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名：江楠</p><p class="ql-block">美篇號：11296724</p><p class="ql-block">背景音樂:生日禮物</p> <p class="ql-block">1998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西安城被白色的雪裝點得如同童話世界，那是一個藍色背景上點綴著白色雪花圖案的大紅愛心的世界。這本是他們相戀的第六個冬季，可這年的十二月，一切都變得不同尋常。</p> <p class="ql-block">1998年是江楠和晴兒相戀的第六個冬季，這年十一月末的雪下得格外早，西安的冬天總愛把梧桐樹的枝椏凍成灰白色調。當老式公交車碾碎路面上的薄冰時，江楠裹著厚厚的藍色羽絨服，在城墻根下倒數第三塊青磚的位置呵出一團白霧，讓江楠想起高三晚自習是晴兒總愛哈氣在玻璃窗上畫兩顆相連的心。江楠的心中滿是對晴兒的思念，那思念如同這寒冷的冬天里的一團火焰，熾熱而濃烈。</p> <p class="ql-block">江楠在西安城二十多家打印店整整找了三天，只為給晴兒一個驚喜。鐘樓旁的數碼港說分辨率不夠，南門外的圖文社卡紙三次，大學城的復印店老板盯著女孩照片直咂嘴：“這么俊的姑娘，印黑白怪可惜。”最后是在書院門的老巷子里，生銹的霓虹燈牌映著"彩虹快印"四個字，滾筒打印機吐出海報時，油墨香混著雪水沁入肺腑。江楠的心中滿是期待，那張海報承載著他對晴兒六年的愛。</p> <p class="ql-block">掀開碑林區西七道巷打印店厚重的軍綠色棉簾，江楠睫毛上的冰晶正簌簌往下掉，不停地擦拭鏡片上的霧氣。“彩色海報？”老板娘撣著毛衣上的瓜子殼，“得用進口相紙，按尺寸算錢。”玻璃柜臺映著江楠凍紅的手指，研究生每月四百塊的補助金，刨去攢了三個月的長途電話費，剛好夠印那張36寸的海報。晴兒站在櫻花樹下的照片正在褪色，他特意托師兄美院女友調過色，老式蘋果機屏幕上，粉白花雨襯得她杏色連衣裙格外鮮亮。打印機嗡鳴聲里，1998年的雪粒撲簌簌打在窗欞上。看著滾筒將承載六年時光的底片緩緩吞沒，突然想起上周通話時晴兒的沉默像海底電纜的雜音。當第一張試印稿吐出來時，冰碴子正砸在防雨棚上，他下意識用身體護住機器出口，仿佛這樣就能留住正在流失的什么。</p> <p class="ql-block">江楠想起四年前東湖邊的初雪，晴兒把凍僵的手塞進他羽絨服口袋：“等畢業那年生日，你要送我鋪滿整面墻的驚喜。”那時她剛考上醫科大學，馬尾辮掃過他臉頰時帶著消毒水的氣息。12月11日武昌站飄著冷雨，江楠用報紙把海報裹了七八層。晴兒白大褂口袋里別著新領的實習醫師胸牌，睫毛垂成兩道陰影：“楠，櫻花謝了，我們分手吧。”海報在雨中緩慢蜷曲，附屬醫院的玻璃門旋轉著吞沒那道白色身影。他站在十二月洶涌的人潮里，突然看清照片右下角自己用PS修補的破綻——那年四月他去武漢，晴兒其實穿著沾了實驗室試劑的白大褂，那抹溫柔的杏色，是他花了整夜一筆筆涂上去的。</p> <p class="ql-block">子夜的長安路，霓虹燈管在雪幕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江楠經過郵電局門口的IC卡電話亭，塑料防塵罩里積著他們這些年投喂的硬幣。有醉酒的男人對著話筒哭喊，他卻在想晴此刻是否正在和誰共渡生日。后半夜的長江大橋浮著層薄冰，呼出的白氣轉眼被江風吹散。回到西安那晚他開始發燒，夢境里打印機不斷吐出褪色的海報，晴兒的臉漸漸模糊成CT片上的灰白影像。第七天清晨，室友發現他枕邊洇濕的稿紙，鋼筆水暈染出《紅塵有你》的標題，像幅未干透的水墨畫。</p> <p class="ql-block">多年后江楠在機場書店看到自己的散文集《紅塵有你》，封面正是那張人工調色的櫻花海報。收銀臺前的女孩指著書封驚嘆："這顏色真像我爸收藏的千禧年老畫報！"他望著落地窗外紛揚的雪，突然看見1998年的寒風穿過時光的縫隙，將泛黃的海報掀起一角。那年的愛與痛，如同這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進歲月的長河，只留下那些美好的回憶，在心底深處，永不褪色。</p> <p class="ql-block">為了十月六號那一天</p><p class="ql-block">我走遍了幾條熱鬧的街</p><p class="ql-block">只為了尋找一份禮物</p><p class="ql-block">你喜歡的生日禮物</p><p class="ql-block">就在你生日的那一天</p><p class="ql-block">我把禮物送到你家門前</p><p class="ql-block">你說不必了</p><p class="ql-block">不是說好了已分手了嘛</p><p class="ql-block">你曾說過分手后還可以做朋友</p><p class="ql-block">我送你禮物你卻不接受</p><p class="ql-block">還叫我忘了你從此不要再聯絡</p><p class="ql-block">讓彼此都快樂</p><p class="ql-block">你曾說過分手后還可以做朋友</p><p class="ql-block">我送你禮物你卻不接受</p><p class="ql-block">還說我會找到另一個比你更好的女人</p><p class="ql-block">為了十月六號那一天</p><p class="ql-block">我走遍了幾條熱鬧的街</p><p class="ql-block">只為了尋找一份禮物</p><p class="ql-block">你喜歡的生日禮物</p><p class="ql-block">就在你生日的那一天</p><p class="ql-block">我把禮物送到你家門前</p><p class="ql-block">你說不必了</p><p class="ql-block">不是說好了已分手了嘛</p><p class="ql-block">你曾說過分手后還可以做朋友</p><p class="ql-block">我送你禮物你卻不接受</p><p class="ql-block">還叫我忘了你從此不要再聯絡</p><p class="ql-block">讓彼此都快樂</p><p class="ql-block">你曾說過分手后還可以做朋友</p><p class="ql-block">我送你禮物你卻不接受</p><p class="ql-block">還說我會找到另一個比你更好的女人</p><p class="ql-block">此刻再也忍不住</p><p class="ql-block">眼淚不禁的劃落</p><p class="ql-block">顫抖的雙手捧著禮物往回走</p><p class="ql-block">你曾說過分手后還可以做朋友</p><p class="ql-block">我送你禮物你卻不接受</p><p class="ql-block">還叫我忘了你從此不要再聯絡</p><p class="ql-block">讓彼此都快樂</p><p class="ql-block">你曾說過分手后還可以做朋友</p><p class="ql-block">我送你禮物你卻不接受</p><p class="ql-block">還說我會找到另一個比你更好的女人</p><p class="ql-block">把禮物留著給她</p><p class="ql-block">更適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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