙永恩,在他父親的默許下,做主給外婆尋了一門親事。我的外公,姓耿名萬山,外公一家是使大船的,祖上是江蘇淮陰人,大船經常停在蔣壩附近裝貨。外婆說:年輕時的外公一表人才,白面書生,長衫飄飄,身形偉岸,一副江湖大哥派頭。外公經人保媒,一來二去,親事就坐成了。外婆被外公接上了船,大船就順風開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外婆出嫁前沒有和外公見過面,只聽他哥說過,這家人家有錢,今后嫁過去不得受罪,能有福享。舊社會長兄如父,婚姻大事全憑媒妁之言,父兄指定的事不得不從。嫁人后的外婆知道了實情,這老耿家有沒有錢不好說,人口多倒是不假。關鍵我外公家還隱瞞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原來外公是結過婚的人,曾經有個前房人,后來死了,但是留有一個小男孩,由老太婆帶著。這個“填房”插曲一度讓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外婆憤憤不平,說外公家欺騙了她。雖然外公還是那么貌似潘安,一表人才,可能也擋不住外婆的靈魂拷問!外公年紀比外婆大不少,外婆還是年輕,外公在許多事情上就讓著外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外婆一生,生育了好多孩子,活下來的不多,那個年代醫療條件差,小孩子成活率不高。在生我母親前,外婆生過一個男孩養到會說會講時,卻沒有抓住,最后活下來的就我母親一人,這是外婆早年的心病,一直耿耿于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我上小學前,是在外婆船上長大的,可能外婆自己的孩子稀,對我又是隔輩親,深得外婆寵愛,我是外婆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我依稀記得外婆說,有一次,剛學會走路的我,背個龍頭帶子在艄樓上晃悠著玩,一個沒站穩,摔在落差3米高的船幫下,頭朝上腳朝下吊在水面上,老天有眼,托祖宗保佑,大難不死。原來龍頭帶子一頭在舵梁上拉著,雖然人在水中站著,但是嘴沒有進水,有驚無險,人沒有事。外婆剛剛解手去了,可能聽到外面動靜了,外婆慌忙出來把我拉上來了。好僥幸!事后,估計外婆嚇得不輕。多年以后我還和外婆說過一個疑惑:那天水真清,我看到了水里有個小巧玲瓏的小娃娃,長得像哪吒,一直在笑著向我擺手,讓我下來玩。外婆一臉嚴肅得說,那個是勾死鬼變的,來找替身的。人的命是天注定,你命不該絕,再說有外婆在,它動不了你的,說的我半信半疑。外婆還有一些能破解玄學的招數,比如她用酒燒一張黃表紙,能讓筷子站起來,來破解被驚嚇的小孩去恢復正常。還有穿衣服釘扣子時,嘴里要銜一根草,來破解假如別人丟了東西,來懷疑是你干的誤解。其實,外婆不是神神叨叨之人。這些可能是古人在生產力低下,祈求平安約定俗成傳下來的偏方,類似巫蠱之術。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有學會,她也沒有教過我??梢韵胂螅切┠晖馄旁诤笈摬粌H要扳舵,而且還要做飯,忙的手腳并用時,最重要的是她老人家眼睛,會一直緊緊盯著艄樓上系好龍頭帶子的我,我的活動范圍始終離不開她的視野,那是肯定的。外婆就是我幼年成長的護法天尊,慈航道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再來說外公吧,外公在家中行大,后來分家了,幾個兄弟也都另立門戶,二門落在蚌埠,三門落在淮南,外婆帶我母親陰差陽錯的落到了懷遠。外婆和外公早年使船也做過小生意,據說開過銀器店,跑“鬼子反”那年,一街兩道的人都嚇跑了,所有店鋪都被鬼子搶后又放了一場火,銀器店里燒的面目全非,雖然外公外婆也提前帶走一些金銀器物,但是,其它東西都被無情的大火燒沒有了,后來跑“鬼子反”回家了,看看家里東西都沒有了。雖然傷心不已,但是慶幸人沒有事就好。正是靠帶出來的一些銀器,度過以后一個又一個難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外公前房人留下的那個小男孩沒有活下來,這對外公打擊太大了。據說是外公的弟媳婦看孩子疏忽大意造成的,夏天一個下午,活蹦亂跳的小男孩,栓個龍頭帶子,蹦蹦跳跳在艄板上玩,一不小心掉進滾開的稀飯鍋里燙死了,過去大家庭沒有分家,鍋大,吃飯的人多。那天就該二外婆燒飯看孩子的,船上的勞動力都去干活去了,沒有閑人在船上。出了這個天大的事,把老太婆恨死掉了。過去,持家老太婆就是一家之主,老太婆差點沒把二外婆打死掉,二外婆跪在地上,哭著承諾今后要生一個還他,后來真生一個過繼給大伯子做兒子。作為晚輩的后來人,不能褻瀆性的去質疑前人,更不能站在上帝視角看問題。說實話,此事,是有點蹊蹺。當然,外公的那個小男孩沒有的時候,我外婆還沒有上外公的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很久以前,外婆娘家遠房有個侄子很有出息,外婆說的有名有姓,我那個時候小,沒有記清楚,可能是趙錫田,這個人是國民黨的一個大官,風光的很。解放前,一行人曾經來船上看過他姑母,引得周圍船上人的刮目相看,這個事情,外婆一直引以為豪。后來,天翻地覆,國民黨敗退到臺灣島上種椰子去了,大陸上的窮苦農民翻身做主人,這個事就再也沒有下文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解放前,行船跑馬三分命。尤其是鬼子打進中原,外婆說,有一次,空船停在蚌埠洋橋底下,天上日本飛機貼著膏藥旗,飛過來偵查,誤以為是國軍的運輸物資的補給船,機槍瘋狂的掃射,桅桿旁邊碗口粗的槳柱子都打劈了,人要挨一槍子子,估計能打碎了。所有人都嚇的逃到水邊趴著,一動不動。等飛機飛走了,蚌埠大舅耿兆財膽子大,上船把船艙上的雨布通通掀開,讓天上的日本飛機看到船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沒有,飛機可能就不來掃射了。果然,鬼子飛機加油回來后,繞許多空船一圈沒有掃射就飛走了。還有一次飛機扔炸彈,船上所有人都跑到岸上草垛藏著,飛機呼嘯而過,周圍火光沖天,炮彈皮亂飛,能不能活著吃上晚飯?誰都不敢保證!那個時候,生死有命。歷史學家說過“戰爭中的老百姓危如累卵,不如和平時期的狗?!彼哉f,人任何時候,都要珍愛和平,遠離戰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我對外公沒有印象,外公健在的時候還沒有我,解放后五幾年,外公外婆還在用船。生活馬馬虎虎。船在宿縣符離集靠著,外公病死了。外公靜靜地躺在幾塊船板釘成的薄皮棺材里,下葬那天,孤兒寡母哭的撕心裂肺。母親淚眼婆娑的目送外公棺槨漸漸遠去,久久不能釋懷。在傳統的禮教里,女孩是不能參加送葬的,過繼的舅舅小,抱在外婆的懷里去不了。我母親記得是水運社崔范根帶人抬的大杠,蚌埠的大舅耿兆財執的幡、摔的盆。我母親一直承他們的情,多年后崔范根去世了,我母親父親還去送了人情。外公死了的時候,我母親只有十四歲,生活的擔子從此就壓在外婆的肩上了,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今后的日子怎么過呀?用船是個體力活,靠勞動力養家糊口。不可想象,五十多歲的外婆和十幾歲母親,帶著襁褓里的舅舅,是怎么熬過那些年的?我的母親和外婆兩個使船人,居然還都不會游泳,吃驚不?母女兩個都是旱鴨子。為了養家糊口,曾經兩個偉大女性在她們柔弱的肩上,扛起了多大的堅強和擔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這是我外婆唯一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我的表舅趙藍田</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我的表舅趙藍田,他是外婆的親侄兒,我母親的表哥,比我母親大十七歲,他的到來具有戲劇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說來話長,在一九四幾年前,國共內戰打的不可開交,雙方都要補充兵員,江蘇是淮海前線,死人無數。我外婆的哥哥害怕大兒子被抓去當兵,就偷偷地派人把表舅送去他姑母家,好逃個活路,黑市上花了不少袁大頭才送到船上。表舅最終投奔了姑母,一家人在一起,也有好個照應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多少年后,表舅還心有余悸說起從火線逃生的經歷:國共雙方部隊打仗,老百姓跑的云里霧里,白天不敢亂跑,就伏在野地里假裝挖野菜,夜里偷偷趕路。一路上都是荷槍實彈軍人,看到了國軍被解放軍包圍著,后來又圍上來國軍,再后來又圍上一層解放軍,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慘烈的廝殺血流成河,死的人無數。最后國民黨司令官黃伯濤突圍無望,就拔槍自殺了,共產黨才贏了淮海戰役。表舅沒有說空,國共歷史都是這么記載的。表舅還說,田野里死的人橫七豎八,都是莊戶人家的兒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在參觀遼沈戰役紀念館的題詞是:“炮火連天,只為改朝換代;尸魂遍野,俱是農家子弟。”莫老兄不愧是語言大師,思想家??偨Y的很到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表舅活著的話有一百歲了。他是個老實的人,中等身材。平時話不多,本本分分干活,老老實實做人。在外人眼里人畜無害,其實表舅心里有數,屬于內秀悶刁之人。試想?一個無根基,無藝傍身的外鄉人來安徽想混口飯吃哪有這么容易?過去,使船不僅是搬石頭,抬抬子要干,越是風大浪急,越要出來掌握航行。冬天遇灘遇彎,逆水行舟一定要赤腳拉纖,腳底板踩著冰渣也要下水。夏天潮大流急要下水去扛船……世上三個行當最苦,行船、打鐵,磨豆腐,行船排第一。船上活計表舅樣樣都會,閑暇之余,他還自學木匠,沒有老師自學成才,無師自通。比如做板凳,釘兔籠賣,替人打的家具,做的有模有樣。許多木匠活他看看就會,木工活做的飄肩走縫,讓人稱贊。表舅跟我說個故事:早年,船廠有個木匠頭周師傅很有名氣,表舅想做一個家什,去請教怎么樣開鑿挖眼的技術,周大師傅不愿意教他,也看不起他。表舅自己鼓搗了一個晚上,天亮前把物件做好了,拿給周師傅看,比周師傅做的還平活,讓周師傅投來吃驚的眼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表舅干木匠活,大錢雖然掙不到,但是,弄幾個小錢補貼家用還是夠的。我記得我上高中那些年,他經常讓我寫信寄錢貼補他的弟弟趙書田一家。讓人佩服他血脈相連,兄弟情深。深層的原因是這樣的:表舅和舅媽一輩子沒有孩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生不出來。表舅從張家溝抱養個女孩,把她扶養長大。這對男人來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日子還要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從前船小,一個小木船上,有兩個舅舅,船后舅舅是耿兆華,船頭那個表舅是趙藍田,船頭舅舅喊順口了,就喊成了“船頭大舅”,我小的時候喜歡船頭大舅,因為他喜歡扛著我看電影,帶我跑著玩,買東西給我吃,逢年過節舍得給我零花錢。我二叔也帶我玩,他是個小孩頭,自己的錢都不夠花,帶我玩時喜歡嚇唬我,那幾個叔爺都是玩孩,喜歡端著架子“兇我”,來彰顯他的地位和存在感。有些時候,人與人好感的建立與血緣沒有關系。兩者相比我更喜歡船頭大舅。這在我幼小的心靈深處,扎下難忘的記憶,這份情不是一般的長輩能做到的,這也是我時常懷念他,感恩他的主要原因。如今,斯人已去,天地悠悠。道不盡舊夢前塵,理不清人事滄桑,往事隨風遠去。我亦步入了黃昏……</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從右邊數第二個笑口常開的那個中年人,就是我的表舅趙藍田,左邊是我抱著兒子抓周。這張照片拍攝于1998年上半年</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人生的謝幕</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外婆的一生跌宕起伏,小的時候在家有父母寵著,父兄照著,家道雖不算小康,生活應該無憂無慮。外婆說她娘家里院子里曾經種過枇杷樹,還吃過果子。家里書房里掛著名人字畫,可以說,外婆是吃過見過的主。結婚后,外婆在外公庇佑下,應該沒有罪受,早年跑生意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外公走后,孤兒寡母日子有點難熬了。尤其是外婆的親生兒子沒有養活成功,對外婆內心傷害不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睍暇褪沁@么說的,對外婆晚年最大的傷害還是來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過繼的娘舅耿兆華長大了,外婆給娘舅耿兆華娶了親,成了家,外婆看家帶娃,一家人和諧往前過,這樣的日子能頤養天年,也算是人生幸事。開始,過繼來的娘舅對外婆還算不錯,母慈子孝。娘舅先用船,后焊電焊混幾個小錢,有點膨脹。娘舅沒有什么文化,搭訕了一個二五八萬似的女人,最后私奔了。說實話,私奔與有沒有文化無關,與道德有關。俺舅呀!真乃高手,真人不露相。你刮一個女人出去搖擺也罷,擺弄一個俊的死了也值。那個姿色長得像鳳姐一樣,你也下得去手?我都替你不值,這個事做的拉低了親人們的做人底線。造孽呀!至從你跑出去以后:你丟下了老娘、老婆和三個娃,家里弄的大的哭小的叫,可憐你的兒子不足周歲,你就撒開手不管不問了,家里一切事情就瞎子放驢——隨它去了。外婆的襁褓之恩,夫妻的結發之情,兒女的養育義務……通通敗給了新歡。多年后,漂泊在外人財兩空的娘舅又浪回來了,回來還是一統江山。呵呵,你的心里素質真好!你還好意思回來?墻不扶,舅服你。你的回歸好有一比:“曲線救國的黃協軍歸順國軍,還是青天白日!”此時此刻,時光飛逝,天道輪回。三個孩子們早已被原舅媽淘大,可惜了舅舅的娘——我的外婆不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外婆生命最后幾年,在痛苦煎熬中度過,苦苦等待這個過繼的“皮兒子”回來主事,卻一直沒有等到。外婆在油盡燈枯中絕望的走了,她仿佛留下一句話:養兒防老,兒子必須是親生的。外婆下葬那天是2000年的大年初一,母親送了外婆最后幾年飯,也沒留住外婆,我和弟弟用架車子把外婆拉上了山。外婆的娘家侄子和婆家的侄子在身后默默的推車,上山那天,航運公司船隊上的人去了一大幫,拉棺槨的車子吃力得行走在陡峭的山路上,山是沒有路,硬是用人力拽上去的。每每想到這個事情,我就對那天幫忙的人表示敬意。喪葬期間,許多事情,都是我父親親自上山敲定的細節,母親在家盡心盡力的操辦著后事。外婆終于走了,解脫了痛苦。外婆埋在荊山南麓螞蟻腰下,整個白事期間,人影攢動,唯獨不見舅舅耿兆華的影子,外婆享年85歲。外婆不經此劫,估計過九十應該沒有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表舅趙藍田晚年得病就走了,活到75歲,表舅走了,我們送了他最后一程,他江蘇的親弟弟和外地侄子、外甥們也來了,表舅埋在荊山北面卞和洞南的山坡上。表舅是在歷史的大潮下裹挾來的。滄海桑田,一個外鄉人遠離祖墳故土和父母親人,漂泊在異鄉,這是時代造就的悲歡離合。有道是:哪里黃土不埋人?一輩子忙忙碌碌的表舅,死于貧病交加。沒有帶走一片云,關鍵沒有錢,退休前的單位是懷遠縣航運公司,破產虧損企業,2003年的75元的退休金幾乎為零,早年的集資錢被單位挪用了,本也要不回來,有病也不敢瞧,上哪講理去?所以說:“沒啥別沒錢,有啥別有病”這個話就是真理。今后,誰再對底層的老百姓畫大餅,說什么“三民主義”就是耍流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如今,外婆和表舅走二十多年了,每年的過年、清明節、中秋節,我在祭祖的時候,總是給外婆和表舅送些紙錢,權表思念和感恩,這姑侄兩個江蘇人,是我今生最值得回憶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橫渠四句說得好:“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闭f的高大上!誰又能為小人物立言?我想寫寫外婆和表舅,這就是我構思這篇文章的初衷。</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感謝您的閱讀</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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