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巧珍依然活著·隆重紀念楚劇大師張巧珍逝世十周年

一谷

張巧珍依然活著紀念楚劇大師張巧珍逝世十周年（2015.2.6.——2025.2.6.） 緣起 “易老奢（師），新年上頭，人家吃喜酒都搞不轉嘛，你啷個兒要干啥子？……” 一看上文題目，也許四川的網友會惱火，于是如上說。 說實話，絕非筆者心血來潮，的確事出有因。 去年10月，原湖北省楚劇團常務副團長劉開芳向筆者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信，建議在線下搞一次活動，紀念張巧珍逝世十周年。由于筆者人微言輕，力不從心，也就放下了。 不料，在QQ聊天，筆者又收到一個素不相識、網名天空的親們陸續發來三個帖子： 一：邀請筆者為友。二：“您說張巧珍逝世15周年，應該是10周年。”三：“您什么時候正式出書（指《張巧珍傳》）我第一個買書，我一直等著您。……”? 忽然聯想到電影《劉三姐》，其中有兩句唱詞蠻有意思： “風吹云動天不動， 水推船移岸不移。” 觀眾，乃戲曲之衣食父母。讀者，乃作家之天然上帝。筆者絕對算不上作家或藝術家，但幾十年來，無論是作文還是唱戲方面，對讀者或觀眾，絲毫不敢有絲毫怠慢，一以貫之奉行的做人法則是“遵命文學”。正因為是有了天空和劉開芳等網友的“推”，所以才有了這次紀念活動。 誠然，筆者非天、非岸，只是一片云彩、一葉小舟，一直的一直，被和煦的東風和溫柔的春水推著前行的。所以實打實地說，這個“推”，既是筆者的原動力，更是生命力。正是有了人間充滿了大愛的這個“推”字，才使得《張巧珍傳》熬過漫漫長夜和涉盡茫茫創作苦旅，終于迎來殺青的花季。 不過，實不相瞞。這回筆者偷了懶，來了一個危機轉嫁——給大家“推”來了新面孔——劇院領導。領導畢竟是領導，當年關將近之際，千家萬戶忙年之時，他們卻是逆向而行，另有公干，委實把他們辛苦了！ 2024年12月6日，他收到全本電子版《張巧珍傳》后，立馬回帖： “易老師早上好，大作已收藏！ 這么大的篇幅，這么大的文字量，還有方方面面的領導、專家、學者、學生、同事、同學、戲迷和觀眾的評論文章及評語。這么大的工作量，不知易老師多少年來費了多少心血、時間來打磨這本力作，真不容易！真心為易老師點一個大大的贊！” 他們當接到線上開會發言的邀請函后，沒猶豫，沒矜持，沒客套，更沒“端著”。恰恰相反，他們幾乎聞風而動，雷厲風行。如：第一位當即表態： “好的，我抽時間一定慎重的寫上我對張老師的懷念之情！謝謝易老師！” 第二天，正值三九嚴寒，當人們還在酣睡之時，他聞雞（機）起舞，揮動金手指迅速疾書，一氣呵成交出了佳作。 第二位同樣，人家剛剛退休，平時虧欠家人的太多，趁此“惡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殊不知他推開一切家務，關門謝客，伏案“敲電腦”苦戰三天三夜，直到大年除夕深夜。非常感人的是，當中央總臺春晚節目推向高潮之際，整個江城鞭炮沖天，火樹銀花之時，他近5000字的錦繡大作，宛如弘揚傳統文化戰場上勝利的捷報，伴隨著新年的吉祥鐘聲，乘著萬里電波飛向廣闊的楚天，飛向縹緲的天堂，飛向張巧珍的心中。仿佛向她拜年: 祝您新春吉祥，萬事如意！ 依稀提出一點希望，祝愿張老師的魂靈重回故里，再顯神威，保佑楚?劇?人?： 一從大地起楚歌，歌聲朗朗震山河。河水后浪推前浪，浪濤聲聲頌祖國。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的發言稿雖說沒有高深的理論水準，沒有流行的官話套話，更沒有空洞肉麻的吹捧。有的是說不完的戰友情，有的是道不盡的師生誼。一個共同的特點是八個大字：干貨滿滿，情真意切。那么這二位同志是誰呢？他們是： 原湖北省戲曲藝術劇院： 中?國?戲?劇?家?會?會?員?、國?家?一級演?奏?員?、紀?委?書記、副?院長陳建順和國家一級演員、李?先?念?扮?演?者?、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副院長梁志坤同志。 好！下面請他們發言： 陳建順/文 2月5日，是張巧珍同志逝世十周年的日子。 2015年，巧珍老師逝世后，劇院男女老少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大家都為她的去世而震驚，同時也感嘆世事無常。她走得太早了，是的，太早、太突然了，作為國家級楚劇“非遺”傳承人，她本可以在不算太老的年齡、且身體尚康健的條件下，為劇種傳承培養更多地藝術人才，然而，在那一天一切戛然而止，時間成為定格，她，楚劇的優秀女兒——張巧珍同志永遠離我們而去了。 巧珍老師去世后，劇院黨委為保留、傳承她的代表作，記錄、宣傳她對劇種的貢獻，決定向省文化和旅游廳非遺處，申請楚劇“非遺”項目經費，安排相關同志收集、整理、結集出版《張巧珍唱腔集》，并聘請易俗先生為張巧珍作傳，記得當時還是我為他開出采訪介紹信，并為他提供采訪名單，以便其從多角度、全方位地深入了解張巧珍的工作、生活等情況。 十年間，我曾看過易俗先生發表在今古傳奇等紙質傳媒上該傳的部分章節，并在網上看到網友非常熱烈、中肯的評論。雖不是全書，卻從中可見廣大讀者、戲迷對楚劇無比熱愛和對巧珍老師的無限懷念。什么時候能看到完整的傳記呢？對此，我充滿無限的期待。 2024年12月易俗先生將《張巧珍傳》修訂稿電子版發給我，使我得以先睹為快了。 收到該傳后，我花了近一個月時間，認真讀完30余萬字的電子版全傳，為了《張巧珍傳》能更臻完美地呈現給讀者和戲迷，我邊看邊做書面記錄，其中發現我自認為的20余條小瑕疵。嚴格說來，只是個人意見，不見得準確，也許是雞蛋里面挑骨頭吧，僅供給作者參考。 閱讀該傳，是一個全面、深入了解傳主的過程，更是一個重新認識、回憶、紀念巧珍老師的過程，我作為她的同事、學生，回首往事，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如在昨天。 與巧珍老師初識。1984年3月，我從湖北省戲曲學校畢業分配到省楚，非常有幸地來到張老師身邊。當年的楚劇演出市場還是非常火爆的。在演出旺季常常一個點接一個點演出，經常在鄉下演出一個多月才回來休整一下。巧珍老師那時已是劇團挑梁的主角，幾乎場場戲有她，而且無論是正規劇場還是露天草臺，每當她演出時，都是滿宮滿調，傾情投入，認真演繹好每個角色，力求把最美、最好的聲腔呈現給觀眾。使廣大觀眾大飽耳福，大量的演出，她在讓觀眾獲得完美欣賞、享受的同時，也在觀眾中取得良好的名聲和口碑。 1985年，武漢市長江日報推出湖北省最受百姓歡迎的十佳演員評選時，在經過近一年與巧珍老師的工作接觸，大量的演出和近距離觀摩，我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老師的戲迷，除了她的聲腔，更欽佩她的人品、藝品。記得85年在黃陂縣城演出時，他父親去世，當時正在演出，等到演出結束后，她才趕回家中奔喪，為了工作、為了觀眾，她真正做到了自己許下的諾言“戲比天大！” 當時看到長江日報上的廣告，我還與同行打賭說，“張老師肯定能評得上”。并購買報紙，剪下選票認真填寫投了她一票。說到真的，當時我內心也有小九九；如果老師能評上，不光是她個人榮譽，更是我們劇種的光榮，我作為楚劇的一員也會沾光哦。果然，長江日報公布評選結果時，她榜上有名位列十佳。這次投票完全是由群眾投選，從中可以看到巧珍老師在觀眾、戲迷中的強大的影響和號召力。 與巧珍老師的初次合作。1985年的五六月，劇團排練《繡襦記》，該劇由沈建國老師執導，巧珍老師扮演李亞仙，按理來說，像巧珍老師這樣知名、成熟演員一般都是由在劇團合作多年的鼓師與之伴奏、配合，但劇團領導為培養年輕人，安排我擔任該劇前半場的司鼓，而她對此完全沒有異議，把老輩藝術家提攜、幫助她的精神傳承到年輕的我身上。排練過程中，巧珍老師對待劇中的臺詞、身段、唱腔都嚴格按照導演的要求極力做到最好。給我印象較深的是在“刺目勸學”那折戲中，哪怕一個調度、一個身段、一句臺詞、一個眼神，都細心揣摩，努力追求符合人物當時的心境、情緒，每項都力求做到準確到位，通過與巧珍老師這個戲的合作，她身上這種對藝術一絲不茍的作風，深深地影響了我，使我在日后的演出工作中也努力要求自己一直保持飽滿的激情、嚴謹的態度，認真對待每場演出。 1989年，伴隨多元文化共存的殘酷競爭，傳統戲曲演出市場開始逐漸走向萎靡，劇團舉步維艱。巧珍老師在這個重要時刻、節點，通過競選擔任團長，以自己柔弱身姿和無畏的勇氣挑起千鈞重擔，毅然舉起承包大旗，努力帶領大家走出困境，我作為其中一員，每當回憶起那段崢嶸歲月，總是悲喜交集，心潮難平。 記得，當時外出演出基本都是租借公交四場的公交車。當時的車，車況不是很好，開著開著水箱有時漏水，有時車窗關不嚴（冬天只好背對著破損的車窗），基本是硬座且位少，一般是老同志坐，年輕人基本上站著或坐在自己的背包行李上，路況也不言而喻，現在一至兩小時到達的市縣，當時要三到四小時。到后常常因要趕演出，演員基本是顧不上吃飯就開始化妝，力求保證能準時開演，或在演出間歇才匆匆扒幾口接著上場。演出場地基本是露天草臺。由于演出的旺季基本都是在冬天，草臺就是用竹子搭建，鋪上竹跳板和稻草，周邊用彩條布簡略地圍一下，四面透風，遇到大風，幕布無法固定，四處亂飄，有時風大到能把厚重的地毯掀翻；遇到雨雪，要么滿臺飄雪，要么到處用臉盆接雨。吃飯則是自己開伙，一葷一素加咸菜，大家依舊吃得津津有味。晚上住宿么，分散住在農民家里，由他們提供竹床、竹篾片和木板作為床，鋪上自帶的單薄的鋪蓋，常常一覺醒來，被子上鋪滿一層薄薄的雪花。談到收入么，以演主角的張老師為例，她一場只4元，主配演員和打鼓京胡3.10元，一般員工全場出演2.50元，跑龍套的拿基數2元。是的，當時演出收入低，條件差，但大家在她和團委會的帶領下，齊心協力、同甘共苦，年年超額完成省文化廳給承包團下達的場次、經濟指標任務，終于取得社會、經濟效益雙豐收，被廣大群眾譽為“不忘農民的劇團”。幸好！這些《張巧珍傳》中均有所記述。 劇團在取得成績的同時，還抓出不少精品劇目。如：1991年一大三小。大戲《思情記》。小戲《做嫁衣》《小戶迎賓》《趙玉貞裝瘋》，在首屆楚劇藝術節上大放異彩，獲得多個獎項。巧珍老師更是以《悠悠柳葉河》一劇參加全國地方戲北方片匯演獲優秀演員獎，我為自己能與巧珍老師一起共同走過這段艱難而輝煌的歷程而感到欣慰、感慨、自豪。 1994年，隨著改革開發的不斷深入，劇團根據自身發展需要和市場需求將一個團化分為二個分團，我又有幸與巧珍老師分在二分團一起共事，從此就沒有分開過，直至她退休；94年是我以司鼓專業與巧珍老師真正意義上合作演出的開始，司鼓伴奏巧珍老師主演的劇目有《風箏姻緣》《尋兒記》《李三娘》《蕎麥饃趕壽》《貞娘怨》《百日緣》等，在與她的合作中，讓我受益匪淺。 首先是她不因自己是知名藝術家而耍大牌，不愿與年輕、舞臺經驗不足的人合作。相反，她無論是在對青年演員和伴奏者，都會欣然接受，并熱情指導，每當在演出中出現小問題和配合上不協調，她都會在演出后善意地提出意見和建議，以使在下來的演出中更加契合、完美。 其次，巧珍老師作為成熟的藝術家，對于所扮演的人物唱腔尺寸把握精準，她對聲腔自我要求很嚴，一旦唱腔經過排練演唱穩定后就基本定型，不會因場地、觀眾和自身情緒等因素而隨意變形。這樣的嚴謹和規范，使與之合作伴奏者很容易“上手”，特別是年輕、初與之伴奏者在演出中有時節奏不對之時，往往受她的引領而重新回到正確的節奏中來，從而讓年輕后學者對準確把握劇中人物情緒變化和劇情節奏發展有較大的幫助。 其三，巧珍老師為人善良、厚道，從不因為自己年長、或是名家、抑或是曾經的團長而耍大牌、發脾氣、提要求，而是真正做到了“認認真真演戲、踏踏實實做人”，從不會因環境艱苦而發怨言，不會因演出待遇的不高而計較，不會因嗓音聲帶小節不適而拒演，不會因日夜連軸演出疲勞而要求輪換休息，每當看見她在寒風呼嘯的草臺上僅著秋衣褲穿戲裝上場，就讓我為她這種為藝術而獻身的執著精神而感動。 1996年，我被任命湖北省楚劇團二分團團長，依舊和巧珍老師共同在一個團工作，作為時年才三十二歲的我，頓感壓力山大，因為作為團長要帶領大家每年完成總團下達的場次和經濟的責任目標，還要完成本團劇目的生產更新、人才梯隊培養、市場開拓發展三大目標，當時的我雖然年少氣盛，沖勁十足，但現實低迷的演出市場給了我當頭一棒，市場在何方？需要我們自己去努力地尋找開拓，幸運的是我們團擁有了“張巧珍”這張金質名片，依靠她在觀眾中的號召力、影響力，使我在對外聯系演出場所時，平添了許多優勢，觀眾聽說是張巧珍領銜的團都搶著要接，更多的是點名要請張巧珍到他們家鄉去唱戲，而且有的觀眾還點巧珍老師拿手的劇目，有了這張金名片，我們的市場逐步打開了，從而使我們團獲得了更多的演出場地、場次，取得更好的經濟效益，應該說巧珍老師是幫助我們打開市場的一把金鑰匙。 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中后期開始，隨著巧珍老師年事漸高，她已逐步開始轉型，開始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日常演出和對青年演員的培養上，大量的演出、長期的勞累、失子的悲痛摧毀著她的健康和心靈，但她沒有倒下，依然堅持、依然如前一樣滿宮滿調、傾情投入每場演出，她以善良的性格和執著的精神，一如既往地為楚劇、為藝術拼搏在舞臺上。 時光跨過世紀，我更為有幸的是在舞臺上與晚年張老師合作她最為經典的《繡花女》《羅帕記》《白扇記》等經典保留劇目，伴奏中所得到的收獲、感悟讓我至今難以忘懷，是她對演出的嚴謹態度和藝術水準，提升了我對藝術更深層次的認知，同時也使我在藝術能力上有了長足的進步和發展。 回憶是為了不愿忘卻！ 張巧珍是楚劇劇種在新中國時期培養、成長、特別是在改革開發后逐步成熟、完成蝶變，化為新時期楚劇領軍人物的成功榜樣，她是劇種的杰出代表，是楚劇的一面旗幟，巧珍老師，楚劇不會忘記你！觀眾不會忘記你！楚劇人更不會忘記你！楚劇，因你而自豪！ 行話說“十年磨一戲”。易俗先生歷時逾十載，采訪逾百人，以“十年磨一劍”精益求精的精神，終于完成此傳。作者通過傳主一生，用詳實、豐富、生動的經歷，扎實的史料，及傳主思想感悟、精神升華等資料和層面，從而較好地詮釋了該傳的主題：傳主崇高的使命擔當，堅韌不拔的斗志和鞠躬盡瘁的奉獻精神。同時也有力反映了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楚劇，沒有楚劇，就沒有張巧珍的副主題。由此可見，《張巧珍傳》正是送給天堂張巧珍的最好的禮物。 作為巧珍老師的同事、學生，熱切期盼作者在進一步征求意見后早日出書，以便大家通過傳記全面、深入了解張巧珍愛戲如命，全心全意為觀眾服務的精神和卓越貢獻。在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偉大進程中，讓荊楚大地戲曲舞臺涌現出更多的“張巧珍”，為楚劇事業薪火相傳，生生不息。 2025年1月28日除夕夜草 梁志坤/文 張巧珍老師離開我們竟已十載。十年來，當我們看到她的學生們演出她的代表作品如：《尋兒記》《繡花女》《羅帕記》等劇目時，張老師創作演譯的舞臺形象會與臺上演員疊加起來浮現在眼前，他那美妙動聽的楚劇唱腔回響在耳旁！好似張老師又回到舞臺演出一樣！十年來在歷史的長河中或許只是一瞬間，但對于熱愛楚劇、敬仰張老師的戲迷而言，每一日都承載著無盡的思念與緬懷。 張巧珍老師用五十余載的舞臺生涯，為我們留下了無數熠熠生輝的經典形象。那些劇目如《追報表》《蝴蝶杯》《李雙雙》《蕎麥饃》《繡花女》《羅帕記》《悠悠柳葉河》等，每一部都家喻戶曉，每一個人物唱段都成為了楚劇的傳世經典，被中央、省市電臺、電視臺、音像出版社放映、發行，在荊楚大地乃至更廣闊的地方廣為傳唱。她博采眾長、兼收并蓄，形成了韻味濃郁、細膩圓潤、柔美委婉、大派高雅、聲情并茂的獨特聲腔風格，開創了楚劇“張派”藝術，將楚劇聲腔推向了新的巔峰，為楚劇女腔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堪稱楚劇聲腔的里程碑！張老師是楚劇的一面旗幟，在舞臺上她光彩照人，舉手投足間盡顯楚劇的獨特韻味。她飾演的角色，無論是活潑俏皮的少女，還是端莊大氣的婦人，亦或是命運坎坷的女子，都被她演繹得入木三分，讓觀眾仿佛身臨其境，與之同悲同喜。她的表演，是藝術的盛宴，是心靈的觸動，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飽含深情，傳遞著楚劇的魅力與力量。 張老師不僅在藝術上成就斐然，更是一位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她對藝術的執著追求和敬業精神，深深感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管是城市大舞臺還是鄉村小草臺，張老師演出從來是一絲不茍，嚴懂認真。真正做到了城市鄉下演出一個樣，大臺小臺演出一個樣，觀眾多少演出一個樣，臺上創作演出的人物從不走樣！即是在寒冷的冬天演出，為了舞臺人物形象他從來都是穿著一件薄內衣扮戲服演出。一次在農村四處漏風的舞臺后臺，我看見張老師已早早穿上服裝等待演出開鑼時，我上前對張老師說： 今天天氣溫度是零下了，張老師你還是穿著這么薄的衣服演出當心感冒啊！” 張老師拉著我的手說： “梁院長，你摸我的手唦，還熱乎乎的呢，我就是個唱戲的命。” 這簡單樸實的語言使我終身難忘，這才是真正的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呀！ 張老師退休后仍心系楚劇，除應邀參加演出外一直從事教學工作，無私地將自己的技藝和經驗傳授給后輩。常常有人登門請教，她總是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耐心指導，對每一個前來求學的人都關懷備至。在她的悉心教導下，一批又一批優秀的楚劇人才嶄露頭角，為楚劇的傳承與發展注入了源源不斷的活力。 張巧珍老師雖已離去十載，但她的音容笑貌、她的藝術風采，永遠留在觀眾心中。她用一生詮釋了對楚劇的熱愛與忠誠，她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楚劇后輩們在楚劇傳承與發展的道路上砥礪前行。 張巧珍老師，我們永遠懷念您！ 愿”張派”藝術之花傳承不息，永遠綻放在楚劇舞臺上，四季常青，香飄云天！ 2025.1.15. 易俗/詞 風嘆云愁，墓孤草障。紛紛煙雨吟悲愴。錦書欲寄慰離情，徘徊四顧無方向。 磨墨臨池，筆掀波浪。濃裝淡抹驚鴻相。敢將白發換紅顏，當聞代代君猶唱。 2025.2.1. 湖北省戲曲藝術劇院楚劇團原編劇易俗2025.2.5.下午3時發布 精彩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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