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方水土山作界</p><p class="ql-block">一片鄉(xiāng)音水流長</p><p class="ql-block">鐵匠</p><p class="ql-block">走親訪友，完了正事就是家常理短的閑聊了。 說實話，哪兒有那么多的可說的呢？即便是有，一時半會也都想不起來呦……</p><p class="ql-block">下午三點多，嘴邊上的的說得差不多了，走出家門轉(zhuǎn)轉(zhuǎn)，十步二十步就到了泃河邊上。已經(jīng)接近冬至了，河里的水還是鋪平了河堤淺灘。站在東門橋上，放眼望去，東面的盤山，南面青龍山，北面的魚子山清晰可辨，仔細揣摩，還竟然看到了某座山頂上的廟宇和山下幾片凸起的樓宇群，近處河水與樹木在夕陽暖色里，是那這般的美！環(huán)顧四周，這里是多半個盆地。此景惹得我拿出相機，全景長鏡中鏡視頻一陣猛拍。</p><p class="ql-block">冷風吹來，不免有些寒意。即便是想去山里看看冬天的景色，看看那里的冬天與夏天的美麗到底差多少，道夕陽西墜，還是覺得回味最美！</p><p class="ql-block">其實，這里的春天是另類的，至于另類到什么程度，不說你不知道，一說起來聽者就會不自覺地舌根下滋生一些淺淺的津液……</p><p class="ql-block">扯遠了。還是說讓外地人銘記在心的那句“大桃（tao二聲）”吧！嘿嘿！這么一說，人們大概一下子就知道這是那里了。</p><p class="ql-block">若再不明白，這里還有一句可愛的口頭語“婊子養(yǎng)的！”這句話若不是對十分親近的晚輩不會“罵”出口的，即便出口，綿軟嗔嬌音調(diào)合著微笑也是十分的疼愛；若是面對可惡的人或事，那口氣一變硬，同樣幾個字一出口，臉色也沒有那樣和藹可親了……</p><p class="ql-block">說了半天口音個和冬天的景色了，這里的春天會是什么樣呢？</p><p class="ql-block">說句實話，不管是不是“去年今日還是前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依然相映紅；千張人面不重復，桃花依舊笑春風。”這里雖然唱不出秦腔的酣暢與高亢，但桃花一點不遜色“城南莊”的艷麗哦！</p><p class="ql-block">戲詞中的城南莊，并不是平谷的城南莊。這么說多少會有些違和，但也絕對不是賣關子，是寫到此處突然想起這里的春天的景色，但也沒法表達，就突然想起秦腔《人面桃花》。</p><p class="ql-block">《人面桃花》里的城南莊一說是博陵（今定州）的城南莊，一說是西安灞河的城南莊，那里當年是不是千畝桃花艷如海，掩入花海無俗情呢？</p><p class="ql-block">這里的田野與“城南莊”不同的是，除了桃花，山地間還夾雜著柿子核桃花苞還有香椿的嫩芽；這里的春天還有成千上萬個崔護和美麗的姑娘的呦！</p><p class="ql-block">除了山地景色，語調(diào)與京郊其他區(qū)縣語言也是不同的，一方水土山作界，一片鄉(xiāng)音水流長。人們經(jīng)常把一二聲串調(diào)，一句很普通的話自然而然地就說得拐了彎兒。有人說這兒與遵化的口音相仿；承德的朋友說，與他們承德口音像。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誰說得對。若按水土是左右口音的因素判斷，這里與密云隔著一道山梁，土地鄰近，口音竟有明顯的差別，山北邊的密云口音是壓著舌半張嘴發(fā)音，且音高。</p><p class="ql-block">仔細一想，這兩地不是一個水脈，密云是潮白河水水系，沒有流穿過兩地的梨花頂和丫髻山。山南的水系是泃河和洳河為主，汝河源頭不遠；泃河源頭出自其東部承德境內(nèi)，大致是霧靈山西南麓或興隆一帶山里；興隆與遵化毗鄰，這樣想，也許水系與口音相關的說法更靠譜一些。</p><p class="ql-block">凈說泃河主流了，它們還有支流呢，有時候近處的支流也是影響風情的主要因素，因為它畢竟是土生土長！</p><p class="ql-block">泃河從金海湖一入一出，蜿蜒彈躍圍繞縣城半圈后，在西南部與洳河相會，汩汩南去天津。這片鄉(xiāng)音，它流傳多長，也會在生疏的異鄉(xiāng)泥土里稀釋，漸失余韻。</p><p class="ql-block">據(jù)當?shù)厝苏f，幾十年前，泃河還是一條從港口到山里的航運線路，每年夏秋，貨運穿梭于泃河水面，何等壯觀。</p><p class="ql-block">眼下的河里，的確漲了水——這水是哪里來的？</p><p class="ql-block">是地下水泛濫？</p><p class="ql-block">還是風言風語中的南北調(diào)換？</p><p class="ql-block">無論如何想像，河上的商船已是過去的景象了。</p><p class="ql-block">時光易轉(zhuǎn)，年輪常換。一夜的風，樹葉會掉光的，那些紅的黃的樹葉統(tǒng)統(tǒng)卷進旮旯洼地，旮旯的被人卷走，洼地的成了淤泥。其實到頭來都是糞土……</p><p class="ql-block">一方水土山作界，一片鄉(xiāng)音一片情。</p><p class="ql-block">樹枝禿了，春天就快要來啦！那些糞土若是滾到田里山里，莊稼和桃花會不會綠的更綠，紅的更艷？大桃（二聲）肯定是更香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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