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紀念參戰(zhàn)46周年，重溫當年硝煙歲月，那是一個遙遠的故事，值得回憶的人生。追憶崢嶸歲月，懷念美好青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硝煙過去了46年啦，只有抹不去的記憶，當年參戰(zhàn)的小青年新兵蛋子，如今也已白發(fā)滄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朝從戎 一生為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戎裝雖解 軍魂不變</span></p> 征? ?途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參軍入伍保家衛(wèi)國是我孩兒時的夢，1978年12月剛過19歲的生日，熱血沸騰的我終于實現(xiàn)了我的從軍夢，成為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zhàn)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8年12月14日我們江門籍150名僑鄉(xiāng)熱血男兒，離開家鄉(xiāng)父老，踏上保家衛(wèi)國的征途。分承坐部隊來接兵的5輛解放牌軍車，各人坐在自己剛發(fā)的背包上，上午出發(fā)約晚上7點到達部隊，41軍122師師部駐地湛江合流，當晚就分配到122師所屬各部隊，師直，364團，365團，366團及師炮團，我被分配到離合流師部4公里的東坡嶺師炮兵團。由于當時的國際形勢中蘇、中越交惡，蘇聯(lián)在中蘇邊境陳兵百萬，越南號稱世界第三強國，稱霸東南亞，排華傷我邊民，占我國土，中越邊境較為緊張，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部隊將有所行動，我們新兵到部隊當晚就分到連隊班組，無經(jīng)過新兵連。我和老鄉(xiāng)陳定棠戰(zhàn)友分在炮團指揮連。我們連長謝學良，指導(dǎo)員林錫庭，我分在四排一班當無線報話員，陳定棠在連部當通信員。三天后的12月17日我隨部隊開撥中越邊境前線。</span></p> 向邊境進發(fā)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經(jīng)過四天的大部隊摩托化行軍，來到廣西百色地區(qū)德保縣馬隘公社扎營。開始了戰(zhàn)前不到兩個月的緊張訓練，我們報話兵必須背熟一千多個密碼，熟練收發(fā)、組詞及手中武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戰(zhàn)前，122師奉命從乙種陸軍師擴編為甲種陸軍師，下轄步兵364、365、366團和炮兵團。 炮兵團配屬二個122榴彈炮營，一個85加農(nóng)炮營，一個107火箭炮營（12管），在這一個多月戰(zhàn)前訓練中，三兩天就實彈演習，我排報話兵都派去落彈點警戒，為安全不許人、畜走近，這年的春節(jié)在緊張訓練中度過了，實彈演練的槍炮聲代替了過年時的鞭炮聲。二月初，一切為了打仗，部隊人員全剃光頭（為方便負傷后好包扎），配發(fā)帶鋼板的防釘高腰膠鞋?并在衣服、鞋、帽等留下個人信息部隊番號姓名血型，寫下遺書（向家人告別信），放入自己的背包里。2月13日部隊奉命開到邊境最前沿陣地廣西那坡縣平孟農(nóng)場，與越南一步之遙。炮團指就設(shè)置在平孟邊檢站旁邊的山上，我排在此挖了兩天戰(zhàn)壕。2月16日下午接到命令，各就各位，我排報話兵兩人一組一部電臺，有跟隨師指揮所、各炮營、步兵團。一班付王少榮和胡子巖帶一電臺跟隨師前指隨步兵前進，謝繼壽和林錦烈?guī)б浑娕_跟師指揮所，高樹林同李薛念一電臺，林明華同何國普一電臺，以及其他戰(zhàn)士各奔指定位置。我被分配跟班長肖斌一部電臺，跟隨炮團指揮部，就在這山上我們挖的戰(zhàn)壕里待命。</span></p> 黎明前的總攻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9年2月17日凌晨，在祖國南疆一千多公里的邊境線上，隆隆炮彈劃過黎明前的黑暗，一場震驚世界的對越自衛(wèi)還擊戰(zhàn)打響了。我站在戰(zhàn)壕里遙望著那映紅整個天空的炮火，此時此刻我激動的心無法形容，這震撼的情景只是在電影上看到過的戰(zhàn)爭片，此刻真正輪到自己戰(zhàn)爭的體驗。平孟鎮(zhèn)三面環(huán)山，只有一條公路直通越南高平，沿著公路跨過平孟邊檢站，往前3、4公里就是越南邊境重鎮(zhèn)朔江。朔江是越南高平省河廣縣縣城，位于高平西北約37公里，距廣西平孟4公里，東北離廣西孟麻街11公里，南距高平省重鎮(zhèn)河安24公里，是高平北部的重要門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朔江天險易守難攻，公路兩旁山上布滿天然山洞和越軍大小火力點，加上越軍經(jīng)過多年戰(zhàn)爭有一定經(jīng)驗，我軍已多年無打過仗，新兵也較多，面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越南軍隊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頭三天傷亡夠多，我122師為打下高平，保障補給線暢通，在打通平孟至朔江道路，一時也難攻入越南境內(nèi)，我炮團三營七連85加農(nóng)炮為協(xié)同步兵進攻，用直瞄方式將大炮推到敵陣地前幾百米打，從始有了大炮上刺刀的美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在圍殲朔江之敵的戰(zhàn)斗中，七連打出了大炮“上刺刀”的威風。師黨委給他們記了集體二等功。</span></p> 將大炮推到敵陣地前打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從山上陣地遙望著山下那公路上支前民工擔架隊不時送回國內(nèi)的傷員和烈士。開戰(zhàn)的第三天，在戰(zhàn)斗中我突感肚子不適，報告班長肖斌，我想去方便下，班長肖斌指示我不要走遠，提著槍在附近幫我警戒，怕有不測，我也不敢走遠，就在這山坡上解決，頭頂上呼嘯而過的炮彈聲，炮彈落在山腳下的爆炸聲，自已真不敢怠慢，匆匆搞掂，趕緊歸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部隨41軍、42軍、等部隊攻打高平，高平是越南北方的一個重要省會。2月22日晨，天還未亮，我炮團接到命令向越南高平挺進，我們指揮連幾臺車走在車隊前面，凌晨通過平孟邊檢站沿著公路進入越南，真沒想到我第一次出國是用這種方式，不用帶護照、不簽證、也不用帶錢 ，只帶著槍支彈藥，帶著希望……完成軍人使命，冒著槍林彈雨，冒著生命危險踏出國門，沿途無心欣賞異國風情，緊握著槍坐在炮車上，向著高平前進，緊張的注視著公路兩傍的動靜，深怕遭遇到越軍伏擊，并隨時迎敵。遠近還不時傳來槍炮聲如同過年時的鞭炮，歡迎著大軍的到來。</span></p> 奔襲在異國公路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車隊途經(jīng)朔江路段時，我前車突然一聲巨響，我車就跟在后面，是二排的車踏響了地雷，堵住了車隊前進，我們馬上下車做好戰(zhàn)斗準備，此時天還未亮，加上前方還不時傳來槍炮聲，以為遇上了越軍伏擊，當我下車看到眼前的一幕，真的有點怕了，此地段剛發(fā)生過慘烈的戰(zhàn)斗，還未清理戰(zhàn)場，公路兩旁、稻田里還留著幾十具我軍犧牲烈士的遺體，還保持著各種戰(zhàn)斗姿勢，對面公路邊還有兩輛被打壞的我軍坦克，炮塔被打翻，烈士遺體還留在坦克上，地上到處是丟失的武器裝備和殘肢斷臂的陣亡者，現(xiàn)場慘不忍睹。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尸體，看著如此殘酷慘烈的戰(zhàn)斗，我的心真有點緊張，手心都在冒汗，握著槍的手有點發(fā)抖。當時只有19歲的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殘酷慘烈的戰(zhàn)爭場面，說不怕是假的，戰(zhàn)爭就是戰(zhàn)爭，雙方必有死傷，打仗就是如此殘酷，我們是和平年代的軍人，從未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錘煉，當戰(zhàn)爭來臨的時候，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誰能說沒有對死亡本能的恐懼？但看到自己的戰(zhàn)友在身邊倒下，血性男兒的英雄本色象井噴般地爆發(fā)，冒著槍林彈雨吶喊為戰(zhàn)友報仇，在布滿地雷的道路上勇敢沖鋒，在崎嶇的公路上呼嘯奔馳。烈士們安息吧，天堂沒有戰(zhàn)爭，一路走好。在此停留了約15分鐘，將被炸毀的車輛推翻路邊，幸好只是將車上人員炸拋下地，無人員犧牲，將傷員送回國內(nèi)。清障后車隊向著高平方向繼續(xù)前進。</span></p> 122榴彈炮營進入陣地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之后還算順利，到達高平外圍各炮營進入陣地，團指揮所也設(shè)在離公路不遠的一個村莊旁邊，搶占陣地時，警衛(wèi)排發(fā)現(xiàn)前方有越南兵，我們包圍過去，很快抓到一個越軍戰(zhàn)俘，看這越南兵的樣子年齡也不大，只有18、9歲，通過隨軍翻譯了解到這越南兵他們一共5人，打散了被困山上，已有三天無進食，下山跑到這村莊尋找食物，見到我們部隊過來，其他4人早已逃之夭夭，他實在走不動了繳槍就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團指揮所就設(shè)在這村莊旁。2月22日，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自衛(wèi)還擊戰(zhàn)已打了五天，整個戰(zhàn)場所走到之處，到處是殘垣斷壁，到處是彈坑，就連偏僻的山村也沒多少完整的茅草房，仗打到今天，人、畜尸體隨處可見，一天天發(fā)脹，尸臭味已一天比一天濃。什么叫人間地獄，戰(zhàn)場就是人間地獄，而我們呢，每天精神高度緊張，每秒鐘面對死亡，二月越北早春還很寒冷，白天行軍打仗，晚上露營荒山野外，太困了打個盹，雖布了崗哨，但又驚越特工偷襲。就一套冬裝穿著單薄，經(jīng)常冷得打顫，衣服干了濕，濕了干，滿是鹽霜，已多日無換洗，加上汗臭味較濃，（其實到戰(zhàn)爭結(jié)束，一個月未洗澡、換衣）又那能管這么多。比起已戰(zhàn)死犧牲的兄弟，最少我們還活著。</span></p> 清剿殘敵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天我們排在排長韓志剛的帶領(lǐng)下，一班長肖斌、戰(zhàn)士吳安華和我、二班長魏新萬、二班付覃樹恒等6、7個人清剿附近村莊里殘敵，并掩埋附近人、畜尸體，預(yù)防瘟疫傳播。走到村口發(fā)現(xiàn)一個洞，馬上包圍上去，在向洞內(nèi)喊話無反應(yīng)時，班長肖斌指示我進入洞內(nèi)搜索殘敵，在二班長魏新萬、排長韓志剛、一班長肖斌商議下，為安全起見，先向洞內(nèi)投手榴彈，</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 25, 25);">并用剛學會的越南語向洞內(nèi)喊話“諾松空葉（繳槍不殺）”無反應(yīng)，</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隨后我提著56式半自動步槍小心翼翼向洞內(nèi)爬進，由于洞口太小，我步槍太長難以伸展，加上自身背著4個手榴彈，120發(fā)子彈，防毒面具，掛包干糧等裝備，行動實有些不便，心想?yún)?zhàn)以來也是最危險的一次行動，戰(zhàn)場上軍令如山，命令必須執(zhí)行，用生命來賭一注，壯著膽向洞內(nèi)爬進搜索，隨時準備著戰(zhàn)斗，與敵決一死戰(zhàn)，還好上天保佑，進到洞內(nèi)那有越軍，越軍聞聲早已逃之夭夭，拖出被炸爛的被子，以示進到洞內(nèi)搜索無殘敵，如洞內(nèi)有越軍，那后果真不堪設(shè)想，將會改寫自己的一生。之后繼續(xù)向村內(nèi)搜索，在一屋子里發(fā)現(xiàn)一具被打死的越南人尸體，當時越南全國總動員，全民皆兵。在屋子內(nèi)搜索一遍，我們幾個把這尸體抬出屋外掩埋了。晚上我和二班付覃樹恒、戰(zhàn)友吳安華在一個點站崗放哨，保衛(wèi)團指揮所，我們?nèi)艘恢_鋒槍，一支半自動步槍，每人4個手榴彈，共約200發(fā)子彈。放哨點就設(shè)在團指外圍、村莊邊越軍挖的戰(zhàn)壕里，班長肖斌傳達團指指示，如遇到越軍偷襲，必須堅持到天亮，因這村莊晚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怕誤傷自己人，故必須堅守到天亮才有外援。越南北方2、3月的夜晚好似特別漫長，天公也不作美，連續(xù)幾晚都下雨，我穿著雨衣緊握住槍，龜縮在那戰(zhàn)壕泥漿溝里，又冷又餓，誰也不敢放松一下，緊張的注視著周圍動靜，講好輪換著合一下眼，可誰又敢睡呢？遠處不時傳來冷槍冷炮聲，村里無人看管的牲畜走動聲，搞得你精神更加緊張，</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 25, 25);">好不容易才熬過漫長的黑夜，</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亮后才敢合下眼。在此駐守一連幾天，以干糧壓縮餅干為主食。我炮團入越作戰(zhàn)，攻打高平，我炮兵同越南人較量，是大哥教訓小弟，以十比一強大的炮火壓制下，越軍跟本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我們打的份上。故此無須打完就走，我團在此陣地駐守多天，直至掩護兄弟部隊回撤。此戰(zhàn)我們炮兵還算好些，沖在前線的步兵和坦克就打得夠殘酷了，我122師為打通平孟至高平道路，在攻打朔江縣城幾天激烈的戰(zhàn)斗中，傷亡2、3百人，121師在打穿插中，魁剝山谷遇襲，也傷亡3、4百名后勤人員、支前民工和多名領(lǐng)導(dǎo)犧牲，丟失大批彈藥，器材，給養(yǎng)，造成前線官兵斷糧多天。戰(zhàn)爭就是如此殘酷慘烈。</span></p> 清剿山洞內(nèi)殘敵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0px;">1979年2月的某天下午，中越戰(zhàn)場坂涯，我和戰(zhàn)友們在炮團指陣地上，隔著稻田和公路眺望對面山腰兄弟部隊正在攻打那越軍天然石洞，山洞里越軍殘敵常打黑槍，偷襲我運輸車隊補給線，嚴重威脅著我軍前運后送安全，并已做成我人員傷亡，我炮團也派去兩門榴炮用直瞄攻擊那山洞，最后師工兵營拉去一車炸藥將山洞炸毀殲滅這股殘敵，保障進攻高平的朔高公路補給線安全。</span></p> 清繳物資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3月5日參戰(zhàn)部隊開始交替回撤，我團為掩護兄弟部隊回撤，直至3月16日下午最后一批撤回祖國境內(nèi)。曾記得3月16號我們是曾二次進越，剛撤回平孟關(guān)，出來調(diào)轉(zhuǎn)車頭又入去，不知何故，跟著又撤出來了。（后聞知是接應(yīng)15O師部份打散了的戰(zhàn)友）此次進越未放一炮就回撤了。只因我國已向全世界宣布撤軍，不留一兵一卒，不占越南一寸土地。至此出境作戰(zhàn)部隊奉命全部撤回國境內(nèi)。在回撤路上，看到兄弟部隊從越南一山洞里搬出大量武器和糧食，都印有中國制造，都是之前援越物資，并拉回國內(nèi)，高炮部隊將高炮平射，沿途破壞其援越基礎(chǔ)設(shè)施。當我回到那坡縣平孟邊檢站那一刻，我激動的心用言語無法形容，我終于活著回來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勝利凱旋，1979年3月16日122師政治部徐緒申副主任帶領(lǐng)部隊通過那坡縣平孟關(guān)回國，受到祖國人民熱烈歡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從當兵在邊境臨戰(zhàn)訓練到出境打完仗回到國內(nèi)這三個多月里，由于部隊每天行蹤不定，為了保密未能也不可能與家里聯(lián)系，故此安全回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向家里報平安，可是當時那有電話呢？最快也是到附近郵局發(fā)個電報，可部隊所經(jīng)之處也未見有郵所，戰(zhàn)時也難請假外出找郵局，部隊回到靖西三合駐守，這才有機會寫信回家報平安，這遲來的信可急壞了父母親，等收到這平安信已是3月16日凱旋回國后的兩周了。父親聽到戰(zhàn)爭的結(jié)束，即到處打聽孩兒的安危，這期間父母茶飯不思，每天都關(guān)注著前線戰(zhàn)況，日夜思念參戰(zhàn)兒子的生死安危，母親不知多少個曰夜以淚洗面，這世上那有父母將兒子送上戰(zhàn)場不掛念的，當收到兒子報平安信后，奔走相告，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月下旬的一個晚上，在靖西三合公社，部隊剛看完慰問電影，全連集合謝學良連長作指示完畢準備解散，不知從何來的一個手榴彈在人群中爆炸，幸運的是沒有人員犧牲，只是幾個戰(zhàn)士和來看電影的幾個群眾被炸傷了腳，也不知是否越特工所為，至今無從查證。之后幾個月駐守在中越邊境前線，到9月份才回到駐地湛江市東坡嶺營房。這一年，當兵至今有10個月未睡過床鋪，以大地為床。特別在越南北方打仗，以山地為床，棲身在荒野外、貓耳洞里，白天酷熱夜間寒冷，打仗一個月未沖洗過，連衣服鞋襪都未脫過，穿在身上的衣服鞋襪雨水加汗水干了濕，濕了又干，反正活過一天算一天，總之能幸存回來就好，二次生命真的來之不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幸運地活著回到了祖國，可是很多一起踏出國門的戰(zhàn)友兄弟，卻犧牲在異國他鄉(xiāng)，永遠躺在南疆的烈士陵園里。雖然幸運地活著回來，可是卻帶著戰(zhàn)爭留在精神上的創(chuàng)傷回來，盡管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血與火的經(jīng)歷依然清晰。那是一段既痛苦又自豪的青春記憶，是一段血腥又難忘的青春歲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81年1月退伍，終于完成了國家的義務(wù)兵役任務(wù)，完成了作為軍人的使命，總算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生與死的體驗，也是一次終身難忘的戰(zhàn)爭考驗。</span></p> 筆者本人～當年參戰(zhàn)的我 我的退伍證書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是一個久遠的故事，一份珍貴的記憶。真實的戰(zhàn)爭經(jīng)歷，無悔的青春足跡。當年離開家鄉(xiāng)父老，奔赴南疆中越邊境戰(zhàn)場，難以忘懷的戰(zhàn)爭歲月，時常浮現(xiàn)眼前，盡管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穿梭在異國的炮火硝煙往事，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血與火的經(jīng)歷依然清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是一段真實的人生故事，用言語文字真的難予形容和表達當年參戰(zhàn)時的心情。如今老是揮之不去的硝煙歲月，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回憶起只是寫出以一個親歷者的戰(zhàn)場感受和所見所聞，寫出當年一個新兵參戰(zhàn)時對戰(zhàn)爭的恐懼和心態(tài)，沒有豪言壯語更沒有夸大其詞的真實參戰(zhàn)經(jīng)歷。</span></p> <h3> </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上圖照片攝于1979年3月廣西靖西中越邊境，參戰(zhàn)凱旋我們排的全家福(41軍122師炮團指揮連四排)，這珍貴的照片，記錄了我們青春年華的奉獻，記錄了我們生死與共的日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戰(zhàn)友們雖然來自不同的省份，為了共同的目標，有著共同的使命。懷著青春的夢想，走到一起來了，一起生活，一起訓練，一起戰(zhàn)斗。曾經(jīng)的崢嶸歲月，成為記憶，夢回軍營，那朝夕相處的日子歷歷在目。我們的芳華奉獻國防。</span></p> <p class="ql-block">逝去的歲月，永遠的記憶。</p><p class="ql-block"> 中越邊境 廣西戰(zhàn)區(qū)留影</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攝于 靖西 1979. 3.</span></p> <p class="ql-block">網(wǎng)圖致謝作者 侵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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